第九章 人至賤則無敵
“我說，你們倆嘀嘀咕咕，琢磨什麽呢？”托尼站起來活動筋骨，受到重擊的脖子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衣服！”李正和錢昂異口同聲道。
“衣服？”托尼走到李正旁邊，即使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仍然無法掩蓋女人完美的身材，尤其在繩索的捆紮下，更添一種別樣的視覺衝擊。
托尼看著女人的衣服，腦子裏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
托尼陷入了沉思。
李正和錢昂繼續專注的研究。
“我們計劃一下，對於這個女人，你們有什麽意見？”唐清月問道。
“很好！”錢昂和李正心有靈犀。
真是一對扶不上牆的爛泥，唐清月看著兩個恨不得趴上去的隊員，眼珠子都快長到人家身上去了。
“立正！”唐清月一聲清喝。
“幹嘛組長？”李正頭也不抬，他以為唐清月在叫自己。
“我說的是立正！錢昂、李正，站起來，站直了！”唐清月斷喝。
“是！”兩人醒過神來，“唰”的一聲，站的筆直，但兩雙眼睛始終不離地上的女人，斜的不能再斜了。
“還看？瞅瞅你們倆的樣子，這輩子沒見過女人嗎？騎士團的臉讓你們丟盡了！”唐清月差點暴走。
“啊！”張真突然發出驚叫。
眾人回頭，張真此時正捂著嘴，滿臉通紅。
唐清月正在氣頭上，以為張真故意打岔，不由冷著臉斥道：“你啊什麽？該臉紅的是他們，你有什麽好臉紅的！”
“李正……他……”張真指了指李正，但還是沒說下去。
“吞吞吐吐的，今天都是怎麽了，一個女人就把你們折騰成這樣嗎？”其實別說他們，唐清月自己又何嚐不是一反常態，少有的情緒失控。
仔細想想也正常，唐清月怎麽說也是三星騎士，在五年前的聖杯之戰全能大比上拿過冷兵器組第二名，自由搏擊項目第三名，軍事五項第三名的驕人成績，加入聖杯騎士團至今，執行過大小任務近百次，從未象今天這麽狼狽，差一點就全軍覆沒，沒有李正她恐怕已經葬身蛇腹，這對於好勝心極強的唐清月來說，無疑是一次自信心的重創。
錢昂聽出張真話語中的蹊蹺，順著張真的手指，扭臉看向李正，上下打量，最後看向他的屁股，立刻放聲大笑。
李正屁股上一個大洞，露出半截白屁股，剛才他蹲在地上，除了張真，其他人都站在他正麵或者側麵，沒人注意到，此時李正站的筆直，張真在他身後，一抬頭正好看到。
“李正，你這春光泄的，不堪入目啊！”錢昂哈哈大笑。
李正摸了一下屁股，猛然醒悟，之前被“小蟲蟲”狂追，曾經差點咬到屁股，隻是在水裏潛水服被咬破後沒啥感覺，他就忘了這茬，後來他的尾巴又從破洞伸出來大戰了一場，破洞就被越扯越大。
——還好，尾巴此時盤在腰上，這要還在褲襠裏，張真就不是驚叫了，估計會直接暈厥。
“切，有什麽好大驚小怪，這可是哥們為組長犧牲的證據，你們想犧牲還沒這福氣呢，不就露個屁股嗎，為了組長，讓哥出賣色相都可以。”李正說完，還得意的扭扭屁股。
正所謂：天下武功，唯“賤”不破。厚顏到這個地步也算是無敵了。
唐清月想起剛才水下的九死一生，多虧了李正她才轉危為安，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她不想聽李正在那煽情，又不願意斥責他。看到托尼還在盯著銀衣女人發呆，故意轉移話題道：“托尼，站起來，真想不到，你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騎士，居然也和他們一樣沉迷女色，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不是，組長。”托尼忙立正站好，解釋道：“這女人衣服有些古怪。”
“對，我們也是這麽覺得。”錢昂和李正對托尼暗豎大拇指，難得難得，“搓泥”大叔有一天會和他們誌同道合，英雄所“見”略同啊。
“我是說真的，她的衣服有問題。”托尼急了。
李正點點頭道：“我早就覺得她衣服有問題，所以開槍的時候特意打她脖子。”
李正絕不會承認自己先打了女神的屁股，發現沒有任何反應又朝女神的背上開了兩槍。
“不如剝下來，我們徹底研究研究。”錢昂摸著下巴，一臉的深沉。
唐清月吸了口氣，忍住想砍人的衝動，對托尼說道：“你說說看，有什麽問題。”
托尼沒說話，突然出拳，拳風剛猛，速度極快，顯然用了不小的力道。
李正和錢昂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家夥毫不憐香惜玉，說打人就打，想阻止都來不及。
讓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托尼的拳頭打在女人小腹上，整個拳頭幾乎陷進去，但女人似乎沒有什麽感覺，受這麽重的一擊都沒有醒轉。
“這衣服不止是普通的護甲那麽簡單，好像可以抵禦外力的攻擊。”托尼解開了心中疑惑，如釋重負道：“我說剛才怎麽她挨了我那麽多拳還沒事人似的，以為練了什麽古怪武功呢。”
“你怎麽發現的。”唐清月回憶之前和銀衣女人的打鬥，這女人的確攻多守少，甚至有時根本不怕挨打似的，和她硬碰硬，看來是仗著有寶衣護體了。
“這要感謝李正和錢昂了，他們站的方向，正好是逆光，我看見這女人身上的銀光好像在流動，於是低頭細看，才發現她衣服上密密的附著了一層銀色顆粒，就像磁鐵表麵吸滿了鐵球一般，我想大概是通過這些密集的顆粒來分散受到的衝擊，我不太敢確定自己的猜想，剛才試了一下，沒想到是真的。”托尼臉上已經恢複平日的沉穩和輕鬆。
“其實我們和搓泥發現的情況一樣，不過我們還沒想好怎麽驗證，主要是怕組長扣我們一個虐待俘虜的罪名，不然早下手了。”錢昂煞有其事的樣子道。
“這件神奇的衣服我們應該收繳了，拿回去研究複製，你說呢組長？”李正向唐清月請示，錢昂深表讚同，在旁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脫衣服的活兒說什麽不能讓李正搶了先。
“能穿上這種特殊衣服的人身份不會普通，暫時不要莽撞，時間不早了，先把她帶回去再說。”唐清月知道這兩個家夥什麽心思，但李正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如果騎士團能獲得這種衣服的技術，將能大大降低傷亡。
“這個大蟲能不能一起帶回去，給我研究研究。”李正對機械蛇的興趣僅次於女人。
“要就自己帶回去，錢昂、托尼，清理下戰場，張真背上那女人。”唐清月安排完畢，迅速攀上附近的樹枝，掏出單目鏡巡視。
李正在水裏還沒覺得，到了陸地，拖動蛇頭才發現，這條徹底歇菜的“大蟲蟲”雖然隻剩半截，但二十多尺長的身軀也不是他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別說背走了，拖都拖不動。
李正隻好放棄。
“你不帶了嗎？那多可惜啊，這麽大的戰果。”錢昂看李正一臉沮喪，笑道。
“滾！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李正正琢磨怎麽想辦法把蛇頭切下來：“托尼，有沒有什麽炸彈能幫我把蛇頭弄下來，動靜又不大。”
托尼看了看沙灘上的機械蛇道：“從口裏扔個定時炸彈進去不就行了。”
“會不會把蛇頭炸爛？”李正擔心道。。
“反正你也帶不走，不試試怎麽知道。”托尼從攜具裏挑出一枚眼球大小的炸彈，把時間設好遞給李正：“破牆彈威力不大，但足夠炸開了。”
李正扳開蛇頭，把炸彈丟進去，立刻向後退了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