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別扭的男人
“宋嗪,以後別來了。”
男人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宋嗪逼迫自己放在耳邊,然後沉默地掛斷電話。
可為什麽那麽難受,明明知道會是這樣,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希望,最後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
金發男人湊過來,吻在她眼角,將淚水盡數吮去,一手捏著她下巴,看著如此狼狽的女人,歎息地“漬漬”兩聲。
“何必呢,讓我愛你寵你不好嗎,嗯?他能給你的我也能,他不能給你的我都給你,”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喘息聲帶著誘惑:“甚至,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宋嗪搖頭,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要。
男人有一瞬間地陰沉,盯著她的眼神忽明忽暗,捏著她下巴往上挑。
半響,他殘忍地扯開嘴角:“小嗪,你沒別的選擇,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開我!”說著不解氣地咬在她嘴角,下了狠勁。
感覺懷裏人一個瑟縮,才愉悅的摸了摸她頭發,俯身替她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離開。
房間亮著一盞昏暗的小燈,床上女人擰著眉,睡得並不安穩。男人靠坐在床頭,身上隨意套著件寬鬆的浴袍,指尖捏著一支煙盯著她瞧,半響悄無生息地推開陽台門,隔絕了裏麵的暖氣。
“哥,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男人放鬆的靠在欄杆上,一手捏著根煙放在嘴角吸了一口。
他的姿態特別放鬆,虛著眼睛盯著漆黑的夜幕。
“我知道,等我把人搞定了就回來,這不是現在人還不願意跟我嗎?可不得下點功夫。”說到這,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神凶狠。
又同那邊說了幾句,金發男人換了個姿勢,微微直起身:“哥,你在這邊有沒有可以用的人?”
“我知道,你放心吧!絕對不會亂來的,我知道分寸,就想給那人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招惹的。”他眉宇間顯出幾分不耐,可還是耐著性子和那邊解釋。
隨後眉宇解開,大概是那邊的人答應了。
這通電話打完,剛巧一支煙也抽完了,剛抬步打算進去,想到裏麵那個嬌弱的女人,“嗤”了一聲,站在外麵吹了會風,直到身上沒有那股刺鼻的煙味,才推門進去。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像隻刺蝟似地縮在一角,整個後背彎成一把弓,背對著他。男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舌頭頂了一下上顎,沒忍住“嗤”了一聲,轉身朝浴室而去。
不一會兒傳來劈裏啪啦的水聲,透明的玻璃被水蒸氣籠罩起一層霧氣,朦朦朧朧間看見一具誘人挺拔的身軀。
宋嗪放鬆身子,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緊緊的。
沒一會,她聽見開門的聲音,然後是男人細微的腳步聲。她汗毛豎起來,一動不敢動。
一旁位置陷下去,男人帶著熱氣的身體躺在她旁邊,像一個火爐不斷散發著熱氣。
“啪塔”一聲,房間徹底暗下去。宋嗪在一片黑暗中睜開紅腫的眼睛,呆愣地盯著前方。
等了一會,她小心地朝一旁移了移,一隻手伸過來攬著她帶回去。這次直覺被帶入一個火熱的懷抱,男人緊緊貼著她,在她耳邊哼笑。
“小嗪,你要是還有力氣,我不建議再來一次。”
幾乎一瞬間,懷裏人緊繃了身體,男人滿意地勾了勾唇,摩擦著她腰間的軟肉,帶著威脅的意味。
“二少爺,我們是總部派來的。”
瞅著杵在門口的幾個壯漢,金發男人饒了繞頭“唔”了一聲,轉身進去,突然停住。
“你們先下去,我一會下來。”
幾人沒多說,轉身關上門離開了。猶如來時一樣,匆匆離開了。
宋嗪緊繃了一晚上,直到外麵開始泛白才抵不住困意睡過去。此刻被子蓋過半張臉,對周遭的一切不知所覺。
男人收拾好,來到床邊盯著她看了一眼,眉眼柔和,俯身印下一吻,匆匆離去。
剛走出大廳,視線一掃看見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車子。他沒有猶豫,抬步走過去。
車上人顯然也看見他了,下來一個人。兩人靠在一旁,細細說著什麽,過會金發男人遞了個東西給男人。
男人接過,點頭,隨後上車離開。
出了口氣,金發男人低頭瞧了眼手表,迎麵過了馬路,腳步直奔一個早餐店而去。
他記得宋嗪喜歡奶黃包,配一杯豆漿。
賣早餐的是一對夫婦,男人蒸包子,女的賣,兩人分工明確,也將這個小店鋪經營的很好。
看著前麵排著幾十號人,金發男人有一瞬間想轉身就走,最後到底還是站在最後那人身後,煩躁之情溢於言表。
沒一會,後麵又來了幾對情侶,好奇的盯著他,顯然對於外國人很是驚異。
對這他倒是無所謂,可任誰被猴子似的圍著看,表情都不會好。所以整個過程他的臉都是臭臭的。
到他的時候,他壓著聲音:“四個奶黃包,一杯豆漿。再來幾個招牌。”
老板娘低著的頭抬起來,盯著他看了一眼“哎”了一聲,裝好之後遞給他,有點緊張道:“我們這就是個小店鋪,可沒什麽招牌。我就看著給你推薦了幾個,全當嚐嚐我們國內的味道。”
提著一大袋東西,一路上又收獲了一大堆視線。金發男人垂著眼,腳步急切,恨不得一步直接跨過去。
沒忍住低聲罵了句:“操。”國內人就是麻煩。
完全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出色外表吸引了別人,還有就是他手裏提的一大包早餐。
他匆匆的趕回去,開門進去,宋嗪正坐在床上,聽見響聲驚弓之鳥一般朝這邊望過來。
漬漬,他舔了下唇瓣,將女人眼底的驚慌恐懼盡收眼底。
吸了口氣,淡淡道:“起來吃早飯。”
宋嗪不敢拒絕,細白的手指抓著被角。
男人瞅了她一眼,心裏的煩躁更甚了幾分,頂了下上顎,強迫自己壓下去,徑直朝桌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