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絕望
她咬著下唇,低喃出聲:“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可這個男人什麽樣的事情做不出來?
她,該怎麽辦?
有沒有個人能來救她?
容赦!
容赦,我後悔了,你不該那麽對你的,我不該離開你的,你回來吧!我錯了,真的錯了!
可那個人聽不見,也不會在看她了。
韓煙心痛極了,而麵前的男人還在逼迫她,他那處就快直接抵在她臉上了。
她甚至還能感受到那處的氣息和溫度,眼淚不爭氣地滑下來。
雙手緊握成拳,細嫩的手心一陣刺痛。蒼白的唇瓣也被她咬破了,鮮豔的血為她添上一抹色彩。使她整個人有一種被摧殘的美感。
尤其滿足某個有施暴欲的男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發出一聲長長的喟歎。
“煙煙,你看,我想你想得發疼,幫幫我,嗯?”他誘哄著。
大廳。
雖然心裏麵要告訴自己,不要再管她的事。可到底是自己曾經真心放在心上的女人,剛剛她是真的有什麽事要求他吧?
容赦心神不寧的坐在那,心裏窩著一團火,上上不來,下下不去,看誰都覺得煩躁。
手一下一下搖著杯子,裏麵鮮紅色的液體蕩出一片漣漪。然而他所有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麵,盯著某處出著神。
艾茹就坐在他旁邊,如果會感覺不出來他的心不在焉。心裏一陣氣悶,不會真的還在想那個女人吧!?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長的沒她漂亮,身材沒她好,也沒她風趣,放得開。容赦到底看上她哪一點?
自己就這麽不如他的意。
這麽一想就覺得特別不服氣,從小到大,她艾大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向來是直來直往的性子,有什麽事就直說,不會一憋在心裏自己想不通又難受。
她坐過去了一天,出神的男人偏頭往過來,眼底飛快劃過一抹什麽,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了。
艾茹心裏輕哼一聲,以後再跟你算賬。
她扯了扯她衣袖,示意他靠過來一點,男人項來養尊處優慣了,從來都是別人依著他,何時需要他讓著旁人,不過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於是容赦壓下心裏的煩躁,慢慢靠過來,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似乎在詢問她有什麽事。
她湊過去,壓低聲音飛快道:“你是不是擔心剛剛那女人?”
沒想到她會問這種私密的問題,他們這個圈子,都知道秘而不宣的則律。尤其是關於這種感情上的私密問題,關係沒到那種程度,就不會隨便問出口,要知道這可是大忌。
他盯著她,好半響淡淡收回視線:“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我不要多問。”
艾茹撇撇嘴角:“不說就不說唄,”誰也看不出來似的?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真當在場人是傻子。
兩個裝聾作啞的人安安穩穩的坐在旁邊,對於旁邊的事漠不關心,也不好奇。
最後容赦還是起身走了出去,艾茹死死,瞪著他的背影,到底沒忍住,起身跟了過去。
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葉寧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身旁人捏了捏她手,她扭頭,他說:“無不無聊?要不要回去了?”
葉寧望了一圈,大廳裏還有許多人,沒見幾個人提前離場。她壓低聲音:“可是宴會才剛剛開始,我們就這樣離開,沒什麽影響嗎?”
他劃過一抹笑意,在她手心上捏了幾下,搖頭:“誰敢有什麽意見。”
轉念一想,好像確實沒人敢有什麽意見,隻因為這個人是傅雲霆!
葉寧趁著沒人注意的空隙,朝男人嘟了下嘴,掩飾的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傅雲霆將她耳邊一縷絲發別在耳後,牽住她手,拉著她站起身,湊過去:“走吧,我們回家。”
葉寧對於這樣的宴會也沒什麽興趣,知道對他沒什麽影響之後,也沒有留下來的興趣。於是點點頭,自然挽上男人臂彎。
兩人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悄無聲息地離開。可總有一些人,什麽也不用做隻需要站在那,他們一舉一動都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很快,周邊的人就注意到兩人,或者說是一直注意著兩人,隻是一直沒有尋找到上來搭訕的機會。
腳步踟躕著,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每個人都在等著那第一個邁出去的勇士。然而直到他們走出大門,也沒有那個勇士。
大廳詭異的寧靜下來,互相攀談的人也靜下來,一致望著門口的方向。
外麵的兩人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不緊不慢的朝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傅雲霆拉開車門,一手罩在女人頭頂,女人微微偏頭對他輕笑,然後彎身坐進去,他緊跟著坐進去。
很快,車子轉了方向,開了出去,不一會兒消失在眾人視線。
大廳就恢複之前的喧鬧,各自相談甚歡,隻是心裏那抹失落留在心底。暗恨自己剛剛,勇敢的邁出那一步。
這邊可不知道前廳的熱鬧。
容赦一路來到洗手間,這邊是在寧靜的嚇人,人流全部都集中在前廳。皮鞋啪嗒啪嗒的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格外明顯。
他伸手推門,外麵的動靜驚醒了,困在裏麵的兩人,兩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反應過來,韓煙眼睛一閃,張嘴就想呼救。
她也不管外麵來的那個人是誰?會不會丟臉?她隻知道如果再不呼救的話,她會被這個扭曲的男人逼死。
可男人也不是傻的,在她出聲的前一刻,死死捂住她的嘴。手緊緊地禁錮著她,讓她不能亂動,耳朵細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那人推門進來,皮鞋踩在板磚上,吧嗒吧嗒直敲擊著他的耳膜。那人走近了,似乎停在他們門前,又似乎隻是從他們門前路過。
韓煙趁他不備,張口狠狠地咬在他虎口上,男人“嘶”的一聲,反應過來立馬禁聲,抿著唇陰冷地盯著她。
“救,唔,”她堪堪吐出一個模糊的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