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是我們兩個人的
梁千夏笑笑,“你不用起來。”
“說什麽呢?”
樂菲瞪著眼,立即起身過來扶她。推著人就往洗手間去。
“菲菲……”
梁千夏忙拉住她。
“嗯?”
樂菲疑惑,“怎麽了?”
“嘻嘻。”
梁千夏滿臉討好,“拉我去陽台啊。”
“啊?”
樂菲疑惑,“這麽晚了,去陽台幹什麽?不冷啊。”
“嘻嘻。”
梁千夏不說話隻是笑。
樂菲覺出了貓膩,“哦……”
尾音拖得老長,知道了。
要不說,女人在這方麵,當真是有第六感呢。
“ok。”
樂菲壓低了聲音,推著梁千夏往陽台上去,幫她把窗簾拉開了。
陽台外,戰斯爵探著半個身子,正在朝這邊招手。
!!
樂菲驚了下,不得不承認,作為女人,此刻她是感動的。
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梁千夏對戰斯爵死心塌地。
這凡是個女人,誰能架得住?
嘁。
樂菲笑笑,“等著,我去給你那件披肩。”
“嗯,謝謝菲菲。”
梁千夏笑眯眯,“那先幫我把門開開唄?”
“哎喲!你哦!”
樂菲戳了戳她的額頭,還是照做了。
“夏夏!”
戰斯爵壓低的聲音,朝著梁千夏伸出手,“來!”
“嗯。”
這輪椅是自動的,梁千夏摸著上麵的按鍵,向陽台而去。
戰斯爵原本是站在扶梯,靠在陽台牆外,此刻見梁千夏出來了,立即一個翻身,進到了裏麵來。
梁千夏聽到動靜,著急了。
“斯爵?”
戰斯爵輕輕落地,咧開一個笑容。
他二話沒說,先是上前將梁千夏擁入懷中。
“想死我了。”
梁千夏微怔,嘴巴也大大的咧開。
“又不是很久沒見,不就一天……”
“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三年沒見了。”戰斯爵認真的口吻。
“嘁。”
梁千夏嘴角瘋狂上揚。
她突然意識到個問題,“你是怎麽上來的?”
“爬扶梯啊。”
戰斯爵笑道,“這兒不高,保鏢在下麵扶著呢。”
梁千夏嘟嘴,“那也危險。”
“不怕。”
戰斯爵蹭蹭她的鼻尖,“為了見你,千山萬重我也要來。”
梁千夏心上感動,“對不起。”
“不許胡說,你哪裏有對不起我。”戰斯爵唬到,“瞎說我可生氣。”
“嘁。”
梁千夏癟嘴,“那你也不許生我爸爸的氣。”
“那我哪兒敢?必須不能夠啊。”
戰斯爵捧著她的臉,皺了眉,“臉怎麽這麽涼?冷嗎?”
看著她身上穿的單薄,戰斯爵懊惱。
“怎麽出來也不穿厚點?我不在你身邊,就沒能好好照顧自己了,是不是?”
“不是的。”
梁千夏忙道,“菲菲去拿……”
“這樣。”
戰斯爵張開懷抱,用自己的大衣將梁千夏包住了。
“暖和了嗎?”
梁千夏抿著嘴笑,“嗯,暖和。”
戰斯爵低頭,親親她的額頭。
梁千夏仰起頭,“這麽晚了,你怎麽不休息,還要過來呢。”
“不看看你,我不放心。”
戰斯爵喉結微微一滾,事實上,不在她身邊守著她,他哪一刻都不放心。
梁千夏默然。
他們自然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梁千夏現在每分每秒,都是不可以預估的。
戰斯爵低頭看著懷裏的人,低低道,“別怕,夏夏,我們一定可以。”
“嗯。”
梁千夏點點頭,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我們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渡過眼下的困境,她和孩子,一定會平安。
戰斯爵的哥哥,也會得到治療。
“好晚了,要進去嗎?”
梁千夏自然是舍不得的,“你要走了嗎?你要走了吧。”
畢竟,他這麽辛苦,不想她成天隻是吃了睡。
“我不困。”
梁千夏看不到,戰斯爵落在她臉上的眼神,是貪婪的。
他是這樣舍不得她。
“那再陪我一會兒。”
“好。”
門口,樂菲拿著披肩已經站了好半天。這情形,她要是過去,就真的太煞風景了。
戰斯爵回過頭,看到樂菲。
樂菲沒說話,隻默默將披肩遞給了他。
戰斯爵接過,給梁千夏披上。
樂菲看著他們偎依在一起,笑著走開了。
戰斯爵從大衣胸口的口袋裏,掏出個紙包,“對了,差點忘了。”
“什麽呀?”
梁千夏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甜糯的香氣。
“呀,是栗子糕。”
“是。”
戰斯爵輕笑,“你不是說,想吃七嫂做的嗎?”
七嫂是他們那個小家裏,負責飲食的大嫂。
“嗯!”
梁千夏點著頭,“快,給我,啊——”
“好。”
戰斯爵撚了一塊,喂到她嘴裏。
梁千夏揚起笑臉,滿足而欣喜。
……
醫院。
戰斯爵在和醫生討論手術方案。
他聽不太懂,但這些醫生,都是一直以來負責戰斯年的。
“現在,我們就要開始手術前準備了,算好太太的時間,剛剛好。”
“好。”
戰斯爵點點頭,“去做吧。”
“是。”
戰斯爵站了起來,走到裏麵,去看戰斯年。
病床上的人,仔細看,還是和戰斯爵有些區別的。
戰斯年臉色蒼白,臉頰也要消瘦些。
“大哥。”
戰斯爵下頜緊繃,低低道。
“很快,你就能醒了。”
這一刻,戰斯爵的心情有些複雜。
盼了這麽久,等到真正到了,卻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戰斯爵想到了很多,想到他們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兄長總是護著他的。
盡管,兄長也隻是比他大了6分鍾而已。
“哥。”
戰斯爵擰眉,沉聲道。
“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都很想你。到時候,我們還像一樣,戰家……是我們兩個人的。”
戰斯爵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
“對了,還記得夏夏吧。”
戰斯爵坐在床邊,和兄長說話。
“哥,夏夏是個好女孩,她為了我承受的這些,我很感激。但是,我現在很怕。”
這種害怕,是他不敢外露的。
如果連他都害怕,他怕夏夏撐不下去。但在兄長麵前,不必遮掩。
“哥,你幫我一起祈禱,好不好?”
戰斯爵輕歎。
“我和夏夏的孩子,是你的希望,我也希望,夏夏和孩子都平安。”
“哥,你一向都護著我,這一次……你也護著我吧,讓夏夏好好的,渡過這一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床上的人,自然無法給他任何回應。
可是,戰斯爵卻笑了。
“哥,我知道,你聽到了,我也相信,你在幫我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