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氣氛霎時間凝固,孰湖看了我一眼,默默的別開視線點了一支煙走了出去,原本還賴著我的嗬嗬瞬間變成一道紅光識趣的消失。
“吱。”
所以,是真的認識嗎……
“那——”
“別問了。”聽到葛格的話我抬眼看了過去,視線好像有些模糊,眨了眨眼睛,感覺到一股溫熱順著臉頰劃了下來,葛格一步直接跨了過來,一把掐住我後脖頸的位置,手一拉,把我腦袋壓在了他的懷裏,世界霎時間變得漆黑,“我說,別問了。”
“吱?”
“唉,你在這幹啥?裏麵咋了?”
聽到外麵喬二的聲音,我從葛格懷裏掙開,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感覺臉上已經幹了,隻有睫毛還是濕漉漉的,抬眼一看才發現,葛格的衣服胸前那一塊已經都被浸濕了,那一塊的衣服也被我蹭出來了一片褶皺,等下肯定他們進來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看著葛格似笑非笑的樣子,我感覺一陣頭疼。
正想著喬二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回過頭就看到喬二愣愣的保持著推門的動作呆呆地看著我,門邊伸出來半截腦袋,露出來孰湖的眼睛,還有一截飄進來的煙圈,這人擺明了就是故意沒攔著的。
“那,那個,要不,我等下再回來。”喬二一隻手糾結的抓在門邊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回來!”
“得嘞。”
“……”
看著喬二僵硬的坐姿我嘴角抽了抽。
外麵靠在門口抽煙的某位大爺把煙掐了帶著一身還沒怎麽散淨的煙味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聯係上喬老爺子了?”
見孰湖開口,喬二一拍大腿,一臉高興的看著孰湖還順帶朝她跟前的位置挪了挪,要不是沙發搬不動,我懷疑這小子都能連著沙發挪過去,“我正想說這事呢!那個,爺爺,跟我說,他盡快趕回來,還有那個凰,他也沒事了,爺爺說的。”
“我哥沒事了?”
“啊?!”喬二回頭看了我一眼又一次結巴了起來,活像是見鬼了似的,“那個,沒,沒事了,爺爺說沒事了,我也不知道凰是咋了,我……”
“行了,你還是閉嘴吧。”
“吱吱吱!”
喬二看著閃著翅膀要朝我撲棱過來的小青鳥,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著我,生怕我一伸手直接把畢方給掐死了,“要不,我先把這個小青鳥弄別屋去?它在這實在是太吵了。”
“不用,還——”
話沒說完,坐在我旁邊的葛格猛地起身站了起來,一把卡住了差點碰到我的畢方,“我來吧。”
“吱——”
“把它放下來,它可以吃生根草,讓它試試。”
葛格毫不憐香惜玉的拎著畢方的那一直爪子,直接把整隻鳥都倒了過來,完全不管在他手裏撲棱的都快要掉毛的小青鳥的感受,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出去,“還是等等吧,等光明神回來再說。”
“吱——”
“哢嚓——”
門被關上,外麵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我們這才走幾天啊,你們怎麽就把自己弄成了這麽個德行,嘖嘖嘖,這床上還躺著一個。”
聽到這熟悉的有點欠揍的聲音,轉身就看到三個身形逐漸清晰的出現在了身後。
“哥!”
在觸碰到凰身體的瞬間,我才感覺到一種踏踏實實的真實感,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力度,生怕凰又從我麵前再一次的消失不見,眼眶竟又有些發酸,我忙閉上眼睛生怕眼淚再一次滾出來。
耳邊悶聲輕笑的聲音,凰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好了,我回來了。”
突然身後被人一把拉住,從凰的懷裏直接把我拉了出來,一股淡淡的墨香,是葛格,“好了,先留著下次再抱,先說燭陰的事情。”
剛想到出手,聽到他這話也隻能作罷,但是還是很納悶他幹嘛要這麽破壞氣氛啊,就算是燭陰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吧,但是被他織毛衣攪和,剛剛的氣氛瞬間全部消失,也沒了再跟凰繼續膩歪的再哭一次的心情了,眼淚也是硬生生的一下子就給我憋了回去。
“你們這是遇到了什麽,為什麽喬二跟我說燭陰出事了,這是怎麽了?”喬老頭伸手碰了碰燭陰的身子,手居然直接順著她的身體傳了過去。
我心裏一驚,這明顯情況又惡化了,之前雖然是半透明的狀態,但是絕對不會直接穿透他的身體,不自覺的抿了抿唇,突然沒有了靠近走過去的勇氣,“你先看看,他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
“為什麽這個傷口還是沒愈合?!他上次不是跟我說了已經好了嘛?!”
看著喬老頭震驚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頭,指著他傷口位置,“是生根草。”
“已經被催發了?”
果然,喬老頭果然是知道燭陰的情況的,也就是說燭陰在之前就已經被種了生根草的種子,那按照之前喬二的說法,燭陰這個傷口是在上次被從窮奇那裏帶回來之後就有的,開始為什麽窮奇會有生根草的種子……
手掌猛地傳來溫熱的觸感,轉頭看到葛格不放心的看著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思緒又跑遠了,忙回過神。
把手裏的剛剛從畢方嘴裏拿下來的一根枯黃的觸須遞給了喬老頭,“這個是畢方剛剛咬下來的,它說她可以吃了生根草。”
喬老頭抬手接了過去,看了看,突然猛地抬頭奇怪的看著我,“……說?”
想起來之前畢方那個反應,我淡定的點了點頭,畢方鳥那個反應應該算是有說了吧,我這麽說,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恩。”
“畢方有靈智了?”
“應該有。”
“應該有是什——”
喬老頭話沒說完,太陰星君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把喬老頭手裏的觸須拿過去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用的,畢方鳥的確是可以吃了生根草,而且對它不會有影響,但是現在重點是生根草引不出來,尤其是燭陰現在靈魂體身體裏的血跟肉身的血是不一樣的,所以也不能跟平常的狀況相提並論。”
“那現在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