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水牢
穿過鬼市的街道接著就是一個被掏空的山洞,山洞門口少見的出現了一株長的還算旺盛的植物,鮮紅鮮紅的隻有葉子也沒看見開花,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假花,山洞上麵一個手臂粗的黑漆漆的大鏈子掛在門口,鎖頭掛了下來,看起來也是平淡無奇,不知道是幹嘛用的。
門口穿著黑袍子把臉遮的嚴實的人守在門口,手上拿著黑色的鐮刀似的東西,瑩瑩的發著黑紫色的光,上麵還沾著星星點點的綠斑,像是沒幹透的血跡,看起來尤為詭異。
稍稍加快了一點腳步跟上葛格的步伐,葛格像是感覺到我的動靜,所以稍稍放慢了腳步,我忙跟上他走路的節奏,跟他保持著半步遠的距離。
“閣主。”
葛格微微點了點頭聲音都沒出就徑直走了進去,本來以為我跟孰湖會被攔在外麵,走進去的時候心裏還有點虛,但是看她們都沒什麽反應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忙快步跟上走進去的葛格。
裏麵的人可能是聽到外麵的動靜了,所以我們還沒走進去就先聽到了他的聲音,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很長時間沒喝水幹的似的,聲音不止有點不好聽,甚至讓人感覺聽到了有點難受。
“閣主?您怎麽過來了?王有吩咐?”
“恩,讓我來看看咱們冥王被你們折騰死了沒。”
那人大笑出聲,呼哧呼哧的像是露氣的風箱,“您這的哪的話,折騰死倒不至於,就是給點教訓,這可是主交代的,不弄死就行。”話這人發出錚錚的獰笑,有點刺耳,我恨不得衝過去把他嘴堵上。
再加上洞穴裏有點黏糊糊的空氣著實讓人束舒服不起來,再加上空氣中彌漫開的腥臭味,混雜著若有若無的金屬的鐵鏽味,難聞的要死,我感覺呼吸都有點不太想要呼吸這裏麵的空氣。
要不是身上裹的嚴實再加上臉上的麵具,我感覺我可能出去就像把自己搓掉一層皮。
可能是感覺到我的躁動,孰湖不放心的朝我看了看,耳朵裏傳來孰湖不放心的聲音,“別衝動。”
沒話,微微屏住呼吸,讓自己盡量適應這裏的味道,輕輕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站在葛格身後,嘴巴都不想動,安靜的當個門神,眼睛卻已經落在了裏麵那個身影上麵。
不算大的山洞裏麵除了我們站著的位置,裏麵全是凹陷進去的,大概有一米高左右的水深,裏麵看起來也不像是水,水也都是黑乎乎的,水麵時不時的起幾圈波紋,看不清水裏麵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燭陰就穿著上次我看到他的時候的那件衣服,昏迷不醒的被一個不知道什麽做的釘子訂在鐵架子上,下半身幾乎全部都泡在水裏,身上隱隱能看到綠色的血跡,髒兮兮的粘在幾乎是破碎的衣服上。
這些人,真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打開,我看看。”
那人看了一眼葛格,然後無賴似的往旁邊椅子上一座,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然後看著葛格半真半假的開口,“唉,這可不行,那釘子可是咱們主專門為了這些人定製的,都是能鎖住他們靈力的,打開了萬一他跑了責任不就都在我身上了嘛。”
“都成那樣了,怎麽跑?”
聽到葛格接話那人立馬陰陽怪氣的開口,“呦,您這是心疼了?”
“……”
那人見葛格沒話,得意的笑了笑,即使喝茶的時候茶杯都掩飾不住他上揚的嘴角,“打開肯定不可能,您就這麽看吧,唉,我怎麽記得你好像跟他以前還是死對頭來的,怎麽著,不打幾下解解氣。”
“我不趁人之危。”
“那是,您……”那人話沒完直接身子一軟就直接爬到了桌子上,然後順著桌子滑了下去一攤泥巴似的糊在地上。
葛格聲音猛地冷了下去,聲音裏都帶著冰碴子,眼睛不放心的四周環顧,“怎麽回事?”
動了動有些站麻了的腳,“他話聲音太難聽了,迷暈了好辦事,本來想試試,沒想到這麽菜剛下藥就暈了,還以為要撐一會呢,怎麽辦?直接弄走?”
“什麽藥?”
“嗬嗬給的,是可以改變你記憶的那種,第一次用,要不咱們試試效果?”
葛格絲毫不掩飾他對地上的那個人的厭惡走過去直接踩著他的手吵著水牢那邊走,“你去吧,直接讓他以為是燭陰自己逃跑的,然後把關於我們的記憶都忘了,有用最好,沒有用的話也行,不過咱們要盡快了,我跟孰湖去水牢裏先把燭陰拎出來,那釘子有點麻煩。”
看了一眼,水裏還昏迷不醒的燭陰,我點了點頭,“行。”
等我處理好這家夥的記憶,孰湖兩人已經把那釘子取了,把人拖了上來,那釘子被取下來之後依舊浮在架子上麵,盈盈的冒著光,像是在監視著我們的動作,一直躲在暗處光明正大的看著我們。
“咱們就這麽把他帶出去?”
“讓嗬嗬帶走。”
孰湖即使臉被麵具該蓋上我依舊可以想象到他那副表情,“那咱們呢?完事了?就這麽直接走?”
看了一眼孰湖,“不然你要去問候一下窮奇他老人家?”
“……閉嘴吧你。”
看著還在昏迷不醒的燭陰,我感覺心裏多少有點不安,現在也顧不得檢查燭陰的狀況,隻能先把人帶回去再,“總感覺有點太順利了。”
“別多想,先離開再,萬一再來人就麻煩了。”
“恩。”
看著地上的燭陰,這才發現他之前泡在水裏的腿傷的比上半身還要嚴重,像是腐爛了一樣,那水裏到底是什麽玩意?
“嗬嗬,把燭陰帶走,找到陰一,把人放到他們那,別回家。”
“恩,那你自己心。”
“放心吧,心點,別被發現。”
“恩。”
燭陰離開之後我還是能聞到周圍若有若無的竹子的味道,地上燭陰隻是剛靠了一下就出現了一攤綠油油的東西,那是燭陰的血。
“走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