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賊是咖喱
裡面長方形的紅木會議桌旁坐著三個人。
主位上是一個身穿藏青色制服的老警官,右手邊是昨天那個入室盜竊的年輕女賊。
左手的位置上沒有人,看來是給陳念留的。
而老警官對面的位置上也坐著一個人。
從陳念的角度看不到他的樣貌,不過看穿著身高頭髮,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穿著高檔西裝的男人。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那個人往那一坐,那個氣場,另對面的老警官都頓時矮了一頭。
陳念看明白了,著外面的保鏢應該就是這個男人的。
呵,好大的排場,帶這麼大的陣仗來警局保一個賊,這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那個女孩是他的情人,有著偷東西的特殊癖好,他愛屋及烏,無論他做什麼她都覺得理所應當,不以為辱,反以為榮。
陳念一邊心裡胡亂揣測著,一邊走了進去。
老警官看到她進來,立刻站起身來迎接:「呵呵,你就是陳少校吧?」
對於陳念這種高幹家庭的人,一般人都是心存幾分敬畏的,雖然老警官已經是分局局長了,但是論官職還就真比不上陳念呢。
陳念很有禮貌的跟老警官握了手,然後被老警官讓到了左手邊的位子上。
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入室盜竊的女賊一直盯著陳念,沒有移開過視線。
她那樣子不像因為被陳念投入警局而心生怨恨,倒像是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眼神中充滿激動和期盼。
陳念看到了她的表情,心裡也覺得奇怪,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當她坐好了,才轉頭看向背對著門坐的那個人,這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是你?」
對面的人居然是韓冥夜,他此時悠閑地坐在靠背椅上,嘴角扯著邪佞的笑容,一雙桃花眼泛著粼粼波光,悠悠開口道:「真是難得,陳念你還記得我!「
這句話帶著揶揄的味道,
陳念想起了那次在公園裡見面,她不認識他,他眼中閃過的一絲傷感。
不過她也沒忘記,在她結婚當天這個人想要綁架她。
上次那件事,她還沒來得及跟岳林濤說呢,本來想著要提防這個人的,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面。
陳念看到他就覺得不爽,微微的抬起了下巴,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怎麼,韓先生今天是來投案自首的嗎?」
然後轉向老警官:「警察先生,這個人曾經試圖綁架我,我現在要報案。」
老警官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頓時有點頭大。
本來吧,這兩邊一邊有錢,一邊有勢,哪個都不是好惹的,這件事不好處理。
他今天是想要他們達成協議私了,也省得他得罪哪一方都不好。
可是這件事還沒談,就又出了一個綁架案,這個更難辦了?
韓冥夜根本沒有因為陳念的指控皺一下眉頭:「陳小姐,你說我綁架,你有證據嗎?再說你什麼時候被綁架過啊?你要是被綁架了,你那個軍官老公還不把全市翻個個啊?」
「哼,韓冥夜,你帶那麼多人進了我家,有很多人看見,而且小區監控也有錄像的,你還以為沒有證據嗎?」
他說的話是諷刺她老公濫用職權,陳念聽得出來,但是一點也不怒。
誰老婆要是丟了不發了瘋似的找啊?
韓冥夜暗暗要了一下牙:這個陳念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以前在他身邊的時候,都是他說一,她不敢說二,總是逆來順受的,現在嫁了人了,心裡有了別人了,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了。現在是處處事事都跟他針鋒相對啊。「
他心裡暗恨岳林濤,那個男人奪走了屬於他的女人,即使只是個女奴也是屬於他韓冥夜的,那個男人現在不但佔有了她的身子,還佔有了她的心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立刻令韓冥夜的臉色黑了下來。
這是他這些年一直努力想要,卻一直求而不得的東西,卻被那個粗魯沒有情趣的一個大兵奪去了。
他太卑鄙了,他明明殺害了陳念的哥哥,還要欺騙失憶的她,讓她做他的妻子。
這樣的男人比他韓冥夜要卑鄙萬分,怎麼陳念就會願意跟他在一起呢?
韓冥夜心裡怒火蒸騰,臉色變得不善:「有本事你就去搞,我韓冥夜隨時奉陪。」
「哼。」
陳念白了他一眼,沒見過作惡多端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她真厭惡這種有幾個臭錢就無法無天的人渣。
老警官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不得不說話打圓場:「呵呵,二位都壓壓火氣,今天大家過來是談昨天晚上那件事的。」
他轉頭,面帶微笑的對陳念說:「陳小姐,這個昨天闖入你家裡的人,她叫咖喱。
她說你們以前是好朋友,她是去看你的沒有惡意,只是你失憶了記不得她了。
這件事情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們也不敢肯定,所以,請你過來大家對峙一下,弄個清楚。」
他說到這裡,陳念微微皺起了眉頭:沒錯,她是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人了。
而且她也聽說了她以前在韓冥夜那裡做過卧底。
那麼認識他身邊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個人是不是她的朋友,有沒有惡意,她可就不知道了。
畢竟她這種卧底,遭遇殺手追殺,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要怎麼處理這事呢?
她在猶豫中,這時一直想說話的咖喱可忍不住了:「陳念,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你救過我的命啊!你都忘記了嗎?
就算你不記得我,我們也還是朋友啊,你不要不認我好不好?」
陳念聽著她的話,真是情真意切啊!
可是她怎麼就覺得她不對勁呢?
陳念還是搖了搖頭:「你既然是我朋友,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來拜訪,要半夜從窗戶進來呢?」
咖喱也知道,她行為是不夠光明,可是她這種人,就習慣晚上活動。
而且她怕白天上門遇到她的什麼親戚朋友在家,那些當官的,當兵的她都很怕。
兵和賊從來都不是一條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