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辯解

  是啊,很明顯她打了人。


  不過在韓冥夜眼裡,對她這樣的所作所為不是氣憤,而是有些些欣賞。


  沒想到她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武功,一個人打倒一大片。


  韓冥夜嘴角勾起,笑著向她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拍掌:「好,很好,念念,你能力不錯,看來以後你除了在床上,還能有別的用處。」


  陳念被他說得有些尷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說話似乎太露骨了,絲毫不給她留面子。


  她心裡又自嘲的暗笑:現在你不過是個女奴,還要什麼臉面啊?不過沒關係,那些並不重要不是嗎?她想得很開,臉上的赧色一掃而光,對韓冥夜點了一下頭:「聽憑您的吩咐韓總。」


  韓冥夜本來有點高興地心情,聽到她這句韓總,又收了回去,微微皺了一下眉。


  他跟她之間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雖然身份有差距,可這個女人是他床上的奴隸,總是叫他韓總,還是這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真的讓他覺得彆扭。


  他頓住向陳念走來的腳步,轉頭看向還倒在地上哭泣的女傭茉莉:「你怎麼了?」茉莉看韓冥夜終於注意到她了,不禁喜出望外,整理了一下衣服,將衣領拉得更低,然後抬起梨花帶雨的臉,楚楚可憐的控訴:「少爺,我本來是好心帶她回房間,誰知她看到房間里這個大鐵籠子,非常生氣,就對我發起火來,還擰壞了我的手腕呢,少爺您看。」


  她說完,抬起手來,顯示她那腫得像饅頭一樣的手腕。


  還偷偷瞄了一眼陳念,心想:一個卑賤的奴隸,看少爺怎麼收拾你?

  陳念知道今天會有很多人指控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從來沒有過什麼恃寵生嬌的心思,以為爬上男人的床,那個人就是喜歡她。


  其實她也不屑被人喜歡。


  也許是因為從小就是孤兒,她從不奢求太多,只要她在乎的那個人在乎她就行了。


  當茉莉控訴完之後,那些被打得很慘的傭人也開始一人一句告狀,都說她太過分。


  三人成虎的成語,陳念小時學過,她心知肚明,這麼多人同時指控她,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不是她的錯,也變成她的錯了,她一個人,一張嘴,申辯根本沒有用。


  所以,陳念乖乖的坐在床邊上,什麼也沒有說,靜靜的等著韓冥夜的懲治。


  韓冥夜揮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住口,然後轉向陳念,眼神幽深而冰冷:「陳念,你怎麼說?」陳念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她,他這是在給他申辯的機會嗎?

  或者他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也許在他們所有人心中,她陳念已經被定了罪了。


  她黯然的搖了搖頭:「我說你信嗎?」


  韓冥夜有時候真的很氣她這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還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怎麼就這樣心如止水了呢?他生氣的吼道:「我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實話實說。」


  「好。」陳念既然得了他的命令,那就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隨便。


  她站起身,面對著韓冥夜:「是茉莉罵了我很難聽的話,還抬手打我,所以我擰了她的手腕。這些人都是跟茉莉一夥的,他們想欺負我,可惜技不如人,自討苦吃。」


  那些人一聽可不幹了,立刻七嘴八舌的開始反駁。


  可是韓冥夜能混到今天的成就,可不是憑運氣,他的思維相當敏捷,很容易就分析出這是怎麼回事。


  「都給我住口。」


  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高高在上的威嚴,那些呱噪的傭人立刻閉上了嘴。


  他冷冷掃視了他們一邊,然後呵呵笑出了聲。


  他這笑中帶著不屑和嘲諷,笑得那些人心裡發毛。


  「呵呵,口口聲聲說陳念欺負你們,可是你們根本不知道陳念的底細,都以為她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奴隸,卻不知她身懷絕技。那麼試想如果陳念是個沒有武功的普通奴隸,那麼你們這麼多人一塊對付她,後果會是如何呢?」他說的話令在場的傭人為之一顫,是啊,他們都沒安什麼好心,一方面是與茉莉相熟,另一方面因為陳念是女奴,想來占點便宜,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會是個高手。


  所以,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一群人被一個人打敗。


  韓冥夜將他們的表情收入眼底,然後繼續說:「再說,這個女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她現在是我韓冥夜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管教。你們這麼些人未經允許就擅闖到六樓來,都忘了我的規矩了嗎?」


  那些人又為之一顫,是啊,韓冥夜這個六樓是專門裝修出來給它的女人住的,雖然他以前沒有把什麼女人帶回來過,可是大家也知道這一層,是給女人準備的。


  當然韓冥夜雖然是黑道教父,不算是什麼名門貴族,但是作為有品位的有錢人,他的別墅里也有他自己的規矩。


  就比如每層樓有專門負責的傭人,沒有特殊命令是不可以亂闖的。


  不過因為這裡除了韓冥夜沒有別的主人,而他本人家大業大,事業又繁忙,也不經常在這裡。


  所以傭人們閑散慣了,漸漸地將某些規矩遺忘了。


  今天就被韓冥夜抓住了。


  這些人安得什麼心,韓冥夜心裡明鏡似的。


  對於一個女奴來說,沒有人權,沒有自尊,什麼都沒有,就是用來供人玩弄的玩物而已。


  所以,他們以為他們也可以來卡點油。


  韓冥夜心裡很不痛快,陳念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染指的。真不知道管家卡爾納是不是老糊塗了,哪找來的這群害蟲放到他家裡?

  眾人看到韓冥夜陰沉的臉色,嚇得心裡不斷打鼓,都感覺事情不妙,連大氣都不敢喘。


  只有茉莉還不知死活的,再將衣領拉的更低,還向韓冥夜拋媚眼,也不顧她那還腫脹疼痛的右手。


  韓冥夜但掃了她一眼,然後心中升起一股厭惡的感覺。


  這種女人他見多了,真是俗不可耐,不就是圖他韓冥夜有錢嗎,有錢也不買這種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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