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到H國
陳念心裡一震,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她不是沒想過,可是她也怕落到那樣的地步,畢竟她要報仇,而不是當妓女。
可是沒辦法,就算前路遍布黑暗,她也會走下去,絕不會退縮。
「我願意賭這一把,無論你把我送到哪裡,我都跟你走。」她看著韓冥夜的眼睛,眼中似乎有些許笑意閃動。
這一笑可令韓冥夜微微有些失神:原來她笑起來會很美。
就這樣韓冥夜調來私人飛機,將陳念帶到了他位於H國鳳凰山的別墅。
三年前的這裡,陳念剛來的時候,跟三年後是不一樣的。
當年韓冥夜的意圖是將這裡弄成他私人的秘密基地,外加原始山林,在裡面養了很多東西,野味十足,比之某些國家的自然公園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到這裡來的。
陳念很受優待的被直升機直接帶到了山頂別墅。
韓冥夜在飛機上休息了幾個小時,又由貼身女傭伺候他梳洗著裝之後,十分優雅的來到了陳念的客艙。
門被推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頭髮濕漉漉,皮膚晶瑩剔透,身上只裹著一塊浴巾,赤裸著修長雙腿的陳念。
顯然她剛剛沐浴完畢。
陳念看到韓冥夜就這樣冷不丁的進來,她有些窘的低下頭。
剛剛她找遍整個客艙,沒有一件衣服,而惡劣的韓冥夜在Z國,是讓她裹著床單上飛機的,根本沒有讓人給她找衣服穿。
而她此時的樣子,看到韓冥夜眼裡就是一幅非常誘惑的美人出浴圖,而且那短短的浴巾,裹在身上,更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味,更加令人想入菲菲。
此時的韓冥夜就已經感覺到口乾舌燥,從下腹向上竄起一股炙熱,燒得他心癢難耐,眼神越來越炙熱。
陳念看了一眼此時站在門口還沒有進來的韓冥夜。
不禁微微有些失神,怎麼會這樣?昨晚根本沒有仔細看這個男人,只是覺得他過於放浪形骸,引人反感。
可是如今身穿一身手工定製的純黑色高檔西裝,頭髮噴了定型髮膠,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高挺得很有個性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邪邪的勾起,顯得魅惑攝人。韓冥夜往那裡一站,氣質獨特,英俊不凡,比電視里的王子,還要高貴迷人。
陳念心裡腹誹: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一點不錯,穿上這麼高檔的西裝,就算無恥下流如韓冥夜,也瞬間升級為高貴不可侵犯的上位者。
若不是陳念跟他的初見,是在他沒有穿衣服還進行了禽獸行為的情況下,她也許會被他此時的氣質所傾倒。
可是現在的韓冥夜無論再裝扮成怎樣的無敵貴公子,都再也入不了陳念的眼。
他站在門口,本來越來越炙熱的眼神,看到陳念眼中閃過的絲絲淡漠與不屑,便冷卻了下去。
換上的是幽暗的深不可測的漩渦,他的心裡醞釀著驚濤駭浪,這個女人落到他的手裡,還敢如此不屑,看來他是太善良了,對她實在是太好了,讓她誤以為他韓冥夜是什麼憐香惜玉的謙謙公子哥嗎?不,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這個女人既然來了,不被榨乾最後一點骨血,是別想離開的。
他瀲去眼中的邪惡,斜勾起唇角,向陳念走過來:「陳念,下去看看你以後要生活的地方還滿意嗎?」「好,不過,能不能給我先找件衣服?」就算是再不堪的處境,也不應該就這樣裹著浴巾出現在人前吧。
她略帶懇求之意的看著韓冥夜。
韓冥夜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然後走過來,手撫上她赤裸的肩膀:「皮膚彈性真好,我很喜歡你的、觸感。」
他說出的話依然邪佞的令人不齒,而陳念只是微皺了一下眉毛,沒有攻擊,沒有躲閃,也沒有向別的女孩子受到無理侵犯時的大吼大罵。
她低頭,沉澱了一下情緒,然後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韓冥夜,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但是要先談好條件。」
「呵呵,陳念你現在在我手裡,我想捏死你就像捏死只螞蟻,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
他覺得這個女孩雖然性子夠硬,可就是有些太天真了,知道他是什麼人還敢跟他走,不知道他的手段惡劣起來可以將她錯骨揚灰嗎?到了這裡還敢這麼硬,真是太傻了。
他的嘴角撇了撇,也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陳念看到了,她知道她現在命如螻蟻,毫無分量,可是韓冥夜既然願意大老遠將她帶出國,那麼也算是她成功的第一步了,接下來的路會更艱難,不過陳念早就豁出去了,她不怕。
「韓冥夜,我既然敢來,就是有能讓你心動的東西,要不然怎敢跟你韓總談條件呢?」她挑釁的揚了揚眉,觀察著韓冥夜的表情變化。
果然韓冥夜的眼神又變得幽深起來,緊緊地盯了她足有五分鐘,然後又勾唇笑了笑:「好,很好,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跟我下去吧。」
他轉身走向飛機外面。
而陳念可窘在了當地:「喂,我沒有衣服,怎麼出去?」「哈哈,這是你的事,再不出來,飛機五分鐘之後起飛,你可以回去。」
這個人真惡劣。
陳念心裡腹誹著,可沒有辦法,只好緊緊跟在他身後,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走下了飛機。
而在飛機上還好,等下了飛機,走到別墅門前她更是窘得無地自容。
韓冥夜這傢伙居然如此財大氣粗,住的別墅跟皇宮似的。
整個別墅一共六層樓,是典型的歐式風格,用純白色的大理石建造而成,工程之巨大,耗資之昂貴可想而知。
在這藍天綠樹的映襯下,這座白色的建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淡淡的光芒,彷彿碧海中的珍珠一樣光彩奪目。
而別墅前長長的甬道兩側,此時按順序排列站滿了身著黑色制服的男僕和女傭。
最前面帶著金絲眼鏡的一位中年大叔,上身灰色馬甲,白襯衣,下身筆挺的灰色西褲,腳上的黑色歐版皮鞋一塵不染,一看就是管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