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暗中較量
朝堂上因為劉楓醒來而無疾而終。
姒英傑回到家氣哄哄的坐在書房裏生悶氣。
“老爺,這又是怎麽了,前些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妻子聽下人說姒英傑回來神色有些不對,怕出了什麽事,忙端來一杯茶過來。、
“我能出什麽事!我侄女是當今的聖上,我妹妹是隱世的仙人,那個不長眼的敢招惹我!”姒英傑把剛端起來的茶又摔在桌子上。
姒英傑嘴上說著沒事,可是這語氣和臉色怎麽看著都想有事的。
“你摔東西有什麽用!你再把老爺子給弄醒了。”這些天姒英傑誌得意滿,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連家都沒有回過,妻子當年也是個強悍的人,自然心裏不痛快。
“誰敢給老爺子嚼耳根子我就把他拖出去喂狗!我現在難道還做不了這個家的主嗎?”
趙家,張家,楚家都被誅了九族,吳家也叛逃了,琅琊曾經的豪貴隻剩下了姒家一家,可是姒輔江也病倒了,如今在床上也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如今的姒輔江在就以姒家家主的身份在朝堂上行走,姒家曾經的門生故吏也都為姒英傑馬首是瞻。
“少爺,少爺。”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窗外傳過來。
“福叔,有什麽事嗎?”姒英傑一聽立即不敢再吵吵了,壓壓手示意妻子不要說話。
“少爺,老爺醒了,請少爺過去。”
“知道了,我一會就過去。”
姒英傑起身趴到窗邊聽著福叔走遠了才又走回來。
“嚷嚷!讓你嚷嚷,你看老爺子都知道了!這次過去不知道有什麽事呢。”姒英傑吼了兩句,妻子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姒英傑匆匆的來到父親的房間,整個房子裏都彌漫著濃重的藥味,福叔就站在床邊伺候著姒輔江喝藥。
“父親,我來了。”雖然姒輔江如今隻能躺在床上,靠著藥石續命但是餘威猶在,姒英傑在父親麵依舊有些沒有底氣。
“坐吧。”姒輔江喝完了藥,晃了晃手指示意福叔先出去,福叔收拾好藥盞,對著姒英傑彎了彎腰就出門了。
“英傑啊,聽說你這兩天都沒有回家,到底是為什麽事啊。”姒輔江靠在床頭上,精神很顯得不錯。
“這兩天公務忙,在衙門裏處理政務回來的晚了就沒有再打擾父親。”姒英傑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心虛的不行,這些天他幾乎都是在青樓裏度過的。
“你是當我死了嗎!”姒輔江聽了這話突然暴怒的手垂著床沿“你真的以為姒家高枕無憂了嗎?當今陛下生性多疑,當年劉楓名震琅琊,如今也不過和我這老朽一樣在病床上苟延殘喘,即便如此陛下還是修好了芙蓉江南兩渠把劉楓困到了孤島上,今天陛下支持你不過是趙高等人權勢太盛,倘若趙高他們服軟,恐怕接下來就是姒家了。”
姒輔江虛心的聽著,可是心裏卻不以為然,隻覺得父親小心了一輩子,有些畏首畏尾。
“你不要覺得你是陛下的舅舅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先皇怎麽死的,四皇子怎麽死的你要記住,一旦手握皇權他就是天子,不能再用人的感情去度量她。”
“那是先皇和四太子擁兵作亂,險些讓孌兒功敗垂成,是咎由自取!”
“混賬!你!給我滾出去!我沒你這個兒子!姒家在你手上早晚要敗!”姒輔江激動的從床上跳起來,手扶著床沿麵色通紅,顯然是氣的不輕。
福叔立即衝進來,扶著姒輔江重新躺回床上。
看著姒輔江虛弱的樣子姒英傑心有不忍,卻又不想服軟,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福叔給姒輔江揉胸敲背,總算是讓姒輔江稍稍平靜了些。
“我現在終於知道趙卓凡為什麽殺了趙延昭了,這個逆子是在逼我早點死啊!”姒輔江敲著床沿痛心急首的說道。
“老爺,大公子還是孝順的。”
姒輔江搖了搖頭“快!扶我去密室,我不能讓這個逆子把整個姒家給毀了。”
……
琅琊城,新趙府。
趙高在和吳森飲酒。
晚宴正歡,趙高摟著吳森熱情的說道“吳森兄弟,如今我已經是功成名就,在權勢上再無追求了,可是兄弟你還可以再進一步。”
可是吳森卻冷靜的坐著,臉色冰冷“不敢和大將軍稱兄道弟,如今小弟恬列朝堂已經是羞愧難當了,對權勢也沒有半分的奢求。”
吳森絲毫不給麵子趙高也生氣,隻當沒有聽到“兄弟,你和北境尚有聯係,隻要你能把郭碩兄弟給叫回來,讓他接受朝廷封賞,就是大功一件,陛下賞罰分明肯定會重重的賞你。”
吳森根本不為所動,嘲諷道“給郭碩封賞?是刑場斬首還是孤島幽禁?”
聽到吳森這樣說,趙高再也不能維持著笑臉。
“哼!”趙高冷笑一聲“吳森,你不要給我裝聖人,當年要不是放了李三一命劉楓會有今天?說到頭劉楓要是報複,第一個先殺了你!你以為在這說兩句好話劉楓就念你的情了?他是沒有掌權,倘若劉楓做到了寶座上,你,我都得被清洗!”
“趙高,你才是真小人,將軍對你如何不必多說,你今天反了他,你以為贏姒不懷疑?我當年將軍本就沒有想殺李三,如今我就算是死也要保將軍活著!”吳森正氣淩然的說道,卻引起了趙高的嘲笑。
“哈哈哈,吳森,你到底是真天真還是裝天真,劉楓是什麽人,和李三那種泥腿子能比嗎?當年劉楓領著我們氣吞山河,而如今的困在孤島上,苟延殘喘,號稱是丞相,汝江南王,你聽聽,江南王還汝江,煙瘴之地,彈丸之土,封地上有沒有活人還不得而知,現在劉楓被囚禁,能不能活著出去還兩說,他其實活得還不如一條狗,甚至在他眼裏活著就是屈辱,是生不如死,而且他活著也和你沒有關係,是郭碩逃了他才能活著,倘若有一天郭碩投靠了大漢,你以為你保的主劉楓?去送死吧!我現在問問你咱倆誰是小人?”
吳森語塞憋得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趙高也不再對他客氣,度著步坐到了對麵。
“我勸你還是在有用的時候多出點力,不然等你沒用了恐怕自己的命都保不主,不要覺得李三會給你求情,他被陛下囚禁了這麽多年,剛出來跟瘋子一樣,在他眼裏你依舊是叛徒。嘖嘖嘖,你瞧瞧你做的這些蠢事,先背叛了李三,又坑害了劉楓,現在隻有我能保住你,你自己掂量掂量把!”
趙高伸出手示意送客,吳森氣的臉色鐵青指著趙高說不出話來,含怒而去。
走在路上的吳森越想越氣,當初自己是為了所有人好而做出的犧牲如今卻沒有人買賬,自己反而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自己痛苦流涕的夜晚,那時劉楓對他的好又一一的湧上心頭,吳森握緊了拳頭,心中暗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