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一言不合就親吻
麵對謝廣的關心,謝庭屹淺淺一笑,“沒有,就是起晚了。”
“嗯”了一聲,謝廣指指他麵前的碗筷,“你接著吃,立青一會兒上來給你換衣服,白醫生出門前拜托他了。”
“好。”謝庭屹點頭,繼續吃著早飯。
白錦帆在醫院呆著的這一天裏,借口出去好幾回,但都沒有遇見昨天的那個男人,她還查了一下昨晚車禍送醫的幾起事故,也都沒有那個男人。
帶著謎團想了一整天,白錦帆恍惚想著,那個人來海天醫院,是來看誰嗎?!
為此,她還查了醫院監控,但也還是沒有線索。
晚上九點多,謝庭屹給她發短信——“我在醫院門口。”
白錦帆拜托護士照顧高媛後才出去,謝庭屹坐在輪椅上,有個陌生男人和他一起,不過看上去,倆人關係融洽。
白錦帆走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男人。
“你好,我是庭屹的同學,董鵬飛。”男人主動朝她伸出手。
禮貌性的握了一下,白錦帆很快笑了笑,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白錦帆,是謝庭屹的私人醫生。”
別的話,多一個字她也沒說。
危險的眯了眯眼,謝庭屹目光筆直的落在她身上。
白錦帆覺得後背一緊,很快移開視線假裝沒看到。
董鵬飛比較會調動氣氛,拉著白錦帆講謝庭屹的糗事,他在旁邊聽著,像聽別人的故事。
白錦帆得體的微笑著,也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中途,謝庭屹故意拉了一下她的手,白錦帆很快縮回去,像觸了電一般。
“一起去吃飯吧,”董朋友看到,裝沒看到,“庭屹之前一直在忙,我找他幾次都沒找見,有一回還去他家裏了,但他竟然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他,又忙到現在。”
白錦帆看了謝庭屹一眼,略一皺眉,“這麽說,你們還沒吃晚飯?!”
“對啊,”董鵬飛裝出一副可憐樣,“你都不知道,他說什麽也不肯吃,非要等忙完,我都快要餓死了。”
白錦帆聽了,咧嘴一笑,很快又回頭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瞪著謝庭屹,“你不知道你還要吃藥嗎,藥不能停啊!”
冷冷抬眸,謝庭屹倨傲的挑了挑眉。
幹咳一聲,白錦帆改口道,“是飯不能停,得按時吃飯,按時吃藥。”
勾唇淺淺一笑,謝庭屹清淡的眸光飛向董鵬飛,“去哪裏吃?!”
“都說了今天你做東,怎麽能讓我決定呢,自然是你請我去哪裏吃,我就去哪裏去,”董鵬飛說著,故意摸摸肚子,“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這會兒已經餓得不行了,你看著辦啊。”
擺明了是要訛他一頓。
車停得有點遠,董鵬飛自告奮勇的推著謝庭屹,白錦帆清閑的跟在後麵。
過馬路的時候,董鵬飛走得挺快,推著謝庭屹嗖嗖嗖的就過到了馬路對麵,白錦帆走了會兒神,就被堵在馬路這邊了。
還好沒什麽車,左右看看,白錦帆決定橫穿過去。
“小心!”一輛重型摩托車不知道從哪裏拐出來,朝著白錦帆疾馳而去,謝庭屹眸色一沉,臉色嚴峻得像是結了冰。
白錦帆瞧見他表情的時候,已經聽到摩托聲混著風聲朝自己衝了過來。
速度很快,快得她幾乎來不及思考。
謝庭屹猛地撐著輪椅扶手想要站起來,但他的雙腿還不敢使勁兒,咬得牙都快碎了。
“白錦帆,往後退!”謝庭屹低吼一聲。
凜冽的目光有著莫名的震懾力,白錦帆呆滯的望著他,下意識的掉頭就跑。
重型摩托貼著她的後背駛過,白錦帆覺得腳後跟著了火,還沒等低頭看,就聽到摩托聲卷土重來。
一回頭,筆直朝著自己衝來的重型摩托已經到了眼前,摩托上的男人一身賽車手打扮,頭盔五顏六色的,好像還有個血紅色的骷髏頭塗鴉。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白錦帆在心裏不斷默念,她已經察覺不出雙腿在哪兒。
求助的看了謝庭屹一眼,白錦帆認命的閉了眼。
“跑!”謝庭屹磁性的聲音裏,有不容抗拒的命令感,白錦帆臉色微白的看著他,不知道往哪裏跑。
那輛摩托車,已經快要碾到她身上來了。
牙關緊咬,謝庭屹的雙眸冷如寒潭,白錦帆無助的眼神像利刃紮進他心裏,一刀一刀,把他的心紮得稀巴爛。
“謝庭屹!”董鵬飛驚呼一聲,他一個沒看住,謝庭屹就順手奪了旁邊路過的行人推在手裏的自行車,朝著飛奔向白錦帆的重型摩托砸了過去。
“哎,我的自行車。”有人喊了一聲。
一個深呼吸後,白錦帆拔腿就跑,要往哪裏跑,她並不清楚,隻知道耳邊呼呼的風聲。
有什麽東西撞到了,聲音大得離譜,還有骨骼斷裂的聲音。
白錦帆雙腿一軟癱坐在馬路中間,目光呆滯的望著謝庭屹,她想問問他——“謝庭屹,剛剛那是什麽聲音,是我的骨頭碎了嗎?!”
“你傻嗎?!不知道躲嗎?!”謝庭屹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白錦帆呆呆的望著他,搖了搖頭。
瞧見她一副嚇傻了的模樣,謝庭屹危險的斂斂眸。
一把將白錦帆揉進懷裏,謝庭屹的心早就為她懵懵搖頭的樣子軟得一塌糊塗了,他想著,隻要她沒事就好。
董鵬飛在旁邊看著,也眯了眯眼。
剛剛謝庭屹的動作太過迅速,他幾乎沒看清楚,就已經看到騎在重型摩托上的男人被自行車砸中,而且力道大得將他從車上砸了出去。
那個男人受了傷,但他隻是吐了口血出來,然後趁著他們去拉白錦帆起來的時候,迅速的爬到摩托車上逃走了……
董鵬飛處事圓滑,三言兩語就處理了謝庭屹強行征用自行車事件,倆人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好些沒?!”謝庭屹抱著白錦帆,時不時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
白錦帆心裏潮乎乎,像潮濕的苔蘚般滑膩,理智還沒等站住腳,就已經打滑的跐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