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失眠這件小事
阮疏聽得有點奇怪了,之前秦白不願意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她還以為是朱俊輝年少不懂事,誰知道居然不是他,各種酸楚……阮疏瞄了他一眼,卻見後者很奇怪,盯著照片許久悲傷。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照片的一點,或許是阮疏的角度不對,她總覺得朱俊輝在看張茜,有了這個想法,她渾身顫抖了一下,趕緊抹開這種恐怖的想法。
「你不是喜當爹了?」路菲兒說道,突然想起來了,忙改口掩飾尷尬,「你說張茜人很好?那麼現在如果張茜在你面前你還認得出來嗎?」
朱俊輝狐疑地看著路菲兒,怎麼可能不認識呢,人再怎麼變也不會有太過徹底的變化,除非像阮疏這樣,是高度臉盲的人,才認不出來。
但是現在的張茜和之前,判若兩人,縱使朱俊輝這樣之前認識她的人,也不見得能認得出來,路菲兒從手機裡面調出一張圖片,穿著泳裝身材熱辣的張茜,她把照片放在朱俊輝的面前,笑著說道:「你認識照片上這個女的嗎?」
朱俊輝仔細地看了一遍,最後搖搖頭:「不認識。」
阮疏覺得這也不怪他,畢竟都整成這副樣子了,真認得出來就奇怪了,她開口:「這人就是現在的張茜,怎麼樣,還是認不出來吧?」
朱俊輝的臉上沒太大的震驚,皺了眉頭,又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在搖頭,不敢相信但是又覺得還是有這個可能,比較阮疏她們沒理由和他開玩笑。
「這是張茜?」
「對,就是她,整容整得更漂亮了,身材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可惜了,那之前的臉蛋怎麼就不見了呢。」路菲兒說道,收起了手機,朱俊輝的表現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他還打算問一些情況。
就像是一個老友失蹤了,然後那麼關切地問話,可惜在張茜現在住在哪裡、她在做什麼之類的問題之後,路菲兒給他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整容了,整成現在傾國傾城的模樣也不是很難看嘛,更吸引人了,你看小眼神都不一樣了。」路菲兒說道。
朱俊輝跟著喃喃,樣子很奇怪,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剛才看照片都沒有這種反應,反而是路菲兒的話之後,才有了這麼大的反應,他喃喃自語道:「的確不一樣了,的確……不一樣了……」
四周的風吹過,大有變天的樣子,原本是晴天現在成了陰天,不時有大風灌進來,天氣也沒了之前那麼熱氣騰騰,倒覺得有點涼爽了,三人從門邊的桌子走到門前,看邵安從另一側過來,他走得有些急了。
「你可算來了,再這麼等下去,阮阮都要問人家小時候的事情了。」路菲兒打趣道,邵安手裡拿了葯過來,是給阮疏準備的。
他有點擔心因為這幾天的事情,阮疏會受到影響,所以先回了一趟長安街取了些葯過來給阮疏,這是他的病人,所以一切都慎重為之。
「問小時候的事情?」邵安一眼就認出朱俊輝來了,很驚訝他怎麼在這裡,對上阮疏的眼睛,關切地笑了一下。
阮疏撓撓頭,一臉尷尬:「是了解一下清河街的事情,也沒什麼,等你的時候打發下時間。」
「清河街?你打聽那裡做什麼?」
阮疏搖了搖頭,一臉平淡地說:「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一次從清河街回來,腦海里總有一些記憶,關於清河街的,但是菲兒知道我肯定沒去過那邊,所以我就問問之前清河街那邊是什麼樣子的。」
「你最近還失眠嗎?」邵安清淺的聲音傳過來,眼角處有一絲疲憊,看來昨晚睡得不是很好,現在看起來少了之前地爽朗,反而覺得有幾分深沉。
路菲兒見邵安這麼關心阮疏,在一旁笑道:「她這幾天可睡得好極了,一天到晚都在睡,人老公天天陪著,不知道過得多滋潤,這葯是給她的嗎?」
邵安點頭,臉上的情緒微微有變,在路菲兒的話里,他的手僵硬在了原地,被阮疏觸碰到才反應過來,依舊沒什麼表情的臉,獃獃地道:「是給你的,記著按時吃,一天一次,傍晚的時候。」
阮疏接過葯,看了一下就收好了,感激地看著邵安:「多謝邵醫生了,這幾天的確沒有失眠,反而比之前更嗜睡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頭還暈乎乎的。」
邵安察看了阮疏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眼睛裡面的血絲騙不了人,可能阮疏真的覺得困,但是睡眠質量相當地差,就如做夢什麼的,阮疏的睡眠一定不是純凈的,他打算什麼時候再給她做個檢查。
之前在那個夢境中看到的故事,也讓邵安震撼了好久好久,有些事情,他還瞞著她們,並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說起來。
失眠這件小事,看起來每個人都可能會有,但是如果一直被一個夢給魘著,就不是小事兒了。
「今天就先不說這個了,我和林昊說好了,他讓我們去游泳館那邊察看,有他的小師妹陪著。要不現在去你那邊看看好了,秦白之前住的地方應該還有線索。」路菲兒對朱俊輝道,後者點點頭。
朱俊輝道:「我這幾天都住在朋友家,上回林警官也派人過來察看過,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你們先跟我去吧。」
「不,我們先去游泳館那邊,我需要去證實一件事情。」邵安阻止道,幾人這就過去了游泳館,反正前後差不了太大的時間,對於這起案子,阮疏還真的需要還秦白一個公道,到底是誰,這麼殘熱地殺害了她。
還做出這種事情,在屍體上找到N多傷口,都是為了布置這一次落水而形成的,為了恐嚇阮疏嗎?
兇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阮疏怎麼都想不通,如果要栽贓,完全可以不給阮疏這麼明顯的證據,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讓秦白墜入游泳池。
是為了激發阮疏的心理?諸多的疑問,阮疏在一個個地攻破之中,她知道只有自己戰勝了這一點,以後才可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