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游泳館案件
邵安焦急地趕了過來,見阮疏他們渾身濕噠噠的,面色有異地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他的目光落在張茜那邊,只看了一眼,又看了那個屍體墜落的地方。
一切都像是一個巧合,警方的口供也錄得差不多了,阮疏需要去警察局一趟,因為林警官想要詳細的資料,他見阮疏的情緒波動幅度太大,故留了個心眼。
阮疏起身的時候,她看到對面的張茜,笑得像個魔鬼一樣,不過貌似不經意地對視過來。阮疏整個人都不好了,那個急匆匆趕過來的人,居然是陸銘!
大驚,阮疏拉了拉路菲兒的手,示意她看過去,同時也做了一個「噓」地表情,她要看看,陸銘這是要做什麼。
原本就沒打算他會出現在這裡,路菲兒沒有說,她知道陸銘也很忙。之前有在家裡受傷,也沒見他像個超人一樣趕過來。現在看到他焦急的神情,阮疏突然有些難受了,為了張茜能這麼焦急。
真的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嗎?阮疏對陸銘的信任已經快要磨光了,在這麼多時間裡面,陸銘的忙碌和漸漸疏離的兩人,之間還能有信任嗎?
都說愛可以維繫,然而如果是被磨平的愛呢。
「菲兒不要過去。」阮疏阻攔道,看著陸銘抱著張茜離開,她的一顆心也冰涼了,並不是因為張茜那耀武揚威的表情,而是陸銘,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不怪他,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阮疏安慰自己,也就只有這個借口了。
「為什麼不讓我過去,阮阮,這算什麼?三兒這麼囂張,張茜有精神病我才不信呢,要說你才有病。」路菲兒有些急了,恨不得把陸銘按到水裡面,淹上幾次都難以平復。
更可恥的是阮疏這麼膽小的性子,路菲兒有衝動要把她這個榆木腦子撬開看看,裡面長了點什麼東西,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還真是有病,笑什麼呢。」
「菲兒,說破了沒什麼意思。」阮疏有些脫力,原本就已經很疲倦了,現在又出了這樣子的事情,身心疲憊,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和張茜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場沒有結局的比賽,似乎訴說著什麼。
「邵安,過來搭把手,先送阮阮去換衣服,警察叔叔要我們去警局就去唄。」路菲兒說道,等幫著阮疏換了衣服,兩人在更衣室裡面,說了一些話。
這些話是不能對別人說起的,阮疏只無奈地笑了一句:「現在我真的覺得張茜有病。」
「你發現了什麼?」路菲兒一直在旁邊看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阮疏有發現了什麼?張茜再怎麼大膽,也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吧。
這起案件,說起來還真的讓人忙骨悚然,所有的人都在館里,警方還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調用了所有的監視,居然連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進館都不知道。更奇葩的是,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上了跳水台,又是為什麼會死在游泳館里。
這件事情,和張茜又有什麼關係?
「張茜和我比賽之前,眼睛一直看著我,但是其實不是,她的眼睛在看跳台。」阮疏猛地想起了什麼,「我想跳台上面會有線索,你和邵安說下,我們先去警局。」
也只能這樣了,阮疏和路菲兒剛要離開更衣室,就聽得手機響了一下,是簡訊進來的聲音。這個更衣室現在只有她們兩人,隔著好幾間,莫大的回聲,讓兩人都打了一個冷顫,這種感覺,就像是誰在暗中盯著你,突然推了你一下。
「先走吧,等會再看。」路菲兒拉著阮疏出去,和大部隊集合,阮疏才有時間看一眼手機,簡訊是個匿名號碼,內容卻讓阮疏頭皮發麻。
那條簡訊是這麼說的:為什麼,為什麼剛才沒有抓住我,你知道嗎?底下有無數的手在抓我,終於把我拉下去了。
阮疏一下子呆住了,把手機都扔了出去,路菲兒拿起來一看,心裡也有些奇怪,皺了眉頭。她當然不能體會到,剛才在水裡,被什麼東西纏住的感覺。
「阮阮沒事的,這是線索,你放寬心。」路菲兒安慰道,邵安見阮疏面色有異,過來詢問了一下,路菲兒就把簡訊給他看了。
邵安只掃了一眼就說:「看來這件事情,是針對你的。」
「我們先去警局,邵安你去跳水台那邊看看,游泳館後面有個通道,那裡可以避開攝像頭上去,我想他們應該利用了這一點,至於為什麼在上面還拍不到,我們這麼多人居然都看不到,這有些奇怪了。」路菲兒說道,只有熟悉這個館的人才知道,後面的通道,從更衣室再後面一點的樓梯上去。
邵安點點頭,那邊已經被攔起來了,警察叔叔不讓閑雜人等過去,邵安費了好大的勁,可是那個林警官還是要陪同他過去,畢竟有所懷疑,不會放人過去毀滅證據。
「這林警官還真是多事,阮阮走吧,先去警局。」路菲兒掃了一個那大叔的背影,頗為無奈道,現在可不是欣賞人民警察英勇的時刻,隨時會賠上小命。
游泳館的事件,很快就吸引了N多附近的人,都在談論這起懸案。一時間滿城風雨,媒體的介入更是推動了這件事情的發展,十有八九Q城的人茶餘飯後都在談論,而此刻阮疏就在警局裡面,等著林警官親自接見。
「你別緊張,有什麼你就說什麼,這個簡訊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一會也給警官看看。」路菲兒說道,警民合作,她不會忘了這點。
阮疏點頭,腦袋裡面還是揮之不去,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知道有人想利用這件事情,只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真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我沒緊張,只是有點換不過來,胸口壓抑著喘不過氣來。菲兒,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阮疏盯著路菲兒打了個冷顫,這麼問道。
「不信,有鬼也是心理有鬼。」路菲兒道,「你不會是怕了吧?」
「不是,鬼我倒是不怕,現在這些事情明顯指向了我,我和這個女人並不認識,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如果真是張茜,你想想,這也說不通啊,憑什麼大費周章的做這些事情。我很冷靜,可是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在牽動著我。」阮疏說道,「這種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