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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逼迫離婚①

  每次回老宅都像是上戰場一樣,阮疏快步穿過前院,往裡面走去,遠遠地就聽到裡面傳來爭吵的聲音,是老爺子和佟樂的聲音。


  老爺子氣得肺都要炸開了,怒吼一聲,恰好阮疏從外面進來,老爺子說:「我們陸家沒有這樣子的媳婦,不知禮義廉恥……」


  佟樂的速度很快,把老爺子給攔了下來,面色尷尬地看著從外面進來的阮疏,很快就調整了笑臉,迎道:「阮阮來了,快點過來吧。」


  蔣勤在一旁不冷不熱地「哼」了一句,老爺子看到阮疏進來,立馬扭頭就走了,那樣子就好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連看都不看阮疏一眼,氣哄哄地上了樓。


  佟樂趕忙拉了阮疏,也就她的態度好一點:「別理你爺爺,正在氣頭上呢。」


  「媽,話不是這麼說的,這一回陸家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你再這麼給她好臉色,只會助紂為虐。她的膽子可大著呢。」蔣勤冷嘲熱諷一番,瞪了阮疏一眼,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做了下來。


  大有慢慢和你耗著的意思,佟樂拉著阮疏也在一旁坐下來了,她面子薄,說不出那麼多狠辣的話,只平淡地說:「好了蔣勤,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呢,都坐著吧,我讓青嫂給你們準備水果吃。」


  「不用了,奶奶,我不吃。」阮疏推辭道,坐在一旁,盡量讓自己只看到佟樂。


  不過蔣勤並不打算讓她好好坐著,這麼大張旗鼓地叫她回來。好不容易瞞著陸銘,她怎麼都要把這些事情解決乾淨。看著佟樂對這個孫媳婦兒倒是挺冷愛的,蔣勤冷笑一聲,心裡想的是,再怎麼疼愛,這個家輪不到她做主。


  「多少吃一點,可新鮮呢,蔣勤你也別綳著一張臉了。」佟樂在二人之間做著調解,但是沒有思考的作用。


  蔣勤從茶几上拿起一疊照片,怒目看著阮疏:「你看看你做的這叫什麼事情,丟盡陸家的顏面,虧得銘銘對你這麼好,這就是你回報給他的。他工作忙,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這小白臉是長得不錯。」


  阮疏的目光落在那一疊照片上面,小臉變得煞白。這就是今早在酒店被拍到那組照片,怎麼會在蔣勤的手裡,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快,她面露驚詫。


  「怎麼,沒想到吧,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媽,我早就說過了,那些出生不幹凈的人,永遠都乾淨不了。」蔣勤惡狠狠地說,就是這個時候,佟樂也不好說些什麼,她並不是無條件地對阮疏好,現在照片擺在這兒,不得不說,阮疏有些事情真的沒有處理好。


  大宅門之中,有這種事情不足為奇,佟樂心裡也清楚,自己的老伴兒在外面是個什麼情況,心裡也冷了,說不上什麼滋味。


  阮疏睜大了眼睛看著蔣勤:「媽,這不過是個誤會,我朋友發燒了我過去看看。」


  「誤會?等明天頭版頭條出來,你覺得還是誤會嗎?我跟你說,阮疏你的臉皮還真是厚啊,難道要拍到你和小白臉上chuang才算是出軌?」蔣勤一張臉都紅了,她瞥了佟樂一眼,後者閉上了眼睛,心裡暗自高興,連唯一一個幫著阮疏的人都選擇袖手旁觀。


  這一次,一定要把她趕出去。


  「我已經說過了,這是誤會。今早上我朋友也來了,如果這一組照片流出去,我會起訴報刊,媽,這是你想看到的情況嗎?」阮疏好言好語地說著,無視蔣勤那些尖酸刻薄的話。


  阮疏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邵安睡得很不安穩,皺著眉頭,看起來無助極了。但是此刻,最無助的還是阮疏,一年之內和蔣勤吵架吵上幾回也不算什麼事,每次都被罵的狗血淋頭。


  但是這一次,蔣勤可不會那麼快收手。


  「起訴,你去哪裡起訴,輿論怎麼走你不知道吧?這一組照片我花了高價買回來的,阮疏,我只有一個要求。」蔣勤站在原地,彷彿惡魔一般,「你離開銘銘,你們離婚,放心陸家會給你一大筆錢作為補償的。」


  這麼多年來,蔣勤再怎麼討厭阮疏,都沒有提過離婚這件事情,看來今天是有所準備了,是因為陸銘終於看得上別人了嗎?才這麼急匆匆地把自己踢開。


  阮疏的心慢慢崩潰,看著蔣勤也覺得異常刺眼,她堅持道:「不,我不會離婚的。」


  「你都做出這種事情了,我們陸家是不可能容下這樣的污點,你好自為之吧。」


  「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媽,陸銘的花邊新聞不多嗎?難道每一次我都要追究?總之我不會離婚,如果今天你叫我回來,是為了羞辱我,你成功了。如果要我離婚,你做夢。」阮疏鼓足勇氣,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兇狠地說話。


  彷彿抽空了胃裡所有的力氣,她迎著蔣勤,絲毫不害怕。因為她知道,能拆開她和陸銘的永遠不是別人,只有他們自己,如果她放手了,如果陸銘放手了……


  結果,她不敢想象。


  「就算是為了銘銘,阮疏你放手吧,真的要害他傾家蕩產你才肯罷休嗎?你知道這一組照片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衝擊嗎?」蔣勤突然把語言放溫柔了下來,用陸銘作為籌碼,開始同阮疏好好地說離婚這件事情。


  被婆婆逼著離婚,阮疏真想找一塊豆腐撞死得了。


  「媽,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們離婚呢?」阮疏的一顆心已經千瘡百孔,她無力地問著蔣勤,「我真的這麼不堪,入不了你的眼,但是你也不能做這種事情。」


  「好啊,我就好好地和你說說。你是阮家私生女,這種身份能配得上我們銘銘嗎?當初他還小,用性命威脅,我們才勉強答應。但是你看看,結婚這麼多年,陸銘真的幸福嗎?阮疏你摸著自己的良心,你除了製造麻煩你給我兒子帶來些什麼?」蔣勤的情緒有些激動了,「還有你的肚子,三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了。」


  「媽,我和陸銘是真心相愛的,請你別這麼說……」


  「愛,能抵得過什麼,我們這樣子的世家最不需要的就是愛。阮疏我的話已經全部說完了,現在不是和你商量要不要離婚,而是必須離婚,你再這麼糾纏下去,一毛錢也別想從陸家帶走。」


  蔣勤狠狠地說道,心中已經差不多成了一計,這阮疏的臉皮厚也厚不到這種地步,沒關係,一步步拆散他們,只要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就行。


  「不,我不走,媽,我今天尊重您才回來老宅,誰知道你居然要談離婚的事情,我和陸銘的感情很好,不需要你這麼費神,這組照片我已經說過了,如果真的流出去,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阮疏強忍住噁心,臉上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容。


  被攻擊多了,也該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了,對於蔣勤的容忍也差不多快到一個臨界點了,阮疏覺得自己再不走,可能真的要和蔣勤打起來了。


  她歉意地看著佟樂,給了她一個「不好意思」個的表情,沒想到回到老宅裡面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然而沒等到阮疏離開,蔣勤就開始大鬧了,她摔碎了旁邊那個花瓶,「嘭」地一聲,足夠讓樓上的老爺子知道,樓下發生了爭吵,然後她開始對阮疏怒罵道:「別不知好歹了,和你那狐媚子媽媽一個德性,硬是纏著陸銘,想要的不過是陸家的錢,你開個價吧。」


  「媽,我知道你們有錢,但是我阮疏還沒有賤到這種程度,和陸銘在一起我從沒為了錢,如果要談離婚的事情,媽你讓陸銘親自跟我談吧。」


  阮疏真的不想再繼續糾纏了,可惜蔣勤就好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一樣,硬拉著她。


  「那你知道現在銘銘喜歡的是誰嗎?還在這裡給我說相愛。上回去巴黎你也看到了,他和茜茜的感情很好,阮疏別再騙自己了。」


  阮疏怔了一下,蔣勤的話如針一般刺痛了她的心,如果說之前拿她的事來威脅她,真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但是現在她猶豫了,因為陸銘和張茜,這就是她的心頭刺。


  蔣勤知道自己的攻勢成功了,煽風點火一把:「你也別守著他了,一輩子就那麼過去了,你們之間的愛情,新鮮感已經過了。陸銘有他自己的生活,再這麼死皮賴臉,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了。」


  阮疏離開的身子都僵住了,她回過頭來,盯著蔣勤,那麼冰冷的眼神,讓人生出幾分恐懼來,還沒開口,就聽到傳來一聲怒喝。


  「鬧什麼,像個什麼樣子,都說了必須離婚。阮疏你聽不懂嗎?」老爺子一張老臉,皺紋滿布,頭髮花白,被剃成乾淨利落的小平頭,拄著拐杖往樓下來。


  眼睛很快就掃到碎了的花瓶,臉放下來,就像是突然陰下來的天。


  「周末我會叫陸銘回來一趟,你們把手續什麼都辦妥了,別吵吵鬧鬧了,我們陸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媳婦!青嫂,送她離開。」


  老爺子果然雷厲風行,命下人將阮疏送了出去,說「送」還是好聽的,那麼厭惡的情緒,完全顯現出來,連假裝都不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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