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怎麼在這裡?
和邵安的短暫談話結束之後,阮疏進了房間去休息,邵安在房子里轉了一下,察看了四周的環境。
從科學的角度上分析,邵安是不可能相信有鬼的。
他走到茶几邊,拿起那杯水,放在鼻下輕嗅了,然後走到窗邊,推開窗門,看著外頭的鐵欄上面有些殘留的東西,借著些許晨光,在微風中搖曳生姿。
一段錦緞,青綠色,和阮疏描繪地有幾分相像,邵安將那段錦緞收在手心裡,謹慎地察看了一番,才出了房間。
此時對門的房間裡面已經沒有聲音了,邵安看了門把手那裡,是故意虛掩著的,輕輕瞥了一眼,他就離開了。
這一晚的折騰,路菲兒完全是不知情,睡得太舒服了,倒是阮疏凌晨時分才勉強眯了一下,迷糊著起來,路菲兒已經不見了,去開會,並叮囑阮疏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找邵安。
這好閨蜜還真是貼心,阮疏現在要解決溫飽問題,去邵安那邊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她匆忙地走下樓去,原本想著要找些吃的,但是好巧不巧,她遇到了張茜。
並且張茜的身旁還站著一位無比熟悉的人,她的丈夫陸銘。
如果現在手中有杯咖啡,阮疏不介意再送張茜一杯,在巴黎,她不需要表現得多麼紳士。
張茜手挽著陸銘迎面走來,陸銘也才看到阮疏,急忙鬆開了張茜的手,追了過來。
阮疏甩開陸銘的手,一個勁地往前面走去,在巴黎的大街上,她沒想到會在這兒宣告最後的分手,原本打算回國之後好好地談談……
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個巴掌,又在傷口上灑了辣椒油。
陸銘還在追著阮疏,一個用勁將她扯了回來,怒聲呵斥道:「阮阮,你怎麼在這裡?」
阮疏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眼淚嘩啦啦地留下來,渾身顫抖,雙腿一軟就癱坐在路邊,她特看不起現在的自己,可是心疼地難受,連呼吸都忘記了。
「我怎麼在這裡?我來度假,不行嗎?」阮疏可算是反應過來了,哽咽了淚水,抬眼看著陸銘,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來巴黎,來看丈夫和別人恩愛,還是來聽他們的牆角?
「阮阮好好說話,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陸銘厲聲說道,顯然被阮疏這陣仗給嚇到了,再怎麼紳士的法國人,看到這一幕都得駐足一番。
阮疏被陸銘扯著手,坐在路邊哭地熱烈。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什麼樣子,陸銘,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挽著別的女人的手,有說有笑,你不回家也就罷了,我知道你忙,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騙我,出差嗎?」阮疏停頓了一下,冷冷地說道,「我是傻了才相信你,出差,呵呵呵。」
「阮阮,咱別鬧了……」陸銘皺眉,伸手去抱癱軟在地上的女人時,卻撲了個空。
迎面而來,身形快速的白影子,一把撈起阮疏,扶住她,邵安面帶微笑地地打了招呼:「一早不見你,居然跑大馬路上來哭了,悲情劇碼演多了,一會菲兒可得拿我開刀了。」
阮疏一愣,這貨怎麼突然出現了,就好像一直跟著自己一樣……她瞥了一眼陸銘,此時的陸銘如同彼時的阮疏一樣,氣得一張臉都成了豬肝色。
這場鬧劇最後以邵安帶走阮疏,以「阮阮是我的病人」為理由,成功地散場了。徒留下眉頭深鎖的陸銘,和一不小心追了上來的張茜。
巴黎之行,阮疏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陸銘談談,至於談什麼,就談談他和張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