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扶不起的阿鬥
果然,大家看見林天成開口要好處,雖然明明知道林天成背景深不可測,但也沒覺得多麽可怕。
康俊義心中猶如有十萬頭非洲野牛狂奔而過,他賠笑臉,“藍公館送給林先生。”
林天成皺了下眉,“這樣不太好吧。”
康俊義道,“全當給林少賠禮了。”
林天成點了點頭,“義哥爽快,我今天也就撂一句話,義哥和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從今往後,大家就是朋友。”
說完林天成也滿飲一杯。
丁桂華等人個個心中狐疑。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康俊義不是說林天成很陰險,很在意名聲嗎,就他今天這個吃相,不像啊。
這個時候,魏家豪站起身,舉起酒杯,“林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藍公館的事情,你大人大量,別往心裏去。”
孫經理徹底癱在椅子上麵。
這可是夜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魏家豪豪哥啊,竟然在林天成麵前表現的和龜孫子一般。
康俊義和魏家豪是一起的,林天成自然不會計較,他道,“在藍公館我也有點衝動,罵了你。”
魏家豪臉色嚴肅起來,“林少,你說這話我不愛聽,難道你罵我我還有理了?”
魏家豪看起來心情有些激動,他停頓了下,繼續道,“世界上那麽多人,林少為什麽不罵別人,偏偏罵我魏家豪?這證明我魏家豪做錯了事。我今天除了向林少道歉,還要道謝,謝林少教我道理。”
看到林天成露出笑容,魏家豪這才滿飲杯中酒,坐了下去。
丁桂華幹咳一聲,“林少,上次鬥狗的時候,有一件事情我記錯了,我們賭的不是豫飛集團百分之二的股權,而是百分之五,剩餘的百分之三,我已經把補充協議帶過來了,林少看看。”
說完丁桂華掏出早準備好的合同,給林天成過目。
這種時候,林天成也不怕丁桂華出幺蛾子,他大致掃了下合同,便爽快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丁桂華這才放心。
聞人平昌搖了搖頭,“年紀大了,記性也不行了。第二次鬥狗的時候,我也賭了公司百分之三的股權,多虧了丁總提醒我才想起來,合同我也帶過來了,請林少過目。”
聞人平昌也拿出一份合約給林天成。
林天成簽字。
彭東的父親彭豐年站起身,陪笑道,“林總,我在華潤外灘九裏苑購置了一套住房,不過距離公司太遠,從來沒有過去住過,林少是江岸省過來的,那套房就當是給林少的見麵禮了。”
說完彭豐年把一串鑰匙遞給林天成。
林天成道,“這樣不太合適吧?”
彭豐年道,“這有什麽不合適的,空在那裏沒人住也是浪費。其實政府向無房者免費提供私人住房,這在歐洲一些國家並不少見。”
林天成便不再推辭。
劉笑笑的父親劉功名接過話題,“有房了,怎麽能沒有幾輛代步車。”
說著,劉笑笑把好幾把鑰匙遞給林天成,顯然不隻是送給林天成一輛車。
小黃的父親黃華,腦門上麵不停冒汗,揩汗紙巾都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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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其他人來說,他實力還是比較弱的,丁桂華和聞人平昌給的股份價值過億。彭豐年給的別墅和劉功名給的幾輛車,也要小幾千萬。
這個時候,黃華也隻能希望林天成看菜吃飯了。
他硬著頭皮,賠笑臉道,“林少人脈廣泛,年輕有為,我希望能夠聘請林少當我公司的高級顧問。”
林天成也看出來黃華有些發虛,他道,“實話實說,我連黃總公司是經營什麽的都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當過顧問,不過,既然黃總開口了,我當然要給這個麵子。”
黃華道,“不知道林少對待遇方麵有什麽要求。”
“這方麵我也不懂,一萬吧。”
黃華鬆了口氣,認真起來,“我公司要請高級顧問,年薪最少百萬!”
“我說的是一天一萬。”
“這還差不多。”
看見給得罪自己的人,都表示完畢,林天成站起身,端起一杯酒,環顧四周,“義哥請大家過來,是希望大家做一個見證。我林天成今天在這裏講一句話,不管以前我和義哥,豪哥,丁總,聞人總,彭總,劉總,黃總之間有什麽過節,都在這杯酒中。”
說完林天成仰頭一飲而盡。
康俊義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滿飲杯中酒。
此時此刻,康俊義依舊笑容滿麵,但心中苦澀又有誰知。
他今日給林天成起高樓,要塑造一個笑裏藏刀,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林天成。結果林天成不按照套路出牌。
就林天成今天這個表現,又是擺譜又是大收好處,實在是膚淺,如果說這種人會兩麵三刀,大家都不太會相信。
看見康俊義和林天成交鋒差不多完畢,李茹菲一顆心也稍稍放了放——倘若林天成今天一步走錯,讓在座的大佬感覺到了威脅,便是強敵林立,到時候康俊義再隨便搞點小動作,便能讓林天成陷入被動。
現在,林天成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推杯換盞。
林天成也很爽快,不管是誰找他喝酒,都是酒到杯幹。
李茹菲也喝了一點酒。鄔夢琪晚上要唱歌,就沒有喝。
孫經理本來是會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錯,不過他表示自己不會喝酒,便沒有人再勸。
這麽多人對林天成輪輪番轟炸,林天成也豁出去了,一斤多白酒下去,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不少人在吃飯的同時,也在不露聲色關注林天成。
見到在這種場合,林天成竟然喝的酩酊大醉,大家心中無語-——任林天成背景再強,也不過是扶不起的阿鬥。
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全場所有人酒足飯飽,隻有孫經理,從頭到尾,沒有動一下筷子,隻喝了半杯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孫經理回過神的時候,這才發現宴會廳裏麵已經空空蕩蕩,隻有他一人。
他站起身,目光有些呆滯,臉色難看,腳步輕浮地離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遭遇了猛漢的愛撫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