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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井底點燈深燭伊

  “端木殷死了?”


  程師師大驚失色的看著弄堂,頓時一籌莫展一起來:“這下麻煩了。”


  弄堂頷首:“是有些棘手。”


  “可有什麽留言嗎?”


  弄堂搖頭:“死得幹淨利落,下手不可謂不快,而且主要軀幹的骨肉分離,顯然是對人體構造十分清楚。”


  程師師斂眉:“你的意思是……大夫?”


  弄堂緘默,緊接著程師師也是默不作聲。


  海棠看了兩個智多星都不說了,頓時急了起來:“你們倒是說話呀,現在怎麽辦?照他這種死法,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就是弄堂!”


  “我們手上拿不出證據,說什麽也是徒勞。”程師師扼住額頭:“這下有些頭疼了,好死不死地非要趕在這個時候,你覺得是誰?”


  程師師將話頭遞到弄堂那裏,弄堂思索了片刻吐出三個字:“端木宏。”


  “是他?”海棠有點吃驚:“他怎麽敢出來!”


  “八九不離十。”弄堂道:“隻要斷木宏不再瘋瘋癲癲,要推測出出賣他的人是端木殷一定都不難。”


  程師師眯了眯眼睛:“報複嗎?”


  “嗯,報複端木家,也報複我。”


  “報複你?他以什麽立場報複你!治好了他的瘋癲?”


  海棠一句話將原本的氣氛活躍了起來,程師師笑著道:“嗬,說實話,瘋,對他來說,沒準兒是求之不得的解脫。”


  海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對,不過,要知道,斷木宏瘋了,這一點,對端木家也許是個好的借口。”


  程師師讚同:“端木宏確有嫌疑,可我覺得,端木草堂,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以往大運堂身上潑髒水的的機會,畢竟如今,比起端木宏,我們的威脅要更大一些。”


  “舍近求遠麽……”弄堂低吟:“那隨他們放馬過來便是。”


  弄堂臉上有些憔悴,麵無血色的苦笑一聲,道:“我去看看藥,你們自便。”


  望著弄堂的身影消失,海棠不安的心情,不加掩飾的寫在了臉上:“弄堂已經在處處留情,這幫人卻得寸進尺!”


  “公道自在人心,現在多說無益,好好陪陪他。”


  海棠點頭,目送程師師離開,心中越發忐忑起來。


  隻見她頻頻向藥房的方向張望,卻不見弄堂回來,想道他離開時臉色有些難看,遂決定到窗邊偷偷看一看,若他平安無事,自己也可放下心來。


  有了上次扒房頂的經驗,海棠輕車熟路的便摸到了離弄堂書案最近的窗邊,掏出匕首,將格檔撥鬆了些,窗子自然而然的便開了一道縫兒。


  伴隨著空氣的流通,一股濃鬱的藥汁味兒,撲麵而來。


  饒是海棠跟隨弄堂鼓搗草藥這麽久,也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藥味兒嗆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海棠猛地鬆開扒著窗扇的雙手,本能的扇起風來,卻不想窗子沒了她的支撐,整個向外打了開來。


  海棠掙紮半天,猛地想起弄堂還在屋裏!

  整間屋子在不通風的情況下,誰能受得了這樣的空氣。


  想著,海棠的腿已經動了起來,她縱身一躍,跳進烏煙瘴氣的藥房中,大聲呼喚著弄堂的名字,卻半天得不到回應。


  而此時,倒在藥爐旁神誌不清的弄堂隱約聽到了有人在叫他,他想要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是誰,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不一的剪影。


  弄堂感覺到,那個人滿是急躁的向他撲來,嘴裏還叫著什麽,他聽不清她的話,可是,那冰冰涼的液體滴在他臉上的觸感,他卻能感受到一種恐懼,這種恐懼,在三年前的某個夜裏,他也曾親身體會過。


  別哭……

  弄堂想要告訴那個人,可是他發現,自己全身都動不了,嘴巴好像被什麽東西粘住了已樣,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莫不是自己的大限要到了嗎?


  弄堂想著,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遺憾:他沒來得及向海棠道別……怎麽辦?

  那個傻丫頭,一定也會哭的吧……

  弄堂想著,心中默念道:娘,姐姐,我還不能去找你們,再等一等,再等等,還有個人,我辜負了她太多……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多活一會兒……

  也許是弄堂的祈禱被聽到了,也許是他本就命不該絕,他又一次的死裏逃生,而這次救他的,依然是同一個人。


  弄堂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床邊驚魂未定的海棠緊緊禁錮在懷裏,有些微微濕潤的觸感噌到他皮膚上,弄堂莞爾:這個傻丫頭,真的哭了。


  “別死!”


  這是海棠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短短兩個字,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說完海棠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無力的趴在了弄堂胸膛上。


  可剛剛醒來的弄堂哪裏隻撐得起兩個人的重量,隨著她撲倒的方向,兩人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弄堂艱難的順了順氣,卻沒有推開海棠,也沒有說半個難受,自行緩和了好久,才聽他沙啞著嗓子回答:“不死。”


  一瞬間,海棠淚如雨下。


  弄堂像哄哭泣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柔柔地安撫道:“老毛病而已,借命果在向我討債罷了,隻不過這次不湊巧,隻要途中,手抖了抖,加多了一味,壞了藥性。”


  弄堂說的輕描淡寫,海棠卻心疼的全身顫栗。


  弄堂對藥材,向來是嚴謹到苛刻,如今竟會出現這樣的失誤,可見他當時若不是痛苦到受不了,便是被什麽事擾亂了心神。


  亦或許.……這兩者都有吧。


  海棠抹了抹眼淚,煞有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下次熬藥,還是帶上我吧,不要把我趕出去了,我不煩你就是!”


  弄堂苦笑著點點頭:“看來你依舊對我趕你出藥廬的事耿耿於懷。”


  說起這事兒,海棠更是委屈:“我不過是想多和你說說話……你便禁了我的足,再後來,就連去藥廬叫你吃飯你,我都不敢進門……”


  弄堂有些頭疼的用食指抓了抓臉頰道:“其實,這.……不是,我禁你足的原因……”


  海棠驚訝:“你說什麽?”


  見弄堂又做那個抓臉頰的小動作,海棠便明白,弄堂他,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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