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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神偷,磨人

  由於山高嶺峻,嶺南與中原溝通困難,故“山高皇帝遠”;且夏長冬短,日照時長,雨水充沛,所以林木茂盛,四季常青,這樣的地方,招兵買馬,修生養息再合適不過。


  ……


  闕都,東宮


  杜寧啪的一聲,將折子摔在桌上:“無恥宵小。”


  外間倚在軟榻上手執詩經的蕭蓉聞聲朝裏邊探去,見杜寧左腿耷拉在椅背上,身子完全沉進椅子裏,滿臉的陰騭;忍不住問道:“嶺南傳來的消息?”


  杜寧睨了桌上的折子一眼,緩和了些語氣對蕭蓉道:“嗯,沐非幕猜的不錯,嶺南的確有兩支不明身份的隊伍,人數初步可以斷定在三萬人以上。”


  蕭蓉低頭沉思片刻,複抬首道:“一定不止,區區三萬人的兩支隊伍,怎麽敢現在就與朝廷為敵?”


  杜寧頷首,放下高翹的左腿,起身行至蕭蓉身旁,將對方摟進懷裏:“蓉兒所言極是,不過這次並非他們自願暴露,而是沐非幕根據些蛛絲馬跡推測出來的。”


  蕭蓉垂眸,心下已思緒萬千:“這個沐小世子果真了得,殿下不妨試著與他交好。”


  杜寧伸手擺弄蕭蓉頭上的簪花,笑道:“她的確有意投向東宮,畢竟父皇這些年來對沐王府,到底是太不地道了些。”


  蕭蓉挑挑眉:“這麽說,沐王府百年不涉黨爭的規矩怕是要不作數了?”


  “誰知道呢。”杜寧含笑聳聳肩,然後又恢複一臉平靜道:“不過,這皇儲之爭…再不濟我們還有程兒作助攻不是嗎?”


  “嗬,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殿下莫要忘了才是。”杜寧眼光微閃,食指點了點蕭蓉的額頭:“你怎麽也吃起飛醋來了?”


  蕭蓉嘟起紅唇一臉不悅:“好歹也是喚了我十年的神女姐姐,外加吃了我八年桃花釀的孩子,我豈能一點兒都不掛懷。”


  提起桃花釀,杜寧又開始窩火:“是是是,你不說我還不來氣!那十六箱子桃花釀,有十箱叫那個兔崽子順走了!”


  “這倒是說明了玉麵十三娘是真心教過程兒的。”


  杜寧撇撇嘴:“那孤就活該吃啞巴虧嘛…”


  聽出夫君滿腔的委屈,蕭蓉溫順地靠在他胸前抿嘴輕笑:“殿下哪裏吃虧了,這些年海棠紅傳回來的消息可少了?若不是她,恐怕你這太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


  見愛妻所言有理,杜寧撓撓下巴訕笑:“是是是,蓉兒說的都對。不過,誰能想到玉麵十三娘金盤洗手後會進紅館做了花魁,這海棠紅也是妙人一個。”


  “是啊,隻可惜名花有主。”蕭蓉舉起芊芊玉手,百無聊賴的觀賞起新做的指甲:“這蔻丹的顏色還是淡了。”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杜寧扯了扯嘴角,將懷裏的蕭蓉扶起來麵向自己,又將她舉起的手攏過來,握進掌心:“哪裏哪裏,我們蓉兒天生麗質,什麽顏色都好看!”


  見杜寧識時務,蕭蓉也不再與他計較,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你記著,下次再提起哪個姑娘,若要誇讚人家,先看看自己的肉夠不夠厚,能不能受得起東宮花園裏的一夜寒風!”


  “是是是。”杜寧頻頻點頭,音調中充滿了對愛妻的尊敬,心裏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好在蓉兒今兒心情不錯,不然今晚少不了挨餓受凍…”


  看自己的夫君到底是個識趣兒的人,蕭蓉滿意的笑笑,將玉手從杜寧掌心裏抽出來,翻了個身,又躺回了他懷裏。


  ……


  沐王府後院裏,程遠程撅著嘴對著沐非幕一通抱怨:“我就說叫我去就好了!你們這個攔著那個攔著!這下好了,光打探到了有三萬人,總兵是誰,當地官府知情與否,可有人注資?一概不知!再派人去,你說是不是打草驚蛇?你說是不是?”


  沐非幕偏過頭喘了口氣,懶散的眼神兒掃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兩眼,吧唧一聲將櫻唇湊了上去,換來了滿園清淨。


  少頃,沐非幕移開腦袋,定定的注視著麵前滿臉小粉紅的少年:“你…安靜些。”


  程遠程羞怯的點點頭:“好的。”


  沐非幕別開眼睛,繼續望著滿園的花草出神兒,腦子裏快速盤算著對嶺南的對策。程遠程說的沒錯,再派人去隻會打草驚蛇。東宮的探子用了月餘的日子竟然隻發現了區區三萬人馬,難不成是被對方察覺了,三萬人馬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樣來看,前朝的人倒有些棘手……


  “沐非幕!你給小爺滾出來!”


  耳邊剛剛換來的清淨時光,被一道刺耳的聲音打破,沐非幕揉揉耳蝸歎了口氣,這哪是他不長進,分明是身邊這些人逼得自己成了個紈絝,放下手拍了拍身邊程遠程的頭:“稍安勿躁,是秦白玉。”


  話音剛落,秦白玉一襲水藍色的勁裝便出現在眼簾,忽略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倒也算是玉樹臨風。


  沐非幕見來者不善,拍拍屁股準備跑路,秦白玉眼尖,撩起袖子,將胳膊暴露於世光日下:“你跑!你敢跑!沐非幕你要是敢跑了我就把你從小到大尿床、吃蟲子、偷看春宮圖的糗事都說出來!”


  沐非幕整個人都僵住,艱難的扭過頭看程遠程扔坐在原地笑的自然,咽了口口水,也衝著秦白玉嚷嚷起來:“你放屁!尿床、吃蟲子、偷看春宮圖全是你幹的!少往我身上賴!”


  秦白玉聞言停下腳步撓了撓頭,想了半刻,確實如沐非幕所說,剛才那事正是自己做的,抿唇靜立了些時候又聲音高亢道:“那是小爺記錯了!磨牙、鑽狗洞、窺探隔壁王二丫洗澡才是你幹的!”


  “血口噴人!”


  沐非幕羞了個大紅臉,想將秦白玉揪過來揍個痛快,又礙於程遠程在場,不敢挪動半分,生怕逼急了秦白玉那孫子再說出什麽陳芝麻爛穀子的糗事。


  這邊秦白玉聽到沐非幕打死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蹭蹭地加快了步伐,行至二人跟前,叉起腰來質問沐非幕:“你敢說你睡覺不磨牙!沒爬過狗洞!沒偷窺過二丫洗澡?說謊話天打雷劈!”


  看他一臉認真,沐非幕有苦說不出,閉緊了眼睛感傷自己交友不慎。


  “你看看,你不敢說話了!小爺這記性舉世無雙!絕對不會出錯!”


  沐非幕臉更黑了,無奈的動了動唇:“好好好,舉世無雙的秦小公爺,今日有何貴幹!”


  秦白玉正自戀,突然聽見沐非幕問及自己此行的目的,又變了一張臭臉:“你!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知不知道如今滿大街都在傳,你和那個誰…那個誰…誰來著?”


  見他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仍想不出個人名,程遠程主動請纓扯了扯秦白玉的袖子:“是我。”


  秦白玉打眼兒一瞅,茅塞頓開:“啊對!就是你!”然後又將頭轉向沐非幕:“滿大街都在說你和程遠程現今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結了龍陽情意!”


  沐非幕攤了攤手不以為意道“這我早就知道啊,況且這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


  秦白玉滿臉的不可置信:“騙人的吧沐非幕!小時候偷看二丫洗澡你也挺帶勁的啊!怎麽好端端的就成了斷袖?”


  程遠程撲哧笑出了聲,曖昧地對著沐非幕擠擠眼睛:“是啊,我也想知道世子怎麽就突然成了斷袖?”


  沐非幕翻了兩個白眼回應麵前的兩個人:“這是幹什麽?幹什麽?看熱鬧不嫌事大?”說著右手食指翹起來直指秦白玉:“你!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偷看過二丫洗澡!你給我記住了!至於斷袖,我愛看上誰看上誰!誰不服氣叫他們盡管來跟程遠程打一架便是,天天在人家背後嚼什麽舌根兒!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說完滿臉不屑的扯扯嘴角一副嫌棄的樣子,也不顧秦白玉怪異的眼神兒,猛地將頭轉向程遠程:“還有你!一大早就在我耳朵邊上囉哩吧嗦、嘰嘰喳喳,你不嫌累,我還嫌煩呢!什麽事都想著摻和一腳!以為自己多厲害是嗎?天天除了自戀就是自戀!我為什麽斷袖你不知道嗎?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陰陽怪氣兒的訓責完還不忘飛記媚眼兒表示自己剛柔並濟。


  程遠程窩在原地安安靜靜地等著沐非幕將這番明顯帶有調戲意味的言辭說完,心裏肅然起敬:“媳婦兒就是媳婦兒,不要臉的理由都找的這麽光明正大!真是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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