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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機匠,陳情

  沐非幕揚眉笑笑,隨手甩了把劍花:“劍是好劍,可惜我不會武功,便不搶你這寶貝疙瘩了。”


  魯昭嘿嘿幹笑:“就是知道這層關係,我才敢拿出來給你看。”沐非幕給了魯昭一記白眼:“一把軟劍這麽吝嗇,這裏邊也有機關不成?”


  魯昭但笑不語,小心翼翼的從沐非幕手裏取過軟劍,纏回暗鞘裏。


  瞧著他寶貝似的動作,沐非幕鄙視道:“這些年你和孫師父在一起,倒學了他不少賣關子的把式。”


  魯昭笑嗬嗬的看他,順手從懷了摸出個蘋果問:“稀罕物,吃嗎?”


  沐非幕搖搖頭,轉過身從金子手裏又接過剪刀,繼續打理花木。


  “那把劍不是用鐵造的。”魯昭咬了一口蘋果,看似隨意的說道。


  聞言沐非幕手上頓了刹那才恢複動作,稍稍偏過頭朝魯昭看去:“天蠶絲?”


  “嘿……”


  沐非幕了然,心下雖對這工藝驚豔不已,嘴上卻說著酸詞:“怪不得軟的不像話。”


  魯昭哢擦哢擦啃著蘋果,明知道沐非幕是死鴨子嘴硬也不戳穿,空著的手一拄桌子,借力跳了上去,兩腿懸空坐在沐非幕左側,欣賞她滿臉不爽的對著花瓶一陣亂剪。


  他坐得住,一旁的金子卻看不下去了。


  “世子,再剪下去花都要禿了。”


  “禿就禿了,轉眼春天就過去了,開也開不長了!”


  聽見這話,魯昭一口氣兒沒上來,被蘋果狠狠嗆了一口:“咳咳咳…咳…”用力拍了兩氣,將蘋果吞下去,勉強是劫後重生,朝沐非幕飛了個眼刀:“好小子!學會指桑罵槐了!你說誰開不長了?”


  沐非幕得了便宜賣乖,打死不承認自己說的話,將花瓶裏僅剩的幾朵殘枝隨意擺弄了幾下,扔下手裏的剪刀,笑得無辜:“我說的當然是花,師父你想什麽呢?”沐非幕水汪汪的眼神閃啊閃,險些讓人信以為真。下一刻卻突然像是想到了啥,一捂嘴巴:“哎呀我忘了,師父雖然保養有道,到底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不過您放心!在徒兒心裏,您就跟初見時一樣兒一樣兒的!吃東西從沒見過有咬不動的時候!這一點兒府裏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幾次打斷沐非幕說話不得,魯昭隻得頂著衝冠的怒發把話聽完,末了還收到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奉承!沐非幕這廂笑的花枝招展,他卻惱的想砍人!


  魯昭平生最忌諱別人說他的年紀!他是五十好幾了不假,可是看著年輕啊!走在大街上哪個大姑娘小媳婦兒不得多看兩眼?怎麽從這個小兔崽子嘴裏出來,年輕就變成了牙口好的專屬?無奈這假小子雖是他教出來徒弟,更是他的主子!他想揍他!怎麽辦?這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快忍不住了……


  “師父,我們師徒兩個,好久沒有切磋技藝了。”


  “機會來了!”魯昭如是想著,正愁沒有機會羞辱她,她倒自己送上門了!

  魯昭瞬間恢回歸食物鏈兒頂端的身份,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近在眼前的徒弟:“你的奇門遁甲術都是我教的,還想將我踩在腳下?”


  沐非幕不甘示弱,站直身體對視回去,無奈身高就擺在那裏,隻能將頭向上揚了半分,才勉強迎上對方的眼睛:“古人有句話叫做‘青出於藍勝於藍’,難不成師父忘了,你最愛的火鍋,就是我做出來的!”


  一提到火鍋,魯昭的表情馬上有了裂痕,手指以肉眼可見的頻率曲了又伸,一副欲求不得的樣子。


  沐非幕勝就勝在太過了解魯昭的軟肋在哪裏,輕鬆壞了人家的陣仗,更得意的將頭仰得更高開始挑釁。不多時,魯昭果然敗下陣來:“幕兒……今兒晚上去“一口鍋”喝兩盅如何?”話末,沐非幕竟聽出了討好的意味。強迫自己憋住笑,沐非幕繃著臉僵硬的點點頭,然後繼續盛氣淩人的坐回了凳子上,拳頭卻攥的生緊。


  金子看不過眼,忙給沐非幕倒了一杯茶,沐非幕也曉得金子的意思,將茶杯整個扣在臉上,無聲的笑了個暢快。


  魯昭見徒弟的肩膀抖個不停,知道她正樂得開懷,但為了吃上火鍋,也全當自己瞎了。他這輩子算是栽在吃飯上了,魯昭搔搔後腦,靦腆的笑了。


  …………


  大運堂


  沐非幕一直避而不見的程小公子,此刻正癱坐在庭院裏,看著眾位兄弟切磋、練武。


  “小公子,遞根兒矛。”


  程遠程單手拄著下巴,無精打采的從身旁的兵器架子上,卸下一根長矛朝說話的人扔過去。


  “小公子,杯裏有茶嗎?”


  聽聞有人吆喝,程遠程又單手將石桌上的杯子挨個拿起來顛了顛,確定了都是空的,遂提起手邊的銅壺,逐個將空杯子蓄滿,怎知到最後一杯時,半滴水都沒流出來。


  程遠程見狀,閉了一隻眼朝壺口探去,發現水已見底,提壺的手用力抖了抖,再倒,還是滴水不出,認命地歎了口氣,才慢吞吞的站起來,扛著銅壺朝後廚走去。


  見程遠程遠了,剛剛問水的漢子拉住身邊的同伴問:“小公子近來反常啊。”


  同伴意味深長的朝他笑笑:“你懂什麽!九姑娘說,小公子這是閨深怨重,想見情郎了。”


  漢子大驚:“原來…原來你也聽說小公子是斷袖的事兒了?”


  同伴一臉鄙夷:“不光我,大家都知道了。”


  漢子朝眾人看去,見大家都已經停下了動作,一致朝他點點頭,他有些愕然,複又看看程遠程遠去的方向,心裏默默歎了一句:“自古才俊終成受。”


  ……………


  程遠程兩步一停留,三步一搖首,不過半個院子的路程生生磨蹭了少半個時辰還未到。阿浪忙忙活活、來來回回數次從他身邊經過,最後一次終於看不下去了,將他手裏的銅壺接下來,然後朝後廚院裏的水井走去。


  待他灌滿了井水生了火出來,程遠程還在那處兜兜轉轉,阿浪站在原地,側著頭看了他半晌,確定他人是醒著的,才放心的離去。


  程遠程知道阿浪以為自己在做夢,也懶得解釋,這幾天他不知怎麽的,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唯一想做的就是去見沐非幕,可是沐王府的大門他進不去,又不敢貿然翻牆,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百無聊賴,無所事事,昏昏沉沉、像極了嫁不出去的老黃花。


  “桃花兒。”


  程遠程耳朵一動,有人叫他?


  “桃花兒?”


  這次程遠程聽清楚了,真的有人叫他。


  循著聲音瞅去,本是精神萎靡的人驀地睜大了眼睛,眼底也恢複了清明。


  “沐……沐…”


  “幕兒。”


  程遠程對著麵前淺笑倩兮的少年半晌兒再吐不出一個字,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眼都不敢眨一下。


  “我本以為,你今天也會去,等了好久你都沒出現,所以我就來了。”


  沐非幕雙手背在身後,俏皮的朝傻了的程遠程吐了吐舌頭,臉上掛著甜甜的酒窩,眼睛像極了兩泓清泉。


  等了半天,見程遠程還在發愣,沐非幕這才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傻了不成?”


  程遠程一反常態,猛地抓住沐非幕伸過來的手,在對方滿頭霧水的情況下,操縱那手狠狠朝自己臉上呼了個嘴巴子。


  啪!

  “你幹什麽!”沐非幕嚇了一跳,趕忙將手縮了回來,十分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程小桃花兒。


  誰知程遠程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之後反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老子不是在做夢!”然後猛的低下頭,握住沐非幕的肩膀:“疼的!你真的來找我了!我好想你。”說完將那小身板兒往懷裏一帶,雙臂似玄鐵般的將沐非禁錮在懷裏,嘴裏還念念有詞:“你不高興做斷袖就不做好了,反正我也不要什麽名分,你該娶媳婦兒就娶媳婦兒,到時候知會我一聲兒就是了,可別總這麽不理我啊,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沐非幕被他這一抱差點被勒斷氣兒,正要掙紮,就聽見他一個人在那兒絮絮叨叨,聽清他說的是什麽,沐非幕心裏變得五味雜陳,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原來,這個人這麽看重她,那她又怎麽能舍得叫這個癡兒有一廂情願的想法?沐非幕放棄了扭動,緩緩抬起雙臂,環住了程遠程的腰身:“一起墮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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