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呆萌女鏢師:邪魅九爺寵上天> 第三十一章 紅臉,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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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紅臉,白臉

  晨起無風,紅日當空。


  “世子,我們真不用往前走走再說嗎?”


  程遠程自小就怕曬,一是為了保護自己那一身吹彈可破的雪肌,二是不喜歡那刺眼的陽光閃得眼睛識物不清,尤其此時他麵前站著的還是沐非幕。


  被催促著快走的沐小世子從程遠程那一腔實誠的回答中緩過勁兒來,匪夷所思的上下打量了那騷氣的小粉紅一眼,扯了個傻笑,然後顛顛顛的跑了起來,留下身後的程遠程在陽光下淩亂了起來。


  “跑什麽?果然是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


  ……


  李鑫作為欽犯,本應即刻交由大理寺處置,可沐非幕卻偏偏向武帝求了幾日寬限下來,不圖別的,隻為問他一個問題,一個可能問不出答案的問題。


  沐王府是明麵上的人傻錢多、草包紈絝,私設刑房什麽的,根本就從沒未有過,倒是便宜了李鑫,雖是重犯,卻依然好吃好喝的住在一方小院裏,除了被連續打暈了兩次,已然忘了自己正被囚禁著。


  剛一看見沐非幕,這人竟然習以為常的朝來人做了一揖,還同窗外的小廝說了一句:“上茶。”


  程遠程前腳剛踏進屋門,便被這句話雷了個外焦裏嫩,還撒發出了少許的孜然味兒;隨即雙手捧腹,失聲而笑,隻差倒在地上打兩個滾兒表示自己方才聽了一個要命的大笑話。


  李鑫自打一瞧見那後進來的人是誰之後,便立馬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屁滾尿流的滾下了還未捂熱的凳子,跪匐在沐非幕腳下,哆哆嗦嗦抖個不停。


  程遠程樂了好久,方才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再看沐非幕,穩坐於桌子旁,手裏還端著李鑫叫來的茶水。不知有意無意程遠程悄悄挪動兩步至她跟前,伸出兩隻手指捏住那纖細的小手腕兒,將她手裏的杯子遞至自己嘴邊,一伸脖子叼住那杯沿兒將茶水一飲而盡。


  “笑的我都缺水了。”


  沐非幕怔怔看著程遠程動作一語不發,待他兩根兒手指鬆了力,低頭瞄了一眼杯子已經見底,撇撇嘴將空茶盞扔到桌子上,腹誹:缺水,真把自己當桃花兒了不是?


  “小公子逾越了。”


  “誒?你端起來遲遲不喝,難不成不是讓我喝的?”


  沐非幕不接話,心中腹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沐非幕雖當下有氣卻也不好同他發作,正好瞥到腳邊兒似貓頭鷹匝木的李鑫哆嗦個不停,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李大哥這些日子倒是很滋潤啊?”


  “多…多虧世子照拂。”


  “噗!”


  李鑫一接話,茶剛入口的少年一個沒忍住又將它噴了出來。引得沐非幕一個側目,心道:程遠程今天莫不是來搗亂的?

  “別誤會,別誤會,我隻是覺得李公子心胸頗寬,竟然臨危不亂,死到臨頭還要做無謂的掙紮。”


  聞言李鑫抖得更是厲害:“世子,休要聽他信口雌黃,我沒有掙紮,我們李家也是…也是被他們騙了,你饒了我吧,我保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沐非幕聞言眯起一雙星目,深深凝視著李鑫:“他不過說了兩句挑唆你便這般緊張,可不是做賊心虛?”


  見沐非幕俯下身來,李鑫嚇得更甚,忙不迭的衝他磕起頭來,腦袋著地的聲音咚咚作響,程遠程擰起了眉毛,心說,這李鑫也是個實誠的人,這般磕法,不等沐非幕動手,沒個幾下自己也就把自己磕死了。


  “多說無益。”


  程小公子一腳橫在李鑫又欲砸下去的腦袋和肩膀之間,笑眯眯的審視著他:“我且問你,你何時知道袁家便是苑胥一族殘黨?”


  李鑫戰戰兢兢的揚起滿是鮮血的腦袋,有些畏首畏尾,扭頭看沐非幕也正一臉凝重的望著他,吞了吞口水慢騰騰的說:“兩年前,袁大人拿著一封密件找到我父親,當日,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封密件上寫的什麽?”


  李鑫頓了頓,悄悄打量了一眼說話的沐非幕,將脖子縮的更緊:“我父親在嶺南因著公務的關係,收購了兩處地產…”


  說至最後,李鑫已經要將腦袋縮到脖子裏去了,沐非幕當下了然,程遠程更是明白;官員私自買賣土地,還並非在自己的管轄所在;另之,區區一個侍郎一年的俸祿才有多少?若沒記錯,這位李侍郎就任也不過五年,如何買的下嶺南的一方土地?若要追究起來,這一連串兒的事情件件都是重罪。


  “貪汙受賄、目無法紀、知法犯法,看來那一密件,大有來頭。”程遠程嘖嘖咂舌接著問:“所以你父親便同意與苑胥一族合為同流?你可知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


  “我們還有什麽辦法…不從是死,若是答應他們,萬一…萬一苑胥族一舉成事,我們李家便是開國功臣!為何不搏一搏!”


  說到萬一,李鑫的像眼睛突然看見了希望,眼底放著幽深的光,昭露著其野心勃勃。


  “豎子無謀。”


  前者淡淡飄過一句嘲諷,將李鑫拉回現實,其眼裏的光芒瞬間消失殆盡,變成一副死灰。


  沐非幕歎惋,豈止是豎子,簡直是一家子異想天開的二百五!就憑苑胥忍毫不猶豫的將李鑫作為棄子推出來,便可看出來,苑胥一族根本絲毫不在意李家人,不然為何苑胥倒台至今,被揪出來的隻有李家?他一點都不信除了這一家子白癡,袁騖再沒有拉攏過別人。


  看來苑胥最遲在兩年前便已經開始策劃謀反事件,其中也不難看出,拉攏李侍郎無非是看中了他禮部侍郎的位子,在上禹,附屬部落所上供的貢品,以及皇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所需要的物品勢必會經過禮部,有了李侍郎這一條線,諸事行動起來就會方便多了。


  “我再問你,袁旭仁除了同你聯係,可還有別的什麽同謀?”


  李鑫茫然的搖搖頭:“小人不知,少…袁旭仁他隻是叫小人平日裏多和世子在一起廝…賞玩,並無其他命令,這一次…是小人這兩年來接到的第一個指令,沒成想…”沒成想出師未捷!


  程遠程聽李鑫一連兩次改了措辭,不動聲色的端起一杯清水,一飲而盡,仰頭間,卻還是叫沐非幕瞥見了他眼角那一抹笑意。


  “莫名其妙…”


  沐非幕其實也並未指望能從李鑫嘴裏問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但有一個問題,卻是非問不可,想著臉色便有些難看。


  “你,或者袁旭仁是如何知道我們沐王府手上有兵權?”


  “啊?兵權?”


  李鑫一頭霧水,明顯不知道沐非幕問的是什麽。


  程遠程沉寂片刻,哼笑了一聲:“世子,程某說什麽來著,此番死到臨都不知悔改的東西,留著有何用處?”


  沐非幕聞言,抬起眼皮定定的盯著半跪在地的李鑫,李鑫一個顫栗,忙拉起沐非幕的褲腳,聲淚俱下的開始了哭訴,邊哭還邊將腦袋往沐非幕鞋子上撞去。


  到底是怕死的緊,李鑫這腦袋砸的是一點都不輕,險些把沐非幕的腳趾頭砸下來,沐非幕痛的擠眉弄眼了一番,蹬了兩腳愣是沒把他甩下去,眼見著李鑫越磕越來勁,大有帶著他“同歸於盡”的架勢,沐非幕把求救的眼光轉向離他最近的程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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