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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閨秀,元良

  程遠程:“君問歸期未有期。”


  沐非幕:“何當共剪西窗燭。”


  杜寧:“……”


  程遠程:“文采卓越。”


  沐非幕:“知音難覓。”


  杜寧:“……”


  杜寧見過說瞎話的,也見過溜須拍馬的,可程遠程這種說著瞎話溜須拍馬的到甚是少見!


  沐非幕這接受能力杜寧也是佩服的,生生兩句巴山你們就這麽棄了嗎?

  身在北方體驗不到那夜雨連綿的場麵你們也不能就這麽隨意棄了吧?

  你們這麽做李商隱知道嗎?

  那京都芸芸眾才子同意了嗎?


  你們這是要有多厚的臉皮才幹得出這等有違膾炙的事情來?


  當然他一個字兒都沒敢說出來。


  沐非幕接著道:“小公子此行需謹慎才是。”


  程遠程回應:“世子身邊危機四伏,也需小心應對。”


  杜寧:“……”


  他有些無語問蒼天,心裏腹誹:所以你們要依依惜別到天荒地老嗎?那麽戀戀不舍幹脆不要走了好不好?

  沐非幕:“塞北貧瘠顛簸小公子顧著自己。”


  程遠程:“闕都暗波湧動世子保重安危。”


  杜寧心中苦澀:我究竟為什麽要來送這個混蛋遠行?我拿什麽說服自己不是多餘的?


  沐非幕:“天候不早了,小公子且動身去吧。”


  程遠程:“晨間露水略重了,世子也早些回去。”


  杜寧依舊沒有放棄掙紮,苦著臉看著兩人好似再說:說完了沒有?完了就趕緊走吧!這日頭馬上就升起來了,難不成要等到它再沉下去?


  程遠程:“世子珍重。”


  沐非幕:“小公子慢走。”


  杜寧快要哭了:你們現在的畫風真的不是十八相送嗎?你們真的考慮旁觀者的感受了嗎?這樣下去難道真的不怕掉粉嘛喂!

  不去管杜寧無聲的抗爭,兩人含情脈脈的對望著彼此,仿佛要將對方印到心裏去。


  對此,杜寧無力的呻吟:喂!都沒話說了你們還不走究竟是多想霸占著劇情?給配角一點活下去的機會好不好?


  相顧無言,隻有淚盈眶,一眼間,似看透了萬年風月。


  程遠程風情萬種的甩過滿頭垂發,扯下腰間一紅絲帶將青絲隨意束起,手中玉骨折扇伴著指尖輕輕一動便縮進那如雲似火的袖籠裏;腳下一使力,馬兒便已出了數裏。


  風起雲舒,似欲語還休;見眸中豔紅漸逝,終消失殆盡,沐非幕垂下眸子轉了腳步朝向。


  行至兩三步,見一雙吉祥紋靴子立於前方,遂打眼探去……

  “殿下在這裏作甚?”


  杜寧沉默片刻,深沉道:“自討苦吃。”


  再次安靜一晌,杜寧突然咬牙切齒,麵目憎惡,似要將麵前的沐非幕拆之入腹。


  遙想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是了,作繭自縛,那一腔情意,終究是錯付了。


  杜寧這廂滿心怨念無暇顧及,殊不知在旁人眼裏,此番儀態與被驅逐棄婦無樣。


  沐非幕打起了警鍾,敷衍的賠笑了兩句逃之夭夭,殊不知跑得太快隻會叫某人的火氣更盛!
……

  尋常人家受了委屈,有娘親哭訴,太子殿下受了委屈,有太子妃…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


  “蓉兒!”


  “好好好,臣妾不笑了。”


  蕭蓉俯首躲藏,拈起帕子小心翼翼的將眼角的殘晶拭去,複飄了一道餘光看去,杜寧似受氣包兒般跪坐於不遠處的貴妃榻上,一副我見猶憐。


  蕭蓉雖意猶未盡,卻又於心不忍,將帕子隨手扔到一旁,施以蓮步踱著榻前,粉唇輕啟,換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兒。


  “程兒與沐小世子相聊甚歡也沒什麽不好,殿下何苦這般計較。”


  杜寧見蕭蓉張口卻是為兩人開脫,嘴巴抿的更甚,中庭更是擠了又擠,恨不得將眉峰壓到鼻底。


  朝著愛妻哼哼呼了兩聲大氣,脖子一轉臉色更臭。


  “殿下這是與誰置氣?”


  蕭蓉從容不迫、舉止得體,款款而坐似塘中白蓮。


  “您看著程兒長大,教他愛屋及烏、眼不容沙;縱情風月,片葉不沾;如今這孩子不過是都做到罷了,殿下何至於此?”


  杜寧驀地轉過身,見愛妻娟容在側,脖子微微向後縮了半指,嘴上卻不饒人:“如今藝成,便拿孤先開刀試手?”


  蕭蓉粉潤的櫻唇揚了兩分,眸子不著痕跡閃了絲精光,左手翹著蘭花玉指扶了扶右手無名指上的琉璃護甲。


  “原來殿下所言不過說說而已,您眼中依舊紅粉無數,臣妾不過是其中之一?”


  杜寧愣了瞬間,麵色凝重,一把將蕭蓉身子扳正,雙手似桎梏有力的扣於其雙肩兩側,目露凶光。


  “蓉兒,我生氣了!”


  蕭蓉神色有一絲動容,卻仍穩如泰山,不悲不喜。


  “啊!騙你的,我不生氣!我不生氣!蓉兒我不生氣!”


  杜寧用力一抻將蕭蓉帶進懷裏用力禁錮,一邊焦急的解釋,還一邊在其頸間揉蹭。


  這便是連臉都不要了。


  見懷中嬌弱並無反應,杜寧撇撇嘴,眼睛順帶著耷拉了下去。


  “以後,你莫要再說那般話。”


  言者悶聲低語,似委屈,又似抽泣。


  “哪般?”


  蕭蓉明知故問,語調如常淡無波瀾。


  “弱水三千,孤自是一瓢足以,何以解憂,為蕭家蓉兒所不為。”


  杜寧將人從自己懷裏扶起,目不斜視,恨不得天地都傾覆,隻留他與麵前孤芳相守,無盡頭,似水長流。


  蕭蓉闔下半簾光明,唇角自行勾起,眸中瀲了水霧,卻轉瞬便散了去。


  “殿下此時所感,便是程兒彼時所想。”


  聞言,似當頭棒喝;杜寧窘迫掃掃鼻子,麵上一片潮紅。


  “不過是出個鏢嘛,大不了我去知會老堂主一聲,莫要叫程兒再行顛簸就是了……”


  杜寧不甘的嘟囔,聲音卻越說越低,偷偷用餘光瞄了愛妻一眼,見後者淡笑不語,索性閉了嘴。


  關於東宮,眾人隻知太子賢良,太子妃淑德;可這關起門來的事皆一概不知,東宮裏的人嘴巴一個個緊的如同玄鐵,主子的是非從不嚼舌。


  這其中必然少不了太子妃蕭蓉治府有道,管理有方。


  蕭家並非貴族世家,卻先後出了一位剛正不阿的左相,一位端莊典雅的太子妃。


  不過蕭家卻並未因此雄起,反而越漸衰落。


  有言道:天子唯恐與太子形成連襟的蕭家一旦位列名門望族聯合左相蕭肅的實權終有一日會一手遮天,造成外戚專權的局麵,故而有意打壓。


  消息一經散開,左相府無動於衷,毫無辟謠之舉,蕭肅本人更是該上朝上朝,該辦公辦公,就連去翠竹居的次數也是一回沒減少。


  東宮裏的風吹草動眾人不得而知,倒是府裏的采辦丫鬟出入更為頻繁。


  有心人稍作尋跡,便發現是太子妃的胭脂水粉與綾羅綢緞置辦的是平日的雙倍之多,想是心情極好。


  兄妹二人這般作為到讓流言不攻自破,市井小輩掃了興,便也對蕭家沒了興趣,堂堂太子妃都不把本家當回事兒,無關痛癢之人何苦去操這勞什子心。


  大運堂嫡長女程師師與太子妃蕭蓉為金蘭之好,閨中小友所作何想自是清楚不已。


  蕭家昔日對那雙父母亡故的兄妹百般刁難、萬般苛待,格外不近人情,如今位高權重、今非昔比的二人又怎會輕易忘卻所受屈辱呢?


  蕭氏本家同輩子弟皆狼子野心、見利忘義、庸庸碌碌之輩,後繼無人的家族該如何長久維持?兄妹二人騰達之後並未落井下石便已仁至義盡。


  蕭蓉曾言,不聞不問並非仁慈,既然知曉蕭家傾覆不過是遲早之事,又何苦去招惹一身腥,屆時自會有人來求她,安心等著便是。


  蕭蓉從不想流芳千古,也自知本性並非純良,反而睚疵必報。


  前半生她為了自己與兄長順利活下去韜光養晦、步步為營,後半生做一個蛇蠍心腸、心狠手辣的女人又如何呢?


  如今恪守本分,安於現狀無非是為了心中那一處柔軟,為了那日桃花樹下素手撩青絲的少年郎。


  你絹紗掩麵,遊梭叢海;我徑恃素手,拂拈殘瓣;觸碰你青絲,撩撥我心尖;你非閨秀,我非元良。


  ——杜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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