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見色
這一界所架設的大挪移陣,遠遠超出了甘平的認知,是天府大陸所沒有的。畢竟天府大陸屬於諸天世界最底階的人間界,哪怕地位極其重要,是諸天世界的基礎,但是也不像這一方世界一般,這麼多的頂尖高手。甘平也算是見多識廣,他覺得自己已經接觸到了一些世人所不知的事情。
作為諸天世界的基礎,天府大陸豈會像表面那般弱小?說出去甘平自己都不信,畢竟天府大陸曾經是洪荒大地最中心最繁華的一塊,哪怕是如今,被稱作天府大陸的地方,也僅僅是那麼一小塊地方而已,在紫華仙府以東,更有無數的崇山峻岭,兇險之地數不勝數,哪怕海外也有著數之不盡的洞天福地。
甘平才不相信,以仙界和魔界的實力,這麼多年沒有吞併天府大陸,是因為天府大陸修士拚死抵抗的緣故。相對於這個理由,甘平更相信,在天府大陸之中,定然有著絕世強者潛藏,就如同那橫空出世的火神子一般,上古那些銷聲匿跡赫赫有名的人物,說不定就在某個地方沉睡。
深厚的底蘊,雖然沒落,卻有著諸多典籍流傳下來,以前以甘平的境界,根本難以弄懂其中的奧秘,如今甘平半隻腳已經踏入仙君境界,曾經讀過的諸多典籍一一從心頭流過,立時明悟了許多,這大挪移陣法,正是上古巫族浮光掠影巫陣的變形,如今不知道被哪位大能參悟,硬生生的改變了這陣法本源的力量,將其改為道家陣法。
這陣法之中不禁包含了空間之力,還有著扭曲時間的功效,而且運行之時,空間時間法則之力充溢蕩漾,身在其中更是能參悟其中至理。甘平進入這大挪移陣,便將自己的逍遙之翼隨著神念悄悄施展開,將這大陣之中蘊含的空間時間之力一一送入了自己的逍遙之翼中,慢慢參悟。畢竟,這種開啟大挪移陣法,連續數日挪移的機會可並不多見,若非路途遙遠,哪怕十四大家族這樣的底蘊,也捨不得拿出這麼多的仙石來運送這些弟子。
因為那先天元辰靈果的緣故,先前牧野金陽同玄冥藥師家一眾長老的賭約當然無法算數,這使得牧野金陽揪然不樂,牧野流星倒也乖巧,連忙屁顛屁顛的取出了甘平給他的星圖,去拍這長老的馬屁。而那離殤鶯鶯也被族長離殤無憂叫了過去,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看著離殤鶯鶯滿臉通紅,不時掃過遠處牧野流星的眼神,顯然這離殤無憂族長已經知道了牧野流星和她的事情,先前兩人的事情還在兩可之間,不過如今牧野流星立下大功,本身資質更是出眾,想來這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就在這個時候,猛然間這平穩運行的大挪移陣法忽然抖動了一下,眾人都吃了一驚,但是旋即發現身旁的空間時間之力依舊在不停運轉,顯然這大挪移陣法並未出現什麼差錯,便不再理會,各自閉目冥思,感受那源源不斷的空間時間法則之力。
然而拍著馬屁的牧野流星,和被耳提面命的離殤鶯鶯,乃至牧野龍崗和離殤無憂兩大族長,都沒有發覺,在這大挪移陣法的角落裡,甘平連同他身邊的一行人,已經消失不見。若是他們察覺的話,定然會大為驚駭,這大挪移陣發,一旦發動,除非是到達目的地,否則不會停下,而其中的人也無法出去,強行突破的話,就只能落個陣毀人亡的下場。
此時的甘平,正站立在一處虛空之中,並非是先前那無盡星辰漫天閃耀的場景,而是一處頭頂白茫茫,腳下黑漆漆,沒有任何靈氣元力的虛空世界,上不見天下不見地,四外望去,只有望不到盡頭的黑白兩色,分外的詭異。在甘平身邊,三位如花似玉風姿各異的美女,正驚訝的打量著身旁的一切。
牧野流星和離殤鶯鶯離開后,離殤紅鸞和牧野妖嬈卻是依舊在甘平身旁冥思,沒想到眼下不僅僅是甘平被人用大神通拘攝到這裡來,就連她倆也一同來到了這裡。「世人都說神仙好,無憂無慮少煩惱。大道通天我為尊,功名利祿不需找!」口中念著道情詞,一名身著白衣面貌俊秀的年輕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目光死死的盯在了馬玲兒的身上。
之所以稱他為年輕人,是因為他與甘平曾今見過那太陰家的那人一般,並非是修鍊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而是僅僅數千歲的年齡,而修為,赫然是太乙真仙境界。對於這一境界,動不動就十幾萬年,數十萬年的老古董來說,他簡直宛若嬰兒一般的生機勃勃。
「這位姑娘有理了,在下太陽昊風,修行以來兩千七百載,一百五十年前證得太乙大道,如今卻正是缺少一名道侶呢,姑娘先天雷霆之體,身蘊雷霆大道,正是小可的絕佳道侶,若是你我雙修的話,定然會誕下蘊含上古神靈血脈的孩兒,豈不快哉?」這年輕人向著馬玲兒深施一禮,口中說道,引得甘平眼底一道寒芒閃過。
馬玲兒卻是微微一笑,輕輕道了個萬福,「這位前輩,小女子無才無德,更是已經有了夫君,這道侶之事便不用再提了,還請放我夫婦二人離開吧!」眼下的情景身在何方還不知道,馬玲兒也不想惹怒這太乙高手,哪怕自己已經是仙君境界,可是在這可怕大能面前,卻依舊是難以抵抗。
「已為人婦?好啊!秒啊!」一聲讚歎自半空中傳來,眾人轉頭望去,之間一名黑衣人自虛空中拍掌走出,目光宛若餓狼看著粉嫩的羔羊一般掃過,當路過甘平身上之時,更是粘稠得險些另甘平噴出天魔化血神刀迎頭斬下。這人正是甘平在那魚龍之門中見到過的那名年輕人,「已為人婦,我太陰留情卻是不在乎的,不過是一枚補天丹而已,你就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完璧處子了,至於你的夫君」這太陰留情嘿然怪笑,「索性連你夫婦一同收入房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