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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章 最是那一吻的溫柔

  *我想大家可能都想吃點葷*

  柔軟的唇瓣觸碰到眼睛和手掌之時芷容幾乎不敢呼吸,這是她第一次被男子親吻,而也很開心對方是炎華。


  「炎華,那顆寶石我帶過來準備還給你,太貴重了。」芷容覺得這樣尷尬的氣氛之下應該說些什麼。雖然有些煞風景。


  炎華無奈的嘆息,原來懷裡的人只長了一顆刺繡的腦袋。不過,他也更加歡喜,自己應該是第一個吻她的人。他與她對視,鼻尖相碰,溫熱的氣息在兩人緊緊一指距離間流動。「那是定情信物,送出去就沒有還回來的道理。」


  想退貨?沒那麼容易,南疆風俗祖母綠定情信物則代表一句話:姑娘,你今後就是我的人了,非你不娶。


  並且這種信物一旦送出便不能退回來,除非送信物的人毀約。炎華心中壞壞的笑:這樣的規矩還是日後再告訴這丫頭比較好。


  聽到定情信物幾個字的時候芷容眼中冒出歡喜的光,她不是彆扭的人,喜歡了誰那麼也要勇於去爭取,她與炎華之間的門第差距她會用自己的努力去彌補,而不讓炎華為難。


  不過此時芷容的腦中則想的是,距離太近了太近了,以這傢伙的行事作風該不是要幹壞事吧,剛才他吻了眼睛會不會再往下點?


  然而出乎意料的炎華突然放開她,轉身道:「我最近又有幾幅新畫,送給你有幾幅名家的,你拿去賣肯定賺錢。宮中的宮女太監你以後要賞賜打點可不能太小氣。」


  芷容頓時欲哭無淚了,這人做事太跳脫了,現在是談論賣畫賺錢的時候嗎?然後心中有一嘆:自己一個女兒家臉不能太厚,要遵守禮教。「你說的對,把畫給我吧,我不會客氣的。」


  「我說的對?你也不會客氣?」炎華背對著她問。


  「是的,炎少主。」芷容真的不知道那人在想什麼,送人東西還問來問去。


  「那你不聽我的話疏於防備讓人有機可乘,成了別人棋子,置自己於險地,該不該罰?」


  芷容認命的點點頭:「該罰,該罰。」確實自己太大意了,進宮前炎華可是叮囑過的。


  炎華嘴角一揚,邪邪一笑:「嗯,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然後立刻轉身緊緊的將芷容鎖在懷中,吻上了她的嘴。


  這突如其來的吻使得芷容有些驚慌,她想動卻動不了,這一吻不同於剛才的蜻蜓點水而是霸道而又深情。貝齒被靈巧的舌頭撬開,炎華呼出的氣息隨之而來,甘甜的感覺。


  舌頭靈活在芷容口中來回攪動,纏上她的舌頭吮吸屬於她的甜美。而芷容哪裡有過這樣的經驗,登時連呼吸都不能,憋得滿臉通紅,然而卻又是心潮澎湃的,無限歡喜的。


  對於自己愛的人這樣的行為她並不抵觸,她想與自己的愛人在一起,日後琴瑟和弦、長相廝守。她喜歡他霸道的吻,猶如侵略卻又流露出那麼多的感情。他也愛她,這便夠了。


  炎華低低一笑,見芷容滿臉通紅也怕她喘不過氣來,便改了方式,溫柔的、輕輕的、一點點的、舔她的貝齒,吮吸她的舌頭,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咬她的紅唇、耳垂。


  狂風之後瞬間又變成了柔情似水,芷容感覺自己要癱了一般。這樣下去他會不會把持不住,她一直想把最好的留在新婚之夜的。


  炎華停了下來哈哈一笑:「傻丫頭,你想什麼呢?」看著那紅撲撲的臉頰他很想上去咬一口。


  「沒有啊,什麼都沒想。」芷容裝作鎮定,心裡卻依然澎湃。回味剛才那一吻,真美好。原來與相愛的人接吻是這種感覺。


  看她那一副彆扭勁兒,炎華不再逗她。「你好不容易出宮,咱們出去散散心。」


  「那些侍衛怎麼辦?」她若是不見了,宮中侍衛找不到她是否會上報尚宮局?


  「你是他們的主子,怕什麼。就說要獨自散心,放心,他們樂不得忙裡偷閒呢。」


  就這樣炎華帶著芷容上了馬車往郊外走去,京城之內還是多有不便,所以兩人想了想還是去上次的山谷,那裡景色優美又清凈。


  「李佑是不是常往你那裡跑?」馬車裡炎華突然問出酸溜溜的一句。


  芷容瞧著他那一副明明吃醋卻偏偏要裝作鎮定的樣子撇撇嘴,李佑只不過是因為魏婷才關心她而已,「是啊,他是王爺嘛,有特權。再說明年他便要大婚,現在多和魏姐姐見見也好,可惜她們青梅竹馬卻不能在一起,魏姐姐一定很傷心。」


  「你是說魏婷喜歡李佑?很喜歡?」別的炎華都沒留意但是這句話他卻突然上了心。


  「是啊,我們同是女子,在我第一次見到她們兩人的時候便感覺姐姐對王爺有情,進宮之後感覺更加強烈,特別是王爺訂了親,姐姐在我面前雖然強顏歡笑,可是我卻知道她心裡很苦。」


  炎華沉思一陣問道:「那李佑對魏婷可有心思。」


  芷容搖頭嘆道:「我覺得他完全就還是個孩子,可憐姐姐的痴心。」


  炎華將她摟在懷中,吻了吻額頭,「不要小看李佑,也許他是不解風情。可是若論文韜武略,機智英勇他樣樣不比太子和成王差。」


  「我明白,可是他並不貪心啊。」芷容想李佑得到皇上的喜歡肯定不只是因為文貴妃的關係,而是自己有出色的地方,小的時候還可以說子憑母貴,現在可以說是母憑子貴。


  炎華眼中精光一閃:「李佑不喜歡魏婷,魏婷一定會怨恨那個奪走他心的人。」


  芷容起身搖頭否定了他:「魏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她還說自己絕對不為人側室。即便王爺現在訂了親,她也不會去恨秋曼華。我只想姐姐能找到一個真心真意愛她的人。否則她太可憐了。」


  從小便陪伴左右的這種深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李佑卻對她的情意全然不知,總是好姐姐好妹妹的叫著,如何能不讓人傷心。


  炎華握住她的手,「魏婷不是簡單女子,從小便進了尚宮局,她不會去記恨秋曼華是因為她要的不是名分。」


  「哦?那你指的是什麼?官職?姐姐並不像貪戀功名的人。」芷容倒是看看炎華能分析出什麼來,難道他這個不常與魏婷接觸的人比自己更了解姐姐?她不信。


  「是心。」炎華指了指心口道:「她在乎的是自己在李佑心中的位置,若是李佑對她有情那麼她便住在李佑心中,名份便不重要,不管是秋曼華還是陳郡主她都不介意,她介意的是李佑心裡的人。」


  他聽著自己的心跳,想起李佑對芷容的種種關心照顧,還有大殿那日同樣緊張焦急的神色。若說他對芷容沒情鬼都不信。他看得出,魏婷難道看不出?而以魏婷的性格,難道真的不介意嗎?她對芷容還會同從前一樣?

  如果魏婷是真的大度還好,可是若她因此與芷容有了芥蒂,那麼芷容在宮中便多了一個亦敵亦友的人。她可以是好姐妹,可是誰也不敢保證哪天她不會翻臉變敵人。


  而芷容與魏婷認識的時間雖然短,可是感情卻深,加上此次魏婷為她治病求葯,她定是不會認同自己的猜測。看來要多動用在尚宮局暗伏的人手保護這個惹禍精才行。


  也許是命中注定從認識她那日開始自己便不再是從前的炎華,他會有顧慮也會因為她打破自己的計劃。就好比幾次在開州他本應該滅口卻沒有,好比京城腳下屠殺他奮力相救,和那日清晨為她梳頭帶上祖母綠寶石,好比他去求從來不敢求的母親,又如那日他假扮侍衛潛伏到尚宮局只為看她是否安好。


  那日他假扮侍衛炎風曾苦苦求他不要涉險,否則會危及他在皇上心中和炎家的地位,然而他還是不能看她受辱,即便不能現身,也想在背後默默陪著她,支持她。這就是他愛芷容的方式,可以打破一切陳規和自己的原則。


  那日他取完丹藥便聽說母親的千鯉池所有的魚全部死掉,他心知母親動了真怒,所以一直派最信任的人盯著段紫嫣的東向,凡是又對芷容不利的他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兩人到了山谷時正是晌午,芷容一路走來也累了加上昨日的疲勞還沒有散去,竟然不知不覺的趴在炎華腿上酣睡。


  炎華捋了捋她零碎的頭髮,將她橫抱起來下了馬車。正好春華夏錦也下了車,看到此景互相一笑,歡快的很。而炎風則張大嘴看著主子的行為,說不出話來。


  「張著嘴等著天上掉肉餅嗎?還不趕緊安排生活燒飯?要餓死你主子?」炎華瞪他一眼大步朝著早就搭好的營帳走去。


  炎風趕緊閉上嘴巴,一聲不吭的去安排了,夏錦緊隨其後:「我來幫你。」


  「啊?」炎風轉頭看向夏錦,陽光照在她微微有些蒼白臉頰也可稱光彩照人。這位姑娘也很美呢。


  他將芷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注視許久,便坐在旁邊看著心愛的女子。原來她這麼美,從前他一直沒注意過她的容貌,此時才覺她的五官長得恰到好處,拼湊在這張臉上更是精美。她的髮絲很粗很黑,長長的秀髮透著清香,連均勻的呼吸聲都那麼的好聽。


  看著看著他不禁痴痴的笑了,就這樣陪在芷容旁邊,原來愛她有時候只需看到她熟睡無憂的樣子便可如此開懷。半個時辰后炎風進來正看到主子這個模樣心道:完了完了,主子傻了。這白三姑娘也不過中上等的姿色主子還看得如此入迷,鬼迷心竅了啊。


  「主子,午飯好了,白三姑娘醒了嗎?」


  炎華示意他小聲一點,輕聲道:「還沒,你們先用飯,等白姑娘醒了我和她一起。還有我交代你的事辦的如何了?」


  炎風回道:「屬下尋遍了都城的南疆名醫,他們也都說魏醫女用金衣丹解毒沒錯,但是卻沒人能說出為何白姑娘的手會如此。」


  「你對南疆熟悉便親自去南疆打探,一定要打探明白。記住這件事千萬保密,就連國公夫人也不能知道,明白嗎?我拿走金衣丹她已經對我不滿。如果再讓她知道這件事,白姑娘有個三長兩短,你拿命賠。」炎華一提到自己母親神色立刻變得寒冷而又無奈。


  炎風正色道:「主子放心,屬下一定辦到!主子你要的千里良駒已經帶來了。」


  「哦?我先去看看。」他答應過芷容教她騎馬,所以特地差人去北域挑了好馬這幾日便在這山谷中練習。


  帘布放下芷容突然睜開眼睛,原本她打算裝睡然後偷襲炎華逗逗他的。可是卻無意間聽到了他們主僕的對話。


  炎華為什麼還讓炎風去求醫,自己的手臂不是已經徹底殘廢了嗎,難道還有葯可用?可是他讓炎風調查魏婷用藥是否妥當又是為何?

  全都城都承認了魏婷用藥妥當為何他還要去南疆尋找?

  而更重要的信息是金衣丹,原來炎華拿葯並沒有明小王爺說的那麼容易。聽他剛剛的語氣似乎炎家主母是個手段厲害的人物,而且同兒子的關係也十分詭異。


  記得那次清晨他為她梳妝,一邊編辮子一邊說自己母親的髮飾如何的美。那時候她以為這定然是一對很親近的母子,可是現在卻完全不同。


  芷容想不明白,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去想總有一天會知道,她相信炎華不會害她就是了,當然她依舊相信魏婷真心當她如姐妹。


  她下了床正準備往前走忽然感覺眼前一黑沒什麼都看不見了,她心中害怕極了,難道是自己睡多了的緣故,還是昨日勞累的關係。又一陣眩暈眼前漸漸明亮,又恢復到了之前的視力,她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看來我是不常出來走動吧。」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想的太多,怕的也太多所以剛才那一個眩暈便嚇得不敢動。不過以後用眼還是要注意一些,這樣想想便也釋懷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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