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出門辦事了,今天更新!**
經過芷容點撥四娘和芷煙也有了進一步的計劃,她這些年在白家能屈能伸,左右逢源,並且剝奪老夫人的好感,所以對於芷容交代的事她有信心做到。
雖然打從她進府便被崔氏當呼來喚去,沒有恨也有怨。在大家都以為崔氏瘋了的時候她也覺得痛快。而崔氏重奪大權之後她也成為了最大的受益人之一。
她不糊塗,知道這些都是老夫人和崔氏的制衡之道。白府有趙茹並且展元有了兒子,這裡早晚是崔氏母子的天下。
然而一切正如芷容所講,這天下並非只有白府一個地方可住,她青春不在可以在白家養老,可是芷煙不同,年輕聰明,大可以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她要做的就是為女兒鋪好這條路,在芷煙離開之前,她要一邊放著崔氏還要幫助她牽制六娘和春雨。她抬起頭,仰望這被房屋圍成的四方天,這些年別的沒有學會井底之爭原來卻成了她最擅長的。
五娘的身子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她為人處事冷靜凡事不會武斷的下決定,雖然不涉及白府的事,可是對於四娘來說卻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如此安排下來,芷容也便放心。此去都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再回來。原本她只想帶著春華和夏錦,春華年紀最大,若是京城有合適的人家也可以有個好託付。而夏錦身體不好,進了尚宮局也好方便為她醫病。而晴兒是師父所託,定是要帶到都城的。
而最讓她頭痛的是秋實和冬綉兩個丫頭死活不願意留下。並且說不管芷容在都城有多兇險,她們在前面擋刀便是。
想想前幾年她們所受的苦,芷容也怕到時兩個丫頭再受苦,便也一起帶著。
也正因為帶的人較多,被芷瑤笑話一個小小伴讀修習還擺大小姐的架子。
「三妹妹,我這才帶了兩個貼身丫鬟,都城的別院父親也只給配了兩個婆子四個粗使丫鬟。你倒是排場比我還大啊。到時候身後一群人,旁人見了還以為你是正式要進尚宮局的白家小姐呢。
芷瑤這話酸得很,不過這個時候芷容懶得與她較勁。她淺笑道:「姐姐說的哪裡的話,岳家不還給姐姐配了兩個促使丫鬟和一種人保護的么,我是不敢比的,我只是習慣她們伺候。我帶的人多到了都城我也只要兩個促使丫鬟便好。婆子也不需要了。」
芷瑤奇怪的大量她擰嘴笑道:「三妹妹是越發的懂事理了,怪不得那麼多次都可以以化險為夷,現在還被母親疼著,當真是跟從前大大的不同。」
話說到這她見芷容臉上未有異色稍微滿意,「你我姐妹,這點事兒做姐姐的理應幫忙,便隨你的心思吧。不過你可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過伴讀修習。一年後便回來嫁人。你若是一直表現的好,我倒是可以幫你留意一個好的人選。」
芷容謙恭道:「謝姐姐為我著想。」她心中冷哼。一年後指不定是什麼樣的風雲變幻。就算你是岳北城的未婚妻,可是御林軍也不是他岳家的。
兩姐妹動身的時候很快便到了,白彥昌這次倒是沒有摳門,為兩人帶了不少身手不錯的家丁。同時岳北城從都城派來的人也負責芷瑤的安危,這樣白彥昌才算真的放心。
臨行前老夫人摟著兩人依依不捨的樣子,看著芷瑤眼中還有淚水。如果不提從前那還真是一對和諧的祖孫。
崔氏便更是能演戲,眼淚沾滿了手帕,連續哭了好幾次。花氏看著她這樣子連連翻白眼,女兒去都城光耀門楣她這個親娘卻只能在眾人之後跟著不能近身,實在憋屈。
白彥昌沒有像女人那樣抹眼淚,不過也大嘆了幾聲父女之情。芷容只覺得她們的行為甚為好笑,芷瑤是去光耀門楣的被這些人一弄卻好似有去無回一般。
而芷瑤卻沒有理會生母花氏探尋的目光,她即將進入尚宮局,並且會成為參將夫人,日後身份地位大大不同。而對庶女這個身份她卻是極其敏感和厭惡的。
白彥昌囑咐完芷瑤便把嚴詞對芷容道:「到了都城你要時時刻刻護著你姐姐,要知道你能卻伴讀可都是沾了她的光,都城不是白家,話不能隨便說,事也不能隨便做。要聽姐姐的話,若是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違逆的事,我可饒不了你。」
芷瑤聽了這些話笑的更加得意,芷容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如今父親完全站在她這一邊,這番話也等於說是把芷容給她當下人使喚。而且這個人的命運還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一個不願意,她這個三妹妹便要滾回來乖乖嫁人。
芷容心裡清楚白彥昌並非嚇唬她而已,此次去都城,他原本就反對,若不是芷容力爭,還要好多波折。而白家在都城的別院也建的頗有規模,裡面都是白彥昌安排的人。
但是她並不擔心,到了都城可不是白彥昌說了算,那裡到底是誰的天下還說不定,再說一個白府別院她還真不稀罕。
上馬車前芷容特意看了一眼白府的金字門匾。她,幾經周折終於離開了這裡,就好似被關在籠子里的鳥即將高空飛翔。
芷容與芷瑤並不在一輛馬車中,這也使得芷容覺得自在不少。因為兩姐妹是提前出發所以,馬車也並不需要急行。而現在正值春天,沿途風景秀麗,芷容正好可以觀賞美景,樂得逍遙自在。
這日兩人在離都城不遠的一個小城休息,岳北城心思確實細密,早已經派人準備了一個精緻的別院。別院里也有武行出身的家丁,這樣住下來總比在外面安全許多。
因為眼看著便要到都城,芷瑤便又犯起了大小姐的毛病說什麼季節更替她喉嚨不舒服要看過大夫,醫好再走。
芷容心知她這是走累了想藉由子休息罷了,也不管她。這樣更好沒人天天對她大呼小叫的,耳根清凈。
不過芷瑤要在這裡休息三日,芷容可是不想在這個院子里悶著。便帶著幾個丫頭出府。家丁自然是不讓,可是芷瑤確實樂得她不在,很爽快的答應了。
芷容幾人在這個小城內閑逛,卻也沒發現什麼特色,倍感失望便要回去。然而就在此時,她恍然間看見一個熟悉的男人背影。
那人墨發用玉冠紮起,身著一身淺藍色長衫,面料樣式很是奢華,腰間別著一柄吊著玉墜的長劍,芷容不懂劍可是從劍柄和劍鞘看出這也不是一柄普通的劍,那劍柄上的圖紋好似什麼標記一般。他騎在一匹價值不菲的血紅高馬之上,身後跟著兩個騎馬的隨從。似乎是世家出身的子弟。
可是芷容看的真切這個背影既不是炎華也不是金子軒、文宇等人,然而就是說不上的熟悉。更何況這樣的小城哪裡有這樣的人物,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芷容的目光,還沒等芷容等人反應過來,轉瞬間便回過頭,凌厲的目光掃在她身上。
那眼眸似一潭寒冷的冰水,將她整個人凍在原地。那人似乎也十分意外,露出震撼的表情。兩人的目光相互交錯,第一時間芷容想到的是趕緊回去。
不過,那人卻是不肯,跟身邊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他身邊的人便騎馬過來,攔在了芷容等人的馬車前面。這次出門芷容只帶了親信,而且並沒有用白府的馬車,車夫也是臨時僱用。
而那個人似乎看了出來也沒有任何顧忌便走了過來。
他臉上沒有一絲瑕疵,如玉盤一般閃耀,邪邪一笑甚為妖媚,芷容暗自驚訝,他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原來的文弱書生哪裡去了?
「三姑娘,廢話我不想多說,白芷瑤那個賤人在哪?」他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直接。
芷容深吸一口氣,終於確定眼前人的身份,低低道:「方鴻,竟然是你!」沒錯眼前這個華服美男子正是當初被芷瑤陷害,被芷容所救的方鴻。
當初他還是個文弱書生,而如今眼神冷厲全然不像讀書人的感覺,可是那面如美玉又不像武行出身。那時方鴻是立了志離開開州城的,沒 想到這麼快他便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現在又在哪個世家手下做事?這些芷容不想問,可是她可以確定方鴻絕對早就知道她和芷瑤會經過這座小城。他本來就是在守株待兔!
芷容淡定下來搖搖頭:「我不能說。」
「哦?」方鴻十分驚訝,他是篤定芷容會告訴他,沒準還會幫他。
「我並非偏袒她。我與她一同出來,我可以有差錯,她卻是不能。一旦出了事白家、岳家、尚宮局,都不會饒了我。她在我身邊出了事是毀我的前程。」
方鴻一怔,隨即低低嗤笑:「三姑娘還是沒有變,仍舊如此的冷靜。看在當初救命之恩的份上,我不會在這邊動手。但是到了都城可就一切都不一樣了,我等著她!」
說罷方鴻上馬掉頭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俯下身直視芷容:「三姑娘,你們若是姐妹情深,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啊。」
威脅?而且是方鴻,當真風水輪流轉,世道不同了。芷容撇嘴冷冷道:「只要不連累到我,隨你。不過公子何時學會威脅救命恩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