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章 師徒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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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師父!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怕!」
失去理智的芷容感覺自己聲嘶力竭的話語轉瞬變成微微細雨灑在金子軒身上,對方一臉的堅決更證明這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容兒.」未等到金子軒開口,夏雲裳卻搶先一步道:「聽為師的話,你還要為為師做很多事,若是你也出了事,我才真是沒了指望!你不要被仇恨填滿腦袋,那小小的白家不是你的天地,你的前途在更廣闊的地方!」
說罷,手指劃過芷容的臉頰,再次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另一手則把哭泣的晴兒摟緊懷裡。
「我不會死!」
夏雲裳悄悄在她耳邊道。
這話里的語氣十分的篤定,完全不像是在安慰她。
這句話在芷容的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圈,讓她愣了一愣,隨後才恢復了理智。
師父說的對,她不會死!
那個人若是真想要她的命,金子軒便不會如此客氣。
心裡開了竅,她便不再與金子軒爭辯,含著淚依依不捨的與師父告別。
「夏尚功,鄉野間不便出現華麗馬車,您暫且將就幾日,等回了都城再換其他馬車。」來到門外的馬車前,金子軒一臉的恭敬,對夏雲裳做出「請」的姿勢。
夏雲裳則滿不在意的搖搖頭,「金小爺費心了。我一個鄉野村婦能坐上這樣的馬車已是知足。換不換馬車到不打緊,只是我想求小爺一件事。」
金子軒眉毛微挑。眼角斜向同樣一臉驚訝表情的芷容,「總領尚功能有什麼是求到晚輩呢?」
「這世間沒有誰是永遠不會求人的。我所求之事小爺想必也已經瞭然於心。」夏雲裳放開芷容的手,點了點頭,而後便不再看她。「今日這裡從來就沒出現過叫白芷容的人。」
芷容狠狠的一怔,師父在為難關頭竟還能思慮如此周全。
這裡的護衛全是金子軒的心腹,所以要想讓芷容的名字被抹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只是,金子軒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看她也是一直破不順眼,未必肯幫這個忙。
不過,這次芷容卻是想錯了。之間金子軒眼珠微微一轉。十分痛快的回答:「好,晚輩答應!」
說著又似笑非笑的睨向芷容,「只要這丫頭不到處亂說,不做傻事,晚輩倒也不願意多嘴,也省了不少的事。」
夏尚功滿意的點點頭,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帘布放下的一霎,芷容眼眶裡的淚水再次奔涌而出。「師父!」她跨步上前卻被金子軒伸手攔住。
「若不想夏尚功難過,最好乖乖的回去。日後你也再沒這個師父。」
顫抖的朱唇抿了抿,懇切的話語隨著沉沉的呼吸流出。「求你好好照顧她!」
兩汪黑色的深潭,波瀾涌動。沙啞的話語彷彿承載了所有的期盼和無奈。
金子軒不得不承認就在那麼一瞬他有一絲絲的動容。
不過,這一絲的動容對他而言還遠遠不足以撼動原先的意志。
「我自會照顧夏尚功,也好向主子交差。」金子軒注視芷容的雙眼。字字咬緊,「而你。趁著天黑前趕緊回去,免得大家擔心。」
夏雲裳的馬車漸行漸遠。芷容失神的站在門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馬車遠去的方向,而晴兒已經哭得身體乏力癱倒在冬綉懷裡。
「姑娘,咱們快回去吧。否則,恐怕岳大公子要出來找了。」
冬綉雖也傷心,但卻是最明白的人。她必須儘力保持清醒,以確保芷容能夠恢復理智。
芷容深呼幾口氣,「你說的對,我們是該回去了。」
師父如今身陷困境,她更不能辜負師父的期望。
她找到夏雲裳所說的本子,帶著晴兒在日落之前趕回了客棧。
剛進大門對面便迎來滿色沉沉的芷瑤。
「你如何這時才回來?不曉得明個兒我們便要回府么?」她氣鼓鼓道,語氣中的不滿與其說是教訓倒不如說是發泄。
定是金子軒不告而別,她心裡不痛快,趕巧芷容回的晚,便正好拿對方撒氣。
疲憊不堪的芷容哪還有力氣與她爭辯,帶著晴兒和冬綉繞著走了過去。
「等一下!這野丫頭哪裡來的?」芷瑤這才注意到一身粗布衣,雙眼紅腫的晴兒。她踱步上前,細細的打量一番,「你這是打哪買的奴才?」
芷容並不予理會,拉著晴兒的手便往前走。
「咱們府上買奴才可不是你說的算!」芷瑤最受不得她不理不睬的態度。
若是拌嘴倒是好的,可默不作聲她卻感覺煩悶得很。
芷容本不想言語,但轉念一想,芷瑤是個心狠之人,指不定要在晴兒身上做多少文章。便冷冷的回道:「她身世可憐,無父無母,所以我才收了她,回府後我自會與母親細說,就不勞煩二姐姐你費心了。」
「等等!」
芷容剛走幾步便又聽到身後人尖利的聲音。
這回是嚴厲的質問。「你可知道金小爺何時走的?去了哪裡?」
芷容冷哼一聲,「二姐姐都不知道,我又哪裡會曉得?」
晚上雲娟來找她說話,她這才知道金子軒派人給岳北城送了信,偏沒提到芷瑤隻言片語。
前幾日的溫柔以對似乎彷彿昨日雲煙,今兒卻一點也瞧不見了。
這對金子軒來說是正常,可芷瑤卻不甘心。
她本以為金子軒對她不同別人,可如今看來,她卻是一丁點的好處也沒討到。而她唯一的法子便只有等待,再者便是求岳北城在給金子軒的信中提一提自己。
這可為難了岳北城,他一邊因為自己的妹子中意金子軒,另一邊還對芷瑤有些上心。所以只在表面上答應下來,信里卻只提了雲娟。
回到白府後芷容很快安頓了晴兒,由於她不會說話,所以便只在芷容屋內伺候,由春華帶著。表面上她是婢女,實際上芷容待她如妹妹一樣。
而崔氏也已經重新掌握了府內大權,四娘、六娘等人都只能忍耐,不敢輕舉妄動。
幸好,她一人無暇顧及太多,織繡房便真的完全交予芷容搭理。
芷容則一邊熟悉織繡房的事物,一邊偷偷學習刺繡寶典和夏雲裳留下的本子。
師父說得對,她不應該被白家這個牢籠困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