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製掣
“知道這是我遞交上去的文件，難道他們還敢動手腳嗎？在你看來，我的威懾力就這麽差？還不足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齊老已經有點被說服的意思了，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影響力會這麽差，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無法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他的實力雖然還比不上那十幾個人，但也隻差一步而已，難道這種層次的實力，還不足以讓那些宵小之輩知難而退嗎？
而且現在大敵當前，在那些異族人的瘋狂攻勢之下，人類的世界形同累卵，應該不會有人搞這些明知道會削弱己方實力的小動作吧？
於是，齊老再次開口，帶著一點點勸說的意思：“我們的國家和民族，還不至於如此黑暗，你要對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有信心啊！”
“相信我，我們的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江寂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好像已經相信了齊老的說法，但是一開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第一，我對我的國家和民族從來都是充滿希望的。第二，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國家和民族完全處於黑暗之中。”
“我剛才所說的黑暗，不過就是一些宵小之輩製造出來的黑暗，可不是整個民族和國家的黑暗。”
“沒有任何的黑暗，可以籠罩我們的國家和民族，他們隻能夠躲在角落裏，搞一些小動作。”
“那些製造黑暗的人都是小人，都是躲在黑暗之中的爬蟲，都是一些隻看到眼前的目光短淺之輩。然而每一個國家和民族都會存在一些小人，我們不得不防啊！”
江寂辰瞬間就抓住了他自己認為的重點。
在江寂辰看來，齊老所說的那一番話之中，最重要的點並不是他的威懾力，而是齊老認為他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沒有信心。
其他的都可以忍，但是這一點絕對不能忍。
這一點絕對是要澄清的，這一點絕對是要表態的。
誠然，每一個國家和民族都會有一點不足之處，但是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正在進步，正在一點點完善自己的不足之處，我們應該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充滿信心，應該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
如果說誰是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最有信心的人，那麽江寂辰敢說自己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以，齊老可以說他其他的事情，但絕對不能說他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沒有信心。
雖然國家和民族一直存在著一些不足之處，但是他對於未來是一直都很有信心的。
“你好像聽錯了重點，我的重點並不是你對於國家和民族的信心，而是你不相信我的威懾力嗎？”
“這一份文件是我遞交上去的，難道那些宵小之輩在知道這個情況的前提下，還敢動一些手腳？”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齊老和江寂辰是一樣的人，他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一直都是充滿信心的，所以也就自動忽略了這樣的問題，反而更加關注另外一個問題。
所謂的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江寂辰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的威懾力？
這看起來隻是一個很小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一旦關係到他強者的尊嚴，那就不是一個小問題了。
江寂辰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古慕青的眼神暗示，或者他就是已經感覺到古慕青的眼神暗示，卻不打算跟著古慕青的暗示走，毫不客氣地說道：“齊老，您既然已經來到這裏，那您就應該很清楚，您其實已經遠離權力的中心。”
“您威名遠揚，實力通天，那些宵小之輩當然不敢對您的功勞動手腳，但是青青不一樣，她終究不是您，那些人還是敢對她的功勞動手腳的。”
“我從來沒有小看過您的威懾力，但我們也不應該小看那些人的膽量。”
江寂辰這一番話可謂是正中要害。
齊老不得不承認一點，雖然他的影響力還在，雖然他的威懾力還在，但是他遠離權力的中心已久，他的影響力和威懾力，至少在權力的中心已經沒有那麽深入人心了。
確實，年輕時候的他也曾經執掌大權，可是現在的他終究已經不是以前的他。
現在的他，很久之前就已經厭倦了權力，不然也不會躲在這麽一個小地方，隻是分析分析情報，不顯山不露水。
不到必要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出手了。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曾經手握權柄的人，隨時都能夠將權仗收回手中。”
“隻要我想，不要說是震懾那些宵小之輩了，就算將他們全部革職，都能夠輕易做到。”
齊老曾經也是位居高位的人，那些經由他提拔起來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誰都別想質疑他擁有的能量，誰都不敢質疑他擁有的能裏。
對此，江寂辰倒是沒有表達什麽反對意見，反而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隻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和他身體上的動作截然不同：“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您擁有的能量，我也不敢否認您擁有的能量，但是您真的會為了這麽一件小事，動用您擁有的那一股能量，並且搞得權力中心動蕩不休嗎？”
“我相信您不會這麽做，不是嗎？”江寂辰說出來的是一個問句，但她的語氣是十分篤定的。
齊老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無話可說。
相比起動用那一股能量，相比起權力中心的動蕩，繼而引起的一係列反應，古慕青功勞被打壓這一件事情，還真就是一件小事。
“抱歉，個人總是需要為大局讓步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之前還在那裏言之鑿鑿，現在卻不得不選擇妥協，這前後變化，還真像是一個笑話，齊老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齊老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補救的辦法，或者說是一個補救的人。
“我有著諸多製掣，沒有辦法阻止那些人的小動作，但是有一個人可以改變這一切……”
然而，齊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古慕青就已經搶先說道：“您是想說我爺爺吧？”
“我爺爺的確能夠改變這一切，但他早就已經有言在先，隻要不是我遇到危險，他都不會出手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