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他的味道美妙依舊
「啪啪!」賓客們用力的擊打著雙手,為這對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兩口鼓掌祝福,軒轅浩炎和慕容爾萱時而溫存,時而鬥嘴,他們有些時候吻的激情似火,有些時候吻的卻淡漠如水,台上的人玩得不亦樂乎,台下的人看得雲里霧裡。
隨著他們深情的一個吻婚禮達到了最**的時候,而伴隨著**就是尾聲,整個婚禮十分的簡單,更像是這對戀人的愛情宣誓和打情罵俏,一會兒看著他們互氣互惱,一會兒看著他們和好如初,而此時天台已經由婚禮變成了舞會。
世界上最美妙的迴旋莫過於華爾茲,軒轅酒店的頂層上空一架直升機透射著激光,將天台打造成完美的舞台,鐳射激光下是軒轅浩炎和慕容爾萱共舞的場面,此刻爾萱已經換去了繁瑣的婚紗,一身玫瑰紅的旗袍裹在身上。
在主人公的帶領下,賓客們也各自尋找著自己的舞伴,怒火中燒的慕容爾嵐無法忍受周圍人都有著伴侶,環顧四周唯有她孤零零的,顯得異常單調和顯眼,不過與她同樣呆站著的還有一人。
「你回來了?」慕容爾嵐放下手中的紅酒杯,這已經是她今晚喝的第三杯了,她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幾杯下肚臉色已經有些微紅,腳下的步伐略微有些踉蹌,不過腦袋倒還是清楚,知道自己是誰,知道面前的人是誰。
端木寒翊的眼裡透著淡淡的哀傷,在惆悵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攀上了他的肩頭,高貴典雅的水晶指甲,耳邊回蕩的聲音異常熟悉,雖然這個聲音他已經足足五年沒有聽過了,回過頭,落下她放在肩頭的手:「我們似乎沒有熟到那個程度。」
慕容爾嵐看著自己被嫌棄的手,嘴角發出一聲冷笑:「你以為你在這裡扮演貞操烈男你的小學妹就會看到,你的小學妹現在眼裡只有她的浩,你同我一樣鬥不過是落了單的悲哀,卑微的可憐蟲。」
「請你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我和你不一樣。」寒翊分明感到她撲面而來的酒氣,看著那微紅的臉頰,揣測她一定是喝多了,否則不會說出這麼不合情理的話,寒翊的心裡本就氣悶,被她一激更是惱火,不過看她喝醉了的面子上,他忍了。
看著他憤然甩身離去,看似瀟洒不羈的舉動卻被慕容爾嵐看作是故作瀟洒,在爾嵐的眼裡他依舊是被拋棄了的可憐蟲,低喃的說道:「你如果同我不一樣,當初就不會為了得到爾萱答應我的計劃,我和你沒什麼區別。」
舞池中央的二人將頭深深的埋在對方的懷裡,腳下的步伐已經有些亂了,可是他們根本毫不在乎,他們並非展示自己的舞技有多麼的高超,他們只是非常享受這溫存幸福的一刻,聚光燈下他們相依相偎,旁邊數十對情侶為他們祝福。
慕容爾嵐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在落淚,她真的很想痛快的大哭一場,無奈這個場合根本不允許,慕容沛和溫婉嫻覺得尷尬早已匆匆離場,他們本想帶著爾嵐一起離開,無奈爾嵐卻說想看到最後,固執的留了下來,將這痛苦的一幕深深的烙在了心中。
她忽然覺得這裡有些悶熱,從天台的迴旋處拐了出去,這裡有一處十幾平方米的小露台,旁人不會來此,很是安靜,慕容爾嵐雙手撐著,凜冽的寒風捶打著她的身心,俯視著樓底下那些如螻蟻般的人們,此刻她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縱身一跳,或許歷史會永遠銘記這一刻,炎少爺的婚禮前妻為愛跳樓,多麼轟轟烈烈的標題,每當軒轅浩炎與慕容爾萱慶祝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正是慕容爾嵐的忌日,那麼浩炎將永遠不會將她忘掉!
私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為愛而死,死的轟轟烈烈,死得其所,只是慕容爾嵐並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女人,她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失去的將會用自己的雙手重新贏回,她不甘心,不甘心他們在那邊旖旎風采,而她在這邊肝腸寸斷,她所受的痛也要慕容爾萱切身體會,十倍,百倍!
「站的那麼近,是想跳下去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慕容爾嵐嚇的猛然一哆嗦,回過神見到來人,那張極致完美的五官,不敢置信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刻出現在她的身後。
不曉得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突然看到他爾嵐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臉頰的紅暈更深了一層,就像是映日的晚霞一般嫵媚,她錯愕的誤以為浩炎的心裡還留有她的餘地,一年的婚姻生活他們剩下的並非單單隻是仇恨。
可惜事實終歸是殘酷的,爾嵐的所作所為又怎會得到諒解,一切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軒轅浩炎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細膩的指端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曖昧的動作令人不禁產生誤解,嘴角帶著溫潤的笑,可說出來的話卻彷彿令人置身冰窟:「就算你從這裡跳下去,我也不會原諒你對萱萱所做的事。」
錯愕的下一秒,溫柔就變成了殘魅,細膩的指端此刻演變成了要命的鎖鏈,勾魂奪魄彷彿來自地獄的眼神,怒視著他,一句句,一字字冷的讓人發抖,徹骨寒心。
慕容爾嵐的身子在力量的壓迫下向後傾斜,背部鉻在欄杆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頸部被浩炎的右手用力掐住,紅暈的臉頰此刻蒼白無力,爾嵐感覺到體內的氣息在一點點流逝著,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默默地凝視著那惡魔之手的主人,倒影的眼眸里爾嵐沒有見到一絲一毫的情誼,除了仇恨,就是仇恨。
只要軒轅浩炎的手臂微微上揚,爾嵐的身體便會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頂樓翩翩墜落,掉在地上絕對面目全非,殺人其實很簡單,不過簡單的一個動作,抬抬手而已。
軒轅浩炎看著她漸漸窒息的臉龐,慘白的毫無半點血色,一點點鬆開了手,殺人很簡單,尤其炎少爺的手中沾染鮮血無數,這一次放過她原因無他,大喜的日子總不能見血腥,他要給萱萱的是一個完美的婚禮!
「記住,這只是小懲大誡,如果你再敢做出半點傷害萱萱的事情,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遇到我是你今生最大的錯誤!」對於爾嵐他曾經抱有愧疚,按照爺爺的遺願逼不得已娶了一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嫁給一個註定不會將愛分享給她的男人,爾嵐的命運註定是悲慘的。
浩炎承諾過除了愛和他自己,任何東西都可以賜予爾嵐,所以他任由慕容爾嵐打著軒轅夫人的名號,幫襯著娘家的產業水霧集團;將她安排進公司擔任副總,替他打理生意,這既是一份補償,又是一份尊重,如果爾嵐自愛,她會安然無事的繼續在軒轅家生活下去,掛著軒轅夫人的頭銜,做個被萬千女人崇拜,有名無實的夫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慕容爾嵐是個貪心的女人,從小到大被慕容沛和溫婉嫻捧在手心,在家裡她是備受呵護的小公主,在學校她是眾人仰慕的校花,在社會她的身邊不乏裙下之臣,習慣了一呼百應卻突然碰到了浩炎這麼個硬釘子,所以才會被他深深吸引,太容易得到的男人是不值得珍惜的。
玩手腕,耍心機,終於成為了他名義上的夫人,接下來就是步步為營成為實質上的夫人,下藥、演戲,這些都是女人慣用的伎倆,浩炎知道她是深閨寂寞,所以第一次忍了,第二次忍了,忍到她竟然用那麼卑劣的手段害的爾萱流產,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以此趁虛而入,浩炎最終選擇與她撕破臉面。
畢竟這段婚姻是承載著祖輩的配對,為了快刀斬亂麻浩炎才給了她一半的財產,他不想再與這個女人有半點的糾纏,不願慕容爾萱對他再產生任何的誤解,那個時候浩炎滿腔的心思都是儘快找到萱萱,告訴她自己有多麼的愛她,告訴她一切都是他錯了。
可是這個女人卻彷彿不知悔改,在找到慕容爾萱不久前,軒轅帝國的股價出現不規則的波動,浩炎派出帝國最精銳的精英暗自調查,發現是水霧集團在暗中搞鬼,而現在水霧當家做主的人正是慕容爾嵐!
軒轅浩炎曉得她是在報復,以一半的財產將水霧推到國際的頂尖,妄圖以一己之力打垮軒轅帝國,浩炎對此不以為然,軒轅帝國資金雄厚,歷史悠久,僅是一家水霧能夠擊垮,不過也不能讓爾嵐任意妄為的滋長,他同意爾萱將他們列在應邀嘉賓名單之內,正是想趁此時警告她,什麼事有可為,什麼事不可為。
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爾嵐努力回想著與浩炎美好的畫面,可是莫說美好,就是他們相處的片段也寥寥無幾,爾嵐努力在印象中搜索也不過是幾個爭吵的零星片段,此時慕容爾嵐的心情彷彿被一鞭子接著一鞭子抽打著,除了痛還是痛,或許只有痛到沒有感覺才會停止。
爾嵐的喜與悲向來不是軒轅浩炎所關心的事情,他也根本不會去在乎除爾萱之外女人的感受,因為她們不配,無情的轉身離去,根本不會理會身後女人的感受,只要她不是悲傷之下縱身跳下就好了。
軒轅浩炎走出去不過兩步,慕容爾嵐突然大跨步上前,一把將他緊緊擁在懷中,雙手摩挲著他的胸前,暗淡無光的眼神忽然閃現精光,眼角的餘光瞥向的是另外一個方向,順著她視線看過去,那裡站著的正是慕容爾萱。
「你幹什麼?!」浩炎被她這個突然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先是厲吼一聲,希望可以阻嚇她鬆手,今天可是他大婚的日子,眾目睽睽之下與前妻拉拉扯扯,這樣的驚喜卻是只有驚而沒有喜。
慕容爾嵐一直瞟著,希望不遠處的爾萱能夠看到,她知道憑著她的力氣根本束縛不住浩炎太久,所以在軒轅浩炎掰開她雙手的時候,爾嵐一個縱身竟然跳到了他的前面,捧著浩炎的頭就準備親下去。
從準備到親下去不過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太過突兀浩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是讓兩張唇觸碰到,不過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軒轅浩炎便立即使出全身的力量將她猛然推開,雙手使出的力道掐的爾嵐的手臂又紅又紫。
短短的幾分鐘內慕容爾嵐傷痕纍纍,不過她卻甚是滿意,心底的陰霾早就一掃而空,因為剛剛親吻的一幕巧合的落入了慕容爾萱的眼中,這正是她的本意,她心情不爽,自然要拉一個下水。
「你老婆就站在你的後面!」軒轅浩炎蹙眉擦了擦嘴唇,彷彿沾染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的厭惡,看著這個千嬌百媚的禍水就欲發火,爾嵐卻在他發火之前在耳邊輕聲說道。
簡單的幾個字,平淡的口吻卻激起了浩炎心底千層浪花,錯愕,慌張,膽顫,看著爾嵐嘴角那抹諂媚的笑容,就像陰謀得逞似的,洋洋得意的從他身邊走過。
軒轅浩炎抱著一絲希望轉身,希望那不過是爾嵐欺騙他的謊言,可惜浩炎的希望落空,轉身的剎那見到的就是慕容爾萱一張鐵青的臉,迷茫的雙眼獃獃的看著他,眼眸之中回蕩著的就是浩炎一雙錯愕的眸子,心虛的閃躲著,像做了錯事一樣。
「他的味道還是那麼的美妙!」慕容爾嵐故意從爾萱的身邊走過,浩炎只見她張了張嘴巴,似乎呢喃著什麼,具體說了什麼卻並不知道,只是爾萱的臉色愈加的難看了。
意識到剛剛是爾嵐設下的一個陷阱,看來他得警告的確起到了作用,不過是適得其反的作用,這一秒他厲聲喝喝,下一秒她就繼續挑撥,而且似乎挑撥的效果很是明顯。
軒轅浩炎緊張的上前,拉起她的手,困窘的打算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化解誤會:「萱萱,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事情是……」
「賓客們都還在,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慕容爾萱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慌張解釋的模樣,當真沒有聽下去的心思。
爾萱淡漠的轉身離開,拿著酒杯笑顏相迎,像個極佳的女主人招待著賓客們,可是浩炎卻分明見到那抹強顏歡笑下的淡淡哀愁。
來的賓客很多,慕容爾萱和軒轅浩炎分開兩邊,一個接著一個的敬酒,幾杯下肚爾萱就有些不勝酒力了,踉蹌著步伐搖搖晃晃的,見到她不穩的身子端木寒翊下意識的上前攙扶,可是下一秒就將手移開,畢竟此時爾萱已經名花有主,不可以再像從前一樣不必介意其他人的流言蜚語,寒翊更加在乎爾萱婚後的處境。
「你喝醉了,去旁邊歇歇吧。」端木寒翊用手指抵住她的手腕,看起來二人的關係介乎於陌生人與朋友之間,坐下來的時候與她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表現出作為一個女方家屬應有的分寸。
慕容爾萱靠在藤椅之上,天台上面沒有擺放沙發,只是放了幾把藤椅供賓客們休息,雖然不是十分的舒適不夠勉強可以,爾萱單手撐著額頭,額前的秀髮有幾縷散落下來,精神抖擻的她此刻也有些疲倦。
「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果汁?」看著她疲累的樣子,端木寒翊很想將她擁入懷中,讓她依靠著自己的肩膀好好休息一下,整個婚禮寒翊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自然也順著她的視線見到了那荒唐的一幕,從側面的角度很容易被人誤會,而寒翊也真心希望那只是個誤會,否則他一定會揍軒轅浩炎,即使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
「不用,我在這兒休息一下就好了。」慕容爾萱雖然身體骨比較弱,但是酒量卻匪淺,不過幾杯紅酒卻弄得她頭暈目眩,可能更多的是因為心理因素,爾萱知道那個吻是慕容爾嵐為了故意氣她,爾嵐分明見到她就站在那裡所以才親的,不過浩炎為什麼不躲開呢,難道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嗎?
此時的爾萱十分懊惱,以為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解開纏繞他們三個人的結,可是弄到最後卻沒有一個是開心的,慕容沛和溫婉嫻悻悻而歸,而慕容爾嵐更是做出這種事情,難道這是第一任在挑戰第二任,嫁給一個曾經結過婚的男人註定會遭遇這些嗎?
平日里的爾萱很是注重自己的形象,她從來不會允許自己的髮絲凌亂,而能夠觸碰她頭髮的人除了慕容以煦就是他,寒翊有一份衝動想要為她縷好頭髮,心裡想著他也就這麼做了,不過換來的卻是爾萱的詫異和逃避。
「寒翊,翊哥!」在端木寒翊觸碰到髮絲的時候爾萱不經意的喊出了從前的稱呼,可是下一秒她就往旁邊欠了欠屁股,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客氣的喊著她應該喊的稱謂。
那一秒端木寒翊忘記了,忘記了她成為了軒轅浩炎的夫人,她成為了個已婚的女人,眼神之中不免流露著淡淡的失落,獨處的空間誤以為他們回到了Z城,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四四方方的家:「對不起,我忘了!」
端木寒翊忘記了他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在他走出機場,爾萱叫他翊哥的那個時候,他和她今生註定只能是一對兄妹,再無其他感情的羈絆。
可是身為一個男人端木寒翊不甘心、不情願,尤其是見到軒轅浩炎和慕容爾嵐親吻的那一瞬,他不是說已經與她分清楚了,為何還糾纏不清呢?
見到爾萱神傷的樣子寒翊就異常氣憤,攥緊的拳頭也為他鼓足了勇氣,低嚀的聲音只有身邊的人才能夠聽到:「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說帶我走,天涯海角哪裡不是我們的容身之地!」
慕容爾萱悍然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寒翊的眼神充滿了詫異和不解,此時此刻她已經與軒轅浩炎成為了一對合法夫妻,寒翊竟然還傻傻的以為,以為他們能夠回到過去,以為她會拋棄一切與他再次逃離。
這是一種妄想還是一種堅持?
「對不起,我答應過浩,相濡以沫、生死不棄,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棄他逃走!」的確,慕容爾萱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她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拋棄這段婚姻,這段婚姻有多麼的來之不易她和浩炎都知道,她不會再像個膽小鬼一樣,遇事只知道逃跑。
即使最終她仍然不免遍體鱗傷,可是此刻的爾萱是無悔的,此時此刻她已經清楚了自己心嚮往之人,慕容爾萱就是這麼個人,一旦愛上了,決定了,便寧死不悔。
這就是她給他的答案,端木寒翊還未來得及神傷,軒轅浩炎便走了過來,一把將慕容爾萱從他身邊拽走,霸道的口吻對爾萱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敬所有賓客最後一杯酒了!」
這句話是對爾萱所說,可是浩炎的視線卻分明看著端木寒翊的方向,微眯的眼神似乎在對他宣誓自己的主權,他的東西任何人都不允許觸碰。
「感謝各位蒞臨我和萱萱的婚禮,軒轅浩炎在這裡感謝大家了!」軒轅浩炎拉著慕容爾萱的手站在露台中央,高舉著手中的酒杯,敬所有的賓客最後一杯酒,這場婚禮算是啞然而止,到此結束了!
距離婚禮結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台已經人去樓空,工作人員也將狼藉之後的垃圾打掃乾淨,但是藤椅之上仍然坐著一個人,獃獃的看著前方,眼睛里始終只有慕容爾萱和軒轅浩炎離去時十指緊扣的雙手,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