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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五年的闊別重逢

  三天後,軒轅別院的氣氛一直被喜氣洋洋所圍繞著,庭院、客廳、卧室各處都貼著喜字,軒轅浩炎似乎要將自己的喜悅與每一個人分享。


  Y城的機場等候區,慕容爾萱領著慕容以煦翹首以盼,等待傷愈而來的端木寒翊,軒轅浩炎則冷著一張臉站在他們兩步之外,心裡雖然不願意但仍舊來了,畢竟他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五年,那種情分相當於親人。


  從Z城飛往Y城的航班終於抵達,熙熙攘攘的人們從安全門走出來,在眾人身影中慕容以煦一眼便見到了他,踮起腳尖,嬌聲嬌氣的喊道:「乾爹!乾爹!」


  順著以煦目視的方向慕容爾萱也認出了端木寒翊,沖他含蓄的擺擺手,回過頭見到青著一張臉的某人,額頭布滿了黑線,沖他撇撇嘴:「別那麼小氣,笑一笑。」


  軒轅浩炎咧開嘴勉為其難的笑了笑,真正讓他不悅的並非是端木寒翊,而是慕容以煦的態度,對待寒翊就是一口一個乾爹,對待他這個親爹反而是壞人,現在榮升為壞叔叔,浩炎自認為他其實也不太壞啊。


  「乾爹,抱抱!」端木寒翊從攔截線外走過來,慕容以煦立刻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張開雙臂,撒嬌的要求抱抱。


  「以煦!」見到以煦他的心情就格外爽朗,丟下手中的行李箱一手將他高高抱起,那份親昵的樣子彷彿他們才是一對親父子,某人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軒轅浩炎分明看到以煦沖他做了個鬼臉,這當頭才明白這小鬼竟然是故意氣他,好在慕容爾萱則十分得體,上前替他拉過行李,笑不露齒的客氣說道:「歡迎你回來,翊哥!」


  這一聲哥叫的十分清楚,令在場眾人無不驚訝,浩炎心裡泛著甜甜的味道,以煦則是一臉的不解,其中最為傷感的則是端木寒翊,不過短短三天的功夫事情演變的竟然如此之快,略過爾萱的身影,投向浩炎問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你永遠都是以煦的乾爹,是我和浩的親人。」慕容爾萱知道既然她與軒轅浩炎的婚姻無法拒絕,那麼她便不可以自私的再去傷害另外一個男人,不如快刀斬亂麻,撇清楚他們這五年懵懂的情感,清楚的讓寒翊認知他只是她的親人,僅此而已。


  這一聲浩讓端木寒翊本就跌入谷底的心又下沉了幾分,以煦的臉上掛著不悅和不滿,不了解媽咪為何如此的偏心,而軒轅浩炎的心情愈加甜蜜,彷彿掉入了蜜罐子,上前一步,溫柔的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的雙手晃了晃,似乎在炫耀他的幸福。


  慕容爾萱抽離他的手心,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剛剛她的話已經傷害了寒翊,若是再刻意的顯擺幸福,真不曉得寒翊能否撐過去。


  軒轅浩炎何嘗不知曉得她的為難之處,她總是如此的善良,嘴巴上說著惡劣的話語,心裡卻比所有人還要痛,為了讓三人的關係不再那麼尷尬僵持,浩炎主動伸出了手,態度平淡,不算好不算壞:「歡迎你,寒翊!」


  面對這隻主動握和的手端木寒翊微微猶豫了一下,即使再過大度的男人,心愛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奪走,恐怕也會惱也會氣,他緩緩的將以煦放下來,看了看一旁的爾萱,爾萱的眼裡充滿了期待。


  「希望你不要再辜負爾萱,一輩子待她好。」端木寒翊不想讓爾萱失望,勉為其難的伸出了手,兩隻爭鬥了許久的手此刻終於握在了一起。


  「自然,萱萱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夫人,愛她、呵護她、照顧她是我的責任!」軒轅浩炎討厭別人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講話,以煦自然是個例外,浩炎刻意加重了我的音調,勢要告訴端木寒翊日後希望他和爾萱撇清瓜葛,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慕容爾萱婉兒一笑,那粲然的笑容彷彿正午的陽光射入人心,暖洋洋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一切的紛紛擾擾終於歸於平靜,兩個她所重視的男人也握手言和,可是爾萱不曉得的是,他們表面的言和,手上卻暗暗較著力道,男人這個動物總是好勝的!


  婚禮還有兩天就要舉行,一些瑣碎的事情目前還沒有訂下來,而最重要的一件則是試禮服,作為軒轅帝國的集團主席,旗下自然有許多人為他打理,不過婚紗卻是軒轅浩炎親手為爾萱挑選的。


  試衣間內,慕容爾萱一襲白色的婚紗飄逸的站在落地鏡面前,上面有九十九顆人工親手鑲上去的鑽石,裙邊的角落採用流蘇設計,唯美和高貴,爾萱望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彷彿根本配不上這價值連城的婚紗。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軒轅浩炎的聲音忽然流淌進爾萱的耳朵里,詫異的回頭,只見浩炎慵懶的倚在門口,用一雙好色的眼睛色眯眯的看著她,不知是何時進來的。


  爾萱有些害羞的撇開頭,明明記得上了鎖他卻偏偏有辦法悄無聲息的進入,真不曉得什麼地方是他進不去的:「風箱里的耗子,無孔不入。」


  「你說什麼?」爾萱喃喃自語,聲音輕飄飄的浩炎根本沒有聽到,不過看她的微表情明顯有些不悅,雖然說女人換衣服是**,可是不久的將來他可是她的丈夫,看自己妻子更衣這是作為丈夫的權利。


  慕容爾萱偷偷的笑了一下,那句玩笑不過是她的自娛自樂,要真讓她當著浩炎的面說出來她可不敢,說很容易可是後果可是很嚴重的,為了防止他多想唯有顧左右言他的說道:「我是說,沒想到你還蠻有學問的,肚子里藏了墨水。」


  「當然,就說你不了解我,只要你細心的觀察會發覺到我很多的優點。」男人都是虛榮心不滿的動物,不過軒轅浩炎還多了一點就是荷爾蒙過剩,常常會不分時候的動手動腳,說話的當口他的手已經攬上了某人的腰。


  浩炎似乎很是喜歡從背後環繞她的纖腰,而爾萱也逐漸的習慣了,任憑他像個孩子般依偎著,不過這身累贅卻讓她著實的不舒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溫和的口吻說道:「如果把婚紗弄壞了,可沒有時間再次空運來,耽誤了婚禮可不關我的事。」


  「沒事,就算你赤身**,我也認定了你這個老婆,兩天後的婚禮你說什麼也逃不掉了。」爾萱的話對他毫無作用,此刻他想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便不會由人任何的分說,喜歡的事情下一秒就去做,立竿見影這就是他炎少爺!

  「討厭,說的什麼話。」軒轅浩炎一旦固扭起來莫說八匹馬,就是八十匹恐怕也拉不回來,撒起嬌來比她五歲的兒子還要黏人,堂堂的炎少爺難不成需要她來哄,可浩炎卻偏偏就好這麼一口。


  試衣間的面積並不大,只有兩排掛滿衣服的衣櫥,另一側則是水晶做的落地鏡面,映射的人們格外閃耀,南面的窗戶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下午的微風吹打著窗帘,屋子內很靜很靜,靜的除了風聲外,唯有他們彼此呼吸的聲音。


  慕容爾萱愜意的閉上了雙眼,很是享受這一刻的美妙,她要求的幸福很簡單,就像這樣兩個相愛的人緊緊依偎在一起,說一些貼己的知心話,調著情,打著趣,彷彿世間一切的煩擾都與他們無關,這個世界只有天與地,爾萱與浩炎!


  「浩!」貪歡了片刻后,爾萱忽然睜開眼睛,眼神之中淡化了方才的幸福,多了一點愁雲慘淡,她輕輕喚了一聲,看似無足輕重卻滿含心事。


  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很短,那零散的記憶就像是一塊不完整的拼圖,需要花費時間一點點將丟失的畫面拼湊在一起,不過這三天對他們而言卻彷彿三年,爾萱發覺自己過去對浩炎根本不了解,而浩炎也漸漸的察覺到爾萱的內心,聽得出來她何時玩笑,聽得出來她何時有話要說,鬆開環繞她纖腰的手背,慢慢的伏起身子:「什麼事?」


  慕容爾萱轉過身來,手放在他衣服的領口上,只是放在那裡卻沒有過多的動作,彷彿這樣會讓她增添勇氣,心情也能夠平和許多,低垂的眼瞼躲開他的眼神,看著地板說道:「浩,可不可以,讓婚禮低調一些,只是在家裡擺一頓家宴就可以了?」


  「不可以!」軒轅浩炎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原來還是關於婚禮的事情,對於這一點浩炎已經跟她明確說過,婚禮要大肆舉辦,比他與慕容爾嵐的婚事還要盛大,要告訴全世界的人他軒轅浩炎即將迎娶慕容爾萱為妻,這是浩炎給她最大的禮物,爾萱是一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女人,而軒轅夫人的名分卻能令她安心。


  軒轅浩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爾萱隨著他手勢的動作緩緩抬起下顎,對視上那張嚴肅的臉孔,浩炎刻意的板著一張臉,正是讓爾萱印象深刻不會忘卻,聲音抑揚頓挫不高不低,卻充滿了震懾力:「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婚禮一定是要大辦特辦,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軒轅浩炎再婚了,我要讓每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我與慕容爾嵐再無半點瓜葛,真真正正的軒轅夫人是你,只有你才稱得上這個名號!」


  「哦!」面對如斯模樣的浩炎她不得不被徹底擊垮了,乖乖的應了一聲,誰讓自己的腦袋此刻正被人好整以暇的端著,那雙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神一旦出現,爾萱也只有惟命是從的份兒了。


  浩炎儘可能將自己的威嚴所收斂,他不喜歡爾萱見到他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這一次他卻刻意的展露,無非是浩炎也有著自己的堅持,金山銀山在爾萱的眼裡如一堆糞土,軒轅浩炎能夠給予她全部的愛,卻無法阻止外面的流言蜚語,浩炎對此都漠視可爾萱不能,女人是世界上最敏感的動物,浩炎能夠做到的就是將婚禮大肆舉辦,阻嚇那些準備閑言閑語卻又未曾閑言閑語的閑人,他軒轅浩炎的老婆可是不好惹的!


  軒轅浩炎慢慢的抽離自己的手指,見到爾萱一副欲言又止卻又害怕的樣子,收斂最後一絲寒意,問道:「還有什麼想說的,我聽聽。」


  他不曾剝奪爾萱說話的權利,只不過剛剛觸到了點上而已,而這個點慕容爾萱之所以欲言又止,正是擔心是否又是他的雷區,不過思之再三后她還是想說:「婚禮高調舉辦可以,但是我們的雙方父母--」


  話說到一半,點到了點上,慕容爾萱偷偷抬起頭瞟了一眼暗暗觀察他的表情,若是他有半點的不悅那麼爾萱便閉嘴不言,不過浩炎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有些無所謂似的,所以爾萱繼續說道:「爺爺,不,軒轅老董事長--」


  「什麼軒轅老董事長,爺爺雖然不允許你這麼叫他,可那只是受了慕容爾嵐的欺騙蒙蔽,我是他的孫子,你是他未來的孫媳婦,你叫他爺爺理所應當, 沒有人膽敢反駁。」雖然軒轅遠山已經過世了,可是他臨走前那句狠毒的話:我就算死也不會同意你們!

  依稀的盤旋在他們的耳朵前,浩炎不會忘記,他相信爾萱跟不會遺忘,正是這許許多多的瑣碎給爾萱造成了困擾,即便爾萱心裡對他的愛再過滿溢,也無法承擔這些額外的負重,她的肩膀著實太過瘦弱了。


  他愈發的懂得善解人意,不再是那只是耍脾氣的榆木疙瘩,爾萱在心裡偷偷的撿笑,應諾的說道:「是,爺爺,爺爺過世了,你那邊一個可以應邀的親人也沒有,可是我這邊--」


  「你是想說,想邀請慕容沛和溫婉嫻以雙方家長的身份出席婚禮,是嗎?」這一次不是爾萱欲言又止,而是浩炎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代替她將想要表達的意思簡明扼要的說開了。


  慕容爾萱點點頭,獃獃的看著地面,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出嫁,如果沒有一個家長在場,那麼婚禮就不完整了,在爾萱的心裡一直有個固有的老觀念,出嫁的女人豈能沒有送親的親人呢?


  「傻瓜!」軒轅浩炎微微一笑,原來只是這件事情,看她為難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牽起她的手,將她的雙手握在手心,外面的風真的很大,吹的她的手都有些微微發涼:「不過就是這件事,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邀請慕容沛不成問題,可是請了他一個人,那麼溫婉嫻和她女兒慕容爾嵐呢?難不成你要把他們都加在應邀嘉賓之內嗎?」


  這點爾萱自然考慮過,在世人的眼中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自然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稱:「爹地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是畢竟養育了我整整二十二年,這二十二年來我也一直視他為我最親的親人,至於溫婉嫻和慕容爾嵐,你不是說過,我曾經說過人生最大的美德是寬恕嗎?」


  「如果世界上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善良,恐怕這個世界就不會發生戰爭了。」爾萱的樣子實在不算出眾,與沉魚落雁羞花閉月更是差別百里,可是浩炎卻偏偏情有獨鍾,一見傾心,二見傾肺,三見傾心肝,爾萱吸引浩炎的正是她難得的善良。


  浩炎沒有拒絕就是同意,這樣的有容乃大再一次深深震撼到了爾萱,情難自禁之下竟然說出了這麼一番情話,天知道她說完后,身上起了多少雞皮疙瘩:「如果世界上每個男人都像你一樣去愛,那麼被愛的女人將會永遠沉浸在愛河之中,即使溺死也會帶著笑容離開,期盼投胎轉世后能夠與你再次相逢!」


  「浩,明天我想親自拜訪一下,把請帖給他們送過去。」爾萱自知雖然非慕容沛的親生女兒,可是畢竟相處了那麼多年,父女的情分仍在,禮貌上她總該親自上門拜訪一下。


  軒轅浩炎不忍拒絕她的請求,可是明日他有公事上的事情需要處理,很是緊急拖延不得:「可是我明天沒有時間。」


  「沒有關係,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爾萱不知道他此話的真假,是真的有要事需要處理,還是故意躲避慕容爾嵐。


  軒轅浩炎思考了一下,而後說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這樣吧,我明天讓若墨開車送你,並且一路陪著你。」


  「那麼你呢?你的身邊不可以沒有人的。」這下子爾萱相信了他明天是真的去處理公事,而非對於過往的小肚雞腸,剛剛是她的氣量太小了,好在浩炎不知道她剛才的心思。


  對於這種來自老婆的關愛,讓軒轅浩炎從心底覺得甜蜜,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放心,我身邊還有野狼,夫人大可以放心。」


  「叮咚!」慕容宅院一個寧靜的早晨,慕容家剛剛用過早餐便有客人上門,管家走到門口認出了來人:「老爺,夫人,是二小姐!」


  「噹啷!」聽到二小姐三個字慕容爾嵐彷彿全身觸電一般,手中握著的叉子從手中掉落在地上,溫婉嫻意識到她臉色的巨變,立刻護犢子的吼道:「什麼二小姐,一個不知廉恥,勾搭男人的小蹄子!」


  管家噤聲低頭,躲閃到一旁不知道是否應當開門,慕容爾嵐的驚訝只是維持了片刻后,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離開:「爹地,媽咪,我身邊不舒服,我上樓休息了。」


  慕容沛和溫婉嫻目送著爾嵐氣沖沖的走上了二樓,用力的摔上房門。慕容爾萱和軒轅浩炎的喜訊雖然沒有正式公開,可是Y城的名流貴族哪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幾天爾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害怕走在路上會被人嘲笑,此刻她儼然成為了Y城最大的笑柄!


  「管家,開門。」大廳的氣氛立刻變的很是奇怪,溫婉嫻雙手叉腰坐在那裡,黑著一張臉悶不吭聲,慕容沛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溫婉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心裡不悅卻沒有將她拒之門外。


  大門外,慕容爾萱在前,若墨在後提著一堆禮物,門鈴按了一遍后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分鐘,卻絲毫不見動靜,爾萱原本輕鬆的神色此刻也凝重起來,爾萱倒是好些,可若墨卻為她打抱不平起來:「夫人,我們還是走吧,沒必要在這裡吃閉門羹。」


  「來都來了,不在乎多等一會兒。」爾萱搖搖頭,盡量的保持著嘴角的笑容,她此次前來是為了化解與慕容家的矛盾,雖然她自知不能回到過去,可是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沒必要混成敵人勢成水火的份兒上。


  不多時,管家便打開大門恭迎他們,慕容爾萱進入府邸,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曾經的印象絲毫沒有停留在這裡,恐怕這一切都是出自慕容爾嵐的手筆,是為了忘記與她有關的一切記憶嗎?


  「慕容總裁,溫董事長。」進入大廳,見到了站在那裡的慕容沛,和坐在沙發上的溫婉嫻,這是闊別五年後的重逢,五年前她離開的場景依稀停留在腦海之中,得知了身世之謎她大哭著離開,甚至與慕容沛道一聲別的機會都沒有,原以為他們今生今世都不會又再次重逢的機會,如今再次再見心裡不免有些惆悵。


  見到爾萱的剎那慕容沛的心底也泛起了心酸,雖然與爾萱毫無半點的血緣,可是畢竟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日日夜夜,這份情誼又如何是虛假的,他真心的想聽到爾萱再喊他一聲爹地:「爾萱,如果你願意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你依然可以喊我爹地!」


  慕容爾萱的眼角溢出淚水,如果他不是那麼的視財如命,如果他不是那麼的忘恩負義,或許慕容沛會是一個好丈夫。她多麼想再次喊他一聲爹地,否則她又為何厚著臉皮再次回到這裡,家人一直都是爾萱最珍貴的財富。


  「都站在那裡幹什麼,坐吧!」溫婉嫻翻起白眼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爾嵐與炎少離了婚,這個小蹄子倒是成為了炎少的新寵,這老小子還不趁機巴結拉攏,換一個大靠山。


  慕容爾萱從若墨的手中接過禮物放在了茶几之上,然後緩緩的坐在沙發之上:「這是我和浩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們二老身體康健,福壽綿綿。」


  「管家!」溫婉嫻腦袋側到一邊,似是有意沒有聽到她所說的話,慕容沛叫了管家前來將禮物收好,才化解了這份尷尬:「代我謝謝炎少!」


  若墨見到他們如此的態度不免有些惱火,爾萱沖他微微一笑示意不要緊,爾萱左顧右盼似在找尋著什麼慕容爾嵐不在是有事外出,還是故意躲著她:「對了,怎麼不見姐姐?」


  「別,我女兒可擔不起這聲姐姐!」溫婉嫻繼續她的冷嘲熱諷,此刻表情不再那麼的陰沉,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之中充滿了不懷好意。


  慕容爾萱低頭不語,她早料到會有一些不好聽的言辭,畢竟慕容爾嵐是浩炎的前妻,而爾萱是他准妻子,這樣的身份如何不讓兩家人陷入尷尬之中。


  爾萱沉得住氣,若墨卻再也按耐不住,他雖然站在爾萱的身後卻難掩身上的氣勢,低沉的嗓音說道:「溫董事長,請您說話客氣一些,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不再是你們慕容家的二小姐,而是我們炎少爺即將迎娶的妻子,未來的軒轅夫人!」


  若墨的一席話加上他周身散發的寒氣,不得不令溫婉嫻噤聲,雖然水霧集團因為那筆財富已非當年的水霧,可是與軒轅帝國畢竟還有一定的差距,加上炎少爺的為人,她剛剛的微詞不過是氣不過一時的衝動。


  「若墨!」爾萱回過頭輕輕的喚了他一聲,這番話的確為她增長了氣勢,可是不免令人誤會她是刻意的炫耀,爾萱本就是個低調的人,若墨的話卻偏偏將她推到了刀尖上,想下也下不來了。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未來的軒轅夫人,當真是貴客迎門讓慕容家蓬蓽生輝啊。」慕容爾嵐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眾人視線投射過去,只見她一襲晚禮服緩緩的走下來,那十公分的高跟鞋,鑲鑽的水晶讓人眼睛不禁為之一亮。


  慕容爾嵐將頭髮攏的高高的,本身的傲氣又添足了幾分,而這身晚禮服也著實的價值不菲,不過清晨一早就這麼個打扮,實在讓人看不透。


  「姐姐!」慕容爾萱卻知道她此舉為何,無非是想在她面前盡量的提高自己的身份,男人已經被奪走,更害怕被比下去,其實爾嵐的內心比她還要脆弱,比她還要害怕擁有的東西漸漸流走。


  爾萱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忘記了過去的恩恩怨怨,大方的伸出手準備與她握手言和,偏偏爾嵐卻不吃這一套,看著她握手言和的手白了一眼,冷冷的口氣說道:「我媽咪剛才不是替我說了,別,我承受不起,軒轅夫人。」


  爾萱無奈將手收回,不過她的氣量著實很大,不僅原諒她過去的所作所為,還一忍再忍他們的無禮傲慢,心裡想著好在軒轅浩炎沒有來,否則這場子可就僵了,掏出請帖說道:「我這次來想邀請你們參加我們的婚禮。」


  「好好好,爾萱啊--」首先開口的是慕容沛,要知道這些天他可是眼巴巴的等待這個請帖,等了許久都沒有,誤以為爾萱怨恨他的欺瞞,炎少怪罪她們母女倆的所作所為,若是炎少當真心存怨恨那麼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伸出手準備接過請帖的時候,卻被溫婉嫻快了一步搶在手中,打開那燙金的請帖,吧唧吧唧嘴,臉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這炎少爺結婚就是不一樣,可是我女兒當時怎麼就沒有這個待遇,慕容爾萱,你是來顯擺的吧?」


  「慕容爾萱,我告訴你,我和我女兒是絕對不會參見你的婚禮!」說話的同時就準備將請帖撕成兩半,慕容沛看的心驚肉跳卻又不能出聲阻止,誰讓他是天生的妻管嚴。


  「媽咪。」令人意外的倒是慕容爾嵐,她出手阻止了溫婉嫻的行為,即使心底再過怨恨面子上總得過的上,人家眼巴巴的來送請帖,態度惡劣不說還把請帖給人撕了,這樣做不是侮辱對方,而是侮辱自己。


  溫婉嫻很是順從這個女兒,完全將她當成老佛爺一樣供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慕容爾嵐拿過請帖,打開細細品讀了一下,嘴角挑起的笑容不知是喜還是怒,不過有些說不出的味道:「放心,即使你不來送請帖,我、爹地、媽咪明天都會出席,我慕容爾嵐若是不到場,豈不是讓外人說我這個做前妻的太過小氣,外界再來些流言蜚語,說什麼我們姐妹倆為了爭同一個男人撕破臉面這樣讓爹地情何以堪,浩炎也不會高興的,你說是嗎?」


  身後的若墨按耐不住,衝動的就要上前,雖然說他從從來都不動手打女人,可是面對這張臉加上她的聲音若墨恨不得上前給她一拳,爾萱察覺到他的動作及時按住了他還沒有犯錯的手,知道她對慕容府邸來說是一個不速之客,她的意思傳達到了,而他們也說明會準時出席,目地達到也沒有必要過多的停留:「既然如此,明天我恭候各位了。」


  「等一等!」爾萱和若墨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容爾嵐出聲喚住二人,從管家的手中取過禮物交還給他們:「這些禮物還是拿回去吧,我們慕容家承受不起。」


  送出去的禮物卻被人退了回去,再尷尬的場面也莫過於此,在爾萱不知如何的時候,慕容爾嵐上前一步踩在她的身旁,低頭耳語道:「浩炎的床上功夫你也知道,他是那麼的得理不饒人,你身體這麼虛弱怎麼承受得起,這些東西拿回去好好補一補,要不然弄的他出去找女人洩慾,你也變成了前任就糟糕了,是不是,我的好妹妹?」


  這聲妹妹爾萱聽得出來擁有特別的意思,不是身為慕容沛的女兒,而是曾經擁有過同一個男人,這樣的侮辱令慕容爾萱按捺的脾氣終於爆發,不服輸的說道:「謝謝姐姐的提醒,不過我想浩即使有一天會對我不感興趣也不會同我離婚,因為他不會捨得五歲的兒子,我和他的兒子!」


  聞言慕容爾嵐的瞳孔忽然放大,這則消息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說那番話無疑是挑撥他們的關係,告訴爾萱她和浩炎曾經發生過關係,可是爾嵐萬萬沒有料到,這件事情軒轅浩炎早就給爾萱做了備案,她這麼做無非是小人多嘴,自找苦吃。


  「女兒,怎麼了?那個小蹄子跟你說了些什麼?」慕容爾萱和若墨已經離開,對於他們奉還的禮物視若無睹,一掃在廳內的陰霾,爾萱的嘴角洋溢著某種得意的笑容,與爾嵐的失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溫婉嫻察覺其中有怪,問道。


  「他們有了孩子,五歲,已經五歲了,怎麼會,當年那個孩子明明已經流掉了……」慕容爾嵐失魂落魄的呢喃著,過去的片段一段段在腦海中閃過,她相信爾萱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這種事只需要一查不難知曉。


  慕容爾嵐忽然發了狂似的,拿過管家手中的禮物,一件件用力的丟出去,嘶吼著,指天怒罵:「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不公平!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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