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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同歸於盡

  杜少宇和瀟兒相處一段時間后,發現她除了樣貌,其他地方越發不像高楚,在他眼裡甚至把瀟兒當成高楚的孿生姐妹,對她碰不得,愛不得。


  高楚走了,杜少宇整日度日如年,只想快些找到殺害高楚的兇手,為她報仇。那日,杜少宇獨自一人喝了一些他自己釀的宇楚酒,沉醉在自己房間,他的嘴裡一直念叨著高楚的名義,雖已醉的一塌糊塗,但名字念得倒也清晰。


  瀟兒經過杜少宇房間,停留了一會,隨後傳來陣陣酒香,瀟兒這才知道杜少宇又想念王妃了。不過,她只是認為自己和王妃長得十分相像,所以才能留下來,守著王妃的名分罷了。


  瀟兒從小便對杜少宇產生愛慕之情,今日有幸能與王爺相守,她的心裡像是喝了蜜糖般的甜蜜,雖不能與王爺同床共枕,但就這樣守著也是幸事一件。


  瀟兒輕輕推開房門,見杜少宇趴在桌子上,懷裡抱著一壇酒,半張臉都貼在酒罈上。他嘴裡念叨著的楚楚就是先王妃了吧。


  「王爺,您喝醉了,我扶您去床上休息吧!」瀟兒沒敢觸碰杜少宇的身體,只是在一旁著急的呼喚。


  「你是誰?為何來此?」杜少宇沒抬起頭,不過聽著聲音很是熟悉。


  「楚楚。」瀟兒輕聲細語,含羞的說出這二字。希望杜少宇能夠在此時把她當成杜少宇嘴裡的「楚楚」,那樣她就可以讓杜少宇回床上休息了。


  杜少宇聽到楚楚二字,立刻抬起頭,眼睛迷迷糊糊半睜著,突然他站了起來,繞著桌子一圈,來到瀟兒身邊,杜少宇雙手搭在瀟兒的肩膀,嚇得瀟兒渾身顫抖,不敢直視杜少宇。


  「你再說一句,你是誰?」杜少宇全身散發出酒的香味,如今意識也不清醒,唯獨對「楚楚」二字很是在意。


  「楚……楚楚」瀟兒快要退到門后,她撇過頭,躲避杜少宇那雙猩紅的雙眼。


  杜少宇貼近瀟兒的嘴唇,忍不住快要親上她,但杜少宇恍然醒悟,立刻推開瀟兒,他自己也轉身雙手搭在桌子上。


  「不,你不是,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杜少宇搖晃了腦袋,盡量使自己清醒,「出去。」


  瀟兒站在門口眼淚滴答滴答下落,想安慰杜少宇,沒想到杜少宇此時心中的怒火冉冉上升,一聲怒吼,「出去。」


  瀟兒推開門,抑制住眼裡的淚水,跑了出去。


  一陣微風吹過,杜少宇清醒了許多,他握緊拳頭,重重的捶打在桌子上,他的心裡慌亂如麻,如果可以,他寧願雖高楚去了,什麼王爺,什麼功名利祿,他都不想要。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只有函蕭,這也是高楚的心愿。


  一晃三日後,國相的病情越發嚴重,蘇家父子無可奈何,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研製出良藥。杜亦楓不顧他人的勸告,要挾高楚進宮,務必救下國相。


  杜少宇著實無奈但眼前的高楚並非他們想要的高楚,亦不知她的血究竟能不能治癒國相。


  「今日你隨我進宮面見皇上,不要怕,跟在我生后就行。」杜少宇溫柔了許多,雖然她不是真正的高楚,但是皮囊一樣的人,叫他如何不心動。


  「楚楚知道了。」瀟兒的聲音依然十分嬌柔,但心已經怦怦直跳。


  杜少宇試圖牽起瀟兒的手,為了不讓大家懷疑,雖然這種假裝相愛的樣子做起來十分彆扭,旁人似乎一眼就看得出來,那他們還是要做到精緻。


  戴站心生疑慮,明明見高楚已經死了,為什麼杜少宇不推辭,還要來皇宮,難道他已經找到證據,想要告發我。戴站心裡忐忑不安,萬一真是如此,這次杜亦楓一定不會饒了她。


  「皇上,大王爺和大王妃覲見。」


  「宣。」


  杜少宇拉著瀟兒的手不徐不疾的走進大殿,一旁的戴站害怕的幾乎要站起來。


  時隔多年,瀟兒再次來到這大殿之上,已經是物是人非,龍椅上的杜亦楓讓她覺得可怕至極,還有那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


  「參見皇上。」杜少宇和瀟兒異口同聲的說。


  「想必你也知道朕傳王妃來所為何事,今日容不得你再推辭,來人,把王妃帶下去。」杜亦楓癱做在龍椅上,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看似很不耐煩處理這些瑣事。


  「且慢。皇上,前幾日臣與楚楚遭到刺客暗算,楚楚為了救臣,中了刺客一劍,醒來後記憶全失,如今大病還未痊癒,請皇上開恩。」杜少宇邊說邊看著戴站。


  戴站心裡鬆了一口氣,立刻轉變了了模樣,「原來如此,怪不得方才見王妃,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原來是少了先前那份精明勁兒。」


  杜亦楓一忍再忍,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對杜少宇他們下次毒手,「刺客找到了么?」


  「還在查尋,不過已經有一些眉目了,相信很快便可以水落石出。」杜少宇信誓旦旦的說,眼睛撇過戴站那驚恐的表情。


  「朕會多派些人手,協助你早日捉拿刺客,不過,今日還需王妃再辛苦一番,國相危在旦夕,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皇上……」杜少宇剛要解釋什麼,被上前一步的瀟兒阻攔,「皇上,我願意救國相。」


  「好。王妃果然寬宏大量。」杜亦楓佯裝歡快的模樣。「來人,帶王妃下去。」


  杜少宇沒想到瀟兒在大殿之上竟會如此膽大,這一份氣勢倒是很像高楚,杜少宇沒再言語,只是在一旁等候瀟兒。


  沒過多久,瀟兒捂著手臂上包紮過的傷口來到大殿,「皇上,皇後娘娘,奴……臣此時頭暈目眩,怕待不了多久,還請皇上讓我隨王爺回府。」


  杜少宇起身,摟著瀟兒,看她的樣子,很快就要摔倒一般。


  「去吧!」杜亦楓淡淡的說,等到所有人都走後,杜亦楓的臉色大變,「皇后,朕已經對你一忍再忍,之所以留你一條命,是因為你為朕懷過孩子,可是你冥頑不靈,一再觸碰朕的底線,廢后只是早晚的問題。」


  杜亦楓陰冷的臉上,沒有半點憐憫之情,對一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他已經容忍到了極限。


  戴站大吃一驚,在杜亦楓面前她也不必遮遮掩掩,她苦笑,「皇上,您還記得,臣妾是您的皇后啊!這麼多年,臣妾的寢宮如冷宮一般。臣妾到不奢求什麼,只求皇上您能多來臣妾的寢宮走一走,陪臣妾說說話。」


  戴站苦苦哀求,卻也換不回杜亦楓的正眼相看。


  「皇后,朕看你是皇后做久了,連自己曾經做過什麼都不記得了。」杜亦楓冷笑,隨後朝大殿外走去。


  戴站一下癱倒在地,臉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皇上,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杜少宇帶瀟兒回到王府,對她悉心照料,「今日,你為何要說那句話?白白忍受這般痛苦。」


  「能為王爺分憂,乃是瀟兒三生有幸。」瀟兒聲音嬌柔,嘴角泛出一絲微笑,看似心滿意足。


  「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做她的替身,等你傷勢好了以後,我便放你走。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杜少宇心裡深深的自責,愧疚,他不該把對高楚的思念強加到別人的身上,不僅治癒不到他的心,反而還會耽誤另一個女孩,他這麼做實在是太自私。


  瀟兒一聽便激動的不知所措,她抓緊杜少宇的衣袖,苦苦哀求,「王爺,瀟兒不曾怪你,瀟兒只想陪伴在王爺身邊,瀟兒已經沒有親人了,若是您讓瀟兒走,瀟兒該走去哪裡?」


  杜少宇鼻子一酸,著實不知瀟兒除了王府還能去哪。他努力安慰瀟兒,「你若是不走,我也不會強求,王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是去是留,你自己抉擇,本王絕不為難你。不過,切記一定不要讓函蕭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瀟兒明白,瀟兒一定不會辜負王爺厚待好好照顧小王爺。」瀟兒擦拭眼淚,露出一抹微笑,「王爺,您也要好生照顧自己。」


  杜少宇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爹爹,爹爹。娘親怎麼了?」函蕭跑了過來,見瀟兒房門緊閉,很是擔心。


  杜少宇撫摸函蕭的額頭,心疼的說,「娘親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那好吧,娘親很久每和函蕭玩了,娘親是不是不喜歡函蕭了。」函蕭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一邊嘟著嘴,看似十分委屈。


  杜少宇心頭一緊,這段時間忙來忙去,卻疏忽了對函蕭的關心,尤其是高楚走了以後,瀟兒與函蕭在一起的時候,難免有些隔閡,函蕭心生疑慮也在所難免,他停了下來,耐心的跟函蕭解釋。


  「這段時間,娘親身體不適,爹爹忙於照顧娘親疏忽了函蕭,是爹爹的不對,不過函蕭永遠都是爹爹和娘親最愛的孩子。」


  孩子的心裡永遠都是那麼單純,他相信爹爹說的話,函蕭給了杜少宇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是函蕭一貫的作風,對他愛的人,不需要用油膩的語言去表達,只要一份擁抱,讓他懂得他愛他。


  杜少宇眼角泛出淚花,他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想在函蕭面前表現得更為堅強,他想讓自己的的兒子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翌日,扶桓匆匆忙忙的稟告杜少宇,國相喝了瀟兒的血做的藥引后,非但沒有治癒病情,反而突然的就死了。


  皇上沒有怪罪任何人,而是妥善處理好國相的後事,據說為戴站作為皇后時做的最後一件事。


  自從國相死後,過了一陣子,蘇盛將軍便把控制瘟疫的葯研製出來,以至於安城的百姓總算是脫離了苦難,杜亦楓的性子想比從前要好很多,廢后的事一直在籌辦,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皇后的位置竟然由舞蒂擔任,雖然杜亦楓從來沒有表現出對舞蒂的喜歡之情,不過杜亦楓倒也不傻,他知道把皇后之位交給舞蒂是一個明智之選。


  此後戴站便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嬪妃,身邊的丫鬟也寥寥無幾,她悲痛欲絕,恨不得立刻死在這冷清的皇宮裡。


  那日,她得知杜少宇進宮與皇上商討朝中之事,她心生一計。特意邀請王妃去她宮中一聚,並為之前所做的錯事賠禮道歉。


  瀟兒哪知戴站與她之前有過何愁何怨,她自然不敢推脫,再說王爺不在,也沒人給她出主意,戴站連驕子都給瀟兒準備好了,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瀟兒。


  瀟兒心思單純,與高楚不同,自然不會有防備之心。


  瀟兒心裡還有些害怕,見到戴站后,便放鬆了許多。


  「王妃,你來啦。快過來做吧。」戴站從未有過如此熱情,她知道高楚失去記憶,腦袋沒那麼靈活,因此才如此大膽。


  「皇后,您找我何事?」戴站還不知宮中之事,亦不知戴站已經不是皇后。


  「皇后?啊哈哈哈……我早就不是皇后了,按照輩分,我還應該叫你皇嫂。」戴站笑的十分陰險,心裡越發憎惡高楚。


  「來,坐下,今日找皇嫂前來,沒什麼大事,就是為之前做的錯事,像皇嫂賠禮道歉,還望皇嫂不要怪罪於我。」


  戴站拉著瀟兒坐下來,給她倒酒。


  瀟兒哪裡知道之前的事,「之前的事許多我都不記得了,不提也罷,我又怎會怪罪與你。」


  戴站察覺出此人與高楚的性格完全不同,雖說是失了憶,但怎麼也把她的性子變了。


  「既然皇嫂不怪罪與我,那便喝了這杯酒吧!」戴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瀟兒不敢拒絕,只好喝下去。


  「再來。今日我們難得一聚,其他的事不必多想。」戴站剛要給瀟兒倒酒,瀟兒便出手阻攔。


  「我不勝酒力,怕醉了鬧笑話。」


  「皇嫂以前可是女中豪傑,怎麼今日一杯就不能喝了?」戴站挪開瀟兒的手,再倒一杯。


  「干。」


  瀟兒頓時覺得很不舒服,但還是強忍著身體喝下了這杯酒。


  「皇嫂,你感覺如何?」戴站似笑非笑,很是得意。


  瀟兒只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悠,肚子有微微的痛處,全身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她全身無力,虛弱至極,「這,這是什麼酒啊!喝完好難受。」


  「啊哈哈哈哈……這一次,我看你還死不死。不過,臨死之前,我告訴你,這是被我下了毒的酒,喝完第三杯,你必死無疑。」戴站發了瘋似的,倒了一杯酒,往瀟兒嘴裡灌,瀟兒手臂的傷還未完全癒合,也阻擋不住,最後不得已喝下毒酒。


  瞬間,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戴站的整個臉上鮮血淋漓,她大笑的同時,為自己倒下第三杯毒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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