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實力寵妻
杜少宇等這一刻已經許久了,時隔三年她們終於能夠回到昔日住的婚房,而且這一次高楚心甘情願,一點也沒有抗拒。
今夜月光明媚,微風徐徐。婚房內炙熱的氣息,透過窗戶內外交替,二人臉上泛著紅暈,不自覺的發出令人心曠神怡般的聲音,外有知了伴奏。這一夜,該多麼耐人尋味。
翌日,太陽冉冉上升,耀眼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在杜少宇和高楚的身上,掠過眼睛時,高楚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此時的她才完全驚醒,見一旁的杜少宇還在熟睡,她悄悄的穿上衣服,準備去看看函蕭。
哪想她剛一下床,一隻手連帶著身子,全都被杜少宇又拽到床上,杜少宇赤裸著身子,半搭著被,起了半個身子,睡眼惺忪的按住高楚的手。
濕潤的嘴唇緊貼高楚耳畔,發出陣陣富有磁性的聲音,「起這麼早,你要幹嘛?」
高楚最害怕癢,她只覺得耳邊一陣瘙癢,立刻用手推開杜少宇的腦袋,撇開他的臉,「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來,我要去看看函蕭。」
「昨晚我都吩咐好了,你放心罷了。」杜少宇向來細心謹慎,昨晚便叮囑扶桓和雲來早上要照顧函蕭。
起初扶桓還一臉震驚,後來心裡誇讚杜少宇一番,總算是聰明點了。
杜少宇沒等高楚反應過來,那溫熱的唇立刻貼在高楚臉頰,高楚沒辦法拒絕,一切又順理成章的發生著。
眼看日上三竿,杜少宇和高楚還未起床,扶桓著急的在門外等候,但是這個時候,扶桓哪敢去打擾杜少宇。昨天就因為一個夢,都能讓杜少宇惱火,可想而知,高楚在杜少宇心中的地位得有多高。
若不是扶桓跑去像高楚告狀,他還被蒙在鼓裡,好在沒突然闖進去,不然杜少宇菲打死他不可。
可是眼下有重要的事稟告,他到底該不該敲門?扶桓在門前轉來轉去,一直在等杜少宇醒來。
其實杜少宇早就醒了,只不過身子有些疲憊,懶得動彈,看著高楚睡覺也是一種幸福。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看過自己的王妃,這麼一看,心裡踏實了許多。他的指尖在高楚臉上輕輕掠過,生怕驚醒高楚,但卻有種親吻她臉頰的衝動,不過他們都已經精疲力竭,想讓高楚好好休息。
杜少宇不經意往外一撇,之見一個人影在外面晃晃悠悠,看著身形,他就知道是扶桓。
杜少宇小心翼翼的起床,披了件外套,輕輕開了門。
扶桓見到杜少宇總算是出來了,他著急的拉走杜少宇,「王爺,你可算是起來了。皇上招見您和王妃進宮。」
「什麼事?」杜少宇一上午的雅緻,被扶桓這麼一說,消退了許多,心弦再次緊繃,他擔心的事還是要發生了。
「國相染上瘟疫了,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說王妃的血液能夠控制瘟疫,現在皇上和國相都要用王妃的血做藥引。」扶桓眉宇間緊湊,他知道這事一旦說出來,可能杜少宇在一氣之下會把他打死。
扶桓明顯的看出杜少宇臉色瞬間黑出一片天際。
「即便是皇上,也不能濫用皇權。好生照看王妃,本王去皇宮一趟。」杜少宇回到房間,換了件衣裳,臨走之前見高楚睡得安詳,心裡踏實了許多。
皇宮內,大殿中,蘇家父子早已在此等候。蘇燦見到杜少宇,心懷愧疚,他知道杜少宇是為了高楚的事而來,但這件事並非蘇家父子說出的。
杜少宇與蘇家父子相交半個月之久,對他們的為人很是信任,他不相信蘇家父子為了名譽,錢財會不顧高楚的生命。
「大王爺,你總算是來了!」杜亦楓往外看了看,「怎麼王妃沒和您一起來啊!」
「王妃身體不適,正在王府休息,不知皇上招見臣和夫人所謂何事?」杜少宇故作不知,臉色慣常冷漠。
戴站在一旁氣的臉色鐵青,怎麼說他的父親也是他唯一的靠山,若是如今連她的父親都死了,那她的地位可就真的不保了。
「如今國相病危,聽聞王妃的血液可作為藥引,醫治瘟疫之症,並且已經醫治好小王爺,今日請王爺前來就是想與王爺商討,借王妃的鮮血一用,不知王爺……」戴站言語冷漠,放不下姿態,對高楚的恨擠壓在心裡很久,無法消退,這一次若是她能得到高楚,必定放干她的血。
「不行。」杜少宇還在等戴站說完,便著急打斷,「王妃前幾日不慎甩入湖中,又為函蕭流出許多鮮血,如今身子虛弱,經不起這等摧殘。」
「王爺的意思是不肯借嘍?」戴站越發生氣,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顫抖。
「皇後娘娘,老夫現在正在研製緩解瘟疫之症,如今過了半個月之久,加上那晚研究過王妃的血液,提取出一些有用的素材,相信不久便可以給大家用。」蘇盛為了幫助高楚,只能如此說,一旦讓她放棄打消高楚的念頭,高楚才能有生存的希望。
「不久是多久?難道還讓我父親等你不成?」戴站怒視蘇盛,心中的怒火難以消磨。
蘇燦上前兩步,不慌不忙的說,「如果不是娘娘違背皇上的旨意,私藏染上瘟疫的國相,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想必今日國相已經安然無恙了。」
「你,蘇燦你胡說八道。」戴站蠢到一定地步,蘇家父子是醫生,怎麼可能不知道國相患病許久,她簡直是自欺欺人。
「皇後娘娘可能是忘了我們父子也是學醫之人,國相送來時,就已經病危,如今即便是用王妃的血做藥引,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蘇盛和蘇燦一唱一和的絲毫不給戴站面子。
戴站氣的嘴角抽了抽,說不出話,只好找杜亦楓求救。
「亦楓,你看在國相是臣妾父親的份上,救救他吧!」
杜亦楓臉色鐵青,她早就知道戴站所作所為,只不過一直沒揭穿罷了,正好藉此機會拿到高楚的血做藥引,但沒想到戴站最後把國相交給蘇盛,這麼一來,計劃全都被戴站毀了。
「你好大的膽子,朕不是早就說過,不許私藏染上瘟疫之人,對了,小王爺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呢。」杜亦楓本來在怒斥戴站,卻突然轉向杜少宇。
杜少宇竟忘了這件事,「啟稟皇上,函蕭染上瘟疫之時,臣還在皇宮,並不知情,王妃乃一女子,何況太醫都在皇宮,她更不知函蕭身患何症,所謂不知者無罪,請皇上開恩。」
「皇上,瘟疫之症都滿大街貼了,她們怎麼可能不知,這明顯就是不想交出來。」戴站激動無比,在大殿肆意喧嘩。
「行了,勞煩王爺回去告訴王妃,朕只需她的一碗血做藥引便可。日後王妃想要什麼,只要提出來,朕都會答應。國相好歹是朕的丈人,不可見死不救,你說是不是?」杜亦楓降低了聲音,笑的很諂媚,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由不得她。
戴站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皇上,一碗血下去,王妃會沒命的。」蘇燦激動的說。
「皇上,命是王妃自己的,她有權利支配她的身體,如果你們強行逼迫她,我第一個不願意。」杜少宇早會想到杜亦楓的心思,他臨危不亂,直面杜亦楓。
杜亦楓冷笑,怒火衝天,「朕知道你愛妻心切,但朕的命加上國相得命還有整個安城的黎明百姓的命,難道還不如一個女子?」
「當初皇上執意修建皇陵之時,怎麼沒考慮到天下人的安危?百姓流離失所之時,皇上您又在何處?怎麼,如今天下人包括皇上您需要一個弱女子救助,那您告訴臣,這弱女子依何身份救天下人。」杜少宇怒甩衣袖,憤憤不平。
杜亦楓貴為皇上,可卻從來沒做過皇上該做的事,最近一個月里忙於朝政,也是因為和蘇盛有過承諾,如果不然,他又怎麼會,遵守約定。
「朕當時年少輕狂,不懂打理朝政,做了很多錯事,如今懂得悔改,倍感惋惜,正因為如此,不能讓王妃與朕犯下相同的過錯。」
「王妃沒有犯錯,因為天下不是她的。」杜少宇越大越冷漠,他好不容易才能和高楚重歸於好,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皇上,王妃確實不宜再提鮮血,否則性命不保,還請皇上三思。」蘇燦懇切的求饒。
「蘇盛將軍,你有何高見?但說無妨。」杜亦楓把矛頭只向蘇盛。
「臣會儘快研製緩解瘟疫之良藥,只不過需要一些時日。我兒說的對,王妃乃一屆女流,身子虛弱,不宜過度傷身。」蘇盛向來對杜亦楓恭恭敬敬,存敬畏之心。
「可是我父親危在旦夕,豈能再拖?」戴站揚言,「難道堂堂國相還不如一女子重要?」
「女子?三年前的那場大戰,如果沒有這位女子,我等將淪為敵人的奴隸,可是誰為位女子考慮過,她向來不爭不搶,安分守己,可卻偏偏有歹人相逼,東躲西藏,三年了,他終於能回到我身邊,又要被你們這般折磨。哼,你們口中的女子,與國相相比,到底誰更有價值,還需要我一一解說嗎?」
杜少宇雙眼猩紅,為高楚感到不平。
杜亦楓站起身,「罷了,王妃是安城的功臣,自然不能怠慢,此事到此為止。蘇盛,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皇上……」戴站如今祈求也於事無補,只能接受。
「臣遵旨。」蘇盛頗為滿意。
戴站雙眼迷離,嘴角扯了扯,恨透了杜少宇和高楚。她暗自發誓,定要讓高楚死無葬身之地。
杜少宇一出宮,他與皇上和皇后鬥智斗勇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皇宮,甚至連宮中的妃子都對他的勇氣所欽佩,個個想著對他投懷送抱。
宮中有一嬪妃,名曰舞蒂,是一名大臣的女兒,長得秀外慧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頗討人喜歡,但杜亦楓對她卻提不起興趣,因此一次也沒寵幸過她。
今日聽聞杜少宇等諸多大臣來皇宮商討大事,便想來見一見,這人人口中稱讚的大王爺究竟生的何模樣,果然見了杜少宇一眼,便對她一見傾心,一發不可收拾。
舞蒂的丫鬟,小蘭,與主子一心,二人情同姐妹,很小時便在一起,因此舞蒂有什麼事都會告訴她。
的虧杜亦楓不喜歡舞蒂,因此不會讓戴站起疑心。
舞蒂用手帕寫了一段話,讓小蘭送給杜少宇,但她並沒有想拆散杜少宇的家庭,只想與杜少宇成為朋友,她便知足。
杜少宇回到府中時,高楚正帶著函蕭在院中散步,函蕭許久未出來走動,身子過於虛弱,這一出來吸收陽光,便好的許多。
「函蕭,今日感覺如何?」杜少宇蹲下身子,笑到。
「好多了,這幾日多虧娘親和爹爹照顧,我都快好了。」函蕭伸展手臂,擁抱杜少宇,杜少宇倍感欣慰。
杜少宇見高楚手臂的紗布與昨天一樣,便很是氣憤,「今天換藥了么?」杜少宇知道高楚一定又忘記換手臂上的葯。
「我,我醒來時就去看函蕭了……」高楚支支吾吾,明明答應過杜少宇要及時換藥的。
「扶桓,照顧函蕭。」杜少宇沒等高楚說完,拉著她的另一隻手臂,進了房間,杜少宇關上門,空氣中瞬間變得炙熱。
「說了多少遍,你都記不住。換藥的事豈能耽擱?」杜少宇把藥箱拿到高楚身邊,小心翼翼的替她拆了紗布,那傷口還未完全縫合,還會有鮮血流淌出來。
「你今日去皇宮有何事?」
高楚好奇的問。
杜少宇只顧著幫高楚擦拭傷口,「有些疼,你忍著點。」
高楚痛苦的表情,難以言喻,這哪裡是有些疼,這是很疼好不好。
杜少宇清理完高楚的傷口,輕輕的吹了吹,這讓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高楚時,也帶她來了王府,那時還被莜蘭撞見,鬧了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