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逮捕高楚
杜少宇匆匆趕往皇宮時已經晚了些,只見眾大臣紛紛而至,整齊的跪在地上歡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杜亦楓穿上一身龍袍,坐在龍椅之上,沒有了往日的柔情,反而多的是犀利的眼神和暴躁的脾氣。
戴站理所應當的當上了皇后,掌管後宮,她一身紅色長袍,金黃的鳳冠閃閃發光,鮮紅的嘴唇彰顯出皇后的英姿,二人坐在一起,極其的般配,國相亦是笑的合不攏嘴,看到女兒成為皇后,自己的臉上也添了些許光彩。
杜少宇為杜亦楓登上王位很是開心,但一想到不能與高楚長相廝守,便悲痛欲絕。
「眾愛卿平身,朕承蒙先帝厚愛,成為一國之君,日後還希望各位前輩多多指點,若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定要及時告訴朕,朕定會加以改正。」杜亦楓臉上蒼白,沒有顯露一絲一毫的喜悅之感。
「皇上天資聰慧,不露圭角,乃是帝王之才,日後定能造福百姓,致國家昌盛啊!更何況皇上身邊還有位賢良淑德的皇后協助,更是我們安城的福氣啊!」國相走到大殿中央,拱手作揖,亦向他人顯擺自己的身份。
杜亦楓微微一笑,滿臉鄙夷,「托國丈之福,朕定會讓安城的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對了,朕還有一事想勞煩國丈,不知國丈可否願意?」
國相受寵若驚,慌忙跪在地上,「老臣定為皇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哈……」杜亦楓笑容極其僵硬,不過隨後笑容盡失,大喊一聲,「好。傳朕指令,即刻起捉拿大王妃高楚,無論她身在何方,朕只要見到她的人頭,方可罷休。否則,朕一日便不納妃繁衍子嗣。」杜亦楓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他怒視杜少宇,如今抓不到高楚,他便將所有的恨全部注入到杜少宇的身上。
戴站得意不已,若是直接殺了高楚,也能撮合若水與杜少宇,此後她們聯手,亦是樂事一件。
「什麼?亦楓,高楚她是無辜的,你知道她的為人,怎麼能這麼草率的下結論。」杜少宇本以為與杜亦楓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但沒想到他卻如此無情。
杜亦楓冷冷一笑,怒斥道,「哼,大王爺,你可知此處是皇宮?坐在龍椅上的是皇上?你膽敢直呼朕的名諱,是對朕的大不敬,朕念在與你兄弟一場的份上,饒了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可不要怪朕不念手足情。」
「好,皇上你若是要抓人,也要講究證據,如今高楚並不在此處,你如何判斷她就是兇手?」
「那日我聽的清清楚楚,你休要再狡辯,國丈,聽明白了嗎?」杜亦楓提高了嗓音,令在場所有人害怕的不敢吭聲。
「老老臣明白,老臣明白。」國相被杜亦楓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雙腿顫抖,甚至連原因都不敢問,便直接答應。
「若是沒有其他事,都退下吧!大王爺,你留下。」杜亦楓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以後,小聲對戴站說,「你也下去吧!」
「臣妾告退。」戴站撇了一眼杜少宇,暗自竊喜。
杜亦楓走到大殿下面,貼近杜少宇耳邊小聲呢喃,「朕既然已經登基,通玄秘史就不勞煩皇兄替朕保管了,明日便呈上來吧!」
杜少宇自知通玄秘史被盜,定拿不出來,倘若此時說通玄秘史在他手中丟失,定會惹得杜亦楓發怒,「啟稟皇上,通玄秘史乃是聖物,深藏皇宮多年,前些陣子剛拿出來,顯然有些受損,若是此時再拿出來,恐怕會毀了通玄秘史,不如就藏於本王府中,若是皇上想看,本王隨時願意為皇上打開我儲存閣的大門。」
杜亦楓沉思片刻,「皇兄有心了,既然如此,就暫且放在皇兄府中。朕乏了,你退下吧!」
此時杜少宇跪在杜亦楓身邊,祈求著,「皇上,請您收回成命,給我一些時日,我定將殺害芷晴的真兇帶到您面前任你處置,請您不要錯殺一個好人。」
「啊哈哈哈……你是說你府中的若水在說謊嘍那本王就把她殺了,換回你王妃的性命如何?」杜亦楓咬牙切齒,恨意十足。
「皇上,我沒有查明真兇,斷不可輕易下決定,無論誰犧牲都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夠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你能理解我看到芷晴死不瞑目的心情嗎?高楚曾經殺了朕的皇兒,如今殺了朕最心愛的女人,無論哪一條,都足以治她死罪。」杜亦楓扯開嗓子,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朕檢查了芷晴的傷口,那道足足有一根手指長的傷口就是你送給高楚的那把劍所傷,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杜亦楓的此番話無疑是在杜少宇傷口上撒鹽,如今讓他也不得不信高楚就是殺害芷晴的兇手。
「我,我並不知道此事,我……」杜少宇一時間百口莫辯。
杜亦楓憤憤不平的離開大殿,留下杜少宇一人。
杜少宇神情恍惚的回到王府,看到扶桓在門前著急的團團轉,一見到杜少宇便著急的說,「王爺,我們前幾日貼的告示全被國相派人摘了,現在滿城的通緝令,隨處可見,我派人打探了城外的消息,一直到古扎地界都有追捕王妃的通緝令,這是……」
杜少宇打住扶桓的話,「皇上此番如此絕情,恐怕是非殺了王妃不可了,你派一些人跟著國相,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本王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他們殺了王妃。」
「是,王爺。」扶桓疾步如箭,不敢耽擱。
「等等,去把若水叫到本王書房等候。」杜少宇心生疑慮,至今為止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讓他覺得異常怪異。
杜少宇比若水早一步進去書房,在裡面看了會書,若水才趕來,「表哥,若水可以進來嗎?」若水故作嬌柔,在門外站著。
「進來吧!」杜少宇放下手中的書本,抬起頭看著若水,「本王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若水恐慌,神色飄逸,「表哥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是,若水知道的定會如實相告。」
「黑衣人偷盜那晚你在哪?」
「那時天色已晚,若水正在在房間里休息。」
「儲存閣離你的房間最近,你難道沒有聽到打鬥聲?」
「我,當日太困,所以很早就睡了,什麼聲音也沒有聽見。」
「為何僅有一人生還寫下血書,卻交於你?」
「大概是若水的房間離儲存閣最近,他怕自己支撐不到太遠的地方。」
「拿到血書後,你在幹什麼?」
「我當時很害怕,不敢出去,硬生生的蹲在房間,第二日才敢出去。」
「好,王妃的武功是我教的,她若是想逃走,大可不必牽扯芷晴,還有,她向來寬宏大量,更不可能殺害芷晴,本王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有沒有親眼所見,王妃殺害芷晴?」
若水驚慌失措,跪在地上,「若水親眼所見,王妃拿著表哥贈與的寶劍劃過芷晴的脖子,芷晴當場便沒了呼吸,若有半句虛言,若水定不得好死。」
杜少宇將信將疑,暗自思索,「這若水說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我斷然不能相信王妃會殺人。」
「對了,雲來呢,她可否跟王妃一同逃了去?」
「雲來?自從王妃走了以後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她,想必是王妃帶走了雲來,又或許……」若水抬起頭看了杜少宇一眼,吞吞吐吐的說,「又或許雲來也被王妃殺了。」
「胡說。沒有真憑實據不要斷然猜測。」杜少宇憤怒不已,見若水是個女孩子便不好懲罰她。
「若水知錯。」
「下去吧!」杜少宇等了片刻,見若水還不肯走開便問道,「你怎麼還不出去?」
「若水還有一事。」
「說。」
「表哥大戰之即曾與若水說過,表哥深知若水對錶哥情深意切,等凱旋而歸之時再做打算,如今表哥何時兌現?」若水深情的看著杜少宇。
「本王著實說過,不過,本王只是說的氣話,你不要當真。」杜少宇每每想起這件事便更是痛苦。
「不要當真?表哥可是為了看若水笑話,若水心繫表哥,如今表嫂已走,就讓若水照顧表哥可好?」若水站了起來,坐在杜少宇身邊。
杜少宇連忙站起,「我至始至終心裡只有王妃,怪本王當時一時糊塗,此後本王定不會再提起,你放心即可。」
若水強顏歡笑,「好,只要表哥開心,若水即便是守護在你身旁一輩子,也願意。」
「你不要這麼傻,本王不能害了你。」
「若水的命都是表哥救得,無所謂害不害。」若水微微一笑,從書房離去。
若水出去后臉上的笑容盡失,立刻變得陰險無比,與錦程約好在小樹林中相見。
錦程早早的來到此處,見到若水的錐子臉,感嘆道,「哎呦我說姑奶奶,誰又惹你不開心了,告訴爺,爺替你教訓他。」
錦程的嘴巴依然腫了一大片,說話嘟囔嘟囔含糊不清,亦不能開懷大笑。
若水冷冷的撇了一眼錦程,「你的嘴巴還沒好,又想讓王爺在你身體的哪個地方動手?」
錦程一聽王爺二字,渾身起雞皮疙瘩,立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莜蘭和那侍女現在在哪?」若水撇向另一邊。
「我把他們關在了忘川崖下的小木屋裡,保證沒人發現。」錦程得意不已,自以為聰慧過人。
「好,給我派人盯著他們。必要的時候全都給我解決了。」
「這……莜蘭畢竟是公主,怎麼能……」錦程心裡惶恐至極,殺公主的事,他斷然不敢做。
「她們若是不死,日後出來告訴王爺,那死的可就是我們。」若水瞪著錦程,再也不似昔日那般溫柔可人。
錦程有些害怕,但還是答應了若水,「知道了。我照做就是。」
自那日墨函從王府離去之時便置身去了季凌玄府上,順便照顧他,墨函整天給季凌玄熬一些亂七八糟的葯湯,季凌玄雖十分拒絕,但在墨函的極力要求下還是得喝下去,因此季凌玄的傷勢才回復的十分迅速。
這日一早墨函又來給季凌玄送葯湯,卻發現季凌玄已經能夠下床行走,深感欣慰。
墨函放下藥湯拍手叫絕,「季兄,你的傷勢恢復的竟如此之快,不過還多得虧了我古扎獨門葯湯,否則你這傷口怎麼說也得躺個一年半載的。」
墨函看了一眼季凌玄那鄙夷的眼神,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你的湯藥著實有用,謝了。」季凌玄穿上衣服,伸展了一筋骨,隨口問到,「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為何要來找我,你口中的單純想來照顧我,我是斷然不會信的。說吧,是不是高楚又欺負你了,不過,也不可能,你可是杜少宇的大恩人,她可不敢欺負你。」
墨函的臉上瞬間陰沉,笑容盡失,「高楚殺人了,現在滿城通緝她,自我回去那天,就沒見到她。」
季凌玄將信將疑,但看墨函的樣子,亦不像是再騙人,「怎麼回事?」
墨函將事情的始末通通告訴季凌玄,季凌玄聽后大笑一番,「哈哈哈……怎麼在她眼中,高楚竟然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此事我斷然也不相信是高楚所為,定於那若水有關。」墨函篤定,亦是對高楚的信任。
「大王爺呢,他怎麼看?」他模糊不清,依然相信若水。
「這個若水確實有問題,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高楚的下落,她如今一定不在城內,就說明她還是安全的。」
「可是我們現在能為她做什麼,她的王爺整日在王府與其他女人糾纏不清,若是離開了他,說不定會過得更好,我若是找到她定將她帶回古扎一輩子都不帶她回來。」
「高楚能有你這個朋友也是她的福氣。」遠處傳來杜少宇的聲音。
這著實讓季凌玄和墨函都為止吃驚。
「你來做什麼?」墨函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將頭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