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莜蘭神秘失蹤
「你別忘了,他可是太子,王上已經同意你們的婚事,你還在擔心什麼?」金蒙略有些失望的眼神,看得出十分心疼戴站,雖然嘴上說的輕快,但是心裡萬般不舍。
「話雖如此,可是墨函太子的心若是一直在那個中原人身上,到時候會不會和王上一樣.……」戴站意識到說錯了話,便立刻不再言語,眼神飄忽必定,不敢面對金蒙。
金蒙若有所思,一笑而過,「我想你不必太擔心了,這群中原人來到這裡是有目的的,時間一到自然會走,若是你等不及,不如.……我們現在就趕走他們。」
「有什麼辦法趕走他們?」戴站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金蒙貼緊戴站的耳朵,喃喃細語,戴站聽后這才露出一抹微笑。
這幾日墨函再也沒去找過高楚,反倒是王后頻頻來此,高楚不知是否的墨函的主意,但是見到王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像是久別重逢的孩子見到母親一般。想必是王后也漸漸被高楚的真誠所打動,才慢慢的選擇去親近她。
這天,王后再次來看高楚,只不過這次身邊多了兩個丫鬟,其中一個是北榮,王后的貼身婢女,另一個手裡提著籃子,恭恭敬敬的走在王後身邊。
高楚此時正在和季凌玄練劍,而莜蘭則在一旁喂她的麻花。
「這幾日沒練習,你的劍法退步了不少,以後要勤加練習,以備不時之需。」季凌玄一邊指點高楚,一邊盯著莜蘭。
「知道啦,你去歇會吧!我在這練習就行了,看你的眼睛都快跑到莜蘭身上了。」
季凌玄有些羞澀,眼睛便挪開的莜蘭的視線,淡淡的說,「繼續練。」
「中原人不愧是能文能武的人才,難怪中原的皇帝打得了江山,亦守得了江山。」王后一進門便拍手叫絕。
高楚和季凌玄聽見聲音便立刻停了下來,高楚見到王后甚是開心,與季凌玄異口同聲,「參見王后,王後過獎了。」
此刻的王后像個和藹的母親,沒有身份地位上的懸殊,她走到高楚身邊,笑了笑,「聽函兒說,你吃不慣這裡的飯菜,今日特意吩咐廚子做了些你喜歡吃的,你且去嘗嘗,若是好吃,本宮會日日都給你送過來。」
「多謝王后的好意,只不過太麻煩您了。」高楚怎麼也沒想到王後會對她這麼好,感動之餘更多的懷舊。
「王后,這是什麼,好香啊!」莜蘭接過高楚手裡的籃子聞了聞。
「聽墨函說你皇嫂喜歡吃山雞,我便派人去山上捉了些回來。」
「什麼?山雞……」莜蘭驚訝的看著手裡的麻花,即刻將籃子遞給了高楚,「啊!莜蘭不吃山雞,他們是麻花的好朋友。」莜蘭大吃一驚,繼續待在一旁,懷裡抱著麻花,給他喂著事物。
「莜蘭不喜歡吃肉,不過我很喜歡的,王后我們先進去吧,外面風大,小心著涼。」為了緩解王后的尷尬,高楚不得不把王后帶來的一整隻山雞全部吃完,心裡默念,「這下被莜蘭害慘了。」
「你若是喜歡那便好。」
「王后,季凌玄還有事,現行告退。」季凌玄拉著莜蘭走了出去。
高楚見桌子上一大盤香噴噴的山雞,咽了咽口水,「王后,你們是不是不吃這些?」
「不是不吃,而是我們這裡山雞太少,只有山上才有,不過此山十分兇險,去的人大多數凶多吉少,幾乎沒人敢去。後來,先王下令封鎖山路,此後去得人更少了。」
高楚突然想到墨函為了捉一隻山雞,滿是傷痕的站在她面前,心裡真不是滋味,「王后,墨函他還好嗎?」
「我這次前來是有要是相求,楚兒,你一定要幫幫墨函。」
「王后只管說便是,高楚能幫的一定會幫忙的。」
「兩天後是我的生辰宴,墨函即將在這一天選太子妃,雖說表面上是自己選,但實際上,王上已經定好太子妃人選,若是讓王上得逞,墨函和我必死無疑……」向來堅不可摧的王后提及墨函也會無助。
「可,我能幫什麼忙呢?」
「假裝嫁給墨函。」
高楚大吃一驚,一口回絕,「不行。我已經是有夫之婦,怎麼能.……」
「楚兒,你不要激動,並非讓你真正嫁於墨函,只不過是陪王上演完這齣戲罷了!若是墨函真的娶了戴站,南陽候一定會協助王上攻打中原,我們都會喪命於此。」
「此時非同小可,容我再考慮考慮,王后您先回吧!明日一早我便告訴您。」
高楚此時心情十分的複雜,趴在桌子上不知所措,無助孤獨席捲而來,「為什麼偏偏是我?我本以為成婚後就進入了天堂,沒想到只是進入地獄的最後一步。皇宮貴族的生活簡直比現代的職場生活還要難熬,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母親,我們究竟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王室?過兩天就是墨函選妃的日子,過了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金蒙焦急的詢問母親紅媞。
紅媞不慌不忙的安慰金蒙,「一切都在母親的掌握之中,到時候一定讓你登上太子的寶座。」
金蒙鬼魅一笑,「我一定要親自手刃墨函,迎娶戴站。母親,你能否向父王說一聲把那群中原人趕出去。」
「誰讓你這麼做的?是戴站?為什麼要趕走他們,我們就應該讓戴站站在我們這邊,一定要讓她對墨函恨之入骨,他才會心甘情願的幫助我們。」紅媞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不是戴站對她還有利用之地,想必早將她置於死地。
金蒙若有所思,「可是,戴站她.……」
「不要說了,我說不允許中原人離開就不能讓他們離開,你出去吧!母親出去有點事。」
「母親這麼晚了,出去有何事?」
紅媞沒有說話,只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金蒙,隨後披上外衣離去。
夜深人靜,高楚睡不著徒步出了王室,走著走著竟不覺的來到一條湖邊,寒風呼呼的吹打在臉上的刺痛感已經許久沒有過了,想當初自己為了成為有錢人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是沒過多久全都成為幻影。高楚端坐在湖邊,伴隨著月光靜靜的看著湖中的倒影,「在現代完美無瑕的我,沒想到在古代也這麼搶手,沒辦法,上天給了我一個聰明的腦袋,也許就是讓我來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算啦,還是不告訴王爺了,回去再跟他說吧!不然他又會擔心了。好冷啊!」高楚蜷縮著身子,靠在樹邊。
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後給她披了一件外套,高楚驚訝的回頭一看,這才露出笑臉,「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墨函太子。」
「許久不見,還有些想念呢。」
「少貧嘴了,對了,你怎麼在這?」
「我睡不著,出來走走,沒想到你也在這。」
「我也睡不著,王後跟你說了嗎?」
墨函假裝不以為然,「你不要聽我母后的。」
「我答應嫁給你。」
墨函吃了一驚,「真的嗎?」
「當然是演戲啊!」高楚敲了敲墨函的腦袋,「你想到哪去了。」
墨函似乎極其的失落,「即便是假的,我依然很開心。母後生辰宴過後,你們會走嗎?」
「我也不知道,中原那邊還沒有消息。若是能夠打敗洛攸,我想,我就該回去了。」
「如此甚好。」墨函強顏歡笑,面向湖面,隨手抓起地上的石頭扔在了湖裡大聲說,「你一定要快樂啊!」墨函和高楚相視一笑,彼此沒有說話。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墨函站起身來,伸出手,「起來吧!」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高楚起來后打算將身上披著的衣服還給墨函,還沒等她拿下,墨函便連忙阻止,「穿著吧!回去的路上冷。你先走,等你進去了,我再回去。」
高楚微微一笑,沒再言語,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墨函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淚水,好在高楚走了,沒看見他狼狽的樣子,墨函心裡默念,「你一定要幸福!」
第二日一早季凌玄匆匆來到高楚門前,連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來,「高楚,你見到莜蘭了嗎?」
高楚若有所思,「自從昨天王後來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她怎麼了?」
「今天一早她便不見了,我找了整個王室也沒有找到,她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兒!」
「我現在去找墨函,讓他派人去找找,你先不要著急。」高楚安慰著季凌玄,雖然自己也心急如焚。
「我怎麼能不著急,她若是有什麼不測.……」
「不會的,莜蘭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再出去找找。」
高楚飛奔而去,心裡默念,「莜蘭,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也許是因為跑得太匆忙,剛一出門就和墨函撞個滿懷,高楚被撞倒在地上,卻還在擔心墨函,「墨函你沒事吧!」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墨函扶起高楚,卻看見季凌玄匆匆而過。「季凌玄他怎麼了?你們今天都好奇怪啊!」
「莜蘭失蹤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才發現她不再的。」
「你等著,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墨函帶了一支隊伍與高楚一起尋找莜蘭,他們詢問了整個大街小巷,始終沒查到什麼結果,甚至連她的面都沒見過。
此時的季凌玄似乎想到什麼朝著金蒙的府上飛奔而去,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下人們見到季凌玄立刻去稟告金蒙。
「快把你們的主子叫出來。」季凌玄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得這群家僕瑟瑟發抖。
「何人在此喧嘩?」金蒙雙手背在後面,優哉游哉的走過來。
季凌玄沒給金蒙解釋的機會,拔出劍鞘中的劍,縱身一躍與金蒙一決高下。
「你把莜蘭藏哪去了?」這一劍差點刺向金蒙的胸口,好在金蒙也是個年輕有為的將軍,才得以躲過季凌玄。
家僕扔給金蒙一把利劍,金蒙這才能與之抗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是你在不住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金蒙的力量遠遠大過季凌玄,死死的將他逼到牆面,好在季凌玄眼疾手快趁著金蒙一不留神給了他一腳,金蒙被揣在地上,季凌玄拿劍指著他的脖子,「說,你把莜蘭藏哪了?若是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金蒙擦了擦嘴邊的鮮血,不以為然的一笑,「你說的是上次在街上抱著山雞的傻子是嗎?哼,我可對她沒興趣。」
「你若是再說一句詆毀她的謬論,我立刻殺了你。」
季凌玄已經被金蒙的手下保衛,單憑他一人也是很難逃脫,金蒙慢慢站起身來,「你看到了,即便是你今日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殺你之前,你先把莜蘭交出來。」
「我說過,我沒有抓那個傻子,你找錯熱人了。」
這時墨函和高楚匆匆忙忙闖進來,看著季凌玄手裡的劍指著金蒙,便上來阻攔,「季凌玄你在這幹什麼?」
「他們抓了莜蘭。」季凌玄淡淡的說。
高楚慢慢放下季凌玄手中的劍,「我們沒有證據,不能輕舉妄動,快走。」
墨函哈哈一笑,「誤會,都是誤會,金蒙快教你的人都退下,這都是一場誤會。」
金蒙抬起手,身邊的人統統離開,他慢慢的走到季凌玄身邊,「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可沒這麼幸運了。」
墨函抓著季凌玄,「快走啊!」
出去后,季凌玄一身怒氣無法平復,怒吼墨函,「你放手。」
「季凌玄,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們不來金蒙真的可能會殺了你。況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一定是他抓了莜蘭。」
季凌玄沉默不語,「怪我,沒有及時保護莜蘭。」
「這不怪你,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前,我們都不能再出事了。」
「高楚說的對,明日是我母後生辰,我想一定有人從中作梗,莜蘭即便不是他們所抓,但一定與他們脫不了干係,不過他們為什麼要抓莜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