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重振威名
SH市的秋天少了幾分北方的韻味,尤其不見那滿山的紅葉。但SH市的中秋節卻別有一番風味。
離中秋節還有半個月時,便開始了互贈月餅,城市的裝飾也增加了許多中秋的元素。
臣以紳已經把其他的零工辭了,全身心投入到了創辦公司中,不過目前還要等林君把軟體設計出來,索性就閑了下來。
而他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想到自己能有今天的際遇,得好好感謝金先生以及包工頭。正逢中秋節,他便自己動手做起了月餅來。
這一做便停不下來了,後來索性多做了些給那些農民工兄弟,佳節也不能和家人團圓,就此給些安慰。
臣以紳花了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做月餅,最後堆了整整一後備箱,就連車座都塞滿了。君唯艾還以為臣以紳是轉賣月餅了,臣以紳也沒解釋,然後開著車便開往了工地。
當臣以紳把一車的月餅卸了下來,農民工兄弟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他們沒想到臣以紳會如此重感情,不過是只和他們共事一個星期居然還想著他們。
臣以紳送完月餅走後,其中一個年輕人嚼著月餅,忽然就哭了,「我想俺娘做的月餅了,這月餅有俺娘做的味道。」
經過他這麼一煽情,其他人也感嘆起來。
最後,一個年紀稍大的人道:「這小臣真是一個好人,可為啥好人就沒好報呢?君律師也是,她一直都在為百姓做實事,哪裡有難接的委託,哪裡有不平,她都會站出來,成為我們這些底層人的後盾。」
「是啊,是啊,那樣的好人不應該受到處罰,如果我們可以幫她一下就好了,這也算是幫臣大哥了,君律師好了,他也就好了。」另一人附和道。
「誒?」一個戴眼鏡的有些瘦弱的青年道:「咱們可以寫聯名信,擔保君律師的名譽,不行咱就來個示威遊行!」
「可行嗎?」年紀長的那位總感覺這事有點不靠譜,繼而詢問道。
「可以的,現在網路發達了,我在網上發一個帖子,然後號召更多的人來參與進來。」眼鏡青年說干就干,這就去拿他那台老舊的筆記本電腦。
半個小時候后,一篇洋洋洒洒,充滿憤慨的帖子便發了出來。並且快速有了回復。
小幸福:我是君律師的一個委託人,我和老公原本開了一家飯店,收入不錯,可有人紅了眼,也開了一家飯店,然後說我們剽竊他們的菜譜,是君律師幫我們打贏了官司。她是一位好律師,我請求恢復君律師的律師身份。
平凡人:我也是承受君唯艾恩情的人,如果沒有君律師,我們一家就散了,是君律師給了我們家希望。
光是類似這樣的留言就有20多條,這些都是受益者,他們都願意出面幫忙,擔保君唯艾的名譽。
帖子發了18小時候后,又有了新的留言。
愛就要說出來:我是一名記者,在大家都在報道君律師被撤銷律師證的時候,我就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被撤銷。就因為某某人在那場官司中的一句話,還是就因為君律師和臣先生感情密切?
我之前調查過,君律師所受理的案件有三分之一是為了廣大老苦群眾,甚至為了正義以身犯險,被人綁架、勒索,甚至差點死於爆炸中。可她依舊堅持真理,解決了大口村200戶村民的居住問題。這樣的律師你能說不是好律師嗎?
再說臣以紳先生,我也調查過,他只是外來的一個打工者,做了君律師的保姆,二人日久生情這是人之常理。不能因為臣先生是程大小姐的遠方表哥就也把他貼上青幫的標籤。而且就算臣先生真的與青幫有所瓜葛,他又沒做違法亂紀的事,再者他多次協助警方破案,也是良好市民一個,怎麼就一定要被貼上標籤呢?
我之前也發過貼,說出自己的觀點,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刪了貼,甚至還封了ID。今天終於等到有志之士和我一起戰鬥了。
這個回帖一發布,說服力要比原帖更大,引發了另一狂潮。
然後整個互聯網就炸開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挺君唯艾,起初還是受益者,最後就連路人也加入了圍觀。
而這個帖子也被刪過,但是每次刪完不到五分鐘就會自動浮出來,並且進入推送。這樣,被刪的次數越多,這個帖子被推送的次數就越多。
這可氣壞了刪帖的人,只叫自己遇到了高人。而發帖的青年卻並不知道這個,還在號召更多人寫聯名信。
而某個做軟體做累的傢伙,半躺在公安局信息部的椅子上,對著屏幕上的刪帖提示哈哈大笑道:「傻叉!」
一眾迷弟和迷妹,瞬間討好道:「師傅威武!」
這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電腦高手林君了。有林君在,那個帖子全是穩下來了。
這件事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眼見著中秋節在即,各地的聯名信開始陸續發了出來,還有人說如果這件事不快解決,他們要在中秋節當天示威遊行。
各領導終於坐不住了,開始重視起這件事來,也派了專業的調查小組複審。
臣以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一車月餅換回了這樣的回報。君唯艾也沒想到,她看了那麼多復職的案例,最後卻被臣以紳的一車月餅搞定了。
隨著中秋節的到來,君唯艾的案件也被調查清楚了,答應恢復君唯艾的律師身份,銀行卡也被解凍了,這真是一個美好的中秋節。
但有些人就不開心了。祁遇看著新聞臉色鐵青。大罵道:「該死,居然讓那女人翻身了!很好,君大律師,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魅力,沒有委託,我讓你成為光桿律師!還有尹洛那個廢物,居然連這個都壓不住!」
某探監室里的可憐蟲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道:「怎麼了,小洛,是不是裡面太冷了?」
「我沒事。」尹洛揉了揉鼻子。
中年男人憤然道:「我早就說過讓你離那個祁遇遠點,你非不聽,還替他做那麼多事,結果不還是把你賣了,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
尹洛不耐煩道:「如果你只是為了和我說這個,那你可以走了!」
「小洛!」中年男人氣憤道,但見尹洛陰沉的神色,只好作罷,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就是這個脾氣,算了,不說這個了。不過你這脾氣確實應該改改,家族那邊有動作了……」中年男人又有些欲言又止。
「哦?」尹洛輕笑:「棄駒保帥嗎?」
中年男人默不作聲,卻是默認了。
尹洛沉默良久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回去吧!」然後起身便走了。
中年男人顯然還是要說什麼的,但見那個身影轉身而去,不由得眼睛有些濕潤。佇立了一會兒,也離開了。
尹洛回到自己的監室,這是一個20平米左右的獨立監視,配置洗手間、熱水器,餐桌、健身器、單人床,電視機,窗台上還擺著一盤花,採光好通風佳,這算是豪華監室了。
躺回床上隨手打開電視機,裡面正播放著君唯艾復職的新聞。
尹洛嘴角一翹:「果然,沒有了那幫老傢伙的壓力,這麼快就滿血復活了!祁遇,你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君唯艾復職,正好趕上十一國慶節,這可謂是普天同慶了。
然而這似乎是高興得太早了,雖然煒光律師事務所接回了君唯艾,但是卻不給其任何的委託,而自己去接,一聽到她的名字也都拒絕了。
現在君唯艾的處境是比被撤職的時候還要尷尬,這一連串的打擊,使君唯艾覺得自己可能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就在這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開口就道賀道:「恭喜你啊,君律師。」
「謝謝,您是……」聽聲音有些熟悉,但君唯艾並不能確定。
「君律師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您之前可是答應接受我的委託呢!」那人笑道。
「徐先生!我怎麼能把您忘了,只是剛剛一時沒想到。」君唯艾猛拍了一下額頭,這人正是曾幫自己解過圍的徐浩。
「對,是我,那咱們見面聊。」
徐浩把君唯艾約到了一個雅緻的茶樓,這裡安靜典雅,正好適合談一些事情。
席間,君唯艾問:「您是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徐浩點頭道,「早在我旁聽您與祁先生那場官司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您也知道我這身份,如果雙方沒有感情了何必去耽誤人家,只是女兒的撫養權我是一定要拿到了,這也是我委託您的原因。」
君唯艾眉頭皺了皺,道:「那麼我想了解一下,您的身份是不可以曝光的嗎?」
「暫時不要,一是對女兒影響不好,二是不能曝光。」徐浩鄭重道。
「那恕我直言,您的一重身份是很容易被查到的,您要有心理準備。」君唯艾直言道。
徐浩苦笑道:「那就見招拆招吧,但我不希望曝光出來。」
又是一個有難度的委託,不過眼下的形勢已經容不得她挑三揀四,這是她君唯艾重振威名的機會。
這場官司在徐浩找到君唯艾的一周后就開始了,其實徐浩早就算到妻子會與他爭奪撫養權。而這時的徐夏涵也終於理解父親之前為什麼要叫她的全名的原因了,這就是爸爸所說的占有權吧?
而不出君唯艾所料的是,辯方律師也查到了徐浩的身份,以對方是青幫人員為由,不適合撫養。而且,更為過分的是,這位律師再揭君唯艾的傷疤,重提君唯艾與青幫勾結之事,請求再次撤職並永不錄用。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點,一切的景象如同走馬燈,回到了與阿奇博爾的那場辯論,回到了與祁遇的那場爭奪。
但如今的君唯艾在經歷了罷免后已經沉澱了,她不急不躁,淡雅而笑,泰然自若。
這就給辯方律師造成了一個錯覺,好像君唯艾已經勝券在握,有好像有一個極大的靠山,不是他狗急跳牆三言兩句就能擊敗的。
事情上君唯艾卻並沒有拿出什麼可以反駁的證據,在被阿奇博爾擊敗后君唯艾沒有以前那麼急燥,以嘴皮功夫攻破對手,而是實事求是,用事實說話,哪怕事實對自己並沒有利。
君唯艾只道:「抱歉,我只知道徐浩先生是程氏企業的COO,以下是程氏企業的註冊許可,我們也可以請程氏企業的CEO程玖兒小姐,來為大家解釋一下程氏企業是一家什麼樣的企業。」
等程玖兒將公司的各類證件一一拿出,辯方律師瞬間就萎靡了。程氏企業是一家正兒八經的公司,目前已經上市,它雖是青幫大小姐的公司,卻與青幫沒有半點沾染,是一家堂堂正正的公司,沒有一點違法亂紀的情況。徐浩作為程氏企業的員工,自然也是合法公民。至於他的四大公子之稱確實有,然而他卻不在青幫內部。
而辯方律師以此攻擊徐浩乃至君唯艾已經犯了大忌,最後君唯艾成功地幫徐浩拿下了撫養權。
君唯艾也因此名聲再起,這是一個雙贏的結局。
AK大廈總裁辦公室中,祁遇聽聞君唯艾勝訴,又是一陣摔摔打打,破口大罵:「廢物!都是廢物!」
許久,他看著平時里尹洛坐過的位置竟然有些失神。他發現在自己離開了尹洛之後,一切都變得十分不順心起來。
可隨後他又想到尹洛對他的凌辱,他便把尹洛帶給他的好處都忘了,他覺得那都是他應得,那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東西。
「君唯艾嘛!就算是你是祁祁的母親,但你也不能阻止我的計劃,既然沒法搬倒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了看時間,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朝皇家幼兒園駛去。在門衛報備后,卻得知祁祁已經轉學了,這讓他又是一陣氣憤。
「好啊!居然把兒子給我轉移了,行,我看你能把他藏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