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接回大臣
這段時間君唯艾一直在為第三次開庭做準備,可是今日卻突然接到法院通知,祁遇撤訴了。這個消息讓她驚愣不已,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到了假消息。可隨即一則新聞落入眼底。
秦家老爺子病重,秦家大小姐要與祁遇舉行婚禮為秦老爺子沖喜。
「呵!」君唯艾冷笑:「看來你還真是夠在乎她的。」
說這句話時她卻已經不是吃醋了,只是有些悵然若失,雖說是好事,但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複習了一個月功課,然後被告知考試取消了。又好像是終於攢夠了某店鋪的兌換券,然後發現店鋪倒閉了。
君祁卻對這條新聞絲毫不感興趣,倒是祁遇撤訴讓他開心不少。蹦蹦跳跳著嚷道:「你可是答應我今天要去帶我去看大臣的,你可不能食言哦!」
君唯艾在失落了那麼一瞬后心情大好,「好,咱們這就去!」
坐上車后,君祁卻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媽媽,大臣不在原來那裡住了,那他現在在哪裡?」
「這個……」君唯艾還真不好回答,只好將兒子帶到了醫院,反正臣以紳已經沒有大礙了,不用兒子擔心了。
看著路線,君祁驚叫道:「這不是去醫院的路嗎?」
「嗯。」君唯艾點頭,「其實前段時間媽媽不帶你找大臣,是因為大臣病了,媽媽不想你擔心,也不想你打擾到大臣,現在大臣好了,我們可以接他出院了。」
「咦?大臣又病了嗎?」君祁驚疑,怎麼大臣總生病呢?
「傻兒子,人總是要生病的嘛!不然要醫院幹嘛?」君唯艾笑看自己的兒子道。
君祁卻一噘小嘴道:「我可不傻,媽咪你可不要騙我哦,你確定大臣不是受傷了?」
君唯艾沒想到小傢伙居然一句話道破,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個叫小傢伙自己去理解就好了。
很快到了醫院,臣以紳已經自己收拾好了行李。
原本他住進來是沒有多少東西的,可是君唯艾每次來都會添置一些東西,今天覺得枕頭不夠舒服了,買一個枕頭過來,後天覺得被辱不夠厚實了,又買一床被褥。然後又是飯鍋又是湯鍋的,搞了一大堆來,到最後這些家當加在一起竟然比自己在紫府華庭里住下的行李還要多。
「你怎麼自己收拾起來了?」沒有看到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臣以紳,君唯艾找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撅著屁股的某人,不由分說一頓斥責。
臣以紳「呵呵」一臉賤笑,「我這閑來沒事就收拾起來了。」然後視線一掃看到了小傢伙君祁,興奮道:「祁祁來了!哎呦,怎麼瘦成這樣了?」然後又是一陣心疼。
好在祁祁看到地上又是鍋又是盆的,沒有撲上來,卻也蹦蹦噠噠跑到臣以紳面前,嘟著嘴道:「吃不到你做的飯,不瘦才怪。」
「呃……好吧。」臣以紳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君唯艾卻皺眉看著臣以紳收拾好的東西,拿起這樣瞧了瞧,拿起那樣看了看,嫌棄道:「這些東西你裝上幹嘛,拿著費事不說,回去也沒地方放。」說罷就要丟掉。
臣以紳急道:「別扔啊!這東西都沒用過幾次,扔了多可惜啊!」
「可拿著要放哪?」君唯艾又想起那天臣以紳抱著一大堆油鹽醬醋的事來,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都說雞窩裡飛出鳳凰是好事,可這鳳凰男……君唯艾實在是無語了。
君祁也道:「對啊,別拿了,家裡又沒地方放!」
「家裡?」臣以紳卻是一愣,然後搖搖頭苦笑道:「那是你的家裡沒地方放。可是我拿走用的到啊!」
君唯艾撇著嘴,生氣道:「你用,你家就有地方放了,你有家嗎?」
臣以紳一滯,是啊,自己早就沒有家了,就是連個臨時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現在還擠在小旅館里。
臣以紳面色沉重,君唯艾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一時氣惱說錯了話。
君祁卻道:「媽媽,你不是接大臣回咱們家的嗎?以後大臣就住咱們家吧!」
在君祁發現臣以紳已經不在紫府華庭那間房子住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覺得臣以紳住進自己家是理所當然的事。
「這個……」臣以紳和君唯艾同時陷入了糾結中。
臣以紳倒是求之不得,可他深知君唯艾的脾性,是斷然不會讓自己住進去的。
而君唯艾在得知臣以紳就是自己當年那個小哥哥后,並不反對臣以紳入住,只是這感覺總是怪怪的,若是一個住家女保姆無可厚非,可這男保姆……
「怎麼?」祁祁卻是小臉一板,「媽媽說話又不算數,都答應我了,現在又反悔!哼!」說罷雙臂環胸,賭氣到一旁畫圈圈去了。
君唯艾甚是無奈,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胳膊肘朝外拐的小傢伙了呢。
「好吧,走了!」君唯艾答應道。
隨即聽到畫圈圈的某個熊孩子大叫了一聲:「耶,歐耶!」興奮地開始轉圈圈。
臣以紳卻還有些發愣,自己是聽錯了嗎?她同意了?她居然同意了!
「還傻站著幹嘛,走了!」君唯艾瞟了發獃的臣以紳一眼,催促道。
然後只見臣以紳的臉上彷彿綻開一朵花,嘻嘻笑著,抗起了行李包。
「不是,不都說不要了嘛!」君唯艾鬱悶道。
臣以紳還嘻嘻笑著:「拿去給林君也能用。」
「行了,你慢點。」君唯艾是服了,然後接過行李包,雖說不太重,可問題是包裹太大,不太好拿。
「還是我來吧!」臣以紳就要搶回行李包。
「拿什麼拿!」君唯艾一個眼神過去,臣以紳立刻如同乖巧的小貓,沒了言語。
君唯艾卻是擔心臣以紳傷口,便從女神化身為女漢子了,惹得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背後議論芸芸。
這下臣以紳是徹徹底底淪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了。
君唯艾本想拉著臣以紳直接回家,臣以紳卻堅持要到小旅館去看看。那裡還有一套被褥,和他的破電腦。
君唯艾知道,那是臣以紳的一個念想,說到底還是自己耽誤了臣以紳去美國,不然他應該早就見到女兒了。看來事情結束后,她要幫幫他了。
來到旅館,林君見了君唯艾來沒有絲毫意外,就連臣以紳說要去搬到君唯艾那這麼勁爆的消息,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臣以紳不禁疑惑:「林君,你今天不太對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林君聽到此,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撲進臣以紳的懷裡,哭道:「姐夫……姐夫……」
臣以紳一把推開林君,一臉黑線道:「我還沒死呢!你叫魂呢!」
「我……我知道你沒死,可我要死了……」林君哭著又撲進了臣以紳的懷裡。
臣以紳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因為原本今天林君是要接他出院的,開始自己住院時,林君還跑來看過自己,後來見自己沒事後又匆匆地走了,那時候他就好像有什麼心事。
他問道:「怎麼了?」
林君抽噎著:「妮妮,妮妮她……她……」
「妮妮咋了?又挨人欺負了?」自從上次的事一出,臣以紳對妮妮的感官也改變了許多,所以聽到林君說妮妮,便以為是妮妮又出事了。
「沒,她,她……」林君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來。
急得臣以紳再次推開林君,急惱道:「你倒是說啊!」
「她和我分手了!」林君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
臣以紳先是一愣,隨即釋然,他早就覺得妮妮和林君在一起不合適,他對妮妮的感官好了是好了,卻並不代表他就一定看好她和林君之間的感情。
見臣以紳如此淡定,林君也不哭了,四惱道:「你怎麼不安慰我幾句?」
「安慰什麼?遲早的事,你們不合適,分了就分了。」
「可是她居然特么去倒貼那個孫子,孫子啥來著,反正就是那孫子!」林君氣憤道,已經從悲傷變成了悲憤。
「孫子翔啊?」臣以紳眼睛一翻提醒道。
「對,就是那孫子、翔,狗屎!老子的打白挨了,你那十萬塊錢白給了!」說罷,眼神瞄了一眼君唯艾,若說起來,君唯艾才是最鬱悶的,本是外人的事,結果要她來消費。
「是夠狗屎的!」臣以紳感嘆,這孫子翔他老爹還真會起名字,不過這件事也是夠窩火的。「這妮妮究竟是怎麼想的?」
「所以,我一定要找她問問清楚。」林君攥緊拳頭道,然後就要出門一副和人拚命的架勢。
臣以紳急忙攔了一下:「你幹嘛去?」
林君甩了一下,好巧不巧正碰到臣以紳的傷口,疼得他連連叫喊。
君唯艾實在看不下去了,扶住臣以紳,小心查看了一下傷口,沒有大問題后,轉頭看向林君,一個眼神殺過去。
「我說你這人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能不能過腦子?還要去找虐嗎?還讓你姐夫給你擦屁股嗎?不對,他已經不是你姐夫了,憑什麼還要繼續護著你?」
君唯艾是越說越氣,雖說這林君上次幫她找祁祁,她很感激,但是這人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你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一遇到事就哭雞尿腚的?還怪人家女孩和你分手嗎?你倒是拿出點本事啊!」
這林君被說得是一愣一愣的,最關鍵的是,什麼時候君大律師這東北方言也用得這麼順口了?
就連在一旁吃瓜的臣以紳也是一愣,自己的影響力有這麼大嗎?但是他好像還在君唯艾面前說過「哭雞尿腚」這個詞語吧,難道她偷偷去普及東北話了?
君唯艾卻絲毫沒發現自己說走了嘴,說起來她童年也在北方待過一段時間,對於東北話自然不陌生,只是回來后,後來的教育使她摒棄了東北話,可臣以紳的出現又給她帶回了那段日子。
「呼!」君唯艾長呼了一口氣,見林君瞪著自己,又開始了狂懟模式,「看什麼看?不服啊?別管人家名字好不好聽,人家就是有吸引女孩投懷送抱的本事,有能耐你混出個樣來啊!」
她這算是變相激勵了,臣以紳也點頭贊同。
林君無語望蒼天,人家婦唱夫隨,可憐自己是剛被甩的單身狗,寶寶心裡苦,寶寶說不出口,只好回屋去面壁思過了。
臣以紳把從醫院裡拿出來的東西給了林君,又把剩下的全部錢都給了林君,叫他別在這裡住了,出去租個房子。
君唯艾卻責怪臣以紳,「你倒是大方,怎麼以前給我買花還要借十塊錢?然後把錢丟出去肉包子打狗?」
提起借十塊錢買花那事,臣以紳也是老臉一紅,最後居然是祁祁那小鬼付的。
臣以紳趕緊打岔道:「哎呀!那束花太小了,就當君祁那小子孝敬你的吧,我改天送你一束大的,好吧?」
「哎呦?有錢買了?」君唯艾撇嘴,調侃道。
「慢慢賺唄!」臣以紳卻無所謂。
「還慢慢賺,你還欠我十萬塊呢!」君唯艾挑眉。
「那你還沒給我上月工資呢!」臣以紳抗議。
「哎呀!還敢提上月工資,扣沒了!」這傢伙還真是給了他幾分好臉色就上房揭瓦啊!
「剝削者!哪有那麼扣的,不給留一千塊錢零花啊?」臣以紳突然找到一種朝妻子要零花錢的感覺。
君唯艾眼神一立,「你要八百幹嘛,我這隻有六百,好吧,給你三百一人一半!」然後直接從錢包里掏出三百塊錢甩給臣以紳,瞬間跑開。
臣以紳無語,不是,有這麼算賬的嗎?縱身去追。
某小短腿在後面哀嚎:「你們這兩個熊大人,不要寶寶了嗎?寶寶生氣了!」然後一叉腰乾脆站著不動了。
臣以紳趕緊跑回來,抱起君祁,就要讓他騎脖頸。
君唯艾卻搶了過來,道:「祁祁是我的,你管好你自己吧!」
話語雖然強硬,可臣以紳知道君唯艾是為了他好。恰夕陽西下,照耀在三人的身上,像極了一副唯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