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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打翻醋罈

  未等臣以紳將話說完,君唯艾直接被氣到原地爆炸,「那不還是我打擾你們了?我就不該過來!可是兒子是我的,總得允我把他帶走吧?省得礙你們的事!祁祁,我們走!」說罷拉起祁祁就往外走。


  留下臣以紳把剛剛後面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直到君唯艾拉著君祁離開,才長出了一口氣,吼道:「抽什麼風!看到你那一副被人非禮了的模樣,我哪還有心思和別人說笑!」說罷,狠狠朝空中揮了一拳,然後悲劇了,他慣性地使用了右臂,剛剛接好的胳膊又脫臼了。


  君祁被君唯艾拉走,一路趔趄,終於到一處轉角掙脫了媽媽,委屈道:「媽媽,你拉的我好痛……」


  看著兒子痛苦的模樣,君唯艾趕緊俯下身來查看,果然小手已經被捏得通紅。在兒子小手上吹了吹,君唯艾柔聲道:「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君祁低頭看著小手道:「您是在和大臣生氣嗎?」


  「誰要和他生氣!」君唯艾冷哼道,死不承認。


  臣以紳若是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她可愛,可惜他現在正端著胳膊咧嘴疼呢。而君祁自然不會覺得媽媽可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媽媽的神色,見她沒有那麼生氣了,才小聲說道:「媽媽,其實……剛剛……是因為王老師和大臣都不說話,然後我表演節目逗他們笑的……」


  「啊?」是這樣嗎?君唯艾感覺自己剛剛有些冒失了,但她看到臣以紳那副嘴臉就控制不住自己。就是現在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鼻子一哼道:「那他們幹嘛都不說話。」


  「王老師來了就尋問了一下大臣的身體狀況,然後大臣說自己沒事,並感謝了王老師,之後王老師要喂大臣喝湯,大臣沒用她,她就低頭不說話了,然後大臣也不說話了,好尷尬的,我就自告奮勇喂大臣喝了湯,然後講講笑話給他們了。」君祁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君唯艾鬆了一口氣,「算他還有自知之明。」


  見媽媽不是那麼生氣了,君祁拉住媽媽的手道:「那我們回去看大臣吧。」


  「他在那不是很舒服嗎?才不要回去,我們回家。」君唯艾撇嘴說道。


  「不去把傷口處理下嗎?」小君祁看著媽媽額頭上的傷口心疼道,「媽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再受傷了。」


  君唯艾的心中一暖,終於有了笑容,「好,我們這就去。」


  然後一大一小兩個人進了處置室。


  對於這位美女大律師,處置室的醫生已經很熟識了,之前是臣以紳和保安打架,然後又是君唯艾扭到腳,加上小腿擦傷,這兩天還不到又頭破血流。這究竟是女律師啊還是女警察啊?


  「我說您怎麼又來了?」處置醫生無語道。


  「怎麼?感覺我好像不受歡迎?」君唯艾斜眸道。


  「大美女怎麼會不歡迎,關鍵來我這地方的不是破皮就是見血,您還是注意點吧,尤其是臉部,這要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處置醫生打趣道。


  「呵,不會總那麼走霉運。」君唯艾自嘲道。


  「好了,下次注意點,不要讓傷口碰到水。」處理完,處置醫生吩咐了一句。


  君祁在一旁趕忙道謝,樂得處置醫生直誇君祁懂事。


  對於這樣的讚美君唯艾已經見怪不怪了,直接拉著兒子離開了。


  處置醫生收拾了一下,搖頭道:「這女人也太高傲了,不太好降服啊,真不知道冷醫生喜歡上她哪了?也是,這兩個人要在一起一對冰人。」


  處置醫生的自言自語君唯艾是沒能聽到,她和君祁剛剛走出醫院大門便見林君把玩著車鑰匙走了進來。


  「喲,君律師,您要回去啊?您不再呆一會兒了嗎?」


  這小子看起來心情不錯,說起話來神采飛揚。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處理,車鑰匙給我,我先回去了。」君唯艾伸手要回車鑰匙,帶著兒子便離開了。


  林君看著君唯艾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善辯,我這熱臉又貼了冷屁股,虧我還好心幫你送人。」


  說起這個,自己卻也沒虧,香車美女,哪個男人不愛,儘管都不是自己的,過過眼癮,過過手癮也夠了。想罷,又恢復了神采,弔兒郎當地走進醫院。


  樓上窗口醫生辦公室,兩名身著白大褂的男人朝下觀望著,其中一位帶著醫用口罩,看不到容貌,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卻集聚著凌厲之色。


  另外一個沒有帶口罩的男人年紀有些輕,看著林君的身影道:「要不要先解決掉這個小鬼?若是放任他不管,會不會影響到您?」


  「一個小角色而已,還不值得我出手。」帶口罩的男人冷聲說道,「好了,你退下吧。」


  「是。」年輕人恭身應道,退了出去。


  留下帶口罩的男人一人獨自站在窗邊,看著君唯艾離去的背影,眼神虛眯,伸手做手槍狀,瞄準君唯艾的背心。


  正在向外走的君唯艾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回頭一望卻什麼也沒發現。


  「怎麼了?媽媽。」君祁問道。


  「沒什麼,走吧。」君唯艾應道,手卻不自覺多了幾分力道,緊緊攥住了兒子的手。


  她一個一切都要用證據說話的人,當然不會相信什麼第六感,可冥冥中確實有那麼一種感覺,自己好像又闖入了什麼危險的領地。在看不到的暗處,自己一定被人覬覦吧。看來自己要加快步伐找出能夠判處房子楓死刑的證據,不然自己將永遠也無法安寧。


  君唯艾突然的沉默,君祁知趣的什麼也沒問。他只擔心臣以紳的身體,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陪自己玩。


  「阿嚏!」沒來由地臣以紳打了一個噴嚏,咧嘴叫道:「這是誰想我啊?想我也不來看看我,我的老胳膊啊……」


  費了好大的勁,臣以紳才夠到呼叫鈴,就要按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別動!」


  臣以紳嚇了一跳,手一抖呼叫電話掉了下去,臣以紳下意識地去撿,力道沒用好,順著慣性整個人都栽了下去。


  「都說叫你別動了,啊呀!」林君趕緊跑了進來,又是責怪又是心疼,「你說你躺著好好的,你碰它幹嘛?」


  「你要不說還好,你一說倒起反作用了,我也不想動,關鍵是我這老胳膊又掉下來了,我不碰它怎麼叫人來給我接回去?等著你回來啊?」臣以紳埋怨道。


  林君撇嘴,「那你剛剛怎麼不叫?大律師在這不叫,非得等我回來?怎麼人家的命高貴,我的命就不值錢唄!」


  「不是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什麼時候說你的命不值錢了?人家走了我叫誰去?」說起這個臣以紳更是覺得委屈,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現在又要遭林君擠兌。「趕緊扶我起來啊!」


  「來了來了!」林君趕忙過來,費了好大勁終於將臣以扶到床上。


  這時醫生也走了進來,一行人共三人,一個是臣以紳的主治醫生,一名是護士,另一個則是站在窗邊的那位戴醫用口罩的男人。


  主治醫生安撫臣以紳躺下后,詢問道:「我看看,怎麼又脫臼了?」


  「就是隨便一動,就掉下來了。」臣以紳老實回答道,雖說當時有點激動,用力過猛,可還真是隨便那麼一動。


  主治醫生皺了皺眉,托著下巴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之前這隻胳膊脫臼過嗎?」


  「嗯……」臣以紳回憶了一下,不確定地說:「好像是有過吧?我不記得是哪只胳膊了。」說罷將目光瞟向了林君。


  林君介面道:「右臂,是這隻,那次脫臼后不能動,我餵了好幾天飯呢!」


  這記憶林君太深刻了,正是臣以紳把他從一群地痞中解救出來的那次,臣以紳不僅是肋骨斷了,右臂還脫臼了,好幾天都動不了。自己的那個老姐以工作忙為借口,把自己打發到醫院照顧臣以紳。加上他本身就愧疚,所以當牛做馬了好多天。


  「那麼就不排除是習慣性脫臼,冷醫生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過來看一下吧。」主治醫生推測之後,直接替雙方介紹起來:「冷醫生是美國著名醫學院畢業的骨科專家,尤其是對推拿很有研究。這位是見義勇為的大英雄,勞煩您費心幫忙給看看。」


  冷醫生點了點頭,走上前來脫下手套,手搭上臣以紳的手腕。臣以紳立時感覺到從肌膚處傳來一陣冰涼,他不由驚道:好涼的一手!這怎麼姓冷手也冷呢?該不會姓冷的血都是冷的吧?上次那個綽號叫冷麵的也是。


  想到這他不由朝那醫生看去,醫用口罩將他的面部遮住,只留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情緒。


  「咦?」臣以紳驚咦了一聲,這雙眼睛看起來怎麼感覺有點熟悉,還真像那個冷麵。


  被臣以紳如此打量著,冷醫生有點不悅,抬起臣以紳的胳膊問道:「這樣疼不疼?」


  臣以紳咧嘴道:「疼疼疼!」心中腹誹: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不就是多看你兩眼嗎?至於這樣恩將仇報嗎?

  「哦。」冷醫生簡單地應了一聲,然後手掌發力,向上一懟。


  「啊!」只聽臣以紳一聲慘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向下流。


  「好了。明天我會過來按摩一次,連續三天,你的胳膊就不會再脫臼了,但如果你自己作死,再去惹什麼不該惹的人,給你廢了,我也無能為力了。」說罷,冷醫生套上手套轉身而去。


  這樣的醫囑……怎麼有種威脅的味道。


  臣以紳皺了眉,看著那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林君則在一旁揮著拳頭道:「美國回來的就了不起啊?拽什麼拽啊?」


  「別見怪,冷醫生就這樣,嘴黑但心腸好。」主治醫生再一旁賠笑著。


  「這個冷醫生在你們醫院多久了?」臣以紳忽然問了一個很不合適宜的話。


  「啊?」主治醫生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大概有五六年了,我們院長是他的啟蒙恩師,所以他一畢業就回來了。」


  「五六年了,這麼久了?」臣以紳驚訝道,這和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主治醫生問。


  「沒有,是感覺奇怪,他特別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這冷醫生總帶著手套和口罩嗎?」


  「是的,這是他在美國留學養成的習慣,只要穿上白大褂就會連同手套口罩一起佩戴齊。」主治醫生回答道,還一臉的敬佩之色。嚴格來說像自己這樣的都不夠專業。


  「那他不悶啊?看病的時候戴著,和人說話的時候也戴著,連個表情都看不到,感覺好像很不尊重人。」臣以紳好奇道。


  「他也不是總戴著吧,這個我還真沒太注意,不過也沒你說得那麼嚴重,和我們說話的時候是將口罩摘下來的。嗯……好像是最近一段時間沒怎麼摘,關鍵是冷醫生太忙了,也不總見面。」主治醫生解釋道,冷醫生脾氣是不太好,人又傲,但是人家的條件擺在哪裡,無論是學歷、經驗、技術都是一流的。人家大不了換個地方或索性自己開個診所,但他還要討生活,所以該維護的時候還是要維護的。


  「哦。」臣以紳見也沒有問出什麼來,有些失望,同時又覺得好笑,他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呢?或許這世間面癱的人都一樣,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冷醫生回到辦公室,那個小醫生趕緊過來問候:「您這樣太危險了?怎麼能去給他治病?」


  「他?還不配做我的對手,我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冷冷地說了一句,冷醫生走回到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次日,臣以紳躺在病床上無聊地看著天花板,已經快到中午了,君唯艾還沒來。


  「真生氣了?不應該啊,她沒這麼小氣啊!」臣以紳自言自語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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