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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挑戰

  扈崢早早到了馬場,已經穿好了一身黑色的騎士裝,他原本就高大帥氣,騎士裝剪裁得體加上他又挑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引得馬場的女工作人員頻頻側目。秋水馬場往來的公子哥兒不少,但是像扈崢這樣帥又平易近人的著實不多。


  可是江樹白一進場幾乎是立刻奪走了扈崢所有的風頭,全場工作人員都不禁向他那邊看去。他全程冷著臉,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場員工們即使再訓練有素都不禁交頭接耳議論起RED的新任總裁。


  扈崢打馬過來,見了他也沒有要下馬的意思,高高的坐在馬背上一揚頭,臉上全是傲慢“江總快去挑一匹馬吧,我等你。”


  扈崢有本錢驕傲,他可是去年新加坡馬術比賽冠軍,水準都能參加奧運會了,這是他最擅長的運動。


  江樹白笑了笑,輕聲對工作人員說:“把我的小紅馬牽來吧。”


  高大神駿的純種漢諾威馬,紅色的毛皮像是緞子一樣,閃閃發亮,一個多月沒見,小紅馬好像很興奮,刨著蹄子已經躍躍欲試。


  扈崢雖然輕佻傲慢卻也不欺負人,說是公平對決就是公平對決,他自己擅長馬術也打聽過江樹白也善騎,家裏是有個小馬場的。江樹白嫌地方太小不夠馳騁,在秋水馬場養了一匹馬,工作在忙一個月也要來一兩次,但是最近因為父親的病情還有集團的事情,已經很久沒來了。


  “我們今天單比速度”扈崢手持馬鞭指著前方模糊的一點點紅色“誰最先到前麵杆旗下誰贏。”


  江樹白點頭。


  “先說好了,一局定勝負”扈崢仰著下巴“誰輸了就把小竹讓出來。”


  江樹白心裏覺得好笑,臉上卻依舊保持高冷,他斜了一眼扈崢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哨聲吹響,兩匹馬向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


  江樹白論騎術確實比不上扈崢這樣的職業選手級別,但是他勝在有一匹好馬,迄今為止秋水馬場裏還沒有哪一匹馬能跑的過他專屬的小紅馬。


  江樹白騎著小紅馬很快跟扈崢拉開了距離,已經能辨認出遠處旗子的輪廓了。


  扈崢為了耍帥選了這匹速度最慢但是最好看的馬,即使騎術再高也快不過江樹白。他急得齜牙咧嘴完全顧不上光輝燦爛的美男形象了,揚著鞭子不斷的催動著白馬,漸漸的竟然也趕上了。但是他也發現了江樹白的馬有點不對勁,一開始隻是腳步慢了下來,接著竟然像發了瘋一般亂跑亂跳。


  小紅馬其實一點都不小,而是一匹威風凜凜的大馬,一蹄子下去能把人腦袋踩碎,因為江樹白把它從小養到大習慣了才一直叫它小紅馬。


  江樹白顯然控製不住這匹馬了,他緊緊抓著韁繩身體伏的低低的還是差點被馬甩下去,他隻好騰出一隻手緊緊抱著馬脖子。


  扈崢掙心中紮了一下,還是越過他朝終點跑去。


  因為比較,這一片被清了場,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扈崢一邊催著馬往終點跑一邊聽到小紅馬暴躁不安的嘶鳴聲。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勒住了韁繩,然後調轉馬頭。他一邊心中暗罵倒黴,一邊快速奔向江樹白。


  比起贏得比賽,還是人命比較重要。


  “把手給我,快,我拉你過來!”扈崢快速逼近江樹白,他高超的馬術此刻發揮了作用,此刻他好像和坐騎合為了一體。這馬速度雖然不快但是特別聽話,原本就是馬場裏馬術表演的明星馬,此刻它配合著扈崢左突右突,始終和失控的小紅馬保持著差不多平行的狀態。


  江樹白終於抓到了扈崢的手,小紅馬卻突然揚起前蹄淒厲的一陣長嘶,接著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江樹白落地的時候借著慣性往前滾了好幾圈,卸掉了一部分衝擊力,但是他還是聽到右腿一聲“哢嚓”聲。


  扈崢忙翻身下馬衝到他麵前“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別動,不要扶我。”江樹白忙製止他“我腿好像摔斷了,快叫救護車。”


  扈崢忙打電話,馬場的工作人員也聞聲趕來。


  江樹白被緊急送進了醫院,進急診室之前還不忘叮囑趕來的許鯤不要告訴方小竹。


  許鯤像尊門神一樣守在急診室門口,眼睛隻盯著扈崢。


  扈崢被他盯的心裏發毛,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禍,許鯤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他為了贏江樹白動了手腳。


  “那個……那個……這位大哥……真不是我……”扈崢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自己的清白。


  許鯤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這樣的解釋他聽不聽信不信其實不重要,關鍵是方小姐能放過他嗎?

  “真的不是我……”扈崢小聲嘀咕著,心中也敲起了小鼓,這事真的不知道怎麽跟方小竹交代。


  江樹白沒什麽大礙,但是右腿嚴重骨折,隻能手術,在小腿骨上釘了一條七八厘米的鈦鋼板又打了石膏,起碼要養個一兩個月才能下地。


  扈崢心裏過意不去又不敢去醫院看望他,害怕遇見方小竹。原本也隻是年輕人一時氣盛爭風吃醋,這事不知道被誰捅到老爺子那裏去了,扈崢被禁足了。扈雲山下了死命令,讓人看著他不許離開家一步,否則整個清屏別墅的人全部炒魷魚,大門天天鎖著,鑰匙就放在莫姨那裏。莫姨雖然寵著扈崢但是一向最聽扈雲山的話,他不開口她絕不放人。


  雖然江樹白沒有生命危險,萬一有那就是謀殺,而且謀殺的是RED集團總裁。扈雲山知道調查結果後驚出一身冷汗來。江樹白的那匹馬半個多月前就被人動了手腳,飼養員被人買通,每天在馬吃的飼料裏加了藥,一點一點的加,一開始很難察覺但是時間久了馬一受到刺激就會發瘋。


  困在家三天,扈崢的心裏好像長了草一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著也不是,百爪撓心的。他真是百口莫辯,那個給馬下藥的飼養員在江樹白出事後立刻辭職銷聲匿跡,找不到人對質,他隻能背著這口黑鍋。


  他簡直氣炸了,信誓旦旦跟父親說以人格擔保這事絕不是他幹的。他父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還有人格嗎?”


  扈崢簡直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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