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輕塵隱瞞到北元 苦命鴛鴦終重逢
聽聞滄月要來北元尋一樣東西!蘇輕塵來了興趣,這北元有什麼是能夠讓她千里迢迢趕來的?
「噢?皇姐,不知她要來北元尋什麼東西?」
「雙生花!」蘇輕秋緩緩開口!爾後又有些惆悵!
「其實北元的那雙生花,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這雙生花為什麼會不知所蹤,還有,皇姐,朕在來北元之前去過南疆,南疆有傳言稱,被人盜了一件皇室至寶,那寶貝就是雙生花,這兩件事可有關聯?我大概猜到,南疆的雙生花是月兒拿走的,可是南疆的雙生花是哪裡來的!既然是至寶,朕相信不會是兩個皇室都有吧!」蘇輕塵的意思很明確,北元丟的是不是就是南疆視為至寶的雙生花!
「不是這樣的輕塵!這雙生花,的確是只有一株,可是那雙生花被一分為二,半株在南疆皇帝的手裡,另外半株在北元,這事我也是偶然間聽皇上提起的!據說那雙生花,是救命是神葯!可是若要見效,得把那另外的半株找來,合二為一才會有效,否則就是和平常的野花野草一樣的沒什麼用!我在想,滄月她應該是知道了這株雙生花的下落,因此拿了南疆的那一半之後又要來北元尋剩下的半株吧!對了輕塵!你能不能告訴皇姐,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滄月她為何要不辭艱辛的尋雙生花,可是出什麼事了!還有,去年她的死訊已經傳遍天下!為何她卻……」後面的話蘇輕秋沒有問出來,意思蘇輕塵懂。
於是蘇輕塵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輕秋。
「所以,朕知道她要來北元就是來找雙生花的!朕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蘇輕塵雖然不知道雙生花的用處,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是能解滄月身上的蠱的東西,否則滄月為什麼一定要拿到它?
「事情竟是這樣!這滄月可真是一個奇女子,讓人心生敬佩!輕塵,這一次若是能找到雙生花解救她於水火之中,你可一定得好好對她!這樣一說,我倒是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她了!只是,這按道理,她早就應該到了呀!怎麼遲遲不見蹤影!」蘇輕秋聽完之後很有感觸,既是驚嘆竟然有一個人願意為了自己的弟弟做這麼多的犧牲,也是心疼滄月所有的遭遇,所以現在,她恨不得馬上見到滄月,她要瞧瞧,到底是一個如何了不得的人物!
「皇姐,你剛才說北元的那一半雙生花已經不知所蹤……朕是西涼皇帝,在北元行事不太方便,皇姐能不能暗中提朕搜尋一下這東西到底落到了誰的手中!」蘇輕塵又想起來剛才蘇輕秋說的雙生花已經失蹤一事,無比的擔憂,他很擔心若是找不到雙生花的下落,滄月會怎麼樣!
「放心吧輕塵!這事你不說我也記在心上!我馬上就打發人出去暗中查探!」蘇輕秋滿口答應!
「對了皇姐,朕來到北元的事還望保密!不要傳了出去」蘇輕塵想了想說!
「為何?」蘇輕秋不解!
「月兒她本來就是為了救朕才獨自離開的!若是讓她知道了朕在北元,她還會來嗎?」蘇輕塵輕笑,想到滄月,臉上一片柔和!月兒,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行,我知道了!放心吧!這事我不會告訴給人知道的!那輕塵你最近肯定是不能住在使館,你可有落腳處!」經蘇輕塵提醒,蘇輕秋這才反應過來如果蘇輕塵在北元,滄月一定會躲起來的!爾後又問蘇輕塵如今住在哪裡!
「朕暫時住在城中的鳳來客棧!皇姐如果有任何的消息,皆可派人到那找朕就行!」這個任何消息自然是指雙生花和滄月!
「行,我知道了!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蘇輕秋點頭答應!
聖島,東南西四個方向分別坐落著四座城,其中位於南方是那座城內,此時,正風雨欲來!豪華奢侈的府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是茶杯瓷器砸在地上的聲音!
「這消息屬實嗎?」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女子滿臉怒不可遏,揪著下屬的衣領質問。
「回…回少主的話!這消息,的確是真的,葉城主他……他的確是……」跪在地上的下手戰戰兢兢的回答,但任他如何的誠惶誠恐,還是逃不過女子的怒火,女子一掌將人拍出去!下屬口吐鮮血,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
「好你個葉沐!竟敢如此對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祁子妍,祁子墨的妹妹,喜歡了葉沐幾十年的那個女孩!此時她的臉上陰雲密布,聽聞下屬傳來的消失之後,心裡滿滿的都是嫉妒,心裡暗自發誓,絕不放過葉沐和滄月!
「你過來,我告訴你,你去給我這樣做!」祁子妍想了想之後招呼下屬附耳過來,輕聲在他耳邊嘀咕了許久,待她說完之後,那下屬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領命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祁子妍一個人自言自語!
「既然你如此無情,就別怪我不義了!葉沐!」
……
又是半個頭之後,滄月一行人的馬車才慢悠悠的進了京,這半個月里,滄月發覺自己的狀況一日不如一日!經常忘記很多事。她已經慢慢習慣了!盡量做到沒有異樣,葉沐似乎發現了什麼,並沒有問出口!百里曉笙自從知道洛宸和喬禎不是一夥的以後對他很友好,加上洛宸又是個熱心腸的!因此兩人很是投緣很聊得來!至於慕語伊!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就沒再理過祁子墨,實在無法無視必須得面對的時候!也是一改之前的作風,對祁子墨很客氣,說是陌生人之間的那種客氣也不為過!她這種突然的改變讓祁子墨很難受!之前慕語伊和他可是說不了兩句話就要吵起來的!不知不覺中已經行成了一種習慣!之前的時候不曾覺得,等到現在慕語伊突然變得安靜了!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倒是寧願那樣吵吵鬧鬧的!
期間,滄月找他聊過,也旁敲側擊的告訴她慕語伊的心意,原來慕語伊是對他起了心思的!祁子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無法否認的!他內心是欣喜的!可是短暫的欣喜之後又是深深的惆悵!情是什麼!他並不懂,雖然見過許許多多的痴男怨女之類的!但他還是不懂愛到底是什麼!既然慕語伊對他有情,那他對慕語伊是否有意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就是想要和她每天拌嘴吵架?如果可以!他好像是挺樂意一直和慕語伊拌嘴互掐的!還是說,喜歡一個人是想把她娶回家?那他願意把慕語伊娶回家嗎?好像是願意的!又好像不願意!要是娶了慕語伊!那自己可以天天逗弄她,想想也不錯!可是,自己如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她,如果貿然就娶她!那可是對慕語伊的不負責!因此,祁子墨這段時間一直活在沒有慕語伊拌嘴的孤寂里和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慕語伊的矛盾中!
滄月是個明白人!隱隱瞧出來一些不同尋常,洛宸好像一直挺照顧慕語伊的!百里曉笙挨洛宸也是挺近的!這幾人,恐怕是要糾纏一番了!不過應該自己是無法親眼見到了!只希望這幾個人最後都能皆大歡喜!
「月姐姐,月姐姐!」想得太入神,滄月還沉浸在思緒里發獃,突然耳邊傳來慕語伊的聲音,滄月回過神來。
「啊?」
「月姐姐,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都叫你好幾遍了!我們到了,快下馬車!」慕語伊在一旁催促道!百里曉笙附和!
「嗯!姐姐,奔波了大半個月,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快下車吧想什麼呢真是的!這麼入神!」
滄月輕輕笑了一下並沒有回話,下了馬車,抬頭看著眼前的『鳳來客棧』四個打字,眼皮突突的跳,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
這時候的葉沐等人早已經從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來了!正和洛宸在寒暄著!
「這些時日,多謝宸王的照佛,感激不盡!」葉沐拱手,出言感謝!
「感謝!」祁子墨跟著做了一個動作,態度並不算很客氣!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那既然各位已經平安到達,本王還要趕去找皇兄復命!就先行告辭了!擇日在備上酒席邀各位過府一聚!」洛宸忽略祁子墨的態度,溫和的笑笑!
「過幾日一定登門拜訪!」葉沐笑笑!
「語伊!我走了!改日來找你玩!還有月姑娘,曉笙妹妹,告辭!」洛宸又對著滄月等人打了招呼之後離開了!
滄月對著洛宸輕輕點頭微笑,百里曉笙和慕語伊則是揮手!見著慕語伊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祁子墨心裡很不是滋味!不就是一個王爺嗎?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他的身份可比這區區一個王爺高貴多了!哼!
洛宸離開之後!幾人相繼進入客棧!祁子墨看著慕語伊把自己當空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時候!別提有多憤怒了!最後卻也只能不甘的對著她的背影作了個鬼臉!走在最後的百里曉笙見此情形,冷嘲熱諷的來了句:
「活該!」然後雙手環胸走了,剩下祁子墨一個人生氣無處發泄!
滄月在上樓的時候,總感覺旁邊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非常的灼熱,她扭頭看去,卻空無一人!
「月兒!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葉沐在一旁關心的問!
「師父我沒事!」滄月又看了看那道目光傳來的地方,確定沒發現什麼人之後對著葉沐搖搖頭!
看來,自己的身體又出現新的問題了!
在她們上樓之後,滄月剛才打量的地方,蘇輕塵才從暗中出來!死死的盯著滄月離開的方向!他之前瘋了一樣的想要見到滄月,於是他沒日沒夜的趕路不停歇,就是為了早一點見到她!來到北元之後不見他,他每天都像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自己不能出去打探她的消息,就怕滄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來了北元然後又匆匆離開了!於是自己又要和她錯過,因此只得把身邊所以的暗衛都派了出去,卻一點她的蹤跡也尋不到!畢竟這不是西涼,做事真的有太多阻礙!好在她終於來了!他終於等到她了!
他剛才忍不住的就想要衝出去抱抱她,可是他又退縮了!他不敢!他不知道怎樣面對滄月!之前他怎麼那麼該死,居然會被滄月那麼假的謊言給欺騙了!害得她受了無數的苦,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知道真相!他對不起滄月!他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他覺得自己就是死也無法彌補滄月!他不敢見滄月!真的不敢!以後自己就在暗中陪著她罷,一輩子默默守護,反正自己來了,滄月的身上的蠱蟲就不會發作了!
蘇輕塵真正的是生無可戀,見著自己最愛的人在面前卻無法衝出去相認,這比讓他死還難受!
葉沐在幫著滄月她們安頓好之後就出去了!走的時候往蘇輕塵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
「出來吧!還要藏多久!」葉沐來到外面,對著空氣開口,蘇輕塵現身!
「終於來了?為什麼現在才來……葉沐率先開口!後面一句話帶著悲傷!
「抱歉,有時候下屬太忠心也不是一件好事!」蘇輕塵並沒有聽懂葉沐的第二句話!以為是在責怪他怎麼來得這麼晚!
「原來如此……」葉沐瞭然,一下子就想通了蘇輕塵為何這麼晚才趕到!原來是被下屬隱瞞了事實!
「不過你這句抱歉我可不敢受,你應該去對她說!」葉沐想到滄月的病情已經惡化,實在是無法原諒!
「我會的!我只是一時不知道怎麼面對她!」蘇輕塵知道葉沐的敵意,並不在乎,葉沐此刻要殺了他他也理解!
「無妨,勇敢去面對吧蘇輕塵!月兒現在的情況很糟,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