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情蠱來源 他不知曉
滄月依舊對蘇輕塵避而不見!先是以為西涼祈福為由!后又稱病!不宜見人!只讓霓青傳話。
請皇上安心處理國事!我這裡不必擔憂。
蘇輕塵聽了也只得折回了御書房,沒辦法,他真的太忙了!邊關又傳來消息!南疆竟在西涼的水源中下毒!
雖然有葉神醫在!損傷不大!但是水源的源頭已經被污染!要找到新的水源不容易!
蘇輕塵扶額!
「零夜!」蘇輕塵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喊!
「參見皇上!請皇上吩咐!」一身黑衣的零夜出現,拱手!
「帶著幾個兄弟,趕往邊關,找機會燒掉南疆的糧草!」蘇輕塵冷著開口!
既然南疆和他玩陰的!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屬下遵命!」
「去吧!注意安全!務必將兄弟們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否則朕唯你是問!」蘇輕塵打手勢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屬下保證完成任務!屬下告退!」零夜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零夜心裡是真的欣慰!蘇輕塵雖是他們的主子,可是從來不把他們當下人!一直待他們如兄弟般。
每次執行任務,也會叮囑他要保障兄弟們的人身安全!完成任務是次要的,一定要將所有人帶回來!他們這個團隊少了幾分作為殺手的冷血,而多了幾分的親情!
因此,以零夜為首的百來個兄弟,對蘇輕塵皆是忠心耿耿!
每次執行任務,蘇輕塵希望他們能全身而退!他們自然就希望在全身而退的情況下能完成任務!
事實上!他們也做到了!
「從零零八開始往上數!二十人跟著我去執行任務!其餘人有任務的做任務,沒任務的自己找事做!」零夜對著暗處說道!
話音剛落,陸陸續續的從各個方位跳了二十個黑衣人!
「零零八,零零七,零零六……」二十人站成兩排,一個接一個自報家門的聲音傳來!
至於為什麼名字這麼奇怪……只有蘇輕塵知道。
「出發!」零夜開口之後,一群人隱入黑暗!
此時的邊關!
葉沐和軍中眾將領在商議著如何解決這次水源被污染的問題!
「葉神醫!我們現在每天靠著一點點乾淨的水過活!若是再不解決這個問題,眾將士會因為缺水而死亡的!
不知神醫可有什麼法子!」一個將領問道!
葉沐是他們的救命稻草!沒有葉沐在,他們不知已經死了多少回了!眾人對葉沐很是敬重!
「是呀神醫!軍中將士叫苦連天!再沒有乾淨的水,就活不下去了!還望神醫能解救我等於水深火熱之中!」有人附和!
「確實是這樣!」
「還望神醫出手相救!」
……
「各位稍安勿躁!本神醫已經想到了方法!」葉沐禮貌的開口,不疏遠也不熱烈!
「真的嗎?那太好了!不知神醫所說的是什麼辦法!」@bd@「對,還請神醫告知!」
「神醫真是活神仙呀!」
……
活神仙?呵!葉沐心底自嘲!世人都說神仙好!其實神仙和凡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本神醫研製解毒的葯!已經完成了!但是,不能只盯著我這邊!得找條退路,否則萬一我這邊出個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本神醫想的另外一個辦法就是……」葉沐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士兵求見!拿著一封書信闖了進來!
「報——」
單膝下跪!
「參見元帥,參見葉神醫!參見各位將軍!
皇城傳來十萬火急的書信,指明要親自交到葉神醫手上!」說著將書信交給了葉沐!
葉沐接過書信,上面寫著「葉沐親啟」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葉沐識得,這是蘇輕塵的字跡!他送急報給自己幹嘛?帶著疑惑!葉沐當著眾人的面將書信撕開!
見到的還是一個信封!不同的是,這次信封上寫的是「師父親啟」四個字。
葉沐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嚴重,滄月要給自己傳書信,光明正大的就是了!為何要借蘇輕塵的名義,還是快馬加鞭送來的急報!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信封口已經凝固的蠟炬看起來無比凌亂,看得出來這封書信是在緊急的情況下寫的!
莫非,是月兒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葉沐心下無比擔憂,三下五除二將信封撕掉!取出書信!
身中蠱毒時日已久,不堪折磨,求師父速速回京,急!急!急!落款月兒!
書信不過短短的兩句話,卻一連用了三個急字!讓葉沐瞳孔放大!
蠱毒?時日已久?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人怎麼樣了!就算是快馬加鞭,書信從皇城傳到他手裡也要半個月左右功夫!信上說時日已久!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了
他得回京看看到底怎麼樣了!他深知蠱毒的厲害!
當下再管不了旁人如何便要抽身離去!
「葉神醫……」眾人叫住他!
「諸位,本神醫有急事要離開!能解水源里的毒的解毒丹在本神醫的房間!你們自取便可!用法有標明!不過解毒之後最好先找個動物試一下。
其餘各種解毒的葯也有,自取。
還有,本神醫剛剛說的另外一個方法便是,挖井!具體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葉沐簡言意駭的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去到滄月的身邊,她怕她出事!
葉沐運起內力,一路不停歇的往皇城的方向趕,歸心似箭,說的就是如此吧!
本來半個月的路程,硬生生的被葉沐縮短了一半!只用了七日便趕到了皇宮。
此時正值夜間,葉沐因為情急一時沒有想太多就直接入了瀟湘館!進了宮門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似乎不妥!
這個時候,蘇輕塵應該在吧!他如果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會不會不好!
葉沐站在那兒猶豫不決,他既想立刻查看滄月現在的情況,又顧忌到蘇輕塵在!
他正躊躇間,只聽屋裡傳來霓青帶著哭腔的聲音!
「娘娘!你沒事吧!你忍忍啊!」
繼而又是讓葉沐心疼的悶哼聲!葉沐再顧不了其他闖了進去,只見滄月和衣泡在木桶里!木桶里還有一些沒有完全融化的冰塊!
完美無瑕的五官,一雙眸子像琉璃一樣泛著晶瑩的光澤。
只是睫毛微顫,秀眉微攏顯示著此刻身體的不舒服。
葉沐的突然發現讓主僕兩人驚了一下!隨即欣喜不已!
日盼夜盼,終於將葉沐給盼來了。霓青熱淚盈眶,葉神醫再不來,自家主子就要撐不住了!
然後心情又一瞬間低落下去!
葉神醫來了那自家主子就要離開了吧!
「師父……呃……」滄月吃力的喚了一句!隨即又是疼的她不能自己!這蠱蟲發作的痛感,是越來越強烈了!
葉沐閃身上前,食指和中指搭上滄月的手臂!
怪了,脈象無異!
「師父!是不是脈象一切正常,毫無異常?」滄月開口問葉沐!
「嗯!看起來沒有異常!」葉沐說著掏出一顆丹藥喂進了滄月嘴裡!
「現在有沒有好些了?」
「嗯!好多了師父!」滄月吞下丹藥之後,胸口的疼痛減少了一些!那丹藥彷彿一股涼水浸在她的全身!比之前用的許許多多的冰塊好了不止一點!
「現在告訴為師,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中了蠱?」葉沐沉聲開口問道!
這蘇輕塵!也太該死了些!自己才離開幾天,就將好好的一個人弄成了這樣!
「是慕雨衣!」滄月虛弱的回答!剛才的疼痛已經透支了她的體力,此刻的她軟綿綿的趴在浴桶里!
「她在我和皇上的身上下了陰陽蠱!」
「陰陽蠱?」葉沐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這陰陽蠱他是知道的!
那是南疆的先祖所研究出來的一種無比陰狠的蠱蟲。相傳,研發了這種蠱蟲的一位皇室的公主!那時候的南疆也還不叫南疆,叫蠻夷!
那位公主心悅一男子!可那男子早已和別人心意相通!自是百般拒絕那位公主!無論那公主使用什麼辦法都沒有讓那男子對她有一絲情意!
那位公主怎麼會甘心。想她唐唐一個公主都那樣低聲下氣了,竟然還是得不到那男人的心!既然得不到的!就要毀掉!於是她閉關數年!培養出了一對蠱蟲!名為陰陽蠱,斷腸蠱!
那位公主覺得!既然他們那麼相愛。那就讓他們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罷了!讓他們肝腸寸斷把。
這兩隻蠱蟲雖是一對,卻相生相剋!只能存活一個!陰蠱離了陽蠱會死!陽蠱沒有陰蠱方能存活!而那公主壓根沒有研製解蠱的方法,或許有也沒有人知道!
無論怎麼樣,中了蠱的兩人必須要死一個才能徹底消滅另外一個蠱蟲!
那位男子和自己心愛之人中蠱以後,兩人知道他們之間只能活一個!因此兩人相約一起自殺!來生再續前緣!卻不料,那男子偷偷換了心愛之人有毒的酒!
不久,女子醒來!男子已經沒了呼吸!女子悲痛不已!
最後,女子拼盡全力將那歹毒的公主擊殺后殉了情!
當時此事轟動了整個蠻夷!百姓暴動,皇室出了如此惡毒的公主!他們要求皇室給了交代!
雖然那公主已死!
皇室無奈,只得當著整個蠻夷百姓的面!焚燒了所有和陰陽蠱相關的書籍等!又將那對男女以皇家子女的方式入葬!
並且下了嚴令,任何人不得提起或者試圖培養陰陽蠱,否則,誅殺九族!
事情才得以平息!
自此,陰陽蠱失傳,沒有留下任何的記載!
可是!如果當初真的已經將陰陽蠱的所有相關的東西銷毀!今日又怎麼會再出現?
陰陽蠱因為只對有情之人有效,因此又稱作情蠱!
「嗯!按照我的推算下來,我和皇上應該在熠王婚禮那天就已經中蠱了!
我記得慕雨衣當時突然跌在我旁邊,我伸手拉了一把,之後我便覺得手臂有些刺痛!待我查看,又沒有異樣,便沒有去管了!」
「她是何處得來的此蠱!她從小在為師眼皮底下長大,沒有離開過西涼,她沒有那個能耐!
此蠱起與南疆!是南疆公主?」葉沐皺眉,說出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不過那寧沁對蘇輕塵一往情深,怎麼會同意對蘇輕塵下這種蠱?莫非她認為這兩人會死的一定是滄月?
「八九不離十!曾經她兩就神神秘秘的交談過!應該是慕雨衣許了她什麼好處!說服她同意的吧!」滄月回答葉沐!
「你先休息,為師去找她!這孩子!現在怎的變成這樣了!」葉沐說著起身!提到慕雨衣!葉沐痛心疾首!那孩子到底被什麼迷了心竅?
「師父別……」滄月伸手拉住葉沐的衣袖!
「師父別去了!去了也見不到她了?」
葉沐聽滄月這話,疑惑不解,詢問的目光打向滄月!去了也見不到了!什麼意思?
「慕雨衣!已經被我一碗毒藥灌下去身亡了!」滄月只是他心中的疑問,自顧的開口說道!
「什麼?」葉沐彷彿沒有聽清!
「我說,慕雨衣已經被我毒死了!」滄月又重複了一遍。
葉沐嘆氣,為慕雨衣的死感到惋惜!不過也確實,她也真真的算是罪有應得了!一碗毒藥算是留了個全屍!否則就她做的這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罷了!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是她自己造的孽!」心痛是少不了的!畢竟那是自己帶大的徒弟,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奈何她走了歪路,說到底,也是他這個做師父的不稱職!沒有引導她一心向善!
「對了,既然雨衣將蠱蟲下在你和蘇輕塵的身上!他現在怎麼樣!為何你會如此痛苦,按理,你們常常接觸,發作的也應該是他呀?」葉沐岔開話題!不想再談論關於慕雨衣的事!
「他並不知情!我證實了慕雨衣說的話以後,一直對他避而不見瞞著他呢,他現在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