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齊格他是一隻黑龍,溫柔孤高,從不尋常中誕生的生命。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身上依然穿著那套衣服,人群中擺動的-那隻布著黑色令咒的手似乎有些顯眼,加快了步伐,鮮紅的瞳孔映照出了一棟建築,朝著裡面走著,突然又停下了腳步,閉上了眼睛感受現世風兒的輕撫,但很快又走進了裡面,向著四周望著,看到了一個面容不尋常的人,眼神中露出了憐憫,但又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他並沒有走過去,而是靜靜的望了一會,難以言表的表情顯露了出來,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等待著公寓的主人。
哈維.丹特(雙面人)看到了來人,並無什麼反應,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瓶酒,倒在一個乾淨的杯子里,遞給對方。「歡迎來到這個怪胎聚集地。」並沒有任何過多的情緒,依舊是沙啞的嗓音,不變的冰山臉,彷彿只是在做一件平常的事。
齊格注意到了有人在給自己遞東西,回過了頭,看著那玻璃杯中搖晃著的液體,接了過去,但並沒有喝。「謝了.……我不喝酒呢。」朝著那人擺了擺手,看著那人的樣子,臉上又浮現出了一點可憐。「先生.……你的臉.……燒傷的吧?」向著對方發起了疑問,帶著禮貌的語氣說著。
哈維.丹特(雙面人)沒有去看對方,只是凝視著手中的硬幣。「嗯,怎麼了?」
天草四郎時貞:「。。。該說是緣分么?還是說是吾主的遊戲?」稍稍推了推目前的眼睛,溫柔地拿起打火機,點燃了叼著的香煙。看著煙灰落在地上,再被風吹走,心中也感到了些許不安與激動。那僅僅是一種面不改色的愉悅。
「那兩個傢伙,也會在這啊,這個惡作劇開的稍稍過了點吧?那個人造人,是否還認識我呢……」
林霜降把亞瑟哄好后,把帽子隨意的掛在衣架上,將頭髮隨意的垂在了胸前,腦子裡還是想著早上的事情。「算了…」說著,林霜降走出了房間,看著樓下的幾個人。「齊格?」林霜降隨意的把頭髮盤在了後腦勺。「算了不管他了。」默默走下了樓。
MonteCristo:「有別的Etrxe職階的從者,不過卻有令人厭惡的感覺……」眼角閃著紅色的光,類似於火焰一樣燃燒。
「Ruler…」
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用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放在腦門。「クハハハハ!」
「有意思!那個妄圖像法利亞一樣救贖我的神父…不過,我倒是喜歡他的貪婪。」
「還有那虛偽的聖女!」
哈維.丹特(雙面人)看著面前熱鬧的人群(隔壁水區),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中。果然,又被無視了嗎?我的樣子果然永遠無法過上和他們一樣的生活啊。苦笑了一聲,想起了老婆孩子還在世上,自己還沒有毀容的幸福日子,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喝下去。
安倍晴明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透出長箭的箭尖,搖搖晃晃抬頭。「博……博雅……為什麼……?」源博雅恍若未聞,面上冰冷的走開。「呵……」
默默地走回空間隧道,被捲入一個不知名的黑洞消失,生死未卜。
塔奧基(晴明)狼狽的摔在地上,掙扎著抬起頭。「公寓……?」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走進公寓大門。希望在這裡能找到住著的地方。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織田信長手中端著清茶一杯,正坐在接待處里,赤眸掃過正吵吵鬧鬧的眾人,竟感到了些許的成就感,嘴角微微上揚,輕抿一口茶,長嘆了一口氣。「今日也很熱鬧喏……」
轉頭看向一旁的入住登記本。亂七八糟的傢伙也多了起來,嘛,全部都很有意思就是了,若是此地能充滿有趣的傢伙那就離吾的目標更近一步了!。
塔奧基(晴明)敲了敲桌子,韓語:「我是塔奧基……這裡還有房間嗎?我想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織田信長不知為何竟然能聽懂那人的話語,也許是一些未知的調節能力所導致的吧。
輕輕放下茶杯,從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擺在那人面前,指尖在鑰匙旁敲了敲。「汝可在這之中選擇。」
塔奧基(晴明)隨便挑了四樓的鑰匙,突然出聲:「你是織田信長么?你認識一個叫安倍晴明的人么?」
織田信長從那人口中的姓名似乎是勾起了些許回憶,正對那人的突然離去感到疑惑,可卻任何信息都不知道,輕嘆了一口氣,托腮看著那人。
「敢質疑吾身份,汝還是第一人,那人本為此處的住戶,但最近似乎是消失了。」
塔奧基(晴明)臉色不變,那個人托我告訴你,「對不起。」
我是通過一條不知名的隧道到的這裡,經過的時候他正好被一個黑洞卷進去,我試著救他沒有成功……對了,他好像還受傷了,貫穿身體的傷口呢。
織田信長「嗯……」表情凝重,雙手抱臂,靠在椅子上。吾早已嘗遍生死之澀,此時來看也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事。似乎有些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吾知曉了,他如今落得此般地步也是無可奈何的吧。」
晴明坐下:「希望他能活下來呢。可惜了。」無意識的撫摸變形的槍。
貞德:「紅方的Master…天草四郎時貞…」
推開房門看見了令人驚人的一幕,曾經的敵人,居然變成了自己的室友?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還是揉了揉眼睛確認確實是他。「天草四郎時貞…」
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畢竟天草四郎時貞這個人的願望…「救贖全人類」
這個理想有些危險。雖然同為聖人,時貞與自己的經歷又極其相似,不過是要警惕這個想救贖全人類的人。
但卻突然因為什麼自己的房間里會出現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並且一男一女在一個房間使得自己有些尷尬…
藤丸立香「……其實不去也行。」
盯了會周圍的環境,衛生也算不錯,去吉爾的房間也不安全吧。
低頭沉思一會,雖然繼續跟著走,可時不時看看周圍的房間是否有單人間。
看起來這裡似乎也有其他從者,打擾到他們也不好吧。
嘆了口氣,走到105房,沒聽到裡面的東西聲音便一腳把門踹開,轉身對吉爾喊到。
「老娘就住這了。有什麼事再來找我吧。」
說完,迅速的關門並且鎖上,雖然不知有沒有用,沒有瑪修無安全感的心也算放了下來,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機也就無聊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天草四郎時貞「別那麼收斂,簡單叫我『四郎』就好了。」
放下了手中的濃茶,推了推架在眼上的眼鏡,站起來對著人微笑起來。
她是聖女,那場戰爭的另外一名Ruler。自己受到啟示來的人原來就是她啊……自己都有些吃驚了。
「怎麼了,不想看到我么?嗯哼哼……貞德『姐姐』?」
摘下了眼鏡后,向對方伸出了右手,溫文爾雅地笑著。雖然自己本職是一名神父,但自己的真是是只有她。這個聖女,貞德·達爾克才知道的。
所以自己也開始對她感興趣了起來。
貞德:「我覺得…還是叫您時貞先生比較好。畢竟你我現在只是處於非敵對狀態。」
兩隻手握住了時貞先生的右手,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人那張總是微笑著的臉。
「並不是不想看到您…只是覺得您出現在這有些驚訝。並且…您還出現在我這裡…實在是讓我有些驚訝。那麼…從現在開始作為室友好好相處吧,天草四郎時貞。」
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對於姐姐這個稱呼就丟掉吧…別這麼見外時貞先生。」
天草四郎時貞:「啊,我會好好相處的。貞德·達爾克」
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微笑,向前走了兩步,頭靠在了人的左肩上小聲地喃喃了一句話:「如果你認為我是個好人的話,儘管這麼想下去吧。我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哦~」
說完,便躺到了床上,戴好眼鏡,全神貫注地看起了書來。
貞德:「不…時貞先生並不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因為時貞先生不吃人呢…您說對吧?」
以開玩笑的語氣和天草四郎時貞說出了這句話。不過目的確實是開玩笑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不過…對於我來說。時貞先生確實是個好人。」
幫時貞先生沖一杯咖啡放在時貞先生的床頭柜上。隨後拿起十字架,跪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虔誠地在做禱告。
藤丸立香也許是因為睡覺姿勢不正確,雖然並沒有倒霉落枕,後背在起身也是一陣酸痛,不情願的晃了晃雙臂,嘆了口氣從床上慢慢滑下來。
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又重新綁了遍馬尾才滿意的笑了笑。
右手令咒感知著契約,這棟公寓還有挺多人的么,信長,吉爾,岩窟王,亞瑟,女主角,貞德小姐還有四郎啊……等等,貞德似乎和四郎在一起啊?
嘴角抽了抽,放了只鴿子使魔。從窗戶觀察著302的兩人,隨後待鴿子回來才正式確定兩人在一起了。老父親般的嘆了口氣,內心也慨嘆新時代了,舊的封建觀念也不存在了。
開鎖推開門,又轉身鎖好門才放心離開。不一會才到了302門口,站在門口大喊。
「ServantAvenger!貞德·達爾克alter,回應召喚而來……」
這麼說著,也不管門究竟是鎖還是沒鎖,直接一腿踹開。
「才怪。」小惡魔般的笑了笑,絲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帶著微笑看著二人。
「誒,沒想到你們兩人在一塊住啊。」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走在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的身影,並未讓這個看起來非常特殊的男人引起什麼注意,提著很隱蔽的包裹,走到了公寓的門口,再次核對了一下地址,禮貌性的敲了兩下門后,邊走了進去。
「請問,這裡的老闆在嗎?」他用非常平易近人的語氣喊道。
織田信長抬眼眺望著遠方,看著屋外的樹葉隨風擺動,偶爾會有一片略微枯黃的樹葉落下,似乎是看見了生命的凋落般,輕嘆一口氣。
死亡么……存活又能如何呢……?
事已至此,已無可奈何。人類迎來死亡是無可避免之事,只有在有限時間內做最多的事,才能不算枉活一回,他許是未曾枉活吧……汝若非擁有逆天之力,又怎可能讓他活下去呢?
門口似乎有人在叫自己,抬頭看向門口。似乎又是一個普通人,最近來的傢伙似乎沒有比較奇怪一點的。
「吾就是此處的老闆,汝要入住么?」
貞德他總是不會否定「我是聖女」這一事實,我無從知曉,在他的眼中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定位。
我們或多或少有一些可悲的共鳴,我想我是理解他的,被拋棄的痛苦、被怨恨的憎怒、願意為他人奉獻一切的博愛,在某些地方,我們擁有著相同或者類似的經歷。
天草四郎時貞,紅方的Master,聖人……?不、我想我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裁定者而已。
但是為什麼他會擁有本不應該存在的願望呢?或許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場聖杯戰爭的終場發生的種種。
彷彿他的身影還在火焰的映襯下搖曳不定,熾熱而卻無法抓住,無法阻止。
他的眼睛明亮,彷彿夜空里閃爍的星辰的光。紛飛的大雪試圖想要掩蓋那斑駁的血跡,胸膛的起伏牽連出氤氳的白氣,轉眼間就在眼前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揚手抹去面頰的猩紅,彎腰撿起地上冰冷的旗杆,滿是密密麻麻的凹陷坑窪。
我不想讓這場鬥爭結束,更不想成為失敗的那一方——我必須讓他明白,令他頓悟,所謂的「拯救人類」也不過是無稽之談。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阻止你。」只要你有這般不合情理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