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爆炸
這件事也就這樣過了,白樺也沒有多說,只是繼續打理公司,沒說什麼,他也沒太多時間說些什麼,也不大敢說,他怕,怕傷害到傾藍,怕激怒到她,怕刺激到她,在白樺眼中,她是珍寶,是得護著的,不是氣的,想到這兒,白樺就由著傾藍去了,由著她這樣做了,但是想歸想,時間一長,白樺又有些忍不住了,倒不是願不願意復仇的問題,而是他看著傾藍感覺她很累,為了復仇,天天東奔西跑,天天操心這些事兒。感覺都有些焦慮了,時間越久,白樺越是擔心不已,他也幫不了傾藍什麼,畢竟這件事兒,若是暴露,人類這種六親不認只為剷除威脅的生物,怎麼會放過他們呢??
起碼,公司要保住,然後,自己就可以一起和傾藍站在一起了。就可以,安心的兩個人去底下再做一對鴛鴦了。如此,白樺便是努力運營公司,順便尋找好的接班人,好把公司在出事兒時託付於那人。他們兩的關係也就最近這樣了,不過這天,是龍家老爺子和夫人兩個老夫妻兩一起選的黃道吉日,去拿結婚證,傾藍倒也沒有不願意,隨著白樺去了。這天的白樺也是為了這件重大的事兒,把公司的事兒放了一天。同傾藍一起,去領了結婚證。然後一起回家,卻又是各幹個事兒的那種冷漠樣子。誰也不多說幾句。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
當問題再一次爆發時已經有些無可奈何的地步了,傾藍很氣,好像一顆炸彈,很容易就炸了,「白樺,哥哥,你終究,只是我的哥哥,你不明白的,你,為什麼,你不能理解我?為什麼?你不懂我的意思?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你為何就是不懂呢??我求你們,不懂算了,別冠冕堂皇的說些很輕鬆的話語,行,嗎??」傾藍嘶吼著。好在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要不你試試那種滋味兒?再來說我?你們這種人,真的很過分,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只就一味的想著事情可以依照著你們的想法走,然後就理所當然的覺得可以放棄仇恨,放下一切,放下所有?你們想多了,不可能!不!可!能!」
傾藍很是憤怒,夾雜著傷心,難受,各種負面情緒,一併爆發出來。這已經是傾藍第二次爆發了,第一次炸掉是因為這件事兒,第二次,同樣是這件事兒,完全,已經,無法停止了,這隱形的仇恨。傾藍感到神經異常的緊繃,似是頭上要青筋凸起,周圍的水受傾藍的影響波動異常的大,連帶著白樺覺得體內的血液也翻湧起來,如今的傾藍血脈力量覺醒后,就已經不只是控制水了,而是控制血液,一切帶水的東西,她都可以控制的住。白樺瞬間感到了恐懼,而傾藍卻一時間收住了能力,平復了心情,再度睜眼已是眼裡一片默然,沒有很多的表情與情緒。
「嘭!」只聽見關門聲猛的一響,傾藍卧室的門重重的被關上了,白樺明白,傾藍是不想傷害自己,才到房間自己發泄那些壞情緒。自從去了趟丈母娘那邊死纏爛打的白樺終究是從丈母娘口中問到了傾藍的身份以及曾經的一些經歷,大概的事情也了解的來龍去脈差不多,因此也就想跟傾藍好好聊聊,試圖找到突破口,然而,不僅沒找到突破口,就連話都沒談完,就把傾藍惹生氣了,像一隻炸毛的小貓,特別煩躁。此時的傾藍的房間里,傾藍打開筆記本電腦,登上QQ對氫氧化鈣說,「怎麼辦?白樺好像有組織我復仇的動機,他剛剛又開始勸我了,氣的我跟他吵了一架。」「唉呀,這說到底呀,還是白樺擔心你,不愧是小夫妻倆呢!才拿了結婚證就開始撒狗糧了……」
氫氧化鈣的回復話語還沒打完,屏幕上閃爍著對方正在輸入的顯示,「夠了,我本來就煩死,你別讓我煩的把你的血液都抽乾淨,一點不留!」傾藍打過去了回復,看的氫氧化鈣直冒冷汗,這妖族血脈覺醒了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的,在加上現在的傾藍已經被氫氧化鈣一手給帶成這樣了,已經是騎虎難下的情況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氫氧化鈣明白,現在的傾藍已經停不下來了,已經無法停止復仇的腳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這兒,氫氧化鈣不經大笑起來,好在是在電腦前沒有視頻通話,不然給傾藍看見他這個樣子他的形象可就全毀了。而且還會被吐槽。
傾藍當然不知道電腦的對面發生了什麼,只是焦急的與他對話:「那最後一個孩子這麼辦?我至今都未找到他的下落?我已經等不急了,等不急了要復仇了!這幾年,每一年的等待都是煎熬,我的異能逐步在成熟,不然的話根本打不過人類,也根本做不了什麼。但是我真的,感覺等不急了。」很好,氫氧化鈣心裡想到,現在傾藍已經嚴重的只剩下內心的仇恨,只有這樣,她才能不被白樺帶偏。
「以吾之名,召喚力量……」不見人影的小巷子內,一個淡藍色的身影喃喃的念著不知名的咒語。在她身旁還站著六個孩子,自傾藍腳下慢慢生出陣法圖案,發出白色的光芒,光柱緩慢頂上天空,黑暗的夜裡,有了一絲絲光亮。
六個孩子分別站在法陣內,由傾藍代替第七個孩子的位置,強行實施了陣法,此時的氫氧化鈣那邊以有所察覺,心裡暗道不好:強行開陣如果能力不夠的話只會陣毀人亡,這傻子怎麼這麼等不得,如此慌張,這人要是死了,自己怎麼跟龍傾翊交代?想了半天決定強行停止傾藍的陣法,於是開始搜索傾藍的定位。
白樺在家裡怎麼也等不到傾藍,開始有些慌張了,「怎麼還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白樺小聲嘀咕著,其實他沒有發現的是,傾藍的手機靜音並且,放在了家裡。傾藍房間里的手機在床上震動著發出「嗡嗡」的震動聲,無人聽見。
「白樺!」氫氧化鈣跌跌撞撞跑到白家的宅子里,推開門喊到:「快!快去找傾藍!」白樺看見氫氧化鈣這個樣子,感覺很不好,「快帶我去!」來不及糾結清楚前因後果,就拉著氫氧化鈣上了車,開始大馬路上飆車。
然而當他們找到傾藍時,地上躺著眾人,林霜降也跌坐在旁邊,「這,這是怎麼回事?」白樺問到。「我,我強行終止了她。」林霜降說到。氫氧化鈣並沒有說些什麼,因為不這樣做,到時候一個都活不了,急忙跑到幾個孩子面前伸手試探了下鼻息,「還有救!快!白樺!打電話送醫院!」氫氧化鈣急忙喊到。白樺和林霜降直接把幾個孩子抱上了車,也不管超載了,雖然車子倒是還比較大。直接快速開到醫院,一路上車子紛紛讓路,就怕撞到自己了。看見他們都進了搶救室,鬆了一口氣,卻再次提起來。
還不等他們兩個問林霜降些什麼,林霜降的意識就被帶走了。留下白樺和氫氧化鈣面面相覷。可能,是妖族的祖先顯靈了吧。
第二天卻穿來一個消息,當年與「L」事件相關的人都在一夜之間被殺死,實驗題也全部不見,彷彿消失了一般。也不知道為什麼,相關部門封鎖了消息,從此世上再無半妖的存在。
而傾藍也完成了其心愿,只是再次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不過,白樺會陪著她,一直,到永遠。
林霜降醒來,看見的,是另一個世界。
夜墨和支著腦袋看著,眼神由睏乏漸漸變得冰冷,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嘴裡蹦出的話語卻滿含溫柔。「啊……捏碎?」不再看他,拿起新書隨意的翻了翻「你,試,試,啊~」一字一句的說道,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意。
影黛坐在墨和的卓肚裡邊,眼神里流露出滿滿的興奮:「來了,要來了」突然你手上的那顆守護蛋裂開,裡面飛出了一個天使面龐的守護甜心,守護蛋消失。
曦曦落到墨和的肩頭以極為優雅的姿勢打了個哈欠,半晌才施捨般的將眼神投到你身上,用著一雙含笑的眸上下打量著你,用著極為像墨和剛才的語氣道:「捏……碎?」她小嘴微張,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適應般的笑笑。:「你可以試試,除非你不想要她了」伸出小手指著暗。
景殊一路快步跑到教室,自己再次睡過頭了而且回到寢室后發現優莉並沒有被惡化,只是注入了一點壞蛋能量導致昏迷了而已,於是今天再次把她塞背包里抱著胚胎來了。「啪!」氣喘吁吁推開教室門,門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提著包倚著門喘氣,大聲喊到。
「老師,很抱歉我遲到了!……誒?」目光四下看了看,卻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危險的眯起雙眼,皺皺眉后恢復往日的樣子,微笑。
夜墨和似乎被若凡這裡的動靜吸引了目光,周身冷然的氣場溫和了許多,朝若凡點頭致意。
影黛小聲的附在墨和耳畔說到:「她來了。」聽見影黛的話自是點了點頭,隨即朝曦曦遞了一個眼神,曦曦連同她的守護蛋一起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景殊收到墨和的眼神示意,保持著常態隨便走到一個座位上,正好是在墨和與墨玉的中間,嘴角抽了抽有些後悔但只能無奈坐下。優莉不安分的在包里動了動,但似乎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扭頭看著墨玉微笑。「希望以後多多指教哦,墨玉同學。」最後的四個字刻意加重了語氣。
夜墨和,影黛和曦曦坐在一邊的窗台上,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她們身上,影黛往一邊挪了挪,避過曦曦周身的寒氣,有著天使般面容的惡魔,有著惡魔般面容的天使,大抵也就是說她們兩個了。不再理睬旁邊兩個女孩爭鋒相對,自顧自的翻起書來,因為黑色斗篷遮住的面容而看不出她此刻是什麼表情。
曦曦一雙外表看起來溫柔的水眸上下打量著墨和讓她保護的,這個擁有胚胎的女孩,開口想跟墨和說什麼,張了張嘴終是閉了口。
夜墨和上了一節又一節很無聊的課程之後攤在桌上,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桌肚裡拿出一份通知,眼神緊緊盯著那份通知自言自語。「新生歷練?又是那種接近魔鬼訓練的玩意?」嗤笑一聲,把通知隨意的丟在垃圾桶里,起身走出教室。
夜墨和回頭看了一眼黑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黑玉……來敘敘舊?」
曦曦淑女的在若凡課桌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盯著若凡的包,實際的揣摩包里的優莉。影黛:「誒,墨和等等我!」看見墨和要走出教室,急急忙忙的跟上。
(藝名)黑玉溪魑(真名黑羽魑):「迷之蛋暫時我還製作不出來,你們先緩緩吧。而且,他們還太弱。」溪魑接電話,給自己總部一個回答之後,看著手中剛剛下課拿到的優莉守護蛋「該怎麼用呢。」問著,扔上天又接住。回頭給了墨和回復:「走吧,敘舊。」
夜墨和在得到了他的應答以後轉頭對著曦曦的方向。「曦曦,走了」於是也不等後面兩個小甜心直接邁步走出教室。
(藝名)黑玉溪魑(真名黑羽魑)把優莉的蛋收在隨身攜帶的包里,把明的守護蛋交給暗,跟著墨和走。「組織居然要我製作迷之蛋,啊啊~做不到啊。」溪魑漫不經心的說出了這句話,坐在咖啡店裡面,要了卡布奇諾。「說吧,找我什麼事?除了敘舊。」
夜墨和敲打桌面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停了下,然後又緩慢的敲了三下,即使有著黑斗篷的遮掩,但扔不喜自己眼神里絕望的掙扎和痛苦暴露在陽光下。要了杯拿鐵,才開始說道:「我說,我不希望你繼續製造壞蛋」想了想繼續說:「包括迷之蛋,你能退出暗夜嗎?」聽著是哀求的話語但讓骨子就傲然的她聽不出一點哀求的味道。
(藝名)黑玉溪魑(真名黑羽魑)「我……我為什麼要退出暗夜,不製作壞蛋和迷之蛋?」溪魑喝了口卡布奇諾,淡淡的說到,「我黑羽魑,從不聽別人的命令。除了暗夜。要不是你,我哥哥的心靈之蛋會碎?做這些只是為了復仇。這很簡單,另外,優莉的蛋快孵化出壞甜心了呢~到時候,她,歸我。明也快孵出來了……再見吧,要上課了。」溪魑說完轉身離去,回到學校回到教室。坐下。
夜墨和一個還獨自坐在咖啡廳里,低垂著頭手緊緊握著微涼的拿鐵,越握越緊,一咬牙,再也沒辦法忍住的淚水決堤。
曦曦:「墨和……」腦海里翻過千萬個安慰的話語最後說出這句不搭調的。「是他們自己自作,再也不要管他們了,她要墮落,由著她去吧。」語氣越來越冰冷,一旁的影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影黛眼神落在一身寒霜的曦曦的身上:「話也不能這樣說…」還沒說完便被曦曦一個冷眼給瞪了回去,默默的角落畫圈圈。抬手把眼淚抹去「我們走吧」
付了帳走出咖啡廳,雖然想通了不少,但是腳步卻有些漂浮,嬌小的背影有點孤單……亦或者是……?
景殊被叫去圖書館拿資料回來,方才想起優莉,一時間慌了,萬一趁自己不在,有人拿走了優莉的蛋怎麼辦?這樣想著快步跑回教室走到座位旁手伸進包里,卻只摸到了胚胎……
「……優莉?」內心差點崩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坐在座位上一臉陰霾等著某人回來。
夜墨和回到教室看見了一臉陰霾的若凡,此時不知為何摘下了黑色斗篷和美瞳,臉上的不愉悅早已消失。血色被人稱之為不祥之瞳的眼睛眨了眨,掛上了一副溫柔親切的笑容,不緊不慢的坐到座位上。
「怎麼了……?」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里閃過一絲痛苦的光明,一閃而過,快的讓人無法捕捉。看了看四周喧鬧的教室。
「你在這裡等她也沒用,出去說?」(藝名)黑玉溪魑(真名黑羽魑)
溪魑從天台上墜落,形象改造的安然著陸,只是腳扭傷了。被人問:溪魑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