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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L事件2

  人類逐漸的感到了恐慌,她們害怕,害怕妖族對他們做出什麼,其實,她們想多了,我們只是想要安穩的日子而已,只是想要一個地方落腳,睡覺,過生活而已,只是,只是就這樣一直生存下去而已,為何,你們看到有威脅性的能力,便要除之而後快呢?


  我真的不懂,不知道啊。還記得那天,戰火瀰漫硝煙,人類開始攻打妖族,勢必要將妖族滅掉。由於妖族還有抵抗能力,因此,戰爭一直持續。


  然而就在那一天,我碰到了他——獨漉,選自一首詩歌裡面的字:獨漉水中泥,水濁不見月。不見月尚可,水深行人沒。如此美妙的詩句,富有含義。看著他溫柔的樣子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


  棕色的碎短髮,不同於普通人類的黑髮,帶著一副眼鏡,據說這叫近視眼,意思就是說眼睛不好,有點瞎,當時我感到吃驚,怎麼會這樣呢?人類的會瞎掉?想到這裡想我用我的異能——治癒能力,治好了他的眼睛,他當時驚奇不已,他對我說,你一定是上帝派來的天使,來拯救我的,你放心,我會試著說服我們的人,讓他們停止戰爭。


  我陶醉於他的話中,心裡想著美好的未來,戰爭將會停止,我們依舊可以和平共處,「嗯!」我高興的應了一聲,任他緊緊的用我入懷中,在我耳邊呢喃。


  【此時人類那邊,人類會議室】


  「哦?她當真治好了你的眼睛?」「確實呀!千真萬確!你們看,現在我不帶眼鏡也能看見周圍的一切了,而且看的非常清楚!」獨漉興奮的對會議室的人們說到。「那麼,如果這份力量,歸我們所有,不是更好?呵呵呵!」「什麼?」「額,沒什麼,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們會考慮,記住,先打好關係,懂吧?!」沒有人看見,那個幕後人陰森森的笑容。


  至此,戰爭停止了一段時間,妖族的子民高歌著,吟唱著,開心的玩鬧著,我和獨漉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濃,慢慢的,發展成了愛情,沒錯,我愛上了他。


  我們兩天天在外面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看妖族的風景,我沒有細問他是幹些什麼的,我也沒有追問他在人類世界的工作,我相信他,相信他的一切,包括給我帶來的安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當初信錯了人,不,不是我否定掉自己的想法。我已經徹底淪陷,已經,不能沒有他了。我愛他。我們數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好像我們可以一直這樣。


  越到後來呀,我發現,我的能力是妖族獨一無二的,千百年裡難得出現一個治癒異能的人,從此我被奉為妖族的聖女。當我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興奮不已,感覺無數的光榮聚集在我的身上,等到儀式一結束,我就迫不及待的告訴了獨漉這個消息,很快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妖族。


  我沒想到會是這一天,我跟獨漉在一起睡的正舒服的時候,人類竟然來進攻我們,猝不及防,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休戰三個月再談判的么?當我問獨漉時,他也是很懵逼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而戰火的瀰漫哪裡抵擋得住?

  人類大獲全勝,我們死傷慘重,而我,被帶走了,與我一起的,還有獨漉。我被放在了一個狹小的房子里。獨漉卻不知道被關在了哪裡。我有些害怕了。有些慌張,有些恐懼。


  傾藍的房間里

  她睡的並不安穩。


  那天晚上的夜黑的嚇人,沒有一絲月光,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間倒是依稀彷彿還能看見點點光亮,孤兒院里也停電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們都嚇得不敢出去,就這樣待了一個晚上,黑夜慢慢,了無星光。


  第二天微微亮,卻依舊烏雲密布,我從朦朧的狀態中醒來,卻發現床位都是空的,床上的被子也是亂七八糟的,地板上散落著我們的鞋子,為何偌大的房間只有我一人?

  我起身走出房間,走廊上一片狼藉,我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上面血跡斑斑,血已乾涸,像是過了幾天的樣子,呈現出黑紅色。我繼續往前走,穿過走廊,來到大廳,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孤兒,看到這幅場景的我著實被嚇到了,孤兒們都趴在地上,有的在顫抖,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已經一動不動,我試著去叫醒孤兒,他們卻像是無法聽見我說話一樣,我輕輕的搖晃他們,並沒有別的反應,好似在掙扎,最後不掙扎了,不動了,一動不動了,一動不動了。恍然間慌了神,我的表情應該很扭曲,一步步的往後退,顫抖著,雙腿已經發軟,我硬撐著往回走,腳步逐漸放快,慌亂帶著踉蹌,恐懼由內心蔓延。


  跑著跑著,院長的辦公室的門開著,我小心翼翼地進去,「院長,院長,院長」我輕聲呼喚著,輕輕的推了推院長的肩膀,然而下一秒,瞳孔驟然縮小,渾身顫抖的更厲害,院長的身上青筋暴起,一根根經脈異常明顯,眼睛翻著白眼,嘴角處還有一絲絲血,一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彷彿滴到我的心裡,一下一下,我已被嚇的呆傻,腦袋裡一片空白,就那麼愣愣的。


  陽光還是像玩耍的那天一樣,明媚耀眼,本應溫柔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辦公室內是如此明亮,我此時卻覺得特別的刺眼,眼睛很不舒服,不知是恐懼,害怕,還是傷心,我的淚水無法止住,一滴,兩滴,而後便如泉涌,嘩啦啦的直往下掉,我終於支撐不住,軟癱的坐在地上,眼淚卻依舊沒有停止,不住的流,不住的流,地上已有一灘灘水漬,那是淚水幹掉的痕迹,不知道愣了多久,哭了多久,眼淚就如流不盡一般,「啊!!!」我癱坐於地上瘋狂的吼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沒了力氣,淚水似乎被哭幹了,我想,我這一生可能都不會再流淚了吧?淚水早已在今天就流幹了。好累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往後倒去,頭撞在地上,只聽見清晰的撞擊聲,至於感覺,恐怕已經麻木了,緩緩閉上雙眼,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微微睜開雙眼,還是這刺眼的陽光,抬手遮住雙眼,另一隻手撐著讓自己坐起來,只感覺腦袋像炸裂般的疼,異常的疼,揉了揉哭的紅腫的眼睛,場景依然如舊,沒有一絲的改變,我曾想這是一場夢,可能睡一覺起來還是原來的樣子,還有著孤兒們玩鬧的歡聲笑語,還有著院長親切的話語。可這只是我所想的。我費力的站起來,再次走到大廳,拖起一個孤兒就往外走,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

  包括院長在內,我把他們全都拖到了門口,以前聽院長說,人有生老病死,我們不可能永存於這世上,總有一天,我們會與世長辭,去到和雨晴在的那個地方,那個遙遠的地方。猶記當年雨晴走後,院長為雨晴舉行了葬禮,葬禮上擺著滿滿的薰衣草,那是雨晴最愛的一種花,她卻無法再睜開眼看上一看,當棺材蓋嘭咚的蓋上時,雨晴就被葬入了一片花海中,一片薰衣草花海。現在我也把他們埋在這裡,雖然沒有花海一片,但畢竟一直生活在這裡,沒有家人的孤兒,但是有朋友,有院長,有我們共同的回憶。


  我拿走了院長點名用的花名冊和寫字的鋼筆,一個對著一個看,歪歪曲曲的木頭上用刀刻出的歪歪曲曲的字,據說死了以後要立碑,有個名字,這裡沒有碑,只有殘缺不齊的木頭塊塊。每一個上面都有著他們的名字,然而他們卻不在了,走了,去了遙遠的地方。我得去外面,去找吃的,孤兒院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為了避免有病毒什麼的還是先離開一段時間吧。


  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袱離開了我生活多年的孤兒院,離開了他們,他們也離開了這裡,不再回來。我朝山下跑去,拚命的跑,到山下的路很遠,我必須在天黑之前到山下去,到有人的地方,身上也沒帶實物,不及時下山我不僅找不到吃的還會置身於危險之中。白天山裡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就說不定了,院長從不讓我們晚上出院門,保不齊毒蛇,蜈蚣,蠍子什麼的,碰上了就糟糕了。


  儘管我努力的跑,卻還是沒有到山下,天漸漸黑下來,我看著夕陽西下,從西方落下,落到我看不見的位置,天就全黑了,恐懼再次襲上心頭,那是一個沒有星星月亮的晚上,如同昨夜發生的災難一樣,我看不到黎明的到來,累的只想睡覺。「沙沙。」是微風拂過草地的聲音,卻驚的我打了一個冷戰,我頓時清醒過來,提高警惕,就近找了些干木柴,拿出幾年前院長丈夫留下的備用打火機生了火,慶幸這打火機還能用。找不到吃的,昨天晚上也沒吃飯,餓的頭髮暈。附近都是些梧桐樹,沒有果子,之前看到奶牛吃草,奶牛跟我說他覺得最好吃的食物就是嫩嫩的青草,我是不是也能吃呢?反正青草應該不會有什麼毒,奶牛能吃我也能吃,心裡這樣想著,拔了周圍比較嫩的青草,放在嘴裡,嚼啊嚼,什麼味道都沒有嘛,「呸呸呸!」我吐出了嘴裡的青草,怎麼感覺有些苦?emmm,真不知道奶牛為什麼說青草很好吃,鬱悶的我不由得吐槽起來、坐在火堆旁只覺得溫暖的想讓人打瞌睡,山裡的夜特別涼,到了晚上就冷颼颼的,我不禁把自己抱成團。時不時的參參瞌睡,就這麼睡過去,偶爾醒了一下,但終究抵不過睡魔的召喚,沉沉的睡了過去。


  哥哥打電話叫來司機把我們倆送回了家。


  剛進門就看到兩個長相秀麗的女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翹著二郎腿,一副.……額,屌炸天的樣子。「翊,你回來了?」「傾翊哥哥,好久不見」說完甜美的笑了笑,嗯,總感覺怪怪的,有些不好的預感。「嗯,好久不見,我回來了。」哥哥總是這麼不失禮貌的微笑著,但又感覺拒人於千里之外。


  芯琳有著一頭棕色的頭髮,眼睛大大的,瓜子臉,美人的標配,皮膚卻不是很白皙,穿著格子連衣裙,沁雪的發色如墨般黑,皮膚似雪般白皙,彷彿在牛奶中洗過一樣,一身白裙飄飄,美如仙子,竟是看得我一時呆愣,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人兒?後來我才知道,長得漂亮的都很妖孽,至少一大半長得漂亮的人都是那樣的。


  「呀,墨藍妹妹來了?妹妹好,我叫張芯琳。」「芯琳姐姐好。」「這個是李沁雪,我的發小。」「沁雪姐姐好。」「這個妹妹真是可愛呢,芯琳。」「妹妹來坐,吃點水果,這裡還有飲料。」「等等,這哪是飲料,分明是葡萄酒,墨藍初來乍到怎會喝酒?給她換果汁吧。」「好歹也是個大小姐,怎麼能連葡萄酒都不會喝?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芯琳,她還小,喝醉了怎麼辦?」「不會的啦!」「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喂?嗯,好。我馬上過去。公司打電話來有一份重要文件讓我送過去,芯琳你別讓墨藍喝酒,沁雪你幫我看著她們兩個,我一會兒回來。」「好的,翊哥哥路上小心。」


  哥哥一走,芯琳就湊到我面前:「墨藍,這個酒很好喝的,醉了不要緊,睡一覺就好了,今天第一次見面,喝一杯唄~」「芯琳,這樣不好吧?翊哥哥說……」「沒事的,哎呀,沁雪為什麼現在你還是這麼慫啊,明明那件事都過去好多年……額.……」芯琳還沒說完突然哽住了似的「那個,沁雪,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在意啊。」只見沁雪不語,站在那裡微微發抖,「沁雪姐姐,你怎麼了?」「沒,什麼,我上去待會,你們吃東西吧。」說完匆匆跑上樓,關上房門,沁雪靠著房門緩緩癱坐於地上,眼淚早已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芯琳姐姐,沁雪姐姐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沒有啦,墨藍,她是這樣的,有時候有些神經質,不用管她。來,喝一點點酒。沒事的。」我疑惑的喝下了一杯酒,只覺得灼灼的,感覺胃在燃燒,「來,吃點水果,這裡還有巧克力。」我拿起一塊巧克力塞在嘴裡,emmm,為什麼巧克力和酒的味道那麼相似,還略微帶點苦?嗯,好乾,巧克力吃多了。「我要喝水。」此時已經有些暈暈的了,喝下芯琳遞來的一杯不知名的液體,就這麼灌了下去,嗯?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越來越暈,好像睡覺,我斜靠在沙發上,眼皮只在打架,微微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冬至,墨藍小姐喝醉了,你把她背到她的房間里。」「好的,芯琳小姐。」昏睡中的我只感覺被人抬了起來。「我回來了,墨藍呢?沁雪呢?」「墨藍喝醉了,沁雪在房間里。」「我不是說不要給她喝酒嗎?」芯琳聳聳肩,一副喝都喝了有什麼辦法的樣子,「她在她房間里,你可以去看看她。」


  此時,墨藍的房間中,「好熱啊,為什麼會這麼熱,難受。呃……啊~」「墨藍?墨藍?墨藍我進去的?」哥哥打開門進來,只見我躺在床上不住的呻吟,「這是什麼奇怪的味道???糟了,好像是那個。」隱約朦朧中,我看見了哥哥,哥哥冰涼的手覆上我的臉龐,輕柔的托起我,堵住了我微張的嘴,「唔,唔!!」我用盡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掙扎,試圖推開哥哥,但那只是徒勞,突然,我被推開了,哥哥慌忙的抱起我,放到浴室里的浴缸中,經過冷水泡了幾分鐘,感覺好多了,然而腦袋卻還是混沌的。


  夢到這裡就醒了過來。傾藍從床上坐起,怎麼,又想起來之前的事兒呢?難道是什麼時候受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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