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回憶曾經
(此篇為第一人稱視角)
陽光還是像玩耍的那天一樣,明媚耀眼,本應溫柔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辦公室內是如此明亮,我此時卻覺得特別的刺眼,眼睛很不舒服,不知是恐懼,害怕,還是傷心,我的淚水無法止住,一滴,兩滴,而後便如泉涌,嘩啦啦的直往下掉,我終於支撐不住,軟癱的坐在地上,眼淚卻依舊沒有停止,不住的流,不住的流,地上已有一灘灘水漬,那是淚水幹掉的痕迹,不知道愣了多久,哭了多久,眼淚就如流不盡一般,「啊!!!」我癱坐於地上瘋狂的吼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沒了力氣,淚水似乎被哭幹了,我想,我這一生可能都不會再流淚了吧?淚水早已在今天就流幹了。好累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往後倒去,頭撞在地上,只聽見清晰的撞擊聲,至於感覺,恐怕已經麻木了,緩緩閉上雙眼,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微微睜開雙眼,還是這刺眼的陽光,抬手遮住雙眼,另一隻手撐著讓自己坐起來,只感覺腦袋像炸裂般的疼,異常的疼,揉了揉哭的紅腫的眼睛,場景依然如舊,沒有一絲的改變,我曾想這是一場夢,可能睡一覺起來還是原來的樣子,還有著孤兒們玩鬧的歡聲笑語,還有著院長親切的話語。可這只是我所想的。我費力的站起來,再次走到大廳,拖起一個孤兒就往外走,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
包括院長在內,我把他們全都拖到了門口,以前聽院長說,人有生老病死,我們不可能永存於這世上,總有一天,我們會與世長辭,去到和雨晴在的那個地方,那個遙遠的地方。猶記當年雨晴走後,院長為雨晴舉行了葬禮,葬禮上擺著滿滿的薰衣草,那是雨晴最愛的一種花,她卻無法再睜開眼看上一看,當棺材蓋嘭咚的蓋上時,雨晴就被葬入了一片花海中,一片薰衣草花海。現在我也把他們埋在這裡,雖然沒有花海一片,但畢竟一直生活在這裡,沒有家人的孤兒,但是有朋友,有院長,有我們共同的回憶。
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袱離開了我生活多年的孤兒院,離開了他們,他們也離開了這裡,不再回來。我朝山下跑去,拚命的跑,到山下的路很遠,我必須在天黑之前到山下去,到有人的地方,身上也沒帶實物,不及時下山我不僅找不到吃的還會置身於危險之中。白天山裡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就說不定了,院長從不讓我們晚上出院門,保不齊毒蛇,蜈蚣,蠍子什麼的,碰上了就糟糕了。
儘管我努力的跑,卻還是沒有到山下,天漸漸黑下來,我看著夕陽西下,從西方落下,落到我看不見的位置,天就全黑了,恐懼再次襲上心頭,那是一個沒有星星月亮的晚上,如同昨夜發生的災難一樣,我看不到黎明的到來,累的只想睡覺。「沙沙。」是微風拂過草地的聲音,卻驚的我打了一個冷戰,我頓時清醒過來,提高警惕,就近找了些干木柴,拿出幾年前院長丈夫留下的備用打火機生了火,慶幸這打火機還能用。找不到吃的,昨天晚上也沒吃飯,餓的頭髮暈。
附近都是些梧桐樹,沒有果子,之前看到奶牛吃草,奶牛跟我說他覺得最好吃的食物就是嫩嫩的青草,我是不是也能吃呢?反正青草應該不會有什麼毒,奶牛能吃我也能吃,心裡這樣想著,拔了周圍比較嫩的青草,放在嘴裡,嚼啊嚼,什麼味道都沒有嘛,「呸呸呸!」我吐出了嘴裡的青草,怎麼感覺有些苦?emmm,真不知道奶牛為什麼說青草很好吃,鬱悶的我不由得吐槽起來、坐在火堆旁只覺得溫暖的想讓人打瞌睡,山裡的夜特別涼,到了晚上就冷颼颼的,我不禁把自己抱成團。時不時的參參瞌睡,就這麼睡過去,偶爾醒了一下,但終究抵不過睡魔的召喚,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