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鴻門宴
冷昊宇沉默許久,突然笑道:“自然算數,不過在此之前,朕想辦一場宮宴,慶祝將士們士氣大漲,不知葉七小姐意下如何?”
??“這與我無關,我隻希望你能兌現承諾。”葉輕羽冷聲道。
??冷昊宇深吸了口氣,盡力平複自己的怒火,才道:“浮靈冰晶草可是本朝最珍貴的寶物,該如何交到他人手中,怎麽也得有個章程。”
??葉輕羽沒說什麽,算是同意了。
??待回到冷王府後,宮墨淵方道:“他不會輕易交出浮靈冰晶草的。”
??葉輕羽凜聲一笑,“我知道。”
??“那你還答應他?”
??宮墨淵假裝不知葉輕羽通過鼓聲,向南昭國眾人注以無形的力量之事。
??葉輕羽也沒有多說的意思,隻淡聲道:“無需你操心,我自有打算。”
??宮墨淵忍不住提醒,“小心為妙,冷昊宇很狡猾。”
??葉輕羽略略挑眉,反問道:“有你狡猾?”
??宮墨淵本想說對她極為坦誠,沒有狡猾一說,但想到自己曾附身在小白身上的事,與接近她的最初目的,到口的話終是咽了回去。
??葉輕羽卻以為他承認自己狡猾,暗笑了一聲。
??倒是一心惦記著學打鼓的靈溪湊了上來,笑嘻嘻道:“夫人,能不能教屬下打鼓啊?”
??葉輕羽斜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問,“真想學?”
??靈溪點頭如搗蒜,“想,特別想!”
??豈知,宮墨淵蹙眉道:“你不必理會他。”
??靈溪急了,“門主,夫人都快答應教屬下了。”
??葉輕羽輕笑,“想學可以,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隻要夫人肯教屬下,就算要屬下上刀山下火海都行。”靈溪道。
??葉輕羽說,“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隻需你學會了之後,到軍營教南昭國的將士就好。”
??靈溪瞪大了眼,“夫人,你要我教南昭國的將士?”
??不單靈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宮墨淵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葉輕羽眼裏閃過一絲異色,肯定道:“沒錯,你照做便可,不必多問。”
??“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屬下做不來。”靈溪不情願道。
??畢竟教會了南昭國的將士打鼓,便能長久地鼓舞他們的士氣,更是幫了冷昊宇一個大忙。
??要知道他們門主另一個身份冷王,和冷昊宇不對付。
??葉輕羽笑得頗具深意,“放心,絕不會是吃力不討好。”
??靈溪也不傻,聽葉輕羽這麽一說,便知她不會平白幫冷昊宇。
??所以,他也同意了,嘀咕道:“既然如此,那得趁機撈一筆了。”
??……
??敲鑼打鼓並不難,加上靈溪很聰明,葉輕羽隨便一教,他就會了。
??靈溪學會之後,就跑到軍營教那些將士了。
??當然,他可不是白教的,想學的人都得交學費,按人頭算的。
??不少貴女聽到這消息,都紛紛趕去軍營學打鼓。
??本來軍營重地,是不能讓外人,尤其女子隨意進入的。
??但這些女子身份都不凡,不知使了什麽方法,竟順利進了軍營。
??靈溪因此大賺了一筆,錢財、天材地寶,應有盡有。
??在軍營上演打鼓授課之際,宮裏也展開了一場宴會。
??除了葉輕羽和宮墨淵,皇帝隻宴請了文武百官。
??因是皇家的宴席,雖說冷昊宇特意叮囑過不必太過鋪張,可宴席上的菜肴依然是豐盛異常。
??這流水送上來的各色菜肴,一個個都是精心製作,色香味俱全,但葉輕羽一眼望去,就知道哪個菜有問題,哪個菜沒問題。
??當然,有問題的菜全往她和宮墨淵這裏上,連他們的酒杯都被抹了毒。
??莫非冷昊宇想毒死他們不成?若真如此,未免也太愚蠢了。
??正想著,葉輕羽麵前突然多了一個盤子,那盤子是青花纏枝的,煞是好看。
??盤子裏放著一個碗盞,碗盞也是同色青花纏枝的,碗盞裏是銀耳蓮子羹。
??葉輕羽緩緩抬頭,對上宮墨淵俊美無助的麵容,神色微異。
??宮墨淵掩去眼裏的不自在,低聲道:“這碗無事。”
??葉輕羽把碗推開,漠然道:“你當真以為我來吃宴的?”
??宮墨淵眸色微暗,但沒說什麽。
??冷昊宇一直暗暗注意著葉輕羽他們的一舉一動,卻沒有做聲。
??等到百官到齊,冷昊宇才下令開宴,仿佛真的隻是為了慶祝將士們的士氣大漲一樣,他絕口不提浮靈冰晶草的事。
??明明是一場鴻門宴,在場卻呈現出其樂融融的假象。
??心知冷昊宇想賴賬,葉輕羽直接道:“皇上,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冷昊宇裝傻,“何事?不妨宴會結束後再議。”
??之前說好在宴會上交出浮靈冰晶草,現在又這般說辭,再好的脾氣都會怒,葉輕羽冷笑,“皇上,可知現在軍營的將士都在學打鼓?”
??冷昊宇當然知道靈溪到軍營教將士們打鼓的事,但他故作驚訝道:“還有這事?”
??葉輕羽鳳眸微眯,“你不會以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這時,一位官員插嘴道:“葉七小姐,我可是聽說將士們都交了學費的。”
??葉輕羽沒理會這人,冷嗤道:“我勸你趕緊交出浮靈冰晶草,不然在場諸位,包括京畿大營的將士,可就活不到明天了。”
??冷昊宇聞言,臉色駭然大變,“葉輕羽,你什麽意思?”
??葉輕羽揚起唇畔,譏笑說,“你真以為我閑著沒事,給你們打鼓?”
??冷昊宇愣了一下,便勃然大怒,“你究竟做了什麽?”
??葉輕羽還沒開口,就有宮人來報,“皇上,大事不好了!”
??冷昊宇蹭得一下站了起來,怒瞪著那個宮人,“何事如此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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