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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是他!是她!

  時光流逝,轉眼已是四月。


  老王爺領兵至二月出發,前腳剛走一個月。李瑾就去皇宮麵聖,經過無數回和皇帝談判,最終同意他帶兵去北羌國。


  從軍營抽調三千步兵,一千騎兵,火銃和弓弩合計四千,二千陌刀精英。共計一萬人馬,在京城外整頓,張彪,魏斌,龐毅三個將領身披鐵甲在王府門外等待。


  將王府所有姑娘都叫到儀門處,一眾姑娘強顏歡笑,抹著眼淚。


  言未絕,隻見李瑾手持長槍,威風八麵坐在駿馬上。麵如冠玉,眼若流星,身上披著銀白鎧甲,頭戴三叉虎頭冠。藍色抹額在風中飄絮,眼見姐妹們流露著不舍之情。


  他笑了笑勸慰道:“本王一定平安歸來,妹妹們等著我。”指著自己的抹額,靴子,長槍上的惠子自信滿滿補充道。


  “有二姐姐的抹額,三妹妹的鞋墊。姐妹的平安符,玉兒縫製的披風,寶釵的劍惠.……本王還有什麽好怕的,定是所向披靡。”


  王熙鳳紅著眼,抱著清兒上前道:“王爺當真要去打仗,在看看清兒。”李瑾抱了孩子,逗趣一番,“勞煩諸位幫著可卿照顧孩子,還有平兒也有孕在身。王府裏的庶務,寶釵和元春,玉兒全權處理。”


  眾人見他如今去打仗也是嬉皮笑臉,反不好傷心起來。寶釵上前替他擦汗,李瑾順勢低頭,笑眯眯望著她。


  寶釵道:“王爺安心去做大事,寶釵會和元春姐姐,幫助玉兒管理好家,隻一句話不可魯莽。”


  他掃了一眼姐妹們,“本王要出發了,姐妹們還不給本王獎勵?”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寶釵等人雖當著眾人麵會羞澀,也不知鼓足多大勇氣。卻是第一個大膽在他麵頰輕輕一吻。隨後黛玉也不逞多讓。


  見黛釵已經親了,元春,平兒,可卿,晴雯也紅著臉快速親了他一下。


  末了,拉著黛玉,寶釵,幾人的手柔聲道:“快則半年,慢著一年我便回來了。王府就交給玉兒你們了,該如何清理,隻管拿出女主子的威風。”


  “雲妹妹,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不給本王送個臨別吻?”


  幾個丫頭臉色飛紅起來,李瑾笑了笑。


  “那就留著本王大勝歸來,將妹妹們都娶了。”一拉韁繩,已經轉身去了。


  老王爺帶軍到達北羌國,與當今北羌皇帝霍達爾聯盟抗外。瓦剌大軍未到城門,在中途紮營,小波部隊從周邊小部落開始攻打。北羌國主城外是一條護城河,在離主城十裏外的城上,北羌國的一道防線,這裏駐紮了大雍兵馬。老王爺大喝道:“收吊橋。”


  遠遠的地方,陡然已見黑壓壓一片。這是瓦剌的先鋒隊。隻見老王爺拿著單眼望遠鏡,對麵瓦剌軍一萬人馬盾牌在前。弓箭手掩藏其後,開始紮營生火。


  王子騰嚴肅道:“他們在紮營,攻打過來也需要幾天時間。“


  衛荊笑道:“這一萬瓦剌兵是來打頭陣的,咱們守著打,在城上放箭已守為攻。”


  老王爺愁眉道:“這些殺狗才,是在等大部隊來,打算強攻。等他們二十萬大軍集結起來,必是場苦戰。”命人拿來北羌國的地圖,指著幾條線道:“這裏三條線,瓦剌和土國分別在此處匯合。二十萬大軍不是小數目,分批幾次才能集結起來。”


  且說李瑾這麵帶著一萬人馬,加急前往。照著地圖,從側麵行走,打算攔截瓦剌後麵部隊。好給主城那邊緩解壓力,就是這般趕路一天一夜,休息一晚。日複一日也花了兩個月時間,在一片高坡草原紮營下來。


  龐毅拿著地圖走來,“王爺,瓦剌軍大概率會從下麵這條關道路過,根據消息,已經有三波部隊匯合。咱們在這裏守下一波?北羌國有十個部落,瓦剌已經攻破三個。現下想要去主城匯合,就需要經過咱們後方。”


  張彪嚴肅道:“他們攻打小部落無非是為了補給。”


  李瑾點點頭,“父王的部隊應該到了北羌主城防守,咱們這裏一萬兵馬當三萬使。守著這裏,來一波戰一波,這地位置高,提高警備。”


  這裏是北羌境內,不像中原。平闊的草原一望無際,兩軍對戰隻有硬對硬的廝拚,這種情形對牧民族更具優勢。偵查兵騎著馬一路揚長而去,將李瑾的消息帶到主城給老王爺。至於老王爺有什麽反應,他就不知道了。


  而北羌國主城那邊,霍達爾與大雍兵馬殊不知已經開始和瓦剌,土國惡戰了三波。


  過了三日,晚上十點左右。地麵開始顫動,李瑾和龐毅幾人越來越緊張,直覺讓他們感受到,能讓地麵震動的,隻怕遠處正有千軍萬馬而來。


  “滅火,伏地。”魏斌突然開始在隊伍後麵下命令,現場安靜無比。


  “好像是土國的糧草援兵。”


  “看來主城已經交戰了,必須拿下他們,斷了瓦剌的糧草。”


  李瑾悄聲道:“等他們路過,弓箭手準備。”心裏盤算著,先用遠程消耗對麵,在帶兵馬衝下去,殺個突襲讓敵人反應不及自亂陣腳。


  然而,突然一隊鐵騎從另一頭衝了出來,“殺!”帶頭的是個白衣小將,等這英姿颯爽的將軍進入李瑾等人視線,他才忍不住說了句優美話,“艸”。


  那領頭小將,一丈青絲不戴頭盔,把那萬縷青絲高高束起來。身披一件連環鎖子白銀甲,前後兩麵青銅護心鏡。係一條雪白戰裙,穿著盤金飛鳳鞋。同樣騎著一匹潔白無瑕的戰馬。


  那來人竟是北羌國郡主頓珠。在她身邊還有個高壯女將軍,“阿紮”。飛馳在左麵,持著一柄鐵錘。


  李瑾心下怨謗,土國糧草隊至少一萬,頓珠這頂多四五千。不過不得不佩服,巾幗不讓須眉。


  龐毅等人焦急道:“王爺,眼下怎麽辦?”


  李瑾站起身子,翻身上馬看著兩方交戰起來,啐了一口,“還能怎辦,突襲不成,還不去幫忙。”


  “殺!”


  不稍片刻,李瑾的人馬已經從高處衝了下去,土國兵馬和頓珠的人馬皆是一驚。等看清衝下來的兵馬穿著大雍盔甲,頓珠擰結的眉毛才鬆懈下來。一麵持刀砍翻幾人,一麵搭話。“你們是主城支援過來的嗎。”


  龐毅手持陌刀,騎在馬上一刀砍翻騎兵吼道:“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致對外的好。”


  “你是主帥?”頓珠心裏詫異,現在大雍兵馬,和北羌國兵馬主力都在護城那邊。這裏的兵馬又是哪裏來的?不留神間,背後土國小兵持刀砍來。


  “嗖”一支寒箭突然射來,直穿那小兵頭顱,頓時抬頭望去,心中一顫。


  隻見高處黑馬上坐著個少年將軍,張弓搭箭。


  龐毅笑道,“我們主帥在上麵。”


  “原來是他!”頓珠咬咬牙,刹那間恢複女將軍的英姿。


  李謹的兵馬都是精心挑選,弓箭手和步兵隊的配合擊殺敵方。頓珠的鐵騎配合陌刀隊伍,給土國騎兵造成很大威懾力。


  但見李謹手持長槍,把馬一夾。那馬疾走如飛,他一槍橫來勢如破竹般的氣勢。直將敵方其中一名領頭將軍刺與馬下。抽出槍頭,大喝一聲,“一個不留,給本王殺!”身後,左右兩旁自有張彪,龐毅,魏斌三人護著。


  李謹命軍按照強弱對陣,騎兵交給陌刀隊和頓珠的鐵騎對付。我方弓箭和步兵對付敵方射手。火銃隊伍在後方補刀,盾手保護火銃隊伍。


  槍刀森布,嚴整有威。


  卻說李謹持槍,欲土國糧草大將數拚幾個回合。夾馬疾馳假裝不及。引他至空曠地界,那廝漢縱馬跟緊其後大喊:“你這小兒,休逃。”


  李謹突然調轉馬頭,挺槍縱馬高喊:“畜牲焉敢張狂。”


  土國將軍拍馬舞刀,橫眉瞪眼直衝過來。李謹挺槍接戰,那土將軍舉刀就砍,李謹閃過。快如閃電一槍,槍頭將大刀抵開。又是一槍往他心窩刺來。


  這廝功夫倒也不錯,身子往馬背一仰閃過去。兩人在馬上刺拚數回合,土將軍早已滿頭大汗,力度減了幾分。而李謹任然是一副堅毅,冷漠的表情。


  土將軍口內吆吆喝喝,也盡有些膽懼。


  所謂兩方單鬥,誰先內心動搖產生恐懼,那他已然是具屍體。


  兩軍混戰,隻啥的天愁地暗,鬼哭神嚎。刀槍響亮,斧劍齊鳴,殺喊之聲振地。兩方人馬凶勇,似海沸江翻,四麵廝殺。


  這邊李謹兩人再一次拉開距離對陣。土將朗聲道:“我乃土爾扈特上將軍,拾兀術是也,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李謹笑道:“小小野蠻未開化之國的無名小卒。也配知道本將的名字。”猛嗬一聲,“見鬼去吧!”


  拾兀術惱羞成怒,持刀憤殺來。


  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又喧鬧的草原之上。


  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


  此刻,敵方餘兵隻剩不二千,頓珠的四千騎兵也隻剩三四百不到。而李謹的萬人軍隊,消耗去了一千。


  兩邊陣前對峙著的頭領疲憊而決絕,屬於李謹和拾兀術的終極決戰已然到了末尾。


  “鏘”的一聲,長槍劃過大刀,直刺拾兀術的咽喉。他當下側身滾落在地,逃過致命一擊。剛起身回躲,李謹手舉長槍,對準他身子狠力一擲。


  “噗呲!”長槍快速透穿他的身子,拾兀術一口鮮血噴出跪在地麵。李謹勒馬繞到他身邊,抽回長槍頭,取出腰間寶劍一揮斬下首級抓拿在手中。登時賤了一身血。狠力一夾馬肚再次衝回戰場。


  “拾兀術首級在此!”他高高舉著敵方上將頭顱,衝到戰中往剩餘敵兵中心拋出人頭。


  更是將土國人的戰心消滅。


  “殺!”一聲破天吼的怒叫,大雍兵乘勝追擊,將敵方殲滅個幹淨。


  末了,回頭已經天亮。隊伍開始救治傷員,打掃戰場。敵方的戰馬,兵器糧草自然歸了李謹口袋。他翻身下馬,斜眼瞧頓珠。那瘋丫頭坐在一角休息,手臂上幾處刀口。


  “雖然本王挺佩服你,但是你打壞了我的小小計劃,害本王損失千名精英。”


  頓珠原本因為他的兵馬支援想拋下成見感謝一番。若不是他的兵馬突然救援,這四千鐵騎就全軍覆沒。


  一時想到自己的鐵騎隻剩五百,感謝的話到了嘴便閉嚴了。狠力咬唇,擠出兩頰上的酒窩,眉頭微微向上蹙起,良久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緊握的拳頭道。


  “我的人幾乎都死了。”


  李謹坐在她身邊,看向戰場哼笑一聲,“至少你還活著,四千鐵騎你就想打他們一萬糧草隊伍?是你傻,還是以為你的四千鐵騎戰無不勝?”


  頓珠咬咬牙瞪了他一眼,暗自低頭,忽的留下兩行清淚,“是我害了他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女兒家家還是回去繡花吧!刀劍無眼,幸虧是傷在手臂若是臉上,嗤嗤!”在頓珠驚慌發愣下,已經抓過她的手臂。自衣服上撕下一條碎布,幫她捆綁好。


  “你的臉色很蒼白,在失血下去,別指望本王背你回去。”起身,往張彪等人走去。
——

  北羌國主城、城池上——

  “什麽?那渾小子來了?”老王爺,一把抓起偵探兵的衣領,帶著怒火。


  偵查小兵被老王爺唬了一跳說,“小王爺領了一萬兵馬,從側麵去斷截土國的糧草援兵了。”


  衛荊大喜勸道:“王爺,小王爺真是來了一場及時雨,沒了糧草瓦剌他們就算在凶猛,也沒作戰長久。沒準真能因此,將他們逼退兵。”


  北羌國大汗霍達爾帶著傷,上前笑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子,當初與小王爺再大雍的一場蹴鞠比試,在下也是心服口服,不若就讓我領兵一萬去接應。”


  忠順王蹙眉搖手狠心道:“大汗不必為犬子擔心。眼下和瓦剌兩國苦苦交戰一月有餘,這時萬萬不能抽派兵馬出去,免遭突襲,守城要緊。耗下去他們就會退兵。”


  王子騰因受傷嚴重些,也退回城池養傷。


  可謂是苦戰也,大雍十萬兵馬還剩四萬,北羌國十萬兵馬還剩六萬。


  而瓦剌和土國的二十萬兵馬,卻還剩餘十五萬。


  下一次的苦戰,便是十萬對戰十五萬。


  城下一片火海屍海,堅守一月。瓦剌和土國大軍,又退至十裏外,等待糧草。


  突然收到消息,糧草再後方被劫突如其來的中原兵給攔截了。


  瓦剌首領(帖真)和兒子(赤那)並土爾扈特首領(阿吉術)登時惱火。


  一萬精良軍護送的糧草隊伍,被全滅了?而且敵方同樣隻有一萬人馬?

  不該啊,按照他們的數年觀察,大雍這些中原人,根本沒有那麽勇猛。錯非數字上的絕對碾壓,是根本打不過草原上的他們。


  瓦剌大汗的兒子,(赤那)抽刀起身憤恨道:“大汗,我領人馬去追回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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