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太擅長詩詞
卻見李瑾以閃電的速度,在眾人轉身過去時,後腿對著花盆一蹬。
直接踹進亭子底下,園邊滾了下去。
而在男權時代,親王肯定比公主級別大。
但是論輩分,永昌公主是姑姑輩,所以眾人很是有禮,沒有逾越。
皇室公主要嗎嫁的早,要嗎嫁得晚,一來公主高貴,很少官宦子弟願意,自斷前塵尚公主。二來公主不好伺候,娶公主等於斷送一堆美妾,連去青樓的資格都沒有。並且夫妻生活很不協調。永昌公主作為太上皇比較寵愛的公主之一,就沒有外嫁。
而且二十歲大齡才嫁出去。
“長安~”永昌公主衝他笑了笑,越過其他郡王公子。像個大姐姐朝他招手,“你小時候,本宮還抱過你。”
永昌公主算不上絕色,姿色中等。但是皇家女兒的氣派,豈是公侯女兒能相比並論。豐腴的身子,又不顯得臃腫,胭脂粉淡抹,一身華貴金銀釵環,又不顯得累贅過多。打扮恰到好處。李瑾略顯尷尬,對於這個姑姑沒什麽印象。
那是前身四五歲的記憶,原身都模糊,何況他。
“王侄見過姑姑。”乖巧喊了一句。
“永昌姑姑,忠世子剛才表演~”李溫開口,他一個快步上前捂住他口,小聲道:“住口。”
眾人笑笑不語。
永昌公主是個喜歡新奇事物的奇女子,甚至有點“叛逆”喜歡遊玩,聚會。當然,聚會也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比如這群郡王公子,或者其他夫人才有資格來。
成熟的女人,風情魅力勢不可擋。但眾人都沒有興趣,畢竟……骨科機票蠻貴。
李季笑道:“我們正在準備,吟詩作賦。讓忠世子先來一首。”
衛若蘭托著扇子笑道:“公主,這做詩剛開始。”便有公主身邊的婢女,服侍坐下。等公主歸坐,眾人依次坐畢看向李瑾。
李瑾搖搖頭,“姑姑怕是不知道,至我小時候去了異國,就不曾讀書寫字。對這些一竅不通,就連陛下前兒些日子才和皇後娘娘訓斥了我,命我進學去。所以,我能不能換一個,我自罰酒。”倒了三杯,挨著一口而飲。
“大家也不要欺負他了,我看他就是個老實孩子。”公主這話,使得李瑾內心很不心安理得。李溫吃過他的虧,忍不住吐舌,他要是老實,就不會跟他搶一個尼姑了。
哎,本世子想回家。
古代動不動就讓你作詩。
本世子不想震驚神京,藏拙也不可以嗎?
令李瑾吃驚的是,永昌公主居然是個頑皮的。和郡王公子們猜拳,一點也不淑女。皇家的氣質,在這一瞬間打臉了他。
“季兒和謙兒輸了,可要本宮放你們一馬?”永昌公主笑容很是隨和。
“我等輸的心服口服。”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於是輸拳的挨著做詩一首,中規中矩。獨衛若蘭更勝一籌。永昌公主滿意點點頭,誇讚衛若蘭,果然是璞玉。
李瑾覺得不舒服,其實我也可以的,他可以在姐妹們麵前丟臉,但絕不能再其他公子哥麵前掉分。
文盲不代表不會作詩啊,古代八股文,四書五經才是考驗一個文人水平。
詩詞不過是點綴。
於是他決定把藏了幾年的文抄公本事拿出來,樂一樂。
微風吹著滿園菊香,李瑾猛的吸了一鼻子,獨自裝模作樣背對眾人。
衛若蘭:他這突然站在那幹什麽?
李溫:大家作詩,又讓世子兄失了麵子?
李季:我等應該給忠世子台階的。
李謙:哎,愛莫能助。
永昌公主看向他笑道:“長安,本宮不勉強你,同我說說你在異國見聞也可,詩詞這一類,其實看天賦,不必傷懷。”
李瑾突然打了一個響指,轉身一個裝逼笑道:“姑姑,方才我靈光一閃,想到一首。不過胡亂一作,你們可別笑話小王。”
衛若蘭笑道:“怎麽會。”
永昌公主溫柔一笑:“本宮在,他們敢笑話你,就罰他們酒。”
他裝模作樣,走了幾步。將懷裏禦扇瀟灑打開,一扇子全是洞,全劈叉了。
眾人眼光都被這破扇子吸引了。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李瑾頓了頓,端起一杯酒小酌一口。
永昌公主點點,:“尚可。”
西寧郡王公子:“朗朗上口,倒是新奇。”
衛若蘭:“世子那麽囂張?李白,杜甫都覺的不入目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嘩……”
場內很安靜,單一句倒沒什麽,整句連起來。
竟有說不出的妙處來。
眾人還在回味,李瑾上了頭將酒杯遞送到衛若蘭麵前,“倒酒。”
衛若蘭神情一呆,不覺給他一杯一杯續酒。
李瑾一杯,又一杯,輕搖頭。“好酒~”看向園子風景處,這時候要給眾人背影,才顯更帥氣一點。
眾人好不容易從方才那首看似簡單的詩詞,回過神。
永昌公主正欲開口,李瑾突然又念: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李瑾險些失笑,心裏默念納蘭性德大佬,借用。
衛若蘭呆若木雞,不可思議,不信。
但是這首足矣傳唱,又豈會沒人知曉。
“還讓不讓人活了,忠世子你還說你不會?”眾人失聲喊了出來。
第一首雖獨特,讓永昌公主為之一亮,但第二首直擊她心靈。
“快,抄卷下來。”永昌公主突然命婢女鋪紙研磨。
李瑾自言自語,不看眾人仰頭道:“不過癮,不過癮。。”遞過酒杯:“倒滿!”
他瘋了不成!
突然安靜了一會,李瑾失望道:怎麽還不鼓掌?難道還不夠!繼續。
他在喝了幾杯,越發入了大詩人的狀態起來。將折扇在空處虛點三兩下,在眾人麵前一掃而過,朗笑起來。
“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
“疏疏一樹五更寒,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
‘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春山。’
“.……嗝!”
李瑾連打好幾個嗝,有些醉意。
沒想到,越抄越爽,而這裏雖為架空,卻又存在一些前朝大詩人。他不敢亂抄,隻敢挑選著來。
永昌郡主跟著念,因問旁邊婢女:“可抄譽下來了?”
婢女點點頭:“公主,後麵世子還沒說。”
眾人焦急催促他:“忠世子,別顧著喝酒,後麵是什麽,急死人。”
特別是衛若蘭,本也愛詩詞,這一首沒完,難受的在他跟前打轉,推搡著他:‘好兄弟,快說啊。’又給他倒滿酒。
“急什麽呢~嗝~最後一句忘了~~”
這廝!
眾人拿他不得,隻能安靜等他回想。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幾聲清脆掌聲。
“啪啪啪啪!”
“世子好文采,以前倒沒聽過。”
李瑾眯著眼睛看,一席白衣風度翩翩的北靜王搖著扇子,不請自來。
身邊跟著幾個文人打扮的清客。
“北靜王見過永昌公主。”北靜王微微拱手,謙虛有禮,談吐溫柔看上去人畜無害,白皙的俊臉上透著一抹桃紅。
“給北靜王看座。”永昌公主給李謹分說笑道:“北靜王有一處山莊與本宮相望,就在旁處。”
“本王今日閑來和幾位墨友踏青,正好在外聽見有人念詩,句句堪稱傳唱,以為我們大雍又出了詩仙來,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微笑看向李瑾,身邊的幾許墨客拱手笑道:“世子這般年齡,能作出這等詩詞來,可見是胸有筆墨,自學成才。”
另一名墨客笑道:“早間不才聽聞世子爺,不通文采.……”
李瑾瞪著眼,“你是什麽東西,質問本世子?那你說這些詩詞出自何處?誰人所作?”
“忠世子,別動氣。”北靜王笑了笑。
這小子,自己當好人,讓手下當刀劍。
今兒小王就作到你們服氣。
“拿大碗來,倒酒!”他朝衛若蘭喊了一聲。
婢女,小子備酒。
而永昌公主也想看看,李瑾是不是傳聞忠隻會武,一點詩文不通。
但剛才已經夠讓她震驚。
西寧,東平郡王公子,和南安郡王公子李溫笑道:“既然這兩位,不知姓什麽,叫什麽的,有比忠世子更好的,隻管拿出來。”
北靜王身邊的兩個清客,雖有些詩文,卻比不得剛才幾首。故意拿腔拿調,認準李瑾不過是從別處抄來。
北靜王麵無雜色,朝眾人拱手:“本王這兩清客,得罪世子,不知禮數。世子就不必跟他們見識。”
笑話,小王不跟他們見識,不就是慫了。
李瑾大喝一聲:“酒來!永昌姑姑,最好多找兩個婢女,小王怕一會她們抄不過來。本世子隻是不想,隨口就來。”
嗤!微衛若蘭等人眼珠子快突突出來。
隨口就來,那不是神童?
北靜王的兩個清客,胡碩,蕭仁突然閉嘴。
而幾個郡王公子,和衛若蘭顯得很是激動,幾人議論紛紛。當然還是更相信,李瑾應該是哪處遺密裏看來的。
隻等小子把酒壇拿來,李瑾一手抓起一壇,灌了大半。這裝逼必須要完整,不喝酒怎麽行,他突然腦子一閃,想起前世看的一本小說。如何洗清自己抄詩詞的嫌棄,那就是繼續作,猛作,作到全部人服氣。
那你就成功了。
一兩首不服眾,幾十首,總該不會到處可抄了吧?
將壇子直接一砸地麵,嚇了眾人一跳,似醉非醉的模樣,指著兩位清客,實則在罵北靜王。
“小王從不跟人玩虛的,都是真刀真槍,叫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見識小王的厲害。~別怕~忍著點!屈辱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