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白嫖怪
“李大人罵的真是痛快,我也最看不起這種裝清高的官,天下女子多的是,我家中有個妹妹,身材豐腴秀美,長的福氣一瞧就是能生兒子的。”江二郎一麵伸手,想摸他的臉,關心道:“李大人的傷可要緊。”
李謹揮手道:“一點小傷何足掛齒。”露出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你家妹子?”,“且先不說,咱們去喝幾杯,尋幾個小妞開心開心。”
這一連數日,皆和鹽商子弟混在一起吃喝豪賭。四大總商,和鹽官打聽數日,周邊附近並無大量兵馬,這才放心。
看來武衛司李謹說話不假,真是一人下來提親的,並無什麽其他事情。眼下又和林家鬧翻了,試探下能否拉攏。
江二郎回家得意道:“兒子已經和李大人趣味相投,李大人三月十七生辰,不若兒子請他來家中做客。李大人還對三妹有興趣,沒準能結成親家。十七日在為李大人賀壽。”
江愧呷了一口茶老練道,“先請來家中一坐,看看再說。”仍然警惕事事小心。
三月十五
李謹和江二郎等鹽商子弟混了十天,放飛自我。才讓這群二世祖信任放鬆下來。終於被邀請去家中做客。打發來順在客棧中,自個兒獨自去赴宴,帶著賀禮。
三月底左右,武衛司人馬應該能到,還得混十天真是煎熬。
“李大人,這邊請。”江二郎在前邊帶路,身後跟著十幾個鹽丁。江家宅院,嗤。果然是吃鹽肥起來的家族,且不說比王府,至少京中勳貴人家也不過如此。進入儀門,又是一排家丁,路過花園魚池。李謹隨意一瞧,池裏閃閃發光之物,竟是金銀。池中假山用上好白玉雕琢。這還隻是其中一處風景,不必細說。
於是停下腳步,指著魚池說:“江二兄家裏的魚池可謂真不同啊。”
“不過點綴之物。”江二郎滿是得意,領著李謹往會客廳走。江愧早在裏間等候,見人進來忙笑著上前恭敬道:“小民江愧見過李大人,李大人能來府上做客,蓬蓽生輝啊。”
“客氣,我與令郎一見如故,倒來打擾,在揚州逗留數日正巧領略下風光。”往旁邊坐下,丫鬟們奉茶來。
他把屋子掃了一眼,琳琅滿目,前朝古董字畫,隨處可見。閑暇的呷口茶,江愧拍手喚來丫鬟:“快去備酒席。”片刻,江二郎讓兩個家丁,從隔壁端著一個金盤出來,上麵摞滿了金條。需兩個家丁才不顯吃力抬出來。
江愧指著金盤裏的幾十根大黃魚,笑道:“李大人初來揚州,吃喝怎麽少得了花銷,小小敬意。”
李謹毫不客氣,拿起一塊黃魚在手頭掂了份量,眉開眼笑:“江先生好客,我便卻之不恭。”
這小子還真不像鹽官們,客氣都不曉得表現。
見李謹收下,江愧由心而笑,捋著幾根胡須認真道:“聽聞李大人還未娶親,小女待嫁閨中。不知可有福氣。”命人喚來江家三小姐,李謹表現出期待眼光說:“揚州養人,府裏姑娘定是美若天仙了。”
江愧謙虛擺手,嗬嗬笑道:“不過是略有富貴之相。”
江二郎接著說:“這幾日就由我帶李大人四處領略揚州風光。”
幾個丫鬟並婆子領著,三小姐來。
李謹登時傻眼了。
半天擠出幹巴巴的笑聲,“果然是豐腴秀美。”
心裏暗罵:我信了你滴邪,龜孫子不是人。
江家三小姐,綾羅綢緞裹身,豐腴秀美的身材被綢緞擠出一圈一圈似藕的模樣。拿著帕子遮臉,也擋不住一張井口圓臉,一片羞紅。用雙睡迷似的眼睛,滿意的看了他幾眼,羞怯跺腳說:“爹,女兒進去了。”
三小姐,你倒是把眼睛睜開啊!
這胖的,眼睛都看不見。
在看看江二郎,一個瘦的竹竿似的,一個養在內宅成桶了。到了擺膳時,江家父子又招來四五個長相不錯的女子服侍。
李謹毫不客氣,左擁右抱。
林家拒婚、李謹大鬧事件在揚州了散開,不表現自然一點,怎麽說的過去。江家父子更是大喜,直言要送幾個美婢。
李謹拒絕道:“美意收到就行,不必帶回。再下常年在武衛司忙公物,哪有時間寵信她們,豈不糟蹋。”抬手捏了捏旁邊美丫鬟的小臉,又喂另一個吃酒,小手不正經在丫鬟手臂上滑行。
江愧父子心思湧動,再三美言他年少有為,立即說:“聽聞李大人,後日滿十五生辰,這可是大喜日子。就讓我父子,為李大人擺宴。”
李謹點頭,敲著桌麵認肯道:“再下本趕著回去修個園子,江先生既然請客,我也不好推辭。”
江愧哪裏不懂意思,“李大人壽辰,江某自送上大喜。”
李謹想了想,“你們揚州靠河的大酒樓在哪,再下喜歡晚上看看江麵風景。初來揚州也沒帶帖子,不若江先生幫我宴請其他幾家?”
江愧疊聲應下,“其他幾位世兄也早聞京中李大人風采,早有一睹為快的打算,一定到場。”
夜時,江府家丁備來馬車,把李謹送回客棧,黃魚不但親自送來,又塞了銀票。
江愧滿意喝著茶,“這李謹既然收了咱們家銀子,那就上了賊船。想下也不行了,去通知其他幾家世兄,備好大禮。”著命江二郎去通知,其他幾家得知消息,總算鬆了口氣。
這武衛司來揚州既然不是公幹,也沒帶兵。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且這人也是貪財好色,更加不懼。
回了客棧,來順見又是黃魚又是銀票,不由眼前一亮誇讚道:“爺去走了一趟,就帶回金銀滿屋,爺真有本事。”隨即愁雲滿布,攤開手說:“林姑娘…這林大人怎麽能這樣。哪家公子哥兒不吃吃花酒,咱爺這樣的人哪去找。”
李謹踢了他一腳笑道:“廢話什麽呢,睡你的去。”揉著臉上消散的瘀傷,此事隻有林如海和他兩個知道是演戲。林府的家奴丫鬟可不知,偏這群忠心家奴,下死手的拿棍子打他。
要不是留了七八分力氣,這些林家老奴,不知被自己打斷幾條腿。饒是這般,估計那幾個家奴傷的也不輕。
到了晚上2點左右,揚州幾乎沒有人家還亮著燈。李謹起身查看隔壁來順,已經睡迷了過去。從包袱裏拿出夜行衣,鷹爪勾。從屋頂順上去,直奔林府。
溜至林如海的房屋,悄聲敲了幾下,林如海翻身起來,警惕問:“是誰。”
“林大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