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接連打擊
回去的船上,明斂拉著文錦禾摟緊,雙眸望著她的臉,似乎怎麽也看不夠,慵懶的嗓音裏帶著低沉,狹眸的光芒流淌如月華。
拉著文錦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個,聲音裏卻帶著一絲放心,“禾兒,我剛才好怕。”他的胸膛很寬闊,雲卿好似埋在一堵有彈性的牆裏,雖然雙臂收得有點緊,可是很安全,她眨了眨眼,望著前麵的江麵,問道:“怕什麽?”
“很怕你又說,剛才在那裏發生的一切不算數,很怕你說,那隻是你一時的意亂情迷。很怕你,不會讓我再接近你。”明斂的聲音在耳邊,懶懶的,如同動人的樂曲,溫熱的氣息拂過小巧的耳朵。
將頭在他身上蹭了蹭,將手摟上他精瘦的腰,隔著雪色華裳,感受那肌膚傳來的熱度,像是能熨到她的心中。原來他也不放心,原來男子也會怕女子不將自己放在心上。淡淡的一笑,眼眸裏都是甜蜜和溫暖,笑意在嗓音裏蔓延,“傻瓜。”
她是曾經害怕過,害怕邁出這一步後,會重新走上一條舊路,可那是沒邁出的時候,當她已經走出這一步,她就不會再後悔。
“嗯,我是傻瓜,你一個人的傻瓜。”明斂用手將她散落了幾根的發絲輕輕的放在腦後,輕聲道:“如果今晚是一場美夢,那就讓夢永遠不要醒。”文錦禾彎唇一笑,手指卻在他腰間一擰,“是不是做夢?”
明斂抿唇抽氣,皺著眉毛,低聲控訴道:“呀呀,禾兒,你這是謀殺親夫啊!”文錦禾自己的手勁,哪能不清楚,麵前這人就是裝的那樣子,她斜睨著明斂,輕笑道:“誰跟你親夫啊!”
微挑的鳳眸斜睨而來,潤著水光的瞳仁宛若有無限風情,撩得明斂心頭發癢,懲罰似的更加收緊手臂,警告道:“我是,我是你的夫君,這輩子你的夫君隻能是我,明白嗎?”
好笑的看著他,這等霸道又稚氣的宣言,怎麽就讓她的心好似泡在了蜜糖裏一樣,隨時要消失在甜到膩的水中。
明斂絕麗的眉目帶著瀲灩的笑意,望著她,卻是那般堅定的等著她的回答。那樣的絕色人兒看著自己,文錦禾臉上又熏了一層粉紅,溫柔的點點頭。
明斂看著她微帶羞意的臉頰,她就如同那燈火之光,照耀著他的一方心田。邪魅的狹眸中染上了氤氳,如玉的麵容上也浮出了甜蜜的笑意,大手扣著她的小手,手掌中那柔軟的觸感,在告訴他,今日的一切都是真的。
回到王府時,錢葵子給明斂和文錦禾全身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明斂倒還好,都是皮肉傷,他在槍林彈雨裏不知走過多少遍,這點上根本不在意。到是文錦禾身子弱,受了風寒,腿也受了傷,要好好調理。
養傷的日子總是很無聊,文錦禾幾乎每日都隻能在風雅澗呆著,研究草藥,和師傅學針灸。文風盈和德妃陳太後勾結想要殺她的事情明斂一早就查清楚了。隻是陳太後稱病呆在自己的宮裏就是不出來。德妃又正在養胎,慶成帝緊張的不得了,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她們。
文風盈就被直接禁足了。反正顧浩已經拿到糧食回文昌國了,沒有人給她撐腰。
在慶明國一片寧靜的時候,文昌國城外,有加急的快馬,日夜兼程的將插著三根羽毛的緊急消息,送入京城。秋日的清晨,沾染了露水的汁液散發著清香的氣息,迎麵撲來的都是一陣冷息。可是京城的官員們,卻都是一副凝重的樣子,絲毫沒有輕快的氣息。
偌大的金殿之上,兩排文臣武將分別列在兩邊。根據各自的官位大小,穿著各種不同顏色的朝服,一臉肅穆的恭聲上朝。
四根四人才能抱攏的蟠龍金柱之間,是高高的九龍金座,此時文昌帝坐在上頭。頭上的垂簾珠正隨著他的動作猛地一跳,“各位愛卿可曾知道,沛縣發生了大水、出現了很多毒人!”
他的聲音緩緩地流溢在金殿之中,一雙深邃的眸子視線在眾位臣子身上掃去。隻讓人覺得一陣陣寒意從背部升起。
這個消息確實沒有人知道,今早才從那邊送了過來,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快報到了文昌帝的手中,他的臉色自然是不好。自古曆朝都將地震等災禍視為天象的預兆,實乃不吉。在接連出了旱災,蝗災之後,又出了大水,災害連連。文昌帝自然不愉,此時他的聲音正說明了他的情緒非常的不好。
朝臣們亦低著頭,他們哪裏知道這件事情。沛縣京城有一個月的路程,他們的消息還沒傳到,快馬加急的消息便到了文昌帝的手中。就算在文昌帝之前知道了這件事,他們也不會自己去說,這不是擺明找不痛快麽?
見殿下臣子一個個都低著頭不說話,文昌帝怒聲道:“怎麽,朕問你們話,你們個個都低著頭!是什麽意思!”
在文昌帝發火的時候,明斂也沒閑著。毒人可比不得其他,是要鬧出人命的。這東西可比瘟疫還要恐怖。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文昌國剛剛經曆了大旱,借了糧食。估計這次大水再來,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給距離文昌國最近的慶明國帶來災難。
於是立刻就進宮,向慶成帝請命去了。禦書房,一室靜謐,“陛下,臣自請去文昌國沛縣查探究竟。”慶成帝皺著眉頭,事關國家,他不得不慎重考慮。“皇叔可有規劃?”明斂點頭,“人手已經再安排。還有一事,請陛下恩準。”
慶成帝疑惑的看向他,“為了百姓,臣請帶幾名太醫前去查探。內子是文昌國公主,略通醫術,臣也想帶她一同前往。”
慶成帝對文錦禾的印象有點矛盾,好在還不算排斥。“那就依著皇叔所言吧,事關重大,一定要查探清楚。”明斂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