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真相(中)
去寧古塔做苦役。而文錦禾如今是攝政王王妃,是皇族之妻,入了皇族族譜之中。冒犯了她,一樣是以同樣的刑罰處置。
聞言,一直不動聲色的侍衛身軀劇烈的一震,終於抬起頭來望了文錦禾一眼,麵上出現天人交戰的神色。像是在想,究竟如何做才最好,最後,他終於放鬆了下來,像是下定了決心,狠狠的一咬牙道:“陛下,微臣對不起你!”呂雙木看著事情瞬間變化,見一直沉默的侍衛開口,沉聲問道:“還不快點將事情招認!”
就在這時,隻見那侍衛忽然雙頰用力。文錦禾一見他動作,便知不好。一旁沉默的明斂卻沒有疏忽侍衛的動作,在他一張口之時,便身形如電,去勢如雷,竄到侍衛的身前,一把卸他的下頜。
呂雙木和高升此時才明白過來,侍衛想要咬舌自盡,“竟然想畏罪自殺!還好王爺你出手快!”明斂掃了那被他卸了下巴的侍衛,紅唇撇了撇,狹眸如月,含著清冷的光華,道:“快不過他咬舌的速度。”
那侍衛嘴角緩緩有血液流出,從他張大的嘴裏,看得到裏麵半斷不脫,血肉模糊的舌頭。
高升搖了搖頭道,“他已經沒辦法說話了。”侍衛本來就有武功在身,又是下了決心自盡的。王爺在他沒有全部咬斷舌頭的時候出手,已經是快到驚人,這在場的其他人,隻怕是都沒有發現侍衛的異常吧。
文風盈開始見那侍衛咬舌自盡,心中一喜。又見明斂出手相救,手指便捏緊了起來,如今再聽高升的話,全身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歎了口氣道:“好在他雖死了,但事情已經擺在了這裏,他不想受那宮刑之苦,又不想招認心愛之人,隻有死才能解脫。”侍衛如今昏迷不醒,舌頭又斷掉了,等同於一個死人,任文錦禾口才再好,也沒有辦法翻身了!
明斂的目光冷冷的望著文風盈,那嬌顏映在他眸中,像是世界上最醜陋的怪物。他眼底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憎厭,往日裏慵懶的聲音如同含了一層冰沙,聽在人的心頭,像是在冰原之中,“九公主,事情還沒有定案,你這麽迫切的將罪名安在我的妻子身上,是不是顯得有些過分了。莫非你還對於當初沒能嫁給我之事耿耿於懷嗎,轉而嫉恨上錦禾麽?”
明斂的話一說,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變,他素日裏來雖是不羈,但為人仍舊是給人有禮有度的印象。像是今日這般**裸的將九公主的心思揭開的,不留一點情麵,真的還是第一次。
慶成帝冷冷的看了文風盈一眼,當初兩國聯姻,因為皇叔身份特殊,最先決定的原本是九公主文風盈。隻是對方不願意,這才換了人。經皇叔如此一說,她的用心便顯得讓人不由自主的懷疑了自己。
此時,站在文風盈身邊的一人睨了一眼明斂,神色似笑非笑,竟是開口道:“王爺,若是你妻子沒有做出這等行為,為何這侍衛身上偏偏隻有她的荷包,沒有其他人的?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是自己沒有做過,又怕人家說什麽呢!”
文錦禾厭惡的看了一眼這張肥胖的醜臉。對於顧傑,她永遠都厭惡到底。“是嗎?顧公子難道沒有聽說三人言而成虎這句話嗎?說的多了,隻怕有些人也會當真!王妃一開始就說了荷包是丟了,今日宴會人多手雜,就是被這侍衛拾了去,也沒什麽稀奇的。可你們偏偏要將這什麽私通的罪名往她身上栽去,實在是可笑至極!再說了,本王的王妃和你們可都是文昌國的呢,看來你們文昌國,內部很精彩啊。”明斂笑了笑,顯得很是隨意,可這話聽起來似乎是有所指示。
可不是麽,還是兩姐妹呢,就能在別國的宴會上相互指責陷害,使臣都跟著來湊熱鬧,也不嫌丟人。
此時有些等的有些不耐煩的,聽著顧傑和明斂的話,皺眉道:“人證物證都在,還吵什麽,既然已經是定了罪名,刑部就將人拉去不就好了。”
文風盈等著就是這一句話,她望了一眼文錦禾,轉頭對著呂雙木道:“大人,今日是陛下的宴會,查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怕要勞煩你先去處理了。”這句話蘊含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你把人帶走吧,別再讓這件事再打擾陛下的宴會了。
呂雙木和高升對視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點為難,這確實是難辦了。但是在陛下宴會上,總不能一直圍著這個案子繞,耽誤了筵席。就在這時,文錦禾卻突然開口了,她看著呂雙木道:“大人,能將荷包拿給我一看嗎?”
在罪名就要定下來的時候,她突然要求看那荷包,眾人不由的側目。轉頭看去,她一身輕羅軟裙,煙紗籠罩,行走之間裙擺輕擺,像是踏在雲間,緩緩而來的仙女。那一雙鳳眸裏更是蒙了霧氣,有一種虛無的美麗,卻懾人心魂。
文風盈嫉妒的望著明斂眼中那複雜的神色,麵上卻是含笑阻止道:“這是證物,隻怕給王妃看了,萬一掉了燒了,隻是不大好吧。”
文錦禾看了她一眼,精致的秀眉微微蹙了起來,像是有些發愁道:“九公主,既然已經要定我的罪名了,那麽為了讓我這個即將被押走的囚犯,好好的看一看那證物,確認是了我的,我才甘心啊!”這下連稱呼都變了,估計是準備撕破臉皮了。
文風盈麵上露出一絲皮笑肉不笑地表情,道:“剛才王妃不是承認了是你的荷包嗎?”她與文錦禾曾經交手過,知道她心思詭秘。對文錦禾已經有了謹慎小心的心理,這一次好不容易能設計成功,便是更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