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幕 即將出國的李夢軒
“摯友你是不是又整出了什麽大新聞啊?”
“現在你的‘王子殿下後援團’貼吧裏麵又炸開鍋了,說什麽‘沒有想到王子殿下竟然如此親民,竟然也會因為零花錢的原因而去打工兼職。’”
“摯友你這一次又鬧了一個大新聞啊。”
李昱涵那如同炮語連珠般的消息讓徐逸溪無奈地輕聲笑笑,心說這些看不見的狗仔少女真的厲害,這才過去多久啊,貼吧裏麵就直接出現了關於自己的消息。
“都是無聊人發的無聊消息而已,你那麽關注幹什麽?”徐逸溪垂著頭回複著消息。
“那可是摯友你的消息,我作為摯友你的死黨肯定要密切關注。”
“哦,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喂喂喂,摯友你竟然這麽冷淡,我好傷心啊!”捂著胸口流淚的表情出現在了對話框之中。“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和隔壁班的班長大人扯上關係的?那可是班長大人啊,成績優異不說,還是老師眼中的乖乖女,並且和妹妹大人一樣可愛,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少女竟然和你扯上了關係,摯友你可正是當代的織斑一夏啊。”
死黨口中的織斑一夏徐逸溪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是某個被稱之為名壁之作動漫的男主角,盡管這部動漫沒有任何突出的亮點,但是讓人吃驚的銷量卻還是在動漫史中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這位叫做織斑一夏的男主角完全就是將溫柔發揮到了極致的渣男,憑借著溫柔,他可以讓自己的家姐對他產生情感,憑借著溫柔,他可以讓數不清的少女淪陷在,憑借著溫柔,他直接成了FFF團的眼中釘肉中刺。
最開始聽到死黨對這位‘偉大’的前輩推崇備至的時候,徐逸溪還深深地嗤之以鼻。或許是天道好輪回,這樣的命運竟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隻是意外,”徐逸溪說,“隻是因為某個偶遇而已才和這位班長大人扯上關係的。”
“什麽樣的偶遇?”死黨不依不饒地進行追問。“為什麽這樣的偶遇就不能夠發生在我的身上呢?”
“你是希望我將我們之間的對話粘貼複製給柳絮陽嗎?讓她看看自己的男友到底是怎樣的人渣?”
此話一出,就像是抓住了李昱涵的小尾巴一樣,對方立馬丟過來一個‘跪地求饒求放過’的表情。
“懇請摯友你千萬務必不要這樣做,我們就當做無事發生可以嗎?”強烈的求生欲望讓死黨立馬變臉。
“對了,你的減肥計劃實施得怎麽樣了?”徐逸溪不著痕跡地跳過這個話題。
不知道為什麽,他並不想在‘綾清寒’這個話題上進行過多的討論,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對她的一種無聲傷害。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沒必要說出口,用可憐的現狀引起更多人的同情。
“現在進展還不錯,飯量也逐漸變小了起來,盡管體重在上一次的驟減之後忽然變得平穩了起來,但是我相信再過上不久,我的體重應該就可以降到正常範圍了。”
“總感覺有種物是人非。”徐逸溪輕聲感慨,“我記得之前你可是跟我說過,會繼續保持這個體型,不會因為別人的目光和言語而進行改變,結果現在和你當初信誓旦旦的話語完全相反。”
“那還不是因為我遇上了喜歡的女孩。”對方沒皮沒臉,直接承認自己和柳絮陽之間還沒有公開的戀情。“摯友你現在也是這樣哦,遇上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已經在開始改變了。過去的你對於女孩子可從不會假以辭色的,現在還不是成了和織斑一夏一樣的溫柔少年,不管是對妹妹大人還是魔王殿下。”
徐逸溪笑笑,說要是死黨你還知道我和自己家姐、未婚妻李夢軒還有著扯不清的關係時,說不定你就不會這樣輕描淡寫,而是大罵自己是多吃多占的人渣。
就像是死黨對自己說的那樣,隻要遇見了喜歡的人,不管之前是多麽地固執和倔強,都會在愛情這種奇怪的東西麵前敗北,然後在悄然之中發生改變,變成你喜歡的人所期待的模樣。不管是自己還是死黨,都是如此。
而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那個隱藏起來的喜歡的人,卻已經為了她而發生改變。
他側過臉看了看正在認真聽課的妹妹,或許是自己的目光過於熾熱,對方也側過臉對著自己咧嘴傻笑,一顰一簇都像是蕩漾在鏡湖的柳條,點綴在了某個早已被撩動的心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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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周五您受邀要去參加草堂中學的校園祭發言。”穿著黑白女仆裝的少女向李夢軒匯報著這周的行程。
“周五?”李夢軒微微皺眉。“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記得我之前似乎從沒有出席過這種類似的會議。”
“作為草堂中學的最大出資人,所以每一次校園祭老爺都會出席,但是這一次老爺想讓小姐出席。”
“所以……這算是他對我的曆練?”李夢軒挑挑眉,沉默了一會兒。“我會按時出席的,發言稿應該不需要我嗎準備吧。”
“這些我會為小姐準備好的,到時候小姐隻需要出場就行。”
“我知道了,還有什麽事?”
“還有就是……老爺那邊傳來消息,希望小姐能夠快一點準備好出國留學的各項事宜,說如果可以的話,這月底就希望小姐能夠出國。”
“十月底?這麽快就要出國了嗎?”本以為從父親手中爭取到的時間足以將這個和自己有著婚約的未婚夫爭奪到手,然後兩人發展成為可靠的戀人關係,這樣的話,就算出國她也不會覺得寂寞。
可是從自己過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周多了,結果兩人的關係連朋友都還算不上。而且父親那邊也開始催促,原本寬裕的時間也變得急促起來。
雖然管家口中是用‘希望’這種帶著柔和意味的詞語,但是按照自己父親那說一不二的性格,恐怕這月底自己就不得不和徐逸溪說聲‘再見’了。
還有三周左右的時間,李夢軒揉揉自己的額角,用力地深深歎氣,不知道在哪裏這短暫的時間中到底要怎樣才能夠讓這個失去記憶的未婚夫回憶起他們經曆過的點點滴滴。
盡管她不止一次地在徐逸溪麵前說起過去的故事,希望能夠喚醒對方。可是每一次看著他那茫然無知的表情,李夢軒就覺得自己在作著無用的工作,就像是孤獨的愚公,似乎永遠也挖不穿這座讓她絕望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