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幕 為什麽女孩子都是可怕的老虎呢 一
“師父,為什麽說山下的女孩子都是可怕的老虎呢?”撓著頭的小沙彌好奇地問,似乎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師父講那些可愛溫柔的女孩視作洪水猛獸一樣的存在。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她們會在什麽時候以什麽樣的理由將溫柔的外表褪下,露出可怕的獠牙。”老和尚心有餘悸地小聲說,望著夜晚漆黑的天空他喃喃歎氣。
這個小故事是徐逸溪在讀一本雜書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時候他還小,也和書中的小沙彌一樣不明白為什麽老和尚會一直告誡下山的徒弟不要和女孩子有任何的接觸。現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真正含義。
就跟老和尚說的那樣,女孩子都是可怕的洪水猛獸,平時會以溫柔的模樣將你迷糊,一旦你做出了讓她們不高興的事情或舉動時,她們便會毫不猶豫地變成可怕的猛虎,張開血盆大口對你進行著威脅。
而自己這個時候就是被這兩頭母虎威脅的可憐人,他坐在半圓沙發的中間,墨凝在左,李夢軒在右,雖然她們倆人看起來有點左右護法的意思。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哪是什麽左右護法啊,分明就是直接用武力和權勢進行逼宮的奸妄亂臣,一人掌握著手中名為‘婚約’的兵權,一人捏著名為‘青梅竹馬’的滔天權勢,每個人都對自己虎視眈眈,這讓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被徹底架空的‘小皇子’拿什麽跟這兩位大佬鬥啊?
徐逸溪在心中哭訴,看著兩人不時瞟向自己的帶著冰冷意味的眼神,隻能夠傻乎乎地盯著麵前的玻璃方桌,像個將腦袋埋進沙堆裏麵的鴕鳥,就算身後有可怕的野獸,也隻是用精神勝利法當做對方不存在。
不過這樣的方法注定不能夠拖延這兩位‘大將軍’的進攻腳步,最先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勢進行逼宮的是豪氣包場的李夢軒,她抿了口瓷杯中的咖啡,緩緩地捏著杯把放下。
“說說吧徐逸溪,我之前叫你過來的時候,可是叫你和我單獨見麵的,現在……這位叫做墨凝的小學妹是過來給你壯膽的嗎?”要是換做之前的自己,對於這個弟弟她絕對不會這麽客氣。
還說心平氣和地給你說什麽壯膽?直接來一句銳利的‘狗賊!你叫這賊人過來是給你壯狗膽的嗎?’丟過去,讓這位在她麵前一直是弟弟身份的徐逸溪膽戰心驚倒頭就拜,讓他知道誰才是占據主導地位的姐姐。
那個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麽,這個笨蛋弟弟總會怯生生地點頭答應,遵從姐姐的話。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弟弟似乎也不是過去那個自己一個眼神就會兩股戰戰的懦弱膽小鬼,而且最主要的是現在還有外人存在,她這個未婚妻還是要顧忌到自己未婚夫的臉麵,要不然……恐怕會在這個笨蛋的心裏留下不太好的壞印象。
看起來自己不能夠像之前那樣對於這個弟弟為所欲為肆無忌憚了,要不然……說不定這個笨蛋真的會直接投入別的女孩子的懷抱,但時候……那婚約就隻能是婚約了,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壯膽?”墨凝哼哼地冷笑,“和你這個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見麵還需要壯膽嗎?我這一次過來隻不過是讓你知道……婚約有時候就隻是一句無所謂的玩笑而已,不要太當真,要不然受傷的可是自己。”
對於這個婚約她並不是不承認,隻是婚約在沒有正式生效之前,就隻能是婚約。而且說話都可以出爾反爾,別說婚約,就算是簽訂了雙方姓名蓋上印章的合同都有失效的可能。
“當不當真是雙方當事人的意思,這個還不用你這個外人擔心。”她在‘外人’二字上加重讀音,想讓墨凝知道她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
“外人?”墨凝怒極而笑,“誰是外人還說不定呢,我跟我家的徐逸溪可以什麽都做過的,應該做的做了,不應該做的也做了。而你這個未婚妻……隻怕是才和我家的青梅竹馬見麵吧?”她昂昂小腦袋,對著對方進行著明確的挑釁。
“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李夢軒咬咬牙,墨色的眼瞳之中燃燒著憤怒的火光。“真以為我那麽容易相信你的鬼話?”雖然嘴上這樣倔強地說著,但是捏著瓷杯杯把的手卻在顫抖,裏麵的咖啡泛起陣陣的漣漪。
“不相信就不相信唄,這種東西有時候不需要證明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墨凝這樣說著,看著被她緊緊抓住的手腕,露出的笑意之中帶著得意。
“而且……我倒是挺好奇你這個未婚妻的身份到底是怎麽來的,我和我家的徐逸溪可都從沒有聽說過你。”她微微眨巴著眼睛,對於李夢軒的身份存在著懷疑。
按照徐逸溪自己的說法,或者是李夢軒自己的說辭,他們之間的婚約是徐叔叔和她父親定下的,而且兩人也是點頭同意的。這種話騙騙徐逸溪這個笨蛋可還行,騙其他人就不行了。這個理由裏麵存在著一個巨大的漏洞,既然這是雙方點頭同意的婚約,那麽自己的青梅竹馬為什麽會一丁點兒的印象都沒有?
就算是他選擇性地遺忘了,但這婚約也隻不過是大人們的玩笑話,或許那個時候的徐逸溪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未婚妻,什麽是婚約,隻是傻乎乎地點點頭。要知道李夢軒可是自稱是徐逸溪的姐姐,這樣懦弱的小孩子麵對姐姐的命令怎麽可能不答應。
說不定就像是自己猜測的那樣,這個婚約根本就是半推半就的產物,完全就是眼前的這位少女一個人的手筆。要是自己不來的話,自己這個笨蛋竹馬說不定真的會怯弱地點頭承認兩人的未婚夫妻關係,那樣的話,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未婚妻的身份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徐叔叔,這件事情他可是在場的。”李夢軒有恃無恐。“隻不過那個時候我準備出國讀書,最近才選擇回來,要不然……也不會有你這個青梅竹馬什麽事兒了。”她說這話的意思非常明確,要是自己在這裏的話,青梅竹馬這個名號就是她李夢軒的了,而不是眼前這個討厭的墨凝。